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造势
重新坐在时光唱片会客室的沙发上，沈原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接过许飞倒的茶水后，不紧不慢的吹着杯口，抿了一口茶水品味了一番。
“许哥，谈合作之前呢，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创办时光唱片？”
“呵呵，说理想太假，我是个俗人，去年去京文就是奔着它的制作资源，本来确实想干两年对圈子彻底熟悉了再自己干，谁知道下边的歌手跑的没剩几个，没办法我就直接自己开一家。”
见沈原还有疑惑，只好解释道：“其实京文跑出来的歌手我也趁手截胡了几个。”
后来嘛，许飞昨天已经大致说过了，无非是当时的歌手还以为这位许总手里的资源有多好呢，谁知道是个样子货，一段时间后，有点名声的歌手就纷纷再次跑路。
这年月其实对演员歌手这一类艺人的约束是很微弱的，尤其是歌手，别管你签合同的时候有多真诚，最后解约的时候照样一地鸡毛。
“许哥，我觉得现在谈合作方式还为时过早，如果要签约唱片公司，旭哥也不会把我介绍过来。我的想法是，这次还是先按照分成的方式最好。”
许飞也知道自己公司是什么德行，想签下沈原的心思本来就淡。不过这歌是真特么好，只要脑子不傻都知道有大卖的潜力。
“没问题，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占了便宜，公司账上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我想办法周转一下还是能拿出来十万。”
看沈原听到这个数字一脸平静的样子，许飞心中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具体怎么操作我全听你的，明天我亲自带着母带去工厂盯着，绝对不会让它出一点问题。”
“好，旭哥和我舅舅也在这儿，我先把这次合作的方式说一下，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再谈。不过，今天如果没有谈成，我明天就会带着作品去找其它唱片公司合作，希望许哥不要怪我不讲人情。”
“没问题，公是公私是私。”
“嗯，之前录制的成本是许哥垫付的，一共七千四百元，我手里可以拿出来三万整，这次我计划灌制十五万盒磁带，加上海报费用和媒体宣传，折合成本需要二十万左右。”
“去除我手里的三万，还有十七万左右的计划成本，因为工厂结算分为三笔，所以许哥能拿出来十万也确实够用”
“嗯，配资说完够，接下来就是分成方案，据我了解，其它头部唱片公司给授权发行方的合约是六四，但是这次发行我和旭哥就可以搞定，所以……”
许飞转头看了一眼一旁快要睡着的刘大记者，心中有些急躁，发行的事刘旭可没有告诉他。
这么一合计，沈原还搭理自己干嘛？你唱片录制和发行都可以搞定，还用找自己合作？这也太撒币了吧！
沈原没管他怎么看自己，敲了敲茶几的桌面算是提醒，继续说道：“我想许哥心里也应该知道，我和旭哥根本不用找你合作，所以分成方面我就想让许哥你自己说一个数。”
“……”
……
回去的路上，老舅在副驾上时不时地看着外甥的脸。
刚才许飞怎么就答应了呢？
半成？合着做慈善呢？
“原儿，这意思是说，十五万盒全卖干净他才能拿三万五？”
“嗯，舅，不少了，十万块存银行他才能拿多少利息？”
这是利息的事么？这年头拿十万块做什么生意挣不了三万五的利润。是，做生意确实有赔有赚，但十五万盒磁带也不是说卖完就买完的。
“舅，你当他傻啊，他不就是想留个人情债嘛，以后再想合作了好开口。再说了，我对能不能卖外还是有信心的，不然我就直接找滚石合作了。”
……
一天后，工厂一百盒样带新鲜出炉。
沈原拿着几盒磁带到了当代杂志社，先给陈凤梅送过去一盒。
然后下楼去人文社大楼直接去找徐主任。
“主任，怎么样？搭着我的书发售不算丢人吧？”
“咳咳，你们年轻人的歌吧，我也听不出来，要不小沈你给我多拿几盒，我让社里的年轻人听听？”
啧，这理由找得，不过也就几盒磁带而已，沈原就当报答徐主任对他的厚爱了。
离开出版社，沈原也没耽搁，电话亭里给京台挂了个电话，让刘大记者赶紧的去电台跑关系。
坐车到了报社，本来准备让小方姐带着去找她爸爸认识一番，没想到人家已经在外采部等着自个儿了。
再次往方家父女俩身上对比了一番，心里摇了摇头，别是阿姨以前犯了女人不该犯的错误吧。
方总人高马大，除了脸上五官长得太凑合外，倒是全身都是优点。尤其是比小方姐还白的皮肤。
