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彭克里的衰落
柯尔芬和父亲来到位于主宅邸内的家庭餐厅时已是晚上七点，这里相对于庄园内的一个正式餐厅和一个宴会厅要小上许多，更加私密和舒适。
妹妹赛希尔刚好用完晚餐，见到父子二人时从高高的座椅上蹦了下来，从一旁等候的仆人手中接过来一个深棕色银丝特质木箱背在背上，又提上一个工具箱。
戴着宽檐帽子，身着户外丛林套装的妹妹就这样与哥哥和父亲擦肩而过，独自走出了餐厅。
范德伦公爵扭头微笑看了眼赛希尔娇小的背影，随即朝着长形餐桌上属于自己的主首位走去，那里摆放着一个雕满花纹的大银盘，其上罩着一个拱形金属保温罩。
柯尔芬刚见到赛希尔那套装备时有些惊讶，随即心中感叹不知不觉间又快到立夏了，而立夏之前最后三日的夜晚，云列庄园的谧林中会生长出名为“暮月精灵”的一种神奇菌类，它们多具有不同魔源属性和功效，会在有幸被星光照耀到的丛中生长，散发出各色莹亮辉光。
其中有概率出现这个换季时节特有的亚种，“星辰之瞳”，它的孢子具有增强预知和洞察力的效果，作为炼金术原料的价值极高，被很多占星术士和巫师所珍视，且暮月精灵这种菇类盛产于碧峰泊州，本身极易腐坏难以保存，所以在柯尔芬一家生活的北大陆价格高居不下很难买到，而星辰之瞳在阿德瑞亚王国市场中几乎一年也见不到几朵。
赛希尔好像在研制一种魔药，已经失败了很多次，而寻觅星辰之瞳是她近些年的特定活动，每逢立夏前的三个夜晚她都会在谧林中度过，而那套采菇工具和储存箱是她拜托自家种植园的园丁叔叔特制的。
柯尔芬的母亲娜蒂亚不在庄园内，身为阿德瑞亚王国六公主的她，昨天就被叫去了萨菲娅斯主城内的皇宫中，为三日后立夏当天的焰溟节做准备，这是一年一度的灭炎大典，重要程度堪比碧峰泊州的天灯节。
“范德伦先生，请容我为您介绍今天的晚餐。”
厨师长玛尼菈小姐取下搭在自己手肘上的珠白丝绸餐布，一边将其铺在范德伦公爵的大腿上，一边说着，而坐在父亲左手下位的柯尔芬则被另一位青年仆人服侍。
“前菜是坎特瑞尔沙拉，由当地的珍珠河虾，蓝宝蟹钳肉，搭配金丝杏仁、奶油生菜和赤海果酱。”
玛尼菈一边说着，两名仆人各自从后厨端出一个托盘，昂首挺胸步伐稳健地朝着餐桌走去，托盘上盛有一份外观精致的海鲜沙拉，一旁是一只小号酱汁杯。
“汤品面点分别是弗柑花妖精浓汤和酥泥面包，选用当日清晨摘取的岩壁菜跟搭配...”
