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噩梦
乌九坐在河堤树荫下，黑甲军恭敬的远离他，普通人害怕的不敢靠近。
独享大片荫凉，无人打扰又备受关注，让他心中升起一种身为大人物的感觉。
这种感觉初时让他很变扭，浑身不自在，但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口干舌燥，肚子早已空空叫唤，便从包裹中掏出一个梨大口吃了起来，聊以解渴充饥。
穿越到这个世界就没吃过几顿正经的饭，天天啃干粮吃水果，提心吊胆，作息无规律，都搞得便秘了。
还有这个包裹，实在是太老土、太拉垮形象了！
乌九尴尬的脚趾扣起。
他所看过的电视电影里，不管是修行高人、还是将军大侠，就没有肩上时刻挎着个包裹的。
但实际上这是出门必备，他还准备再带个水囊和打火石，可惜穷的叮当响，没钱买。
要是有钱的话……带个可爱侍女行走江湖，游历天下，多么逍遥快活。
嗯，不行，带个可爱侍女还得自己拿包裹，舍不得让她拿。
要是自己是个皇帝……就可以像康熙微服私访那样，微服查案，与各地贪官恶霸斗智斗勇，解救各地方的苦难，顺带和各种美女发生些故事……
吃着甜梨美滋滋地幻想着，有种野心悄悄滋生，自己身具超凡力量，又处在战乱年代，以穿越这的思维见识，幻想的这些未必就不能实现。
吃完梨，周围也没有垃圾桶，就将果核放在身边，想着可以拿去喂马。
然后伸出食指，举在眼前，回想着刚才在桥上砸出的那一拳，默默调动气血汇聚手指。
感觉手指不断鼓胀，发麻，于是他深吸气，憋住呼吸，用上了便秘拉翔的劲，差点脑溢血，手指上终于激发出淡淡的血气。
看着手指上散发的淡红色血气，乌九充满好奇和疑惑，不断思考着这是什么？
是像水蒸气一样的血液蒸气？
还是某种神秘能量？
将血气缭绕的手指轻轻戳向石头，发现没有反应，然后渐渐用力，直到手指折弯传来疼痛感，石头还是没有变化，摸了摸，确实没有损坏的痕迹。
显然不是像激光一样的能量，也不是类似一阳指、六脉神剑那样的内力。
思考的时候意识不集中，手指上的血气消散，乌九重新集中精力，再次用力激发出。
将手指伸向一株小草，血气透过草叶后淡了少许，没有损坏叶片，也没有像气流一样将草叶吹动。
然后触摸在小草根茎上，血气未能穿透，小草依旧青绿，无法判断其植物细胞是否受损。
将手指触在刀柄上，血气融入刀内，握住刀柄全力输入后，靠近刀柄的半个锯齿刀纹多了丝淡红色。
血气在刀纹中汇聚，一小截刀刃也隐约泛起红晕，看上去更加锋锐。
看到一只路过的蚂蚁，伸指戳出，血气侵袭，蚂蚁感到危险后快速逃跑，然而没跑出几步就被指头摁住，腿脚身体僵硬蜷缩起，不再动弹。
乌九拈起来查看，发现已经死了。
蚂蚁尸体完好，不是被指头压死的，而是死于血气能量。
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慈悲，想着蚂蚁死时应该不会有害怕和疼痛的概念，然后便没有在意了。
如果不是他故意害死的这只蚂蚁，连那一瞬间的慈悲都不会产生的，就像平日里无意踩死的蚂蚁虫子，根本不会在意。
将散发着血气的手指小心触向自己另一根手指，酥麻温和的感觉蔓延。
……
试验良久后，乌九对这种血气能量有了初步的认知。其形态为气，渗透似水，侵略如火，对自己身体有益，对其他生命体有害。
这应该是一种具有独特属性的生物能，能激发出，做不到收回。
至于身体为什么能发出这种能量，以他的知识储备根本无法作出解释，只好想着存在自然有存在的道理，等学习了这个世界的修行知识就会明白。
渐渐的，感觉头脑有些昏沉眩晕，可能是消耗过度有些贫血，加上昨夜整夜未睡今天又站了半天，精神不支。
便闭上眼睛，放松心神，准备休息片刻。
不知不觉中，脑袋垂下，身体变的松弛，轻微的鼾声响起……
夏日炎炎正好眠。
……
乌九看见自己双手沾满血腥，一个个被他害死的人来找他索命。
他不停跑着、跑着……
身后飘着一群浑身是血的人向他伸手抓来，越来越近，有的已经抓住了他的衣服。
仓皇转头后看，有土地庙里喉管被切开的两个汉子，有宴客殿里无头的青年，有朱仙桥上惨死的男女老少。
一个个面目狰狞，眼中充满憎恨，口中说着：“是你害了我……”
“为什么要杀我……”
“给我们偿命……”
乌九挣扎着甩开这些人的手，一边踉跄逃跑一边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我做的……
