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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生抢自己的丈夫

    “那便是娃娃亲,封建迷信不是自由恋爱!”苏月可不是省油的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泼辣小姐,你打得我,那我便抢得你。

    张依娜被呛得无话可说,按照自己正常思维,当然是不会反对的,自己又不喜欢他,而且是自己向苏月灌输的自由恋爱思想,按道理说,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学生出师了。这对于一个在封建思想里泡了不知多少代的民族来讲属于开化了,但哪哪都觉得别扭,不至于上来就挖自己墙角啊。

    正好这时,校长从后院前来救场。对张依娜说:“等一下有空你到我办公室一趟,有话对你说。”

    “好的,知道了。”张依娜回了一声,转而望向苏月真不知道她那根筋搭错了,偏偏喜欢他,也就不再和她过多纠缠,回屋授课去了。

    苏月也跟着进去,好似两人的谈话没有起到作用,又或着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苏月手掌托着下巴侧着身子,像是欣赏照进屋内的晨光,张依娜自然是不高兴的,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东西。还好,只是欣赏,这无疑是东方思想的弊端,自己又怎么可能败给一个乡下小丫头?话说殷子荣今天来的也忒勤了点。一准没好事。

    一节课很快就讲完了,张依娜目送苏月出了门,看了眼殷子荣也离开了,径直的走向校长办公室。她预感不安,殷子荣可不会平白无故的来看她,敲门进屋后,看到校长那憨态可掬的笑容,心里便明白了一切。

    出了校长室,张依娜怒气冲冲的想找殷子荣理论,殷仍在睡梦中,被噼里啪啦的戒尺揍醒,老夫子在一旁心疼他的那根传家戒尺,又不敢上前索要,只好出去找校长。

    殷子荣吃痛,脑瓜子嗡嗡的,以为私塾先生要打人,下意识的伸出手掌,睁眼看见了张依娜那吃人的表情,后悔自己没早点走。抬手便抢过戒尺折成几段!

    张依娜没了工具,说了句“好啊!”转手拿了个板凳欲要砸,殷子荣困意夹带着酒意伸手去接,哪成想这留学归来的泼妇力气这大,手掌吃痛,差点给干断了,酒醒大半,逃命要紧,连滚带爬中还不忘回头警告道:“你再打我下试试。”,这不说不要紧,说了背上还挨了一板凳,脸上扭曲成了麻花。

    殷子荣见校长进了教室,转而站直了些,但仍隐隐作痛,张依娜也收敛了些,将另一个凳子放下。

    “确实不是殷子荣团长的命令,是我告知他过来的。”校长扯了个幌,“是这样的,我刚才也说过了,不妨重申一遍,嗯,张老师您讲课确实很好,同学们也都很喜欢,可我们有我们的难处,老师的工资已经好几个月没下发了,教育局就播那么一点款项下来,实在是无力聘请编外的人,尤其是目前用处不大的英语老师,这件事是我们经过慎重考虑所决定的,希望你能理解。”

    “我可以不要工资,只要给我一口饭吃,英语不是小众语言!”校长的话虽然她是不信的,但又能怎样?硕大一个县城,也只有一份老师的工作能担任,张依娜略带哀求说道:

    “恐怕食堂那边也无力承担,所以还请您在这两天之内自行离开。”校长给出了最后期限便走了,殷子荣见况正要溜,张依娜揽住他的手温柔的道:“别啊!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没有啊!”殷子荣嘻笑着摇摇头:“是他?校长叫我来接你回家的。”

    “走啊!回家,小肚鸡肠的男人。”张依娜原本是不想回到国内的,她抹了抹眼泪,一个能让在外,国人感到身份蒙羞的国家,一个沉浸在自己封建思想中获得性快感的国家,只不过是因为父亲的变故,她不得不回来,可在回来之后,既没救到父亲,也无力支付远渡重洋的船票,甚至连一封国际邮件的钱都没有,即使有,也没地方去投。

    面对现实,自力更生,她转而试着尝试着改变这个国家,却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她现在只想要一张船票。而这张船票殷子荣或许有!

    张依娜从新式学堂出来后便被送回了上龙窝村,殷子荣在排除了这颗潜在的雷后,心情很是不错,终于可以一展拳脚了,军警联合,距县城东面18里外的18里铺端了一波县城里日本烟管的走私鸦片,一个营的兵力借着剿赤匪的旗号,包围了一辆马车,四个挑夫,一个会些日本话,一个日本人,缴获鸦片五箱,还有意外收获,弹药三箱,未留活口,打成了筛子,全部充当共党,日本人的头被砍了下来特意在县城门口风干了9天多,其城门上贴有喜报。我军于29日晚在18里铺,得到确切消息,将有一伙赤匪路过,我县保安团便埋伏在路两旁,共击毙运送军火的共党五人现将匪人头颅悬于城墙之上,知情不报者,杀!有关联者杀!

    日本商人古井羽表示非常愤怒,在警察局闹了一通,表示杀错人了,大日本帝国的货物是可以在中国境内通行的。警长刘茂田低三下四点头哈腰又是倒茶,又是倒水表示不知情,是军部让警察来联合缉私的,既然是杀错人了,那该去找县保安团。

    古井羽愤愤的离开,殷子荣从后厢房走了进来,高兴的对着刚才那日本人喝过的茶具,吐了一口老痰,刘茂田也是性情中人,直接端起茶具给脆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奶奶!等到中日开战,我他娘的连你给剁了。”

    “他怕是满世界去找我了!为了一个小日本跑腿的还不至于,他要的是那批货”殷子荣坐上太师椅,从怀里掏出两根棍以及十余块散的银元:“来,刘兄,这两块是给你的,这是给兄弟们的,后续还有。”

    “你把日本货这么快就卖出去了?”刘茂田问道:

    “哪有?”殷子荣摇摇手,“鸦片哪有那么好卖,是那十几把德国枪,就算是那个日本商人把事情捅到上面去,他也不会说自己走私的是枪,这波他是有苦吃黄连,说不出啊!”

    “只可惜了,那枪啊!崭新的好枪啊!如果不是国民党嫡系部队才配发的军用品,我都想扣下来给兄弟们换上!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一个日本烟馆为什么要搞那么多枪。”刘茂田掂了掂银元感慨。

    “不太清楚,可能是为了钱吧,这玩意在黑市里很是好卖。光是那突突声就能吓掉一众人的胆,你等下派人将那个没有头的日本人送过去,我们就要在这里告诉日本人谁才是地头蛇。在这里做生意,该不该孝敬爹。”殷子荣望着大厅之外的天空,也不知道这一步走的是否能落地,既然和日本人摊开了,那也就没有退路了。

    刘茂田得了利,转而又听到利上加利,当下便拍板笑道:“好,我亲自去送,我要看看那日本人死了爹是不是和中国人一样会掉眼泪?不过,那货?日本人这批烟草可是大半年的量,他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呢?”

    “有货吗?”殷子荣提醒他道:“我们只搜到了有人在倒卖国民党重要军事物资,共八箱,并无烟草。想要货拿钱换。我们可以去捉几个倒卖烟土的以市场价的方式卖给他,以缓解市场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