“直接上主菜和饮品吧玛尼菈，我们只剩下半个小时来用餐了不是吗，我快要等不及了。”
范德伦打断了厨师长小姐的介绍，亲和的语气中有些迫不及待。
玛尼菈小姐听闻后还予一个微笑，应了声是，随即转身用眼神示意即将呈上前菜沙拉的两位侍从，后者随即端着托盘朝着后厨走去。
“这真是个明智的决定，范德伦先生，老实说我先前还有些担心您来不及享用今天的主菜。”年轻的玛尼菈小姐眯着眼笑道，一头高高盘起的金色卷发在厅内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温暖而柔和。
彭克里家族每日的三次正餐都有明确的时间规定，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仆人们被要求在就餐时间结束时直接撤走食物和餐盘，这一规定至今从未被打破，而其余的下午茶和不同加餐的时间则没有硬性规定，可由主人随意吩咐执行。
“容我为您介绍今日的主菜，‘琥珀金橙’，主食材选用三月龄的野生橘羽鸟搭配六种香料和两种草药烤制，配菜是高山青豆烩椒菜，最后为您搭配了三彩酱汁。饮品有妖精森林果汁，青瀑鸡尾酒和岩山汽水儿三种可供选择。”
玛尼菈小姐昂首自豪的介绍着由她精心烹饪和设计出的美食，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一样轻盈，微微上扬的眉毛勾勒出完美的弧线。
主菜很快被后厨的侍从端了上来，柯尔芬和父亲分别要了妖精果汁和岩山汽水儿作为饮料。
当笼罩在银纹餐盘上的金属罩被侍从揭开时，一道摆盘精美的“琥珀金橙”就呈现在了柯尔芬眼中，那半只幼龄橘羽鸟飘着层次丰富的诱人香气，其中夹杂着的药草点燃后熏制的气味亦是出彩，外皮呈现金黄的琥珀色，光是看上去就倍感酥脆。
餐盘很大，除了摆放半只成年公鸡大小的烤橘羽鸟外，其上还有一小碗奶油青豆烩菜，几小颗香气浓郁的烤番茄和直接铺在盘上的三色条纹状酱汁。
橘羽鸟是仅在海拔超过两千七百米，空气稀薄的高山上才会栖息的一种魔法鸟类，会使用一些音波类魔法，这造成了它们的养殖和抓捕难度极大。
它们的羽毛和绒毛通体呈现不同色阶的橙色，在寒冷的高山看起来很是温暖美丽，成年的橘羽鸟足有成年人类的体积大小，在翱翔时更是一道高山美景。
高山的浆果和蔬菜甜度普遍更高，是橘羽鸟的主要食物来源，这也造就了它们作为食材的可贵品质，其肉质中特殊的香气和口味往往令人欲罢不能，而三个月龄的橘羽鸟最是珍贵，刚好将要迈入离巢期的它们是肉质最为可口，营养价值最高的时候，因为在它们自己觅食之前，吃的都是经过母鸟特殊加工过的魔源蔬果。
这差不多是父亲最喜欢的一道菜了，可是在柯尔芬看来这未免令他有些辛酸，橘羽鸟妈妈为了巢中雏鸟能够快快长大，不辞辛劳寻来营养可贵的魔法浆果和蔬菜，咀嚼处理掉其中难以吸收的魔源，然后喂给自己的孩子，而在小雏鸟马上就能离巢的时候却惨遭人类的毒手。
旁边范德伦公爵正举着刀叉大快朵颐，柯尔芬盯着餐盘里那半只热乎的橘羽鸟看了好一会儿，在迷人香气和外观的诱惑下，最终还是留下了不争气的口水。
餐毕，父子二人均是吃的有些撑，酸甜可口的酱汁搭配烤的恰到好处的鸟肉让范德伦公爵意犹未尽，他靠在舒适的座椅里仰头望着天花板，摸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一个拳头大小的泡泡从他嘴里飞了出来，这是岩山汽水带来的效果。
仆人们撤走所有餐具后，范德伦公爵让他们离开，随后布下了一道深红的屏障，将整个餐厅包裹在其中。
“还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可以问了。”范德伦公爵懒洋洋的说道，他眼神有些涣散，嘴角不受控制的露出幸福的傻笑，好似还沉沦在刚刚的美食体验中，这让柯尔芬看了直感自己身为王国公爵的父亲也太没出息了。
“父亲，为什么那本秘法被查克雅老爷取名为‘巫祀秘法’？”柯尔芬问道。
他同样吃撑了，说话时有些气短，倒不是这道菜令他欲罢不能，只是今天在密室廊道中的体验让他觉得恍如隔世，似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出来的时候才感受到饥饿难耐。
“这...谁又知道呢？一切秘密应该都藏在那本秘法里，等你修习到后面估计就能知道为什么了吧。”
范德伦满不在乎的回复让柯尔芬感到不爽，他直觉认为父亲肯定知道原因，就是不愿意告诉他，随即又从父亲话中捕捉到了新的信息，紧接着问道：
