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啊
古历六月八号，阴季出头开始下的这场雨仍在持续，街上行人也比阳季少了许多。一家开在客来小苑旁边两条街的小酒馆受到了这场雨的影响，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店内老板和服务员正候在杨辰和牛静芳所在的隔间外围，热情地为唯一进店的两位顾客推荐特色饮品。
杨辰看了眼菜单，点了个看名字就知道糖份稍高的雪梨甜酿。勾选之后随手递给了牛静芳，对她说：“想喝什么自己点吧，一路辛苦了。别的事先不说，大哥为你接风。”
端正坐在杨辰对面的女人正是牛静芳，看到杨辰递来的菜单连忙起身双手接过。看了一眼杨辰所点，在一份价格略低于雪梨甜酿的饮品下勾了一个圈，再把菜单交给老板放下隔间的帘子恭谨答谢。
之所以今天出现在这，是因为就在昨天晚上杨辰无心打听了一嘴她的行踪后，纪悦记在心上联系罪州附近的外勤七队上灵族镇压之地“问候”了一下。
罪州是游离在古国统治五州之外的羁縻区，西靠天绝山脉、东北与维凉省接壤、东南有一条琳琅江将其和道临省分隔为两州，千年以来都是作为流放之地。
百年前灵族在维新运动中一败涂地向人族投降，虽逃过灭族危机但被驱逐出中原五州，流放到此处开垦这片灵气稀薄的土壤。
牛静芳带着杨辰的交代返回罪州时，长老会各执一词。有人觉得是天意的恩赐，有人觉得是天意的诡计，年轻些的新生灵族更是觉得不如听从朝廷中那位七长老的安排，弱小的二代天意怎么能和消灭了一次天意的官家相比呢？
持续了三周的会议始终没有一个结果。
整个罪州灵气稀少手机无法正常使用，牛静芳联系不上杨辰心中焦急，不仅是担心他怀疑自己的办事能力，还因为困在罪州的族人没有去过中原五州不知道情况，现在灵族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那七长老狴犴根本没将自己看成灵族，派去七长老那边的信使也被自己示意拿下。
完全投靠人族的狴犴因为父亲选择与人族开战的决策对灵族只有恨意，父亲告诉过自己背叛的奸贼只会更加迫害同胞。但现在狴犴在朝中得宠，势比人强，不能和他翻脸。
只能赌一把相信天意，刚觉醒的天意羽翼尚未丰满，他需要灵族的力量。狴犴不可信只会更加迫害灵族向他的主子邀功，一如威逼利诱父亲骗得兄长前去白白送命的。
每当想到这，她敲定主意推进会议之时，畏惧天意的上代族人和激进的新生派都会否决她的提议。
“沐公主，七哥和族长尚未回信说明此事还得再斟酌一番。”
“八叔，天意不可违，清算战争我们付出的血泪还没明白这个教训吗？”
“沐姐姐，天意不过如此。以前朝廷可以做到，我们这次有七爷为内应了解底细，一样能做到，甚至夺回中原。”
“就是啊，沐姐姐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发展壮大，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个？这次刺杀天意未遂，下次定能成功。”
“王族不会改了人族名真把自己当成了人族吧”
“你！住口”
每次在银梨谷中开会，就是这种情况，父亲也告诉过自己需要应对的危机不能直接告诉族人。
牛静芳同样不敢去想得知了外面世界真实情况的族人有没有勇气面对，不管是丧失抵抗永世留在罪州亦或与狴犴同流合污，都不能接受，渴望再次发展的灵族经不起这般损耗了。
这般一来二回，已经拖到了六月七日。牛静芳再一次试图劝说族人，忽然飘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银梨谷外出现了一个穿着中山装胸前绣着一个杨字的女人，避开地上蔓延开的血液踏着虚空进到了会场中央。
女人无视谷中众人直视牛静芳，面纱下的嘴唇开口问道：“天意有话带到，牛静芳在哪里？”
天意盟！天意的速度那么快吗？我才离开不到一个月便把天意盟重新收回到自己的手中，我灵族已经连棋子的资格都不配了。
失去希望的牛静芳仿佛被抽光了力气，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看到流进来的血液谷中灵族众人也猜到了怎么一回事，之前老成持重的九长老缩成了一条小虫躲进桌子下，愤怒的新生代变成本体咆哮着向女子攻去。
“可恶，区区人族，欺负我等太甚”
“利用奇技淫巧的小偷，也敢妄称天意”
“活捉了她，为族人报仇”
看到冲动的族人向眼前的女子出手，牛静芳猛然惊醒大声阻止，可惜稍微晚了，各类灵宝法术或是本体神通呼啸着轰击在女人身上。
五彩缤纷的灵力在空中炸出了一片灵力风暴，女人没有抵抗，遭到重创的身体被拉扯磨碎，最终化作一滩血肉散乱地落了下来。
一击得手的灵族众人相顾无言，人族如此托大就这种水平，真不解当年怎么赢下自己的先辈们。
不一会，血肉中便出现了一个机关小盒，杨辰如果在场就会发现这玩意正是盗天机。
