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军营相见
而霹雳堂的手下弟子早已把火器火弹尽皆投向辽军阵营，在连连爆响声中，无数辽兵被炸得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断天涯马不停蹄，刀光闪动中无数辽兵倒了下去，剩余的几十名辽兵见势不妙正待拨马而逃，也被断天涯和霹雳堂手下弟子尽皆格杀，无一漏网生还。
从打斗到结束，前后不到一袋烟时间，一百多名辽兵无一幸免，而断天涯这一方，未伤一人，可谓大获全胜。
随后断天涯等人把惊散的马匹一一追回，交由霹雳堂弟子作为胯下坐骑。
先前那名受伤宋将此时也被普渡大师用少林独门疗法救了过来，之后又服下少林特制大还丹，此刻伤势已经减轻大半，而且可以开口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宋军派出的救援人马也随后赶到。
在一番交谈中，断天涯等人才了解到大概情况。
这名受伤宋将正是元帅帐下大将孟良，后来匆匆赶到救援的为首将领则是焦赞。
刚才孟良跟辽将耶律清打斗之时，不料被对方暗中所发暗器射中，战马在受惊之下一路狂奔而没有跑回大营。
见耶律清率领大军紧追而去，焦赞急忙带兵将追赶而来救援。
二人谢过断天涯等人救命之恩，当听说寇准寇大人也在现场，双双过去行大礼参拜。
很显然，此二人也早已听说到寇准进京一事。
此刻天色已黑，焦孟二将执意邀请寇准等人前往宋营留宿。
断天涯等人也早想亲眼见见杨家到底是何等英雄人物，便也不再推辞，欣然接受。
一行人打马扬鞭在焦孟二将带领下赶往宋营。
此前早有快马前去回报，佘太君亲自率领全营众将在雁门关下列队相迎。到得帅府，众人相互见礼分宾主落座。
霹雳堂手下百余名弟子也被安排在其它营帐大摆宴席盛情款待。
一番寒暄过后，佘太君命人大上酒席招待寇准一行。
断天涯等人刚才在城门之外就已见识到杨家风采，一个个顶盔挂甲，威风凛凛。
尤其佘老太君，虽年逾花甲，但端坐马身之上，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仪。
此刻在酒席之上，态度祥和，平易近人，侃侃而谈，笑容可亲，彼此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谈及潘杨一案时，佘老太君脸色黯然，颤抖着手举杯遥对寇准开口言道：
“寇大人，杨家冤案老身只好委托大人尽力！可潘贼当横朝野，手下党羽遍布，而且一方面有其贵妃长女从中作梗，另一方面朝中百官惧于淫威大多依附其下，大人此行实乃阻力重重，凶险万分！稍一不慎，恐怕还有性命之危。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大人切记量力而行不可冒险。即使最后我杨家冤案不能昭雪，那也只能怪老天不公，该我杨家蒙冤，但大人的安危一定要放在首位。”
说到此，老泪纵横。
其她杨门女将也都跟着掉下泪来。
见此情景，寇准等人也不由得双眶湿润，寇准起身给佘老太君等人逐一添满酒杯，随后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双手举杯，对着佘老太君慷慨而言道：
“太君尽管放心，不管前面多么风险重重，即使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寇准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绝不让潘贼逍遥法外。如果在下不能为杨家鸣冤昭雪，誓不为人！也愧对杨家屈死之人！”
说完这句话，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被寇准此等豪气感染，异口同声而道：
“不杀潘贼，誓不为人！”
然后一齐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佘老太君眼噙泪花，颤抖着手又给寇准等人满了一杯，颤声而言道：
“寇大人，云侍卫，以及各位侠义之士，老身乃一介女流，又身负皇恩抗敌杀贼，恐无力脱身保护寇大人安危，在此有劳各位看在老身及杨家满门惨死的份上，尽力保护好寇大人安危，老身代表杨家屈死冤魂拜托大家，他日还朝，必当厚报！”
说罢顶盔挂甲跪在帐下。
云飞扬等人急忙起身上前，伸手把佘老太君搀起，急声而言道：
“元帅请起！如此大礼实乃折煞我等。保护大人是我等责任，现在天下大乱，外有辽寇犯境，内有奸党横行，元帅您能够在危难之中二次带兵出征，其壮举足以感天下，泣民心！我等堂堂七尺男儿，理应披甲跨马奔赴疆场，浴血奋战，又岂能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当奋勇前行！寇大人如有丝毫差错，我云飞扬第一个引刀谢罪！”
