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岁月无情
“嘟嘟嘟…”
弄午饭的时段，厨房里，传出了切菜的声音。
一会儿又有了天燃气灶的“哒哒”的点火声。
紧跟着炒锅“銧铛”，被架上了炉灶…
然后，又有了倒菜入锅的“哗啦”之音…
锅铲铲动时碰到了锅底的“铛铛”声。
张学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兴致勃勃听着厨房里奏起的交响乐。
又低头，慢慢地刷着头条，见没有什么可看的，又聊赖地打开微信，刷刷朋友圈！
见到战友群里有了新消息，张学点开看看。
“昨晚十点三十分，老林离开了我们。为他默哀！”
这是老赵发的信息，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开玩笑。
张学虽然还是有点懵，但是，他也知道，又有一个曾经的战友因病离开。
想起前年的老李，如今又是老林，都是在并不算老的年纪就…
张学的心情陡然之间就不好了起来。
他关了微信，将手机也扔在了一边，斜靠着，模糊着想起了许多的军营旧事。
老林和老赵都是广东的中山人，他们在新兵入伍的时候分在了一个班。
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床的睡觉…
一起在第一次摸着枪时，发出“嘿嘿嘿”的傻笑…
一起在半夜，在沉沉的睡眠中被紧急集合的哨声吵醒…
又一边骂着娘，一边摸黑穿裤子，套鞋子…再一起跌跌撞撞地向操场上跑…
后来，又一起风里来，雨里去，泥里滚…
与一个队的战友合作，钻边防线上的林子，抓敌人，抓坏分子。
张学因为长得黑，被他和战友们叫做大黑。
老林因为一双眼睛珠子特别的鼓，他和战友们都叫他做咕噜眼。
哎…那么些激情燃烧的岁月啊，一去不复返！
曾经一个个的精壮汉子，现在全他妈的成了老头子。
时间的洪流又卷走了一个战友，下一个，又该是谁？
~~~
“开饭了…”
赵影欢快地声音在饭厅响起，没一会儿，就已经装好两碗饭。
大的那一碗，放在了张学的习惯位置上。
张学无精打彩地走过去，拉开餐椅，坐下，然后，有一口无一口地扒着饭。
吃了几口饭，他也没有夹菜吃的意思。
赵影见状，用勺子帮他舀了两勺子芥菜杆炒牛肉末，放在他的饭碗里面。
他也没有说喜欢不喜欢，看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赵影。
赵影见他是这个反应，心里疑乎，“这个人是怎么啦？
怎么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_蔫蔫的！”
张学无甚滋味地扒完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你不多吃点吗？现在是午饭！”
赵影见张学已经将碗筷拿进去厨房，放在了水槽里，便忍不住地问一句。
“我不吃了，实在是吃不下，你慢慢吃。”
张学说完，没有等赵影回话，就朝书房走去。
然后，开门，进去，关门，望都没有望过来一眼。
“这人不大对劲！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呀！”
刚才，赵影跟着张学起身，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不由地在心里寻思，疑惑！
这还是第一次，张学对她视若无睹。感觉，有点新鲜。
昨天晚上都还是好好的，今天早上也没有预兆…
这吃午饭的时候，怎么就有问题了呢？
想想朋友间的一个说法，难道是，他的更年期到了？
据说，男人的更年期在55岁一65岁之间。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且当他有吧！
更年期和叛逆期的人，都是惹不起的一群人。
赵影觉得，还是不要过问他，烦他，让他静一静为好！
刚退休下来的男人，也是得要好好地调节一下心态。
吃过饭，洗好，归置好以后，赵影又瞌睡起来。
午休的时间到了，赵影进卧室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进了被窝…
她不自觉地抽动鼻子，嗅嗅，嗅出了是谁的气味。
知道了是张学，赵影的眼皮都没掀一下，继续睡。
张学见妻子居然像动物一样，靠闻味道分辩人，认出了他，又不再理他。
反而散开了心里的沉郁，过去的战友也没有老婆重要，还是，搂着小影一起午睡吧！
~~~
“你…中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真有更年期的症状？”
午睡过后，赵影见张学又恢复了状态，忍不住地打趣一句！
张学闻言，“噗嗤”一笑，又点点妻子的鼻尖，嗔怪：
“尽瞎几把鬼扯！男人，哪儿来的更年期！？”
完了，他搂着妻子，说什么都不让起床！
“陪哥哥躺着吧，哥的心情不好，你安慰安慰！”
赵影挣扎几下，挣不开，拍男人的手臂，他也当不存在。
于是，她又顺着张学的意思躺下，累了，也懒得再挣扎。
听了张学的话，赵影拍拍他的背，答应道：