一阵灵雾从小盒中散出，谷中灵族警惕的盯着雾中变化。一只独角甲虫见许久未有动静，一道光环从头顶银角激射而去。
光环破开灵雾，一个铠甲战士从雾中伸出手臂挡住了袭来的光环，脚下一闪出现在了谷口封锁了出谷的道路。
与其说是铠甲外貌上更像是未来题材作品中缩小后的机甲，从造型上来看正是杨辰出生之时尚未蒙面的母亲身上那款改进型。
战甲等身贴合并不臃肿没有多余的线条，身上橙黄二色的灵光交替闪烁，透过光晕可以隐约看到其中和电路板一样复杂的细小灵纹，胸口有一处空洞里面正汇聚着暗红色的能量波动。
“盗天机实战三测结束，数据已收集。这帮蠢货，还是和百年前一样让人觉得厌烦”
女人说完，两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牛静芳身边，各自抱住她的一只手，一阵空间波动消失在了原地。蓄势半天的暗红灵子从空洞处喷涌而出宣泄着主人的怒火。
银梨谷内能量激荡，两侧的山脊受到波及碾成尘土。谷中的灵族试图抵挡皆化为灵子飘散在空中，大量汇聚的灵力将银梨谷压成了一个盆地，灵子束像一根鞭子一样从入口到盆地内部抽出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一道空间波动，牛静芳出现在收起战甲的女人身后。望着眼前的景象双目无神默默流泪，灵族长老会至此全灭。
“天意的话我已带到，上车，明天自行和天意汇报成果”
“天意还需要...”
“你也要揣摩天意？”
“不敢，只是来时天意示意需要灵族。长老会已不复存在，我若走便再难汇聚灵族，难以完成天意指示。”
牛静芳忍着悲痛倔强的抬头朝着面前的女人，女人按了两下刚刚组装好的战车上类似喇叭的装置。一道急促的哨声过后，刚刚将牛静芳拉出银梨盆地的两人将两个罐子放在地上。
“留了几只支持你的虫子，交代一下上车”
罐子打开几名幸存下来胆战心惊的灵族从罐内显现出来，牛静芳匆匆忙忙地将自己的安排输入到一枚玉符之中。在女人的目光之下不敢多做拖延就上了车前往龙山市。
事已至此除了追随天意灵族别无选择，人族比百年前更强，天意随意派来的一个手下便能轻易灭了灵族高层，有这样的实力，牛静芳不知道灵族还能为天意提供什么。
酒馆老板亲自操着盘子端来四杯饮品摆放到桌上，一脸笑意地和两人说道。
“二位客官久等了，本店规矩每日头客免费赠送一杯”
“老板这都过了中午了，今天我们还是头客吗？”
“客官有所不知，昨日周遭两条街被官家封锁了。据说是那个势力极大的客来小苑匿藏了镜湖事件的贼人，搞得大家都不敢来这一块了，深怕被牵连”
“难怪，本来我还想晚饭在那里吃的”
老板闻言缩了缩脑袋拿着盘子离开了，杨辰接过自己的雪梨甜酿又将牛静芳点的推到她面前，牛静芳再次惶恐的起身战战兢兢地接过。
这一下搞得杨辰都郁闷了，这丫的怎么回去之后反而奴性更加严重了。不行，暂时不能让她和那些思想堕落的老家伙待一块，必须好好接受本大爷的思想改造，等改造成功再放回去当个政委净化一下落后群众。
“我说小妹啊，放轻松点。你没了家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也先别回去了，就待在我身边”
杨辰用自认平易近人的语气柔和地拉拢牛静芳，试图让她恢复过来。但才经历同族被灭的她看着杨辰脸上笑容，听到耳朵里面的全都变了味。
牛静芳以为的杨辰：小妹啊，放轻松点——好好陪本大爷玩玩兄妹情趣游戏；你没了家人，我们就是一家人——老子灭了你家人，你已经是本大爷抢回来的压寨夫人了；你也先别回去了，就待在我身边——安心认命老实待在我身边，不然这次银梨谷的事就是下场。
牛静芳听完如坠冰窟，认命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静芳明白了，谢谢大哥，灵族上下誓死追随。”
上道！孺子可教也。
杨辰相当欣慰拿起小酒灌了一大口打了个饱嗝，眯起眼睛惬意地对牛静芳说：“大哥也不瞒你，都是自己人。客来小苑知道吧，还有龙大食堂我都拿下来了，以后交给你管理这两个地方。”
杨辰认为对待员工必须有赏才有动力，客来小苑应该是裹挟牛家兄妹的幕后人产业。老爹拿给自己，转头就给牛静芳，再补个龙大食堂工钱开厚道点，让她尝点甜头。
多好的老板啊！自己真不愧是社会主义的好青年。
牛静芳人已经麻木了，喝到嘴里的饮品泛起的全是苦味。客来小苑是父亲渗透进狴犴龙隐会的一个据点，天意不声不响便随意抹去，敲打之意不言而喻。
自己还妄想着天意贪图自己的姿色，却连贴身丫鬟都算不上，不过随意地打发自己，也许是自己的拖延让他心生不满了吧。父亲，女儿有愧，天意好残忍。
牛静芳握着杯口的指尖有些发白，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眼神迷离地吐出酒气说：“一切都依大哥，请您善待灵族。”
看到面前的女人如此豪爽，杨辰也仰头痛饮，热情的招呼，“好妹妹，来来来，喝了这杯再来一杯。”
“是”
“老板！再来两杯。来！小妹，忘掉痛苦的过去，面朝光明的未来。”
“...”