我不是故意的……”
他穿过幽暗密林，跳下悬崖，逃进一个被大火烧毁的山庄，可是不管怎么逃怎么躲，这些索命的人总能找到他。
然后他看见了废墟中一个古井，走投无路之下抓着井绳躲了进去。
冤魂的索命声在井口徘徊，寻找不到他后渐渐远去，世界变得无比寂静。
乌九松了口气，低头下看，清澈的井水倒映着他的身影，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青涩，五官陌生，赫然另一个青年的相貌。
忽然，他看见了井底一双惨白突起的眼珠死死的盯着自己，接着井水晃动，一张苍白的脸从井底缓缓浮起，大如脸盆，浮肿似面团，皮肤透明膨胀的几欲爆开。
乌九惊恐地叫不出声来，拼命抓着绳子往上爬，可是全身颤抖，怎么都使不上力，慌乱中非但没爬上去反而滑落了一截，井中那浮肿可怕的大脸已经要浮出水面……
“将军？”
“乌九大人？”
隐约中听到有人叫自己。
乌九猛的惊醒，如垂死病中惊坐起，意识从噩梦中脱离。
睁开眼立刻看向自己的双手，看到手上没有血迹，看到腰间的刀没有出鞘，看到没有尸体躺在身边，才长长松了口气。
“何事？”
他站起身，看向叫自己醒来的黑甲军队长。
“有过路商队和江湖中人想要进镇休息，还有些身份地位不凡的人指名要带走朱仙镇内的亲友。”队长简单汇报。
乌九克制着噩梦惊醒的心慌紧张，望向朱仙桥。
河对岸有一群人马被拦在桥头，看装扮有车马商队，达官贵人，有随身携带兵器的江湖中人，指指点点和黑甲军争论着什么。
镇里的人拼命想要出来，这些人却自找麻烦想进去。
随机想到，应该是有过路人奔波了一天，车马劳顿，眼看天色将黑，想要进镇休息过夜。
而且一个城镇所有人的关系网肯定非常庞大，各种大小势力听到自己有亲戚朋友被监守起来，随时可能遭遇杀身之祸，肯定会想尽办法、托请关系来营救。
这些人不能得罪，但出于职责，也不能放他们进去。
队长见乌九沉默不语，低声道：“将军，其实朱仙镇内也有不少我们军队自己人的亲属，还有和其他各大势力有关系的人，不会将他们全部杀了吧？”
乌九懵懵懂懂点了下头。
队长心中稍安，询问：“是否给这些人放行？他们的要求是否答应？”
乌九疑惑看着队长，眉头微皱。
队长被看的心中惭愧，连忙道：“属下明白，这就去拒绝他们，严守大桥。”
说完匆匆告退，觉得今天的乌九魔将和以往大不相同，连气质都不一样了。
乌九愁苦望天，听不太懂这里的语言真是太难受了，而且自己竟然不小心睡了一下午，太大意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
夕阳将天边薄云浸染成红彤彤的晚霞，余辉洒在人们身上，就像给人蒙上了一层血光之灾。
“乌九？”
有呼叫声从河对岸传来。
乌九闻声看去，有人向自己挥着手，显然认识自己。
他隔河静静相望，没有回应。
呼叫之人又尴尬又羞怒，看了看周围人异样的表情，停下呼喊，脸上火辣辣的烧。
亏自己还一直当此人是朋友，真是瞎了眼，不就是侥幸成就金丹当了魔将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恶心。
呸！
鹰犬爪牙！
好想他早点死在战场上啊……
人群中一个男子借此知道了乌九的身份，朗声道：“乌九将军，我是修罗城罗家的人，还请看在修罗道和血魔道同盟友好关系上，放我夫人一家出镇。”
他身边的女子满脸焦急，仇恨的望着乌九的身影。
“乌九大人，我是厉天行厉长老门下，请问是哪位前辈在此主事？请允许在下进去拜见。”
“你就是乌九？我是阎浮城阎家的人，要带走朱仙镇几个朋友，再成心阻挠就别本少爷不客气了！”
“这位将军大人，我们一天没吃饭了，还请让我们进去买些吃食，休息一晚。”
……
听着这些人的喊话，乌九面无表情，全都置之不理。
这时一道遁光划过天空，在众人目光注视下飞进了朱仙镇。
然后所有人疑惑地看向乌九。
这就让进去了？
不多时，此人带着一家人御空而起，飞出了镇子。
众人再次看向乌九，一时间议论纷纷，还夹杂着些破口大骂声，鄙夷愤怒的目光将他淹没。
乌九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能怎么办？飞上天去拦住人家？开什么玩笑！
其他将领不也没拦吗？
心中寻思着脱身之法，乱世当中，这个魔将身份太瞩目、太危险了。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苟起来才是生存之道。
……
