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逃亡
翌日。
灰云阴沉，空气闷热潮湿，天地一蒸笼。
酷暑的高温一晚上就让食物变质，也让昨夜惨死的尸体开始发臭。
乌九的眉头痛苦紧皱，眼皮颤动、不停挣扎着，他努力尝试睁开眼，眼皮沉重，干涩，就像两扇生锈坏掉的生死之门。
甫一有意识，嘴巴猛然张开，身体本能地咳嗽起来。
“咳！”
一股浑浊的河水混杂着污血从喉咙咳出。
“咳！咳！”
呛水的咳嗽声连续不停，一股股血水从口鼻中涌出，淌的满脸满脖子都是。
挣扎着翻身跪趴起来，剧烈的咳嗽牵动受伤的内脏，肺像一下一下被撕裂扯碎，心肝脾胃尖锐绞痛，肋骨刺入骨髓的裂痛，鼻腔中强烈的酸楚抽动着脑浆。
良久。
将肺中积水和腹中河水吐的差不多，经过大量泪水的湿润，乌九终于睁开了眼睛。
朦胧的光明中金星胡乱游动，他活了过来。
连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体，没有缺胳膊少腿，衣服破破烂烂，胸腹间衣服破开一个大洞，露出艳红的手绢。
乌九扯开衣襟，掏出手绢和包在里面的面具，这两样东西不只是何材质，竟然完好无损，看到自己胸腹间大片的淤青，用手轻轻按了下，剧痛传来，忍不住闷哼一声。
全身本已结痂的皮肤被河水泡的苍白如死肉，一块块结痂或张开或掉落，露出下面尚未长成的新皮肉，又开始流脓。
身上七八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翻着白肉，无法愈合，右手臂上还有三个深可见骨的窟窿。
我好惨啊！
这特么也