“小妹别哭，以后你就哥的人，有啥不开心的和哥说。”
“静芳不敢，只是喜极而泣。”
一人一龙在酒馆里面喝得酩酊大醉，而在两条街外的封锁区，叶连志带着执行队的人出现在了客来小苑门外。
店内老板和服务员正候在杨辰和牛静芳所在的隔间外围，热情地为唯一进店的两位顾客推荐特色饮品。
杨辰看了眼菜单，点了个看名字就知道糖份稍高的雪梨甜酿。勾选之后随手递给了牛静芳，对她说：“想喝什么自己点吧，一路辛苦了。别的事先不说，大哥为你接风。”
端正坐在杨辰对面的女人正是牛静芳，看到杨辰递来的菜单连忙起身双手接过。看了一眼杨辰所点，在一份价格略低于雪梨甜酿的饮品下勾了一个圈，再把菜单交给老板放下隔间的帘子恭谨答谢。
之所以今天出现在这，是因为就在昨天晚上杨辰无心打听了一嘴她的行踪后，纪悦记在心上联系罪州附近的外勤七队上灵族镇压之地“问候”了一下。
罪州是游离在古国统治五州之外的羁縻区，西靠天绝山脉、东北与维凉省接壤、东南有一条琳琅江将其和道临省分隔为两州，千年以来都是作为流放之地。
百年前灵族在维新运动中一败涂地向人族投降，虽逃过灭族危机但被驱逐出中原五州，流放到此处开垦这片灵气稀薄的土壤。
牛静芳带着杨辰的交代返回罪州时，长老会各执一词。有人觉得是天意的恩赐，有人觉得是天意的诡计，年轻些的新生灵族更是觉得不如听从朝廷中那位七长老的安排，弱小的二代天意怎么能和消灭了一次天意的官家相比呢？
持续了三周的会议始终没有一个结果。
整个罪州灵气稀少手机无法正常使用，牛静芳联系不上杨辰心中焦急，不仅是担心他怀疑自己的办事能力，还因为困在罪州的族人没有去过中原五州不知道情况，现在灵族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那七长老狴犴根本没将自己看成灵族，派去七长老那边的信使也被自己示意拿下。
完全投靠人族的狴犴因为父亲选择与人族开战的决策对灵族只有恨意，父亲告诉过自己背叛的奸贼只会更加迫害同胞。但现在狴犴在朝中得宠，势比人强，不能和他翻脸。
只能赌一把相信天意，刚觉醒的天意羽翼尚未丰满，他需要灵族的力量。狴犴不可信只会更加迫害灵族向他的主子邀功，一如威逼利诱父亲骗得兄长前去白白送命的。
每当想到这，她敲定主意推进会议之时，畏惧天意的上代族人和激进的新生派都会否决她的提议。
“沐公主，七哥和族长尚未回信说明此事还得再斟酌一番。”
“八叔，天意不可违，清算战争我们付出的血泪还没明白这个教训吗？”
“沐姐姐，天意不过如此。以前朝廷可以做到，我们这次有七爷为内应了解底细，一样能做到，甚至夺回中原。”
“就是啊，沐姐姐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发展壮大，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个？这次刺杀天意未遂，下次定能成功。”
“王族不会改了人族名真把自己当成了人族吧”
“你！住口”
每次在银梨谷中开会，就是这种情况，父亲也告诉过自己需要应对的危机不能直接告诉族人。
牛静芳同样不敢去想得知了外面世界真实情况的族人有没有勇气面对，不管是丧失抵抗永世留在罪州亦或与狴犴同流合污，都不能接受，渴望再次发展的灵族经不起这般损耗了。
这般一来二回，已经拖到了六月七日。牛静芳再一次试图劝说族人，忽然飘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银梨谷外出现了一个穿着中山装胸前绣着一个杨字的女人，避开地上蔓延开的血液踏着虚空进到了会场中央。
女人无视谷中众人直视牛静芳，面纱下的嘴唇开口问道：“天意有话带到，牛静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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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希望的牛静芳仿佛被抽光了力气，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看到流进来的血液谷中灵族众人也猜到了怎么一回事，之前老成持重的九长老缩成了一条小虫躲进桌子下，愤怒的新生代变成本体咆哮着向女子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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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空间波动，牛静芳出现在收起战甲的女人身后。望着眼前的景象双目无神默默流泪，灵族长老会至此全灭。
“天意的话我已带到，上车，明天自行和天意汇报成果”
“天意还需要...”