“什么意思，我无法一开始就看到秘法中全部的信息吗？”
“当然不能，巫祀秘法的特殊性导致拥有音迹的人可以直接学习使用任何阶段的秘法，这样的越阶行为虽然能在你遇难的时候帮你扭转局面，可是后果有可能是直接被诅咒吞噬，为了避免这种冲动，查克雅在秘法中设了限制，你只能一步步递进式学习，而每一阶段中都包含了一些他老人家所记载的重要历史信息，你也只能一层层慢慢揭露。”
范德伦公爵这次为少年解释的较为详细。
柯尔芬听后若有所思，他认为查克雅这样做不只是为了保护后人的安全，其中一定还留有深意，关于自家诅咒和秘法的信息有些需要暂且保密，为什么？
看出儿子想法的范德伦随即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知识有时候可能是危险的，你应该先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提升心智和实力，当你接受它们的时候才不至于无法承受，你放心，在修习秘法中的鎏源咒以后你将直接获得一些有关诅咒和秘法的详细信息。”
柯尔芬点了点头，认可了父亲的话语，在他想来，那本秘法中一定还隐藏着一些不便明说的真相。
“那您什么时候才把秘法给我？”
“明早来书房找我吧，我给你传授秘法，今晚好好休息，精神可是修习魔法的重要支柱。”
......
沐浴后躺在床上的柯尔芬心事重重，倒不是他会担忧自己的寿命，在他看来能活七八十年其实也还好，只要有生之年能够投身于自己热爱的领域当中就不算荒废了。
只是家族那段历史和缠绕血脉的诅咒，这些情况让他感觉到身边就好像随时都盘踞着一条蟒蛇，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将他吞掉，可这些依旧无法打消柯尔芬自小对魔法的热情，同时今天的一切也给了他的内心许多坚定，将破解诅咒的任务放在了自己的心中。
很快，少年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决定先选择活在当下，大不了最终失败后再把这个问题留给后代解决，焦虑可是会吞噬一个人的灵魂。
最终，他怀着即将踏入期待多年的魔法领域的愉悦心情，在疲惫中进入了睡眠。
妹妹赛希尔刚好用完晚餐，见到父子二人时从高高的座椅上蹦了下来，从一旁等候的仆人手中接过来一个深棕色银丝特质木箱背在背上，又提上一个工具箱。
戴着宽檐帽子，身着户外丛林套装的妹妹就这样与哥哥和父亲擦肩而过，独自走出了餐厅。
范德伦公爵扭头微笑看了眼赛希尔娇小的背影，随即朝着长形餐桌上属于自己的主首位走去，那里摆放着一个雕满花纹的大银盘，其上罩着一个拱形金属保温罩。
柯尔芬刚见到赛希尔那套装备时有些惊讶，随即心中感叹不知不觉间又快到立夏了，而立夏之前最后三日的夜晚，云列庄园的谧林中会生长出名为“暮月精灵”的一种神奇菌类，它们多具有不同魔源属性和功效，会在有幸被星光照耀到的丛中生长，散发出各色莹亮辉光。
其中有概率出现这个换季时节特有的亚种，“星辰之瞳”，它的孢子具有增强预知和洞察力的效果，作为炼金术原料的价值极高，被很多占星术士和巫师所珍视，且暮月精灵这种菇类盛产于碧峰泊州，本身极易腐坏难以保存，所以在柯尔芬一家生活的北大陆价格高居不下很难买到，而星辰之瞳在阿德瑞亚王国市场中几乎一年也见不到几朵。
赛希尔好像在研制一种魔药，已经失败了很多次，而寻觅星辰之瞳是她近些年的特定活动，每逢立夏前的三个夜晚她都会在谧林中度过，而那套采菇工具和储存箱是她拜托自家种植园的园丁叔叔特制的。
柯尔芬的母亲娜蒂亚不在庄园内，身为阿德瑞亚王国六公主的她，昨天就被叫去了萨菲娅斯主城内的皇宫中，为三日后立夏当天的焰溟节做准备，这是一年一度的灭炎大典，重要程度堪比碧峰泊州的天灯节。
“范德伦先生，请容我为您介绍今天的晚餐。”
厨师长玛尼菈小姐取下搭在自己手肘上的珠白丝绸餐布，一边将其铺在范德伦公爵的大腿上，一边说着，而坐在父亲左手下位的柯尔芬则被另一位青年仆人服侍。
“前菜是坎特瑞尔沙拉，由当地的珍珠河虾，蓝宝蟹钳肉，搭配金丝杏仁、奶油生菜和赤海果酱。”
玛尼菈一边说着，两名仆人各自从后厨端出一个托盘，昂首挺胸步伐稳健地朝着餐桌走去，托盘上盛有一份外观精致的海鲜沙拉，一旁是一只小号酱汁杯。
“汤品面点分别是弗柑花妖精浓汤和酥泥面包，选用当日清晨摘取的岩壁菜跟搭配...”
