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相与猜疑
待到许修竹的话音落下之后，内堂中仍旧还是一片静谧，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了他身侧的六族老身上。
“哈哈，看来对于六族老你如何提前终结蝗灾的事情，感到好奇的人并不止我一个啊。
现下，家族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又多警戒了一日时间，仍未发现任何青蝗王氏卷土重来的迹象，也就是说蝗灾应该算是彻底结束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六族老你是不是，也差不多可以一解我们的心头之惑了？”
重新坐回椅子上，许修竹笑着看向身侧的六族老，脸上亦是充满了好奇。
坦白说，即便是他，在昨日夜蝗来临之时，也是几乎处于彻底绝望的状态。
尽管大蝗潮在预测的时间、蝗虫的种类上并没有出现差错，但在规模上却是远超所有人的预计，若是没有那些蝗群突然的退却。
快则当晚，慢则次日一早，整个许氏一族就得像其他氏族一般，除却护族大阵内部之外，尽是一片荒芜了……
与之相比的话，现在尽管只剩下百分之七护持完好的灵田，不如当初所划定的红线，但至少也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案。
无非就是耗资多上些许，一年之内，许氏仍旧就能快速脱离此次因蝗灾所造成的影响，而且得益于时间上的优势。
和需要数年方才缓慢恢复的家族不同，或许他们还有机会趁着灵植价格还相对较高的时候，小赚一笔？
只是，能够提前三天时间炼制出灵液，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于久无进境的二阶灵植师来说，亦是一个不小的提升。
莫非……他在炼制灵液的过程中，取得了新的突破？
看着一脸胡思乱想的族长和一众族老，六族老笑了笑缓缓开口道。
“如何提前炼制出灵液么？答案很简单……事实就是这本就是我最初所预计的时间，又或者说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隐藏了我对于‘毒茎灵液’的储备，为的就是骗过族老会当中的所有人！”
听到对方有些出乎意料的解释之后，许修竹皱了皱眉头道。
“骗？为什么，若是你能提前告知我们，家族便能更好地调配人员应对蝗灾，也许……在前面这十来天的时间里，就不会损失那么多的灵植了。”
面对许修竹的询问，还未等六族老出声，一直与其不对付的七族老，反倒是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得，嗤笑一声开口道。
“还能是为什么呢？无非就是怀疑我们在座的各位，害怕我们这些所谓德高望重‘族老’们，泄露情报引得青蝗王氏防备呗。
我说的对么？六族老。”
七族老的话音落下，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族会中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除了向六族老投去质疑的目光外，同样也是在面面相觑。
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七族老所言是真是假，六族老这次的行为无疑都在众人心中，埋下了一个不小的疙瘩。
而六族老闻言，亦是将双眼微微眯起，颇具意味的朝着远处的七族老看去。
坦白说，虽然两人的关系不怎么对付，但不得不承认七族老作为一个常人印象中的“莽夫”，心思确实要比想象中灵活不少。
他说的确实没错，自己的确是因此隐瞒了自己的灵液储备，刻意将完工的日期向后推迟了三天。
当然了，这种话他自然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这样大家在脸面上……可就不太好看了。
因此他也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七族老说笑了，在座的各位可都是家族的核心人物，与家族的整体利益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怎么可能会有背叛、泄露机密的行径存在呢？
我只不过是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理方才如此罢了，而且……事实上，毒茎灵液的事情似乎确实也被泄露出去了不是么？
至少，青蝗王氏并没有因毒茎灵液，死去任何一只的本命灵虫，这在对此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应该不好做到吧？”
虽然没有明说，但“有内奸”的暗示却是再明显不过了，因此尽管大多数人对六族老的眼神缓和了不少，可内堂中紧张的气氛却是未曾有一丝一毫的衰减。
左右环顾了一周，意识到气氛不对劲的八族老亦是连忙打圆场道。
“六族老说得对，大家都是家族的核心成员，与许氏荣辱与共，怎么可能会向王氏泄露情报呢？
至于毒茎灵液一事，毕竟牵扯过多，采买材料的过程、炼灵室的周边、乃至是某位路过的寻常家族子弟，都有可能偶然得知此事，依我之见也未必是从族老中泄露出去的。
兴许仅仅只是对手下之人管教不严罢了，族老会内部肯定还是铁板一块，这点无须担心……
又或者？干脆就只是巧合，不过是青蝗王氏太过谨慎敏感，在毒茎灵液致死灵虫前，便自行发觉了也说不定。”
很显然，作为一个“和事佬”，上次因故缺席族会，直至这次族会开始前，方才被告知毒茎灵液一事的八族老，在排除自身嫌疑之余，亦是做此事的最佳人选。
只不过其他人是否领这个情嘛，就……
“我觉得八族老说的有道理，至少就我个人而言，肯定是对各位族老抱有无条件的信任。
至于六族老的话，这次看在你确实对家族有功的份上，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类似的话日后休要再提。
现在开始进行另一个议题，讨论一下有关于灾后重建、和各司照常履行司职的一众事宜……”
许修竹的话如同一锤定音一般，彻底终结了这场话题。
有些话注定是不能够放在台面上说的，尽管他对于青蝗王氏如何得知毒茎灵液一事同样抱有疑虑，但身为族长，他有义务去维护族老会内部，乃至是整个家族的“团结”。
将猜疑埋入心底，所有人在听到族长的话后，立马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始一如既往般地讨论起了下一个议题。