断天涯等人齐声附和，纷纷慷慨而言，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之英雄气概。
佘太君和寇准双双起身道谢，因考虑天色已晚，众人又劳累一天，便安排众人分头就寝。
单说断天涯独自一人休息就寝后翻来覆去怎么也难以入睡。
想想刚才众人的一席话，又想想杨家竟是如此忠烈可佩，又想到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不禁黯然神伤。
如果不是在刺杀寇准时意外兄弟相认，估计直到现在自己恐怕依然是杀手组织一名，甚至做出了遗臭万年的千古罪
名之事。
在这之前，断天涯的人生观念就是杀人，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正义，什么叫可为和不可为。
他只知道，只要是义父安排和决定要做的事，就是正确的，也是唯一必须要完成的。
可现在，断天涯终于明白什么叫“忧天下之忧而忧，乐天下之乐而乐”这个道理。
断天涯忽然间发现，自己在杨家任何一个人面前都变得是那样的渺小和微不足道，甚至说抬不起头来。
即使是在寇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文人面前，断天涯都感觉自愧不如。
在面对天下苍生和无数黎民百姓安危面前，光凭武功的高低竟然感觉是那么不堪一击。
过去断天涯压根就没有把任何事放在眼里。
换句话说，如果让他去杀当今天子，断天涯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而一往无前。
可现在，断天涯才真正地意识到人活着是有许许多多的无奈和不可为。
也真正意识到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活！
这种灵魂层面的顿悟和升华，使断天涯的内力竟又无形之中提升了一个台阶。
正当断天涯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即将进入梦想的时候，耳际突然听得一阵轻微的衣衫破空之声从头顶掠过，紧接着似乎帐篷外有脚步声落下又消失在远处。
“不好，有刺客！”
断天涯马不停蹄，刀光闪动中无数辽兵倒了下去，剩余的几十名辽兵见势不妙正待拨马而逃，也被断天涯和霹雳堂手下弟子尽皆格杀，无一漏网生还。
从打斗到结束，前后不到一袋烟时间，一百多名辽兵无一幸免，而断天涯这一方，未伤一人，可谓大获全胜。
随后断天涯等人把惊散的马匹一一追回，交由霹雳堂弟子作为胯下坐骑。
先前那名受伤宋将此时也被普渡大师用少林独门疗法救了过来，之后又服下少林特制大还丹，此刻伤势已经减轻大半，而且可以开口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宋军派出的救援人马也随后赶到。
在一番交谈中，断天涯等人才了解到大概情况。
这名受伤宋将正是元帅帐下大将孟良，后来匆匆赶到救援的为首将领则是焦赞。
刚才孟良跟辽将耶律清打斗之时，不料被对方暗中所发暗器射中，战马在受惊之下一路狂奔而没有跑回大营。
见耶律清率领大军紧追而去，焦赞急忙带兵将追赶而来救援。
二人谢过断天涯等人救命之恩，当听说寇准寇大人也在现场，双双过去行大礼参拜。
很显然，此二人也早已听说到寇准进京一事。
此刻天色已黑，焦孟二将执意邀请寇准等人前往宋营留宿。
断天涯等人也早想亲眼见见杨家到底是何等英雄人物，便也不再推辞，欣然接受。
一行人打马扬鞭在焦孟二将带领下赶往宋营。
此前早有快马前去回报，佘太君亲自率领全营众将在雁门关下列队相迎。到得帅府，众人相互见礼分宾主落座。
霹雳堂手下百余名弟子也被安排在其它营帐大摆宴席盛情款待。
一番寒暄过后，佘太君命人大上酒席招待寇准一行。
断天涯等人刚才在城门之外就已见识到杨家风采，一个个顶盔挂甲，威风凛凛。
尤其佘老太君，虽年逾花甲，但端坐马身之上，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仪。
此刻在酒席之上，态度祥和，平易近人，侃侃而谈，笑容可亲，彼此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谈及潘杨一案时，佘老太君脸色黯然，颤抖着手举杯遥对寇准开口言道：
