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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果然没有猜错

    “什么,断天涯叛变?”

    在一处绝密的洞府之中,蒙面人愤然拍案而起,双目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面前的石桌在一声脆裂声中轰然变为一堆粉末。

    “是!”冷无忌低着头,目光望着脚下沉声道,在他的身后站着哭杀等人。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回洞主,断天涯当时不能杀也杀不了。”冷无忌仍然低着头平声道。

    “理由呢?”

    “回洞主,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冒然出手,我们这边恐怕没有人能够挡得下断天涯在拼命之下的出手一刀。还有,霹雳堂的雷战早已带领人马埋伏在我们身后,如果我们有所行动雷战正好有了可乘之机,那对我们虽然说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却可以打乱我们的阵脚,那样一来就等于无形中给了断天涯格杀我们的时间和机会,其结果恐怕……”

    哭杀等人这才明白刚才冷无忌为什么放着大好机会而不杀断天涯的原因所在,心中不由个个打了一个冷颤。

    “那接下来又该如何?”蒙面人的语气稍微缓和下来接着问道。

    “现在因为断天涯的叛变我们的计划还得有所改变,当务之急就是针对断天涯我们必须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断天涯目前是我们计划之中最大的障碍,此人一日不除,我们的一切计划都有可能出现变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凭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实力恐怕没有一个能胜断天涯,酒杀虽然可以列为最佳人选,但恕在下直言,酒杀这个人恐怕以后会是个变数。”

    “什么,你说酒杀也会叛变于我?”蒙面人语气一冷,不置可否地问道。

    “现在说为时过早,这只是属下的一种直觉,属下总觉得在酒杀的身上似乎要有某种变故发生,也许,是属下多虑了。”

    “对了,酒杀现在何处,他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回洞主,酒杀现在不知所向,任务嘛……”冷无忌欲言又止缓缓抬头望向蒙面人,淡淡地道:

    “最后的结果是酒杀放了断天涯。”

    “你说什么,难道酒杀真如你所说要背叛于我?不可能,不可能的,酒杀他不会!”蒙面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极不自然,但随之恢复如常。

    “酒杀这边也许没有什么事情,但有一点洞主必须明白,让酒杀去杀断天涯的计划只能搁浅,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不知洞主有何高见?”冷无忌目光炯炯望着蒙面人。

    蒙面人没有回答冷无忌的问话,只是在地上来回地走来走去,好像在决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般,良久,才仰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冷无忌缓缓地吐口而言:

    “看来老夫得亲自出马一次,好久了,江湖中平静的日子也该有一点浪花出现,断天涯,老夫待你不薄啊……”

    言毕,话锋突然一转,目光如电在冷无忌和哭杀等人的脸上逐一扫过,冷冷地言道:

    “如果以后有哪一个敢心有异动,别怪老夫手下无情。”

    话音未落左手轻轻一动,但见离蒙面人十几米远的一块巨石“轰”的一声变成无数碎块洒落一地。

    “冷无忌!”

    “洞主!”冷无忌将头抬起望向蒙面人。

    “你立刻派人寻找酒杀务必将他带回,老夫倒要看看是否如你所说心存异动,记住,不许伤他性命,老夫要亲自过问。”

    “是!”

    “还有,接下来的事情由你安排,人员方面由你调配,违者,杀无赦!”

    “是!”

    “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

    待众人相继都离开之后,蒙面人伸展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咬牙切齿喃喃自语道:

    “看来老夫这一次不得不动用你们的力量,这么多年过去,你们是否还记得老夫当年的交代?但愿你们不要让老夫失望。”

    言毕,身形一晃眨眼消失不见。

    就在蒙面人走后不久,一条人影在刚才蒙面人身后不远处的一个隐秘地方缓缓而出,目光盯着蒙面人消失的方向一言不发,良久,冷冷地低声道:

    “果然没有猜错,你这只老狐狸还留有后招,哼!”言毕,一个闪身消失于洞外。

    再说酒杀走出小树林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一缕阳光照射在酒杀的脸上炫目耀眼。不知为什么,酒杀的心中突然涌上无尽的空虚和寂寞。刚才自己没有出手对于一名杀手来说已经成为最大的失败和耻辱,但酒杀就是狠不起心来。这倒并不是说酒杀顾忌断天涯的出手一刀,而是真真切切酒杀下不了手,他的剑再快也不能用来对付自己的兄弟,酒杀明白断天涯的想法何尝不是如此。

    “看来我已不配做一名杀手,我为什么就下不了手呢?曾经心狠手辣的酒杀哪里去了?断天涯、断天涯、断天涯,你可知道,如果我面对的人不是你,我酒杀就是丢了性命也会出手的,岂会有如此痛苦的结局?断天涯,我恨你,我恨你……”

    酒杀近乎疯狂地仰天长喊,随后不辨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酒,我要喝酒,赶快拿酒来!”

    在清河县城内一座豪华气派的酒楼之上,酒杀的面前堆满了空荡荡的酒碗。

    跑堂的浑身打颤抱着一坛酒冲了上来,一边喘气一边叠声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让爷您久等了,这就来,这就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怀中的酒坛摆于桌上,一脸的惶恐,生怕这位煞星一个不高兴要了自己的小命,心中一边暗骂自己今日倒了八辈子霉遇到这个疯子简直是驴饮。

    而最让跑堂的心惊胆颤的还不至此,而是酒杀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杀气。

    在这股杀气的蔓延下,本来非常热闹的二楼没有半个人影,先前所有的食客早已悄悄溜走害怕走得晚了引火烧身。现在偌大的酒楼上只剩下酒杀和那个跑堂的。

    “这酒怎么喝起来像水一样淡而无味?你说,你是不是把掺了水的酒给爷喝,嗯?”一碗酒下肚酒杀突然反手抓起身边跑堂的恶狠狠地问道。

    “回大爷……小的没有……小的真的没有……酒是真、真、真的,大、大、大爷……您、您、您、您就饶过……饶过……小、小……小的吧……”

    跑堂的已经吓得快背过气去,语无伦次,双腿间已经一片殷湿显然尿在了裤子里。

    “滚!”酒杀眉头一皱顺手把跑堂的丢于地上,拿起一碗酒狂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