“好啊！我现在就好好地安慰安慰你！”
拍抚了几下，赵影打个呵欠，柔声而又含糊地道：
“讲来听听吧！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的心情不好！”
张学想了想，又长叹一口气，对妻子解释道：
“中午的时候，战友群里，老赵发了个消息，说老林走哇！”
说到这里，张学顿住，坐起身，拖过一个引枕，垫在背后，斜倚着床头。
赵影跟着他坐起来，跟着拖过一个引枕，垫在背后，斜倚床头。
张学见妻子这样子坐起身，不穿上外套可不行，会冷着。
他又下床，从衣架上取下二人的睡棉袍，回到床上，先要帮着赵影穿上。
“我自己穿，你穿你的吧！”
赵影欲伸手接过袍子，自己穿，可张学不让。
她也不与他争，就着他撑开的衣袍，套进去。
二个人穿上了防寒的袍子，张学继续讲解。
“老林还是跟你的前夫是一个村子的人。
当初，我去过他家，也跟着他看过了你前夫的家。
他们那一条村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姓林！”
赵影听到这里，想了想，不由地问道：
“那他退伍过后，回家做的什么生意？
你只要说出他做的什么生意，我也就能知道他是谁？
他们的那一条村，基本上的人家，我都知道！”
“嗯！他退伍回去以后，搞的建筑，拉起了一些人，弄了一个施工队！
好像是，后来做得也挺大，还接了建什么酒店大楼的工程。”
赵影听到这里，就知道了那一位是谁？
“他得的是肺癌，如今，终于是走了？”
张学点点头，“走了，老赵说，昨晚上，十点三十分。”
赵影也不由地叹口气，有一点伤感。又替他觉得解脱。
其实，得了癌症，真的是早点走了还好。活着，都是受罪。
想起他被折磨得只剩一层皮子包着骨头，就像个骷髅的样子。
脸色又很是灰暗，人，已经没有了精气神…
那副死气缠身的状态，很是让人心惊，又让人同情。
不过，他倒是一个好人。可好人，也会得这样子的病。
赵影想起九五年，找他帮忙改建制衣厂房的时候…
他的态度很好，以及工程进度也抓得很紧…
后来，还欠了他一部分的工程款，他也没有催着要。
等到赵影签了订单，有了钱以后，才付清。
“他那个人，挺好的！我以前，还欠他一些人情。
他的建筑装修公司是弄得不错，他的老婆也挺好。
至少没有用戴着有色的眼镜来看我。
他们生意很好的时候，我们有什么要改建，找他，他也没有说过嫌弃的话。
在村里面，他们夫妻两个的名声都挺好，倒是一对被大家公认的好男女。
他在部队的时候呢，又怎么样？不过，想来也会是一个好军人。”
张学闻言，也点点头，“还算不错。
不过，他不是得很习惯四川的气候，又吃不得麻辣，所以，身体经常出点毛病。
只当了三年兵，他就申请了退伍回乡。
那个时候，广东搞开放，他说回家做生意，挣大钱。
你结婚的时候，他的那个工程队，也算有了点样子。
我曾经拜托他，方便的话，照看一下你。
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伸一把手。
不晓得，你有没有过找他帮忙的时候？”
赵影有些恍悟，点点头，“找过他帮忙！他也帮了忙。
我还以为，他是看在林森的面子上，才帮我的。
从前没有想到过，他是与你有些渊源。
而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里？也不知道，你知道我在那个村里！
这么说来，我一直欠着你们的一份情义！”
张学侧转身子，抱抱妻子，拍拍赵影的后背，叹口气，道：
“不用说欠，我们战友之间，举手之劳的事情，大家都会互相帮一帮。”
赵影又想起老林的老婆，最初看见她时的异样眼神，好奇中带着点兴味。
“你有跟老林说起过我们的关系吗”
张学诧异地看着赵影，好笑地摇头，答：
“我咋个敢告诉别个，那是犯了错误的事情！
我只是说陡然之间见到了你，认出你是老乡。
当时，我也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毕竟，他离开了部队，大家分开的时间久了…
他认不认那份战友情，谁也不晓得。
也只能说了那么一句‘拜托’他，在你有困难的时候，伸一把手而已。
我也不晓得，你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那一天？
如今，看起来，他还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
“你们军人，不都是重承诺的人吗？”
张学听了好笑，难得有听到赵影讲这样子的幼稚话。
“哈哈哈…宝贝，你真是可爱！”
赵影抿嘴，知道“可爱”背后的潜台词，就是，很幼稚！
……
张学他们老了，西南军区的各个新兵营，年轻的战士，正在挥汗如雨地训练。
自古以来，部队都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几百年！
岁月无情，且行且珍惜！
弄午饭的时段，厨房里，传出了切菜的声音。
一会儿又有了天燃气灶的“哒哒”的点火声。
紧跟着炒锅“銧铛”，被架上了炉灶…
然后，又有了倒菜入锅的“哗啦”之音…
锅铲铲动时碰到了锅底的“铛铛”声。