独享大片荫凉，无人打扰又备受关注，让他心中升起一种身为大人物的感觉。
这种感觉初时让他很变扭，浑身不自在，但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口干舌燥，肚子早已空空叫唤，便从包裹中掏出一个梨大口吃了起来，聊以解渴充饥。
穿越到这个世界就没吃过几顿正经的饭，天天啃干粮吃水果，提心吊胆，作息无规律，都搞得便秘了。
还有这个包裹，实在是太老土、太拉垮形象了！
乌九尴尬的脚趾扣起。
他所看过的电视电影里，不管是修行高人、还是将军大侠，就没有肩上时刻挎着个包裹的。
但实际上这是出门必备，他还准备再带个水囊和打火石，可惜穷的叮当响，没钱买。
要是有钱的话……带个可爱侍女行走江湖，游历天下，多么逍遥快活。
嗯，不行，带个可爱侍女还得自己拿包裹，舍不得让她拿。
要是自己是个皇帝……就可以像康熙微服私访那样，微服查案，与各地贪官恶霸斗智斗勇，解救各地方的苦难，顺带和各种美女发生些故事……
吃着甜梨美滋滋地幻想着，有种野心悄悄滋生，自己身具超凡力量，又处在战乱年代，以穿越这的思维见识，幻想的这些未必就不能实现。
吃完梨，周围也没有垃圾桶，就将果核放在身边，想着可以拿去喂马。
然后伸出食指，举在眼前，回想着刚才在桥上砸出的那一拳，默默调动气血汇聚手指。
感觉手指不断鼓胀，发麻，于是他深吸气，憋住呼吸，用上了便秘拉翔的劲，差点脑溢血，手指上终于激发出淡淡的血气。
看着手指上散发的淡红色血气，乌九充满好奇和疑惑，不断思考着这是什么？
是像水蒸气一样的血液蒸气？
还是某种神秘能量？
将血气缭绕的手指轻轻戳向石头，发现没有反应，然后渐渐用力，直到手指折弯传来疼痛感，石头还是没有变化，摸了摸，确实没有损坏的痕迹。
显然不是像激光一样的能量，也不是类似一阳指、六脉神剑那样的内力。
思考的时候意识不集中，手指上的血气消散，乌九重新集中精力，再次用力激发出。
将手指伸向一株小草，血气透过草叶后淡了少许，没有损坏叶片，也没有像气流一样将草叶吹动。
然后触摸在小草根茎上，血气未能穿透，小草依旧青绿，无法判断其植物细胞是否受损。
将手指触在刀柄上，血气融入刀内，握住刀柄全力输入后，靠近刀柄的半个锯齿刀纹多了丝淡红色。
血气在刀纹中汇聚，一小截刀刃也隐约泛起红晕，看上去更加锋锐。
看到一只路过的蚂蚁，伸指戳出，血气侵袭，蚂蚁感到危险后快速逃跑，然而没跑出几步就被指头摁住，腿脚身体僵硬蜷缩起，不再动弹。
乌九拈起来查看，发现已经死了。
蚂蚁尸体完好，不是被指头压死的，而是死于血气能量。
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慈悲，想着蚂蚁死时应该不会有害怕和疼痛的概念，然后便没有在意了。
如果不是他故意害死的这只蚂蚁，连那一瞬间的慈悲都不会产生的，就像平日里无意踩死的蚂蚁虫子，根本不会在意。
将散发着血气的手指小心触向自己另一根手指，酥麻温和的感觉蔓延。
……
试验良久后，乌九对这种血气能量有了初步的认知。其形态为气，渗透似水，侵略如火，对自己身体有益，对其他生命体有害。
这应该是一种具有独特属性的生物能，能激发出，做不到收回。
至于身体为什么能发出这种能量，以他的知识储备根本无法作出解释，只好想着存在自然有存在的道理，等学习了这个世界的修行知识就会明白。
渐渐的，感觉头脑有些昏沉眩晕，可能是消耗过度有些贫血，加上昨夜整夜未睡今天又站了半天，精神不支。
便闭上眼睛，放松心神，准备休息片刻。
不知不觉中，脑袋垂下，身体变的松弛，轻微的鼾声响起……
夏日炎炎正好眠。
……
乌九看见自己双手沾满血腥，一个个被他害死的人来找他索命。
他不停跑着、跑着……
身后飘着一群浑身是血的人向他伸手抓来，越来越近，有的已经抓住了他的衣服。
仓皇转头后看，有土地庙里喉管被切开的两个汉子，有宴客殿里无头的青年，有朱仙桥上惨死的男女老少。
一个个面目狰狞，眼中充满憎恨，口中说着：“是你害了我……”
“为什么要杀我……”
“给我们偿命……”
乌九挣扎着甩开这些人的手，一边踉跄逃跑一边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我做的……
我不是故意的……”
他穿过幽暗密林，跳下悬崖，逃进一个被大火烧毁的山庄，可是不管怎么逃怎么躲，这些索命的人总能找到他。
然后他看见了废墟中一个古井，走投无路之下抓着井绳躲了进去。