“寇大人，杨家冤案老身只好委托大人尽力！可潘贼当横朝野，手下党羽遍布，而且一方面有其贵妃长女从中作梗，另一方面朝中百官惧于淫威大多依附其下，大人此行实乃阻力重重，凶险万分！稍一不慎，恐怕还有性命之危。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大人切记量力而行不可冒险。即使最后我杨家冤案不能昭雪，那也只能怪老天不公，该我杨家蒙冤，但大人的安危一定要放在首位。”
说到此，老泪纵横。
其她杨门女将也都跟着掉下泪来。
见此情景，寇准等人也不由得双眶湿润，寇准起身给佘老太君等人逐一添满酒杯，随后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双手举杯，对着佘老太君慷慨而言道：
“太君尽管放心，不管前面多么风险重重，即使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寇准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绝不让潘贼逍遥法外。如果在下不能为杨家鸣冤昭雪，誓不为人！也愧对杨家屈死之人！”
说完这句话，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被寇准此等豪气感染，异口同声而道：
“不杀潘贼，誓不为人！”
然后一齐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佘老太君眼噙泪花，颤抖着手又给寇准等人满了一杯，颤声而言道：
“寇大人，云侍卫，以及各位侠义之士，老身乃一介女流，又身负皇恩抗敌杀贼，恐无力脱身保护寇大人安危，在此有劳各位看在老身及杨家满门惨死的份上，尽力保护好寇大人安危，老身代表杨家屈死冤魂拜托大家，他日还朝，必当厚报！”
说罢顶盔挂甲跪在帐下。
云飞扬等人急忙起身上前，伸手把佘老太君搀起，急声而言道：
“元帅请起！如此大礼实乃折煞我等。保护大人是我等责任，现在天下大乱，外有辽寇犯境，内有奸党横行，元帅您能够在危难之中二次带兵出征，其壮举足以感天下，泣民心！我等堂堂七尺男儿，理应披甲跨马奔赴疆场，浴血奋战，又岂能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当奋勇前行！寇大人如有丝毫差错，我云飞扬第一个引刀谢罪！”
断天涯等人齐声附和，纷纷慷慨而言，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之英雄气概。
佘太君和寇准双双起身道谢，因考虑天色已晚，众人又劳累一天，便安排众人分头就寝。
单说断天涯独自一人休息就寝后翻来覆去怎么也难以入睡。
想想刚才众人的一席话，又想想杨家竟是如此忠烈可佩，又想到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不禁黯然神伤。
如果不是在刺杀寇准时意外兄弟相认，估计直到现在自己恐怕依然是杀手组织一名，甚至做出了遗臭万年的千古罪
名之事。
在这之前，断天涯的人生观念就是杀人，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正义，什么叫可为和不可为。
他只知道，只要是义父安排和决定要做的事，就是正确的，也是唯一必须要完成的。
可现在，断天涯终于明白什么叫“忧天下之忧而忧，乐天下之乐而乐”这个道理。
断天涯忽然间发现，自己在杨家任何一个人面前都变得是那样的渺小和微不足道，甚至说抬不起头来。
即使是在寇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文人面前，断天涯都感觉自愧不如。
在面对天下苍生和无数黎民百姓安危面前，光凭武功的高低竟然感觉是那么不堪一击。
过去断天涯压根就没有把任何事放在眼里。
换句话说，如果让他去杀当今天子，断天涯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而一往无前。
可现在，断天涯才真正地意识到人活着是有许许多多的无奈和不可为。
也真正意识到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活！
这种灵魂层面的顿悟和升华，使断天涯的内力竟又无形之中提升了一个台阶。
正当断天涯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即将进入梦想的时候，耳际突然听得一阵轻微的衣衫破空之声从头顶掠过，紧接着似乎帐篷外有脚步声落下又消失在远处。
“不好，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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