一百遮百丑的方总编还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正在心里给他找优点呢，和蔼可亲的模样对他点了点头。
“小沈这几天有的忙了吧？小敏这两天在家总是念叨你的事儿，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能帮到你。”
幸好不是因为招惹了人家闺女过来问罪的，方总在沈原的心中的形象又伟岸了几分。
“方总，其实我今天也是想找您的，这不是出版社明天就要发行铺货了么，我又闲着唱了首歌，就想着用咱们报社宣传一下。”
“好啊，小沈你这也算为我们晚报创造新闻了，这是好事啊，说说，怎么个宣传法？”
沈原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神色，快步走到自己的工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档案袋，抽出一张标记着报纸的稿纸双手递了过去。
方总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番，原来是想让报社旧事重提，把之前采访那对跨过小夫妻的事情再翻出来报道一遍，顺便提上一句，晚报记者小沈同志根据两个人的经历写了首歌。
嗯，虽然宣传方案很一般，但确实好用，至于小沈是不是真正的记者，看报的人谁管这闲事儿？
“挺好，明天我就通知你舅舅撰稿刊发，小沈，用不用我帮你多介绍几家报社？我是从青年报过来的，人脉关系还是有的。”
“啊？方总，太谢谢您了，我……”
“哈哈，不要这么客气，不管怎么说晚报也是你的娘家，小沈你成名了咱们社里也有光彩，好了，有空可以到家里坐坐，我先过去了。”
目送方总离开没多久，不远处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爸怎么说？”没错，还得是咱小方姐姐，估计这会儿正趴在楼上的窗户上看着呢。
“姐，方总真帅啊！”
“呃……这是答应了？你还真现实啊！还有那是我爸，你可不能没事拿他调侃。”
“收到，我说姐姐，磁带你要不要，我可是给你留了十好几盒呢？”
“别了，你给我留着就行，什么时候想听了我就去找你。”
“……”
“你忙吧，我挂了。”
接过许飞倒的茶水后，不紧不慢的吹着杯口，抿了一口茶水品味了一番。
“许哥，谈合作之前呢，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创办时光唱片？”
“呵呵，说理想太假，我是个俗人，去年去京文就是奔着它的制作资源，本来确实想干两年对圈子彻底熟悉了再自己干，谁知道下边的歌手跑的没剩几个，没办法我就直接自己开一家。”
见沈原还有疑惑，只好解释道：“其实京文跑出来的歌手我也趁手截胡了几个。”
后来嘛，许飞昨天已经大致说过了，无非是当时的歌手还以为这位许总手里的资源有多好呢，谁知道是个样子货，一段时间后，有点名声的歌手就纷纷再次跑路。
这年月其实对演员歌手这一类艺人的约束是很微弱的，尤其是歌手，别管你签合同的时候有多真诚，最后解约的时候照样一地鸡毛。
“许哥，我觉得现在谈合作方式还为时过早，如果要签约唱片公司，旭哥也不会把我介绍过来。我的想法是，这次还是先按照分成的方式最好。”
许飞也知道自己公司是什么德行，想签下沈原的心思本来就淡。不过这歌是真特么好，只要脑子不傻都知道有大卖的潜力。
“没问题，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占了便宜，公司账上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我想办法周转一下还是能拿出来十万。”
看沈原听到这个数字一脸平静的样子，许飞心中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具体怎么操作我全听你的，明天我亲自带着母带去工厂盯着，绝对不会让它出一点问题。”
“好，旭哥和我舅舅也在这儿，我先把这次合作的方式说一下，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再谈。不过，今天如果没有谈成，我明天就会带着作品去找其它唱片公司合作，希望许哥不要怪我不讲人情。”
“没问题，公是公私是私。”
“嗯，之前录制的成本是许哥垫付的，一共七千四百元，我手里可以拿出来三万整，这次我计划灌制十五万盒磁带，加上海报费用和媒体宣传，折合成本需要二十万左右。”