“直接上主菜和饮品吧玛尼菈，我们只剩下半个小时来用餐了不是吗，我快要等不及了。”
范德伦打断了厨师长小姐的介绍，亲和的语气中有些迫不及待。
玛尼菈小姐听闻后还予一个微笑，应了声是，随即转身用眼神示意即将呈上前菜沙拉的两位侍从，后者随即端着托盘朝着后厨走去。
“这真是个明智的决定，范德伦先生，老实说我先前还有些担心您来不及享用今天的主菜。”年轻的玛尼菈小姐眯着眼笑道，一头高高盘起的金色卷发在厅内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温暖而柔和。
彭克里家族每日的三次正餐都有明确的时间规定，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仆人们被要求在就餐时间结束时直接撤走食物和餐盘，这一规定至今从未被打破，而其余的下午茶和不同加餐的时间则没有硬性规定，可由主人随意吩咐执行。
“容我为您介绍今日的主菜，‘琥珀金橙’，主食材选用三月龄的野生橘羽鸟搭配六种香料和两种草药烤制，配菜是高山青豆烩椒菜，最后为您搭配了三彩酱汁。饮品有妖精森林果汁，青瀑鸡尾酒和岩山汽水儿三种可供选择。”
玛尼菈小姐昂首自豪的介绍着由她精心烹饪和设计出的美食，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一样轻盈，微微上扬的眉毛勾勒出完美的弧线。
主菜很快被后厨的侍从端了上来，柯尔芬和父亲分别要了妖精果汁和岩山汽水儿作为饮料。
当笼罩在银纹餐盘上的金属罩被侍从揭开时，一道摆盘精美的“琥珀金橙”就呈现在了柯尔芬眼中，那半只幼龄橘羽鸟飘着层次丰富的诱人香气，其中夹杂着的药草点燃后熏制的气味亦是出彩，外皮呈现金黄的琥珀色，光是看上去就倍感酥脆。
餐盘很大，除了摆放半只成年公鸡大小的烤橘羽鸟外，其上还有一小碗奶油青豆烩菜，几小颗香气浓郁的烤番茄和直接铺在盘上的三色条纹状酱汁。
橘羽鸟是仅在海拔超过两千七百米，空气稀薄的高山上才会栖息的一种魔法鸟类，会使用一些音波类魔法，这造成了它们的养殖和抓捕难度极大。
它们的羽毛和绒毛通体呈现不同色阶的橙色，在寒冷的高山看起来很是温暖美丽，成年的橘羽鸟足有成年人类的体积大小，在翱翔时更是一道高山美景。
高山的浆果和蔬菜甜度普遍更高，是橘羽鸟的主要食物来源，这也造就了它们作为食材的可贵品质，其肉质中特殊的香气和口味往往令人欲罢不能，而三个月龄的橘羽鸟最是珍贵，刚好将要迈入离巢期的它们是肉质最为可口，营养价值最高的时候，因为在它们自己觅食之前，吃的都是经过母鸟特殊加工过的魔源蔬果。
这差不多是父亲最喜欢的一道菜了，可是在柯尔芬看来这未免令他有些辛酸，橘羽鸟妈妈为了巢中雏鸟能够快快长大，不辞辛劳寻来营养可贵的魔法浆果和蔬菜，咀嚼处理掉其中难以吸收的魔源，然后喂给自己的孩子，而在小雏鸟马上就能离巢的时候却惨遭人类的毒手。
旁边范德伦公爵正举着刀叉大快朵颐，柯尔芬盯着餐盘里那半只热乎的橘羽鸟看了好一会儿，在迷人香气和外观的诱惑下，最终还是留下了不争气的口水。
餐毕，父子二人均是吃的有些撑，酸甜可口的酱汁搭配烤的恰到好处的鸟肉让范德伦公爵意犹未尽，他靠在舒适的座椅里仰头望着天花板，摸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一个拳头大小的泡泡从他嘴里飞了出来，这是岩山汽水带来的效果。
仆人们撤走所有餐具后，范德伦公爵让他们离开，随后布下了一道深红的屏障，将整个餐厅包裹在其中。
