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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流涌动

    傍晚时分,天下第一庄庄主白玉龙随同雷虎一行顺利抵达清河县。与此同时,霹雳堂堂主雷战也亲率手下弟子赶到清河县并与云飞扬等人会合。

    除了赏七、赏八弟兄二人仍未到达外,其余应邀之人全部到位。

    来的人全部被安排在县衙内院,当晚寇准命人大摆酒席,盛情为各位英雄洗尘接风。与此同时,云飞扬也早已暗中安排人手负责安全防卫,整个清河县衙处于戒备状态。

    正当众豪杰开怀畅饮之时,赏七、赏八突然而至,并且带来一个惊人消息。

    原来京城方面已派出三百御林军由大内侍卫申剑带队前来救援,可在半途却遭到一批蒙面人和杀手组的袭击。经过激战,御林军全军覆没,申侍卫也在激战中惨死。

    奇怪的是那批蒙面人,似乎跟杀手组并非一路,杀完人便凭空消失,似乎有所顾忌。

    赏七、赏八一路暗中跟踪下去却在黄河附近不见了踪影。无奈之下二人这才返回。

    这一消息一说,在场之人无不惊呼失声。

    这批蒙面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大胆敢和天子做对?但既然蒙着面,说明在某种程度上还有所忌讳。正在众人为此事焦虑之时,守门的突然打外边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对着云飞扬道:

    “这是刚才一名身穿红衣服的人送来的,让我交给雷堂主。”

    雷战接过书信匆匆打开一看,信上的内容大致和赏七、赏八所说一致,只是在末尾特别注明:“据探子回报,这批蒙面人很有可能来自京城某个势力!”

    雷战把情况一说,在场之人又是一惊。

    云飞扬双目突然一亮,急声道:“如果在下猜得不错,这批蒙面人一定是太师府的人。”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杀手组的人已经够大家对付,想不到又冒出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情况也就变得更复杂可怕。很显然,这不是一般的江湖恩怨,而是……

    寇准一旁接过云飞扬的话题:“事情其实很简单,我们只要仔细分析,就会发现问题的关键。第一,请问云侍卫,我们这次秘密进京的事情是谁下的命令?”

    “是八王爷在皇上面前力荐大人,当时说这件事的时候只有在下和皇上身边的太监刘公公在场,但当时皇上并没有应允此事。事隔几日皇上才秘密招我进宫下的口喻,但那一次就我和皇上两人,难道……”

    “看来这件事要远比我们想象的还可怕,如果寇某猜得不错,皇上身边也有这个人的眼线,要是这个人有所图谋,那皇上的处境可就变得危险之极。依我看,那个刘公公就是那个人派在皇上身边的密探。”一语刚出,满座皆惊。

    “应该不会吧,刘公公已经跟随皇上十多年,再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皇上的主意?就是刘公公真的算是被收买,可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啊。”云飞扬一脸的不相信。

    “云侍卫此言差矣!你可说过,八王爷在第一次谈及此事之时刘公公在场的话吧?”

    “是,在下说过,可当时皇上没有答应,也一口拒绝了八王爷的请求。”

    “事情从表面上看的确如此,也不会引起那个人的怀疑。可是百密一疏,你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寇准问。

    “这个在下不知,还望大人明示。”

    “我来告诉你,问题出在你的身上!”寇准微笑着挥手制止一脸激动霍然站起的云飞扬,接下来道,“云侍卫不要误会,在下所指的问题并非是指云侍卫乃告密之人,而是另有深意。”语气顿了顿,接着又道:

    “虽然当时皇上并没有答应这件事,但并不代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刘公公一定把这件事告诉了那个人,而那个人既然能够收买像刘公公这样的人物,其自身的能力可想而知。既然知道了如此重要之事,依他的才智绝对料到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他会命令刘公公密切注意宫中的任何反常举动。皇上这次虽然谨慎行事,但在一个地方还是出了失误。”

    “什么地方?”云飞扬问道。

    “就是你,”寇准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接下来又道:

    “皇上不该派你来办这件事情。你想,既然第一次谈及此事时有你在场,刘公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那个人。而你接下来的一举一动,也一定逃不脱刘公公的视线。你忽然在宫中不见,那个人是何许人也,岂能预料不到你去了哪里?说不定你刚一动身,对方已经发现了你。也许这件事对他十分不利,所以在得知你的行动之后,那个人也做出了反应,而且速度之快简直不可思议。”

    “杀手组的出现,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些天我一直琢磨事情的起因,现在一切已经明了,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个人能有实力让杀手组的人敢冒天下之不韪以下犯上。要知道这可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事情。杀手组虽然在江湖中做的是刀头舔血的杀人买卖,但也不是傻到分不清轻重得失的地步。现在只有一点,还让寇某心存疑虑。”

    “哪一点?”

    “既然杀手组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为什么最后还是答应了这个人,他们之间到底还存在什么重要的关系?寇某虽然暂时想不明白,但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由此可以断定,这个人的实力和心机可怕得要命,而且在某些方面怕连皇上都……”

    话及至此,寇准面色忽然剧变,不由自主张口“啊”了一声。自感失态,急忙尽力恢复镇静,双手抱拳冲着众人一笑道:

    “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各位英雄一路风尘劳累,待会酒足饭饱之后早点就寝,明日还有要事和各位相商,寇某在此先敬各位一杯,以表谢意!诸位请!”说完这句话仰头把一碗酒一饮而尽。

    寇准在说这话的同时,目光有意无意扫了一眼对面的云飞扬一眼。

    云飞扬岂是等闲之辈,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寇准的意思,云飞扬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招呼在座的众人开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