“哈哈，看来对于六族老你如何提前终结蝗灾的事情，感到好奇的人并不止我一个啊。
现下，家族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又多警戒了一日时间，仍未发现任何青蝗王氏卷土重来的迹象，也就是说蝗灾应该算是彻底结束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六族老你是不是，也差不多可以一解我们的心头之惑了？”
重新坐回椅子上，许修竹笑着看向身侧的六族老，脸上亦是充满了好奇。
坦白说，即便是他，在昨日夜蝗来临之时，也是几乎处于彻底绝望的状态。
尽管大蝗潮在预测的时间、蝗虫的种类上并没有出现差错，但在规模上却是远超所有人的预计，若是没有那些蝗群突然的退却。
快则当晚，慢则次日一早，整个许氏一族就得像其他氏族一般，除却护族大阵内部之外，尽是一片荒芜了……
与之相比的话，现在尽管只剩下百分之七护持完好的灵田，不如当初所划定的红线，但至少也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案。
无非就是耗资多上些许，一年之内，许氏仍旧就能快速脱离此次因蝗灾所造成的影响，而且得益于时间上的优势。
和需要数年方才缓慢恢复的家族不同，或许他们还有机会趁着灵植价格还相对较高的时候，小赚一笔？
只是，能够提前三天时间炼制出灵液，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于久无进境的二阶灵植师来说，亦是一个不小的提升。
莫非……他在炼制灵液的过程中，取得了新的突破？
看着一脸胡思乱想的族长和一众族老，六族老笑了笑缓缓开口道。
“如何提前炼制出灵液么？答案很简单……事实就是这本就是我最初所预计的时间，又或者说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隐藏了我对于‘毒茎灵液’的储备，为的就是骗过族老会当中的所有人！”
听到对方有些出乎意料的解释之后，许修竹皱了皱眉头道。
“骗？为什么，若是你能提前告知我们，家族便能更好地调配人员应对蝗灾，也许……在前面这十来天的时间里，就不会损失那么多的灵植了。”
面对许修竹的询问，还未等六族老出声，一直与其不对付的七族老，反倒是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得，嗤笑一声开口道。
“还能是为什么呢？无非就是怀疑我们在座的各位，害怕我们这些所谓德高望重‘族老’们，泄露情报引得青蝗王氏防备呗。
我说的对么？六族老。”
七族老的话音落下，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族会中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除了向六族老投去质疑的目光外，同样也是在面面相觑。
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七族老所言是真是假，六族老这次的行为无疑都在众人心中，埋下了一个不小的疙瘩。
而六族老闻言，亦是将双眼微微眯起，颇具意味的朝着远处的七族老看去。
坦白说，虽然两人的关系不怎么对付，但不得不承认七族老作为一个常人印象中的“莽夫”，心思确实要比想象中灵活不少。
他说的确实没错，自己的确是因此隐瞒了自己的灵液储备，刻意将完工的日期向后推迟了三天。
当然了，这种话他自然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这样大家在脸面上……可就不太好看了。
因此他也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七族老说笑了，在座的各位可都是家族的核心人物，与家族的整体利益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怎么可能会有背叛、泄露机密的行径存在呢？
我只不过是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理方才如此罢了，而且……事实上，毒茎灵液的事情似乎确实也被泄露出去了不是么？
至少，青蝗王氏并没有因毒茎灵液，死去任何一只的本命灵虫，这在对此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应该不好做到吧？”
虽然没有明说，但“有内奸”的暗示却是再明显不过了，因此尽管大多数人对六族老的眼神缓和了不少，可内堂中紧张的气氛却是未曾有一丝一毫的衰减。
左右环顾了一周，意识到气氛不对劲的八族老亦是连忙打圆场道。
“六族老说得对，大家都是家族的核心成员，与许氏荣辱与共，怎么可能会向王氏泄露情报呢？
至于毒茎灵液一事，毕竟牵扯过多，采买材料的过程、炼灵室的周边、乃至是某位路过的寻常家族子弟，都有可能偶然得知此事，依我之见也未必是从族老中泄露出去的。
兴许仅仅只是对手下之人管教不严罢了，族老会内部肯定还是铁板一块，这点无须担心……
又或者？干脆就只是巧合，不过是青蝗王氏太过谨慎敏感，在毒茎灵液致死灵虫前，便自行发觉了也说不定。”
很显然，作为一个“和事佬”，上次因故缺席族会，直至这次族会开始前，方才被告知毒茎灵液一事的八族老，在排除自身嫌疑之余，亦是做此事的最佳人选。
只不过其他人是否领这个情嘛，就……
“我觉得八族老说的有道理，至少就我个人而言，肯定是对各位族老抱有无条件的信任。
至于六族老的话，这次看在你确实对家族有功的份上，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类似的话日后休要再提。
现在开始进行另一个议题，讨论一下有关于灾后重建、和各司照常履行司职的一众事宜……”
许修竹的话如同一锤定音一般，彻底终结了这场话题。
有些话注定是不能够放在台面上说的，尽管他对于青蝗王氏如何得知毒茎灵液一事同样抱有疑虑，但身为族长，他有义务去维护族老会内部，乃至是整个家族的“团结”。
将猜疑埋入心底，所有人在听到族长的话后，立马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始一如既往般地讨论起了下一个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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