“还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可以问了。”范德伦公爵懒洋洋的说道，他眼神有些涣散，嘴角不受控制的露出幸福的傻笑，好似还沉沦在刚刚的美食体验中，这让柯尔芬看了直感自己身为王国公爵的父亲也太没出息了。
“父亲，为什么那本秘法被查克雅老爷取名为‘巫祀秘法’？”柯尔芬问道。
他同样吃撑了，说话时有些气短，倒不是这道菜令他欲罢不能，只是今天在密室廊道中的体验让他觉得恍如隔世，似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出来的时候才感受到饥饿难耐。
“这...谁又知道呢？一切秘密应该都藏在那本秘法里，等你修习到后面估计就能知道为什么了吧。”
范德伦满不在乎的回复让柯尔芬感到不爽，他直觉认为父亲肯定知道原因，就是不愿意告诉他，随即又从父亲话中捕捉到了新的信息，紧接着问道：
“什么意思，我无法一开始就看到秘法中全部的信息吗？”
“当然不能，巫祀秘法的特殊性导致拥有音迹的人可以直接学习使用任何阶段的秘法，这样的越阶行为虽然能在你遇难的时候帮你扭转局面，可是后果有可能是直接被诅咒吞噬，为了避免这种冲动，查克雅在秘法中设了限制，你只能一步步递进式学习，而每一阶段中都包含了一些他老人家所记载的重要历史信息，你也只能一层层慢慢揭露。”
范德伦公爵这次为少年解释的较为详细。
柯尔芬听后若有所思，他认为查克雅这样做不只是为了保护后人的安全，其中一定还留有深意，关于自家诅咒和秘法的信息有些需要暂且保密，为什么？
看出儿子想法的范德伦随即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知识有时候可能是危险的，你应该先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提升心智和实力，当你接受它们的时候才不至于无法承受，你放心，在修习秘法中的鎏源咒以后你将直接获得一些有关诅咒和秘法的详细信息。”
柯尔芬点了点头，认可了父亲的话语，在他想来，那本秘法中一定还隐藏着一些不便明说的真相。
“那您什么时候才把秘法给我？”
“明早来书房找我吧，我给你传授秘法，今晚好好休息，精神可是修习魔法的重要支柱。”
......
沐浴后躺在床上的柯尔芬心事重重，倒不是他会担忧自己的寿命，在他看来能活七八十年其实也还好，只要有生之年能够投身于自己热爱的领域当中就不算荒废了。
只是家族那段历史和缠绕血脉的诅咒，这些情况让他感觉到身边就好像随时都盘踞着一条蟒蛇，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将他吞掉，可这些依旧无法打消柯尔芬自小对魔法的热情，同时今天的一切也给了他的内心许多坚定，将破解诅咒的任务放在了自己的心中。
很快，少年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决定先选择活在当下，大不了最终失败后再把这个问题留给后代解决，焦虑可是会吞噬一个人的灵魂。
最终，他怀着即将踏入期待多年的魔法领域的愉悦心情，在疲惫中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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