冤魂的索命声在井口徘徊，寻找不到他后渐渐远去，世界变得无比寂静。
乌九松了口气，低头下看，清澈的井水倒映着他的身影，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青涩，五官陌生，赫然另一个青年的相貌。
忽然，他看见了井底一双惨白突起的眼珠死死的盯着自己，接着井水晃动，一张苍白的脸从井底缓缓浮起，大如脸盆，浮肿似面团，皮肤透明膨胀的几欲爆开。
乌九惊恐地叫不出声来，拼命抓着绳子往上爬，可是全身颤抖，怎么都使不上力，慌乱中非但没爬上去反而滑落了一截，井中那浮肿可怕的大脸已经要浮出水面……
“将军？”
“乌九大人？”
隐约中听到有人叫自己。
乌九猛的惊醒，如垂死病中惊坐起，意识从噩梦中脱离。
睁开眼立刻看向自己的双手，看到手上没有血迹，看到腰间的刀没有出鞘，看到没有尸体躺在身边，才长长松了口气。
“何事？”
他站起身，看向叫自己醒来的黑甲军队长。
“有过路商队和江湖中人想要进镇休息，还有些身份地位不凡的人指名要带走朱仙镇内的亲友。”队长简单汇报。
乌九克制着噩梦惊醒的心慌紧张，望向朱仙桥。
河对岸有一群人马被拦在桥头，看装扮有车马商队，达官贵人，有随身携带兵器的江湖中人，指指点点和黑甲军争论着什么。
镇里的人拼命想要出来，这些人却自找麻烦想进去。
随机想到，应该是有过路人奔波了一天，车马劳顿，眼看天色将黑，想要进镇休息过夜。
而且一个城镇所有人的关系网肯定非常庞大，各种大小势力听到自己有亲戚朋友被监守起来，随时可能遭遇杀身之祸，肯定会想尽办法、托请关系来营救。
这些人不能得罪，但出于职责，也不能放他们进去。
队长见乌九沉默不语，低声道：“将军，其实朱仙镇内也有不少我们军队自己人的亲属，还有和其他各大势力有关系的人，不会将他们全部杀了吧？”
乌九懵懵懂懂点了下头。
队长心中稍安，询问：“是否给这些人放行？他们的要求是否答应？”
乌九疑惑看着队长，眉头微皱。
队长被看的心中惭愧，连忙道：“属下明白，这就去拒绝他们，严守大桥。”
说完匆匆告退，觉得今天的乌九魔将和以往大不相同，连气质都不一样了。
乌九愁苦望天，听不太懂这里的语言真是太难受了，而且自己竟然不小心睡了一下午，太大意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
夕阳将天边薄云浸染成红彤彤的晚霞，余辉洒在人们身上，就像给人蒙上了一层血光之灾。
“乌九？”
有呼叫声从河对岸传来。
乌九闻声看去，有人向自己挥着手，显然认识自己。
他隔河静静相望，没有回应。
呼叫之人又尴尬又羞怒，看了看周围人异样的表情，停下呼喊，脸上火辣辣的烧。
亏自己还一直当此人是朋友，真是瞎了眼，不就是侥幸成就金丹当了魔将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恶心。
呸！
鹰犬爪牙！
好想他早点死在战场上啊……
人群中一个男子借此知道了乌九的身份，朗声道：“乌九将军，我是修罗城罗家的人，还请看在修罗道和血魔道同盟友好关系上，放我夫人一家出镇。”
他身边的女子满脸焦急，仇恨的望着乌九的身影。
“乌九大人，我是厉天行厉长老门下，请问是哪位前辈在此主事？请允许在下进去拜见。”
“你就是乌九？我是阎浮城阎家的人，要带走朱仙镇几个朋友，再成心阻挠就别本少爷不客气了！”
“这位将军大人，我们一天没吃饭了，还请让我们进去买些吃食，休息一晚。”
……
听着这些人的喊话，乌九面无表情，全都置之不理。
这时一道遁光划过天空，在众人目光注视下飞进了朱仙镇。
然后所有人疑惑地看向乌九。
这就让进去了？
不多时，此人带着一家人御空而起，飞出了镇子。
众人再次看向乌九，一时间议论纷纷，还夹杂着些破口大骂声，鄙夷愤怒的目光将他淹没。
乌九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能怎么办？飞上天去拦住人家？开什么玩笑！
其他将领不也没拦吗？
心中寻思着脱身之法，乱世当中，这个魔将身份太瞩目、太危险了。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苟起来才是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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