张学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兴致勃勃听着厨房里奏起的交响乐。
又低头，慢慢地刷着头条，见没有什么可看的，又聊赖地打开微信，刷刷朋友圈！
见到战友群里有了新消息，张学点开看看。
“昨晚十点三十分，老林离开了我们。为他默哀！”
这是老赵发的信息，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开玩笑。
张学虽然还是有点懵，但是，他也知道，又有一个曾经的战友因病离开。
想起前年的老李，如今又是老林，都是在并不算老的年纪就…
张学的心情陡然之间就不好了起来。
他关了微信，将手机也扔在了一边，斜靠着，模糊着想起了许多的军营旧事。
老林和老赵都是广东的中山人，他们在新兵入伍的时候分在了一个班。
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床的睡觉…
一起在第一次摸着枪时，发出“嘿嘿嘿”的傻笑…
一起在半夜，在沉沉的睡眠中被紧急集合的哨声吵醒…
又一边骂着娘，一边摸黑穿裤子，套鞋子…再一起跌跌撞撞地向操场上跑…
后来，又一起风里来，雨里去，泥里滚…
与一个队的战友合作，钻边防线上的林子，抓敌人，抓坏分子。
张学因为长得黑，被他和战友们叫做大黑。
老林因为一双眼睛珠子特别的鼓，他和战友们都叫他做咕噜眼。
哎…那么些激情燃烧的岁月啊，一去不复返！
曾经一个个的精壮汉子，现在全他妈的成了老头子。
时间的洪流又卷走了一个战友，下一个，又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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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了…”
赵影欢快地声音在饭厅响起，没一会儿，就已经装好两碗饭。
大的那一碗，放在了张学的习惯位置上。
张学无精打彩地走过去，拉开餐椅，坐下，然后，有一口无一口地扒着饭。
吃了几口饭，他也没有夹菜吃的意思。
赵影见状，用勺子帮他舀了两勺子芥菜杆炒牛肉末，放在他的饭碗里面。
他也没有说喜欢不喜欢，看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赵影。
赵影见他是这个反应，心里疑乎，“这个人是怎么啦？
怎么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_蔫蔫的！”
张学无甚滋味地扒完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你不多吃点吗？现在是午饭！”
赵影见张学已经将碗筷拿进去厨房，放在了水槽里，便忍不住地问一句。
“我不吃了，实在是吃不下，你慢慢吃。”
张学说完，没有等赵影回话，就朝书房走去。
然后，开门，进去，关门，望都没有望过来一眼。
“这人不大对劲！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呀！”
刚才，赵影跟着张学起身，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不由地在心里寻思，疑惑！
这还是第一次，张学对她视若无睹。感觉，有点新鲜。
昨天晚上都还是好好的，今天早上也没有预兆…
这吃午饭的时候，怎么就有问题了呢？
想想朋友间的一个说法，难道是，他的更年期到了？
据说，男人的更年期在55岁一65岁之间。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且当他有吧！
更年期和叛逆期的人，都是惹不起的一群人。
赵影觉得，还是不要过问他，烦他，让他静一静为好！
刚退休下来的男人，也是得要好好地调节一下心态。
吃过饭，洗好，归置好以后，赵影又瞌睡起来。
午休的时间到了，赵影进卧室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进了被窝…
她不自觉地抽动鼻子，嗅嗅，嗅出了是谁的气味。
知道了是张学，赵影的眼皮都没掀一下，继续睡。
张学见妻子居然像动物一样，靠闻味道分辩人，认出了他，又不再理他。
反而散开了心里的沉郁，过去的战友也没有老婆重要，还是，搂着小影一起午睡吧！
~~~
“你…中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真有更年期的症状？”
午睡过后，赵影见张学又恢复了状态，忍不住地打趣一句！
张学闻言，“噗嗤”一笑，又点点妻子的鼻尖，嗔怪：
“尽瞎几把鬼扯！男人，哪儿来的更年期！？”
完了，他搂着妻子，说什么都不让起床！
“陪哥哥躺着吧，哥的心情不好，你安慰安慰！”
赵影挣扎几下，挣不开，拍男人的手臂，他也当不存在。
于是，她又顺着张学的意思躺下，累了，也懒得再挣扎。
听了张学的话，赵影拍拍他的背，答应道：