“去除我手里的三万，还有十七万左右的计划成本，因为工厂结算分为三笔，所以许哥能拿出来十万也确实够用”
“嗯，配资说完够，接下来就是分成方案，据我了解，其它头部唱片公司给授权发行方的合约是六四，但是这次发行我和旭哥就可以搞定，所以……”
许飞转头看了一眼一旁快要睡着的刘大记者，心中有些急躁，发行的事刘旭可没有告诉他。
这么一合计，沈原还搭理自己干嘛？你唱片录制和发行都可以搞定，还用找自己合作？这也太撒币了吧！
沈原没管他怎么看自己，敲了敲茶几的桌面算是提醒，继续说道：“我想许哥心里也应该知道，我和旭哥根本不用找你合作，所以分成方面我就想让许哥你自己说一个数。”
“……”
……
回去的路上，老舅在副驾上时不时地看着外甥的脸。
刚才许飞怎么就答应了呢？
半成？合着做慈善呢？
“原儿，这意思是说，十五万盒全卖干净他才能拿三万五？”
“嗯，舅，不少了，十万块存银行他才能拿多少利息？”
这是利息的事么？这年头拿十万块做什么生意挣不了三万五的利润。是，做生意确实有赔有赚，但十五万盒磁带也不是说卖完就买完的。
“舅，你当他傻啊，他不就是想留个人情债嘛，以后再想合作了好开口。再说了，我对能不能卖外还是有信心的，不然我就直接找滚石合作了。”
……
一天后，工厂一百盒样带新鲜出炉。
沈原拿着几盒磁带到了当代杂志社，先给陈凤梅送过去一盒。
然后下楼去人文社大楼直接去找徐主任。
“主任，怎么样？搭着我的书发售不算丢人吧？”
“咳咳，你们年轻人的歌吧，我也听不出来，要不小沈你给我多拿几盒，我让社里的年轻人听听？”
啧，这理由找得，不过也就几盒磁带而已，沈原就当报答徐主任对他的厚爱了。
离开出版社，沈原也没耽搁，电话亭里给京台挂了个电话，让刘大记者赶紧的去电台跑关系。
坐车到了报社，本来准备让小方姐带着去找她爸爸认识一番，没想到人家已经在外采部等着自个儿了。
再次往方家父女俩身上对比了一番，心里摇了摇头，别是阿姨以前犯了女人不该犯的错误吧。
方总人高马大，除了脸上五官长得太凑合外，倒是全身都是优点。尤其是比小方姐还白的皮肤。
一百遮百丑的方总编还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正在心里给他找优点呢，和蔼可亲的模样对他点了点头。
“小沈这几天有的忙了吧？小敏这两天在家总是念叨你的事儿，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能帮到你。”
幸好不是因为招惹了人家闺女过来问罪的，方总在沈原的心中的形象又伟岸了几分。
“方总，其实我今天也是想找您的，这不是出版社明天就要发行铺货了么，我又闲着唱了首歌，就想着用咱们报社宣传一下。”
“好啊，小沈你这也算为我们晚报创造新闻了，这是好事啊，说说，怎么个宣传法？”
沈原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神色，快步走到自己的工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档案袋，抽出一张标记着报纸的稿纸双手递了过去。
方总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番，原来是想让报社旧事重提，把之前采访那对跨过小夫妻的事情再翻出来报道一遍，顺便提上一句，晚报记者小沈同志根据两个人的经历写了首歌。
嗯，虽然宣传方案很一般，但确实好用，至于小沈是不是真正的记者，看报的人谁管这闲事儿？
“挺好，明天我就通知你舅舅撰稿刊发，小沈，用不用我帮你多介绍几家报社？我是从青年报过来的，人脉关系还是有的。”
“啊？方总，太谢谢您了，我……”
“哈哈，不要这么客气，不管怎么说晚报也是你的娘家，小沈你成名了咱们社里也有光彩，好了，有空可以到家里坐坐，我先过去了。”
目送方总离开没多久，不远处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爸怎么说？”没错，还得是咱小方姐姐，估计这会儿正趴在楼上的窗户上看着呢。
“姐，方总真帅啊！”
“呃……这是答应了？你还真现实啊！还有那是我爸，你可不能没事拿他调侃。”
“收到，我说姐姐，磁带你要不要，我可是给你留了十好几盒呢？”
“别了，你给我留着就行，什么时候想听了我就去找你。”
“……”
“你忙吧，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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