“你也要揣摩天意？”
“不敢，只是来时天意示意需要灵族。长老会已不复存在，我若走便再难汇聚灵族，难以完成天意指示。”
牛静芳忍着悲痛倔强的抬头朝着面前的女人，女人按了两下刚刚组装好的战车上类似喇叭的装置。一道急促的哨声过后，刚刚将牛静芳拉出银梨盆地的两人将两个罐子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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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除了追随天意灵族别无选择，人族比百年前更强，天意随意派来的一个手下便能轻易灭了灵族高层，有这样的实力，牛静芳不知道灵族还能为天意提供什么。
酒馆老板亲自操着盘子端来四杯饮品摆放到桌上，一脸笑意地和两人说道。
“二位客官久等了，本店规矩每日头客免费赠送一杯”
“老板这都过了中午了，今天我们还是头客吗？”
“客官有所不知，昨日周遭两条街被官家封锁了。据说是那个势力极大的客来小苑匿藏了镜湖事件的贼人，搞得大家都不敢来这一块了，深怕被牵连”
“难怪，本来我还想晚饭在那里吃的”
老板闻言缩了缩脑袋拿着盘子离开了，杨辰接过自己的雪梨甜酿又将牛静芳点的推到她面前，牛静芳再次惶恐的起身战战兢兢地接过。
这一下搞得杨辰都郁闷了，这丫的怎么回去之后反而奴性更加严重了。不行，暂时不能让她和那些思想堕落的老家伙待一块，必须好好接受本大爷的思想改造，等改造成功再放回去当个政委净化一下落后群众。
“我说小妹啊，放轻松点。你没了家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也先别回去了，就待在我身边”
杨辰用自认平易近人的语气柔和地拉拢牛静芳，试图让她恢复过来。但才经历同族被灭的她看着杨辰脸上笑容，听到耳朵里面的全都变了味。
牛静芳以为的杨辰：小妹啊，放轻松点——好好陪本大爷玩玩兄妹情趣游戏；你没了家人，我们就是一家人——老子灭了你家人，你已经是本大爷抢回来的压寨夫人了；你也先别回去了，就待在我身边——安心认命老实待在我身边，不然这次银梨谷的事就是下场。
牛静芳听完如坠冰窟，认命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静芳明白了，谢谢大哥，灵族上下誓死追随。”
上道！孺子可教也。
杨辰相当欣慰拿起小酒灌了一大口打了个饱嗝，眯起眼睛惬意地对牛静芳说：“大哥也不瞒你，都是自己人。客来小苑知道吧，还有龙大食堂我都拿下来了，以后交给你管理这两个地方。”
杨辰认为对待员工必须有赏才有动力，客来小苑应该是裹挟牛家兄妹的幕后人产业。老爹拿给自己，转头就给牛静芳，再补个龙大食堂工钱开厚道点，让她尝点甜头。
多好的老板啊！自己真不愧是社会主义的好青年。
牛静芳人已经麻木了，喝到嘴里的饮品泛起的全是苦味。客来小苑是父亲渗透进狴犴龙隐会的一个据点，天意不声不响便随意抹去，敲打之意不言而喻。
自己还妄想着天意贪图自己的姿色，却连贴身丫鬟都算不上，不过随意地打发自己，也许是自己的拖延让他心生不满了吧。父亲，女儿有愧，天意好残忍。
牛静芳握着杯口的指尖有些发白，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眼神迷离地吐出酒气说：“一切都依大哥，请您善待灵族。”
看到面前的女人如此豪爽，杨辰也仰头痛饮，热情的招呼，“好妹妹，来来来，喝了这杯再来一杯。”
“是”
“老板！再来两杯。来！小妹，忘掉痛苦的过去，面朝光明的未来。”
“...”
“小妹别哭，以后你就哥的人，有啥不开心的和哥说。”
“静芳不敢，只是喜极而泣。”
一人一龙在酒馆里面喝得酩酊大醉，而在两条街外的封锁区，叶连志带着执行队的人出现在了客来小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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