“好啊！我现在就好好地安慰安慰你！”
拍抚了几下，赵影打个呵欠，柔声而又含糊地道：
“讲来听听吧！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的心情不好！”
张学想了想，又长叹一口气，对妻子解释道：
“中午的时候，战友群里，老赵发了个消息，说老林走哇！”
说到这里，张学顿住，坐起身，拖过一个引枕，垫在背后，斜倚着床头。
赵影跟着他坐起来，跟着拖过一个引枕，垫在背后，斜倚床头。
张学见妻子这样子坐起身，不穿上外套可不行，会冷着。
他又下床，从衣架上取下二人的睡棉袍，回到床上，先要帮着赵影穿上。
“我自己穿，你穿你的吧！”
赵影欲伸手接过袍子，自己穿，可张学不让。
她也不与他争，就着他撑开的衣袍，套进去。
二个人穿上了防寒的袍子，张学继续讲解。
“老林还是跟你的前夫是一个村子的人。
当初，我去过他家，也跟着他看过了你前夫的家。
他们那一条村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姓林！”
赵影听到这里，想了想，不由地问道：
“那他退伍过后，回家做的什么生意？
你只要说出他做的什么生意，我也就能知道他是谁？
他们的那一条村，基本上的人家，我都知道！”
“嗯！他退伍回去以后，搞的建筑，拉起了一些人，弄了一个施工队！
好像是，后来做得也挺大，还接了建什么酒店大楼的工程。”
赵影听到这里，就知道了那一位是谁？
“他得的是肺癌，如今，终于是走了？”
张学点点头，“走了，老赵说，昨晚上，十点三十分。”
赵影也不由地叹口气，有一点伤感。又替他觉得解脱。
其实，得了癌症，真的是早点走了还好。活着，都是受罪。
想起他被折磨得只剩一层皮子包着骨头，就像个骷髅的样子。
脸色又很是灰暗，人，已经没有了精气神…
那副死气缠身的状态，很是让人心惊，又让人同情。
不过，他倒是一个好人。可好人，也会得这样子的病。
赵影想起九五年，找他帮忙改建制衣厂房的时候…
他的态度很好，以及工程进度也抓得很紧…
后来，还欠了他一部分的工程款，他也没有催着要。
等到赵影签了订单，有了钱以后，才付清。
“他那个人，挺好的！我以前，还欠他一些人情。
他的建筑装修公司是弄得不错，他的老婆也挺好。
至少没有用戴着有色的眼镜来看我。
他们生意很好的时候，我们有什么要改建，找他，他也没有说过嫌弃的话。
在村里面，他们夫妻两个的名声都挺好，倒是一对被大家公认的好男女。
他在部队的时候呢，又怎么样？不过，想来也会是一个好军人。”
张学闻言，也点点头，“还算不错。
不过，他不是得很习惯四川的气候，又吃不得麻辣，所以，身体经常出点毛病。
只当了三年兵，他就申请了退伍回乡。
那个时候，广东搞开放，他说回家做生意，挣大钱。
你结婚的时候，他的那个工程队，也算有了点样子。
我曾经拜托他，方便的话，照看一下你。
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伸一把手。
不晓得，你有没有过找他帮忙的时候？”
赵影有些恍悟，点点头，“找过他帮忙！他也帮了忙。
我还以为，他是看在林森的面子上，才帮我的。
从前没有想到过，他是与你有些渊源。
而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里？也不知道，你知道我在那个村里！
这么说来，我一直欠着你们的一份情义！”
张学侧转身子，抱抱妻子，拍拍赵影的后背，叹口气，道：
“不用说欠，我们战友之间，举手之劳的事情，大家都会互相帮一帮。”
赵影又想起老林的老婆，最初看见她时的异样眼神，好奇中带着点兴味。
“你有跟老林说起过我们的关系吗”
张学诧异地看着赵影，好笑地摇头，答：
“我咋个敢告诉别个，那是犯了错误的事情！
我只是说陡然之间见到了你，认出你是老乡。
当时，我也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毕竟，他离开了部队，大家分开的时间久了…
他认不认那份战友情，谁也不晓得。
也只能说了那么一句‘拜托’他，在你有困难的时候，伸一把手而已。
我也不晓得，你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那一天？
如今，看起来，他还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
“你们军人，不都是重承诺的人吗？”
张学听了好笑，难得有听到赵影讲这样子的幼稚话。
“哈哈哈…宝贝，你真是可爱！”
赵影抿嘴，知道“可爱”背后的潜台词，就是，很幼稚！
……
张学他们老了，西南军区的各个新兵营，年轻的战士，正在挥汗如雨地训练。
自古以来，部队都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几百年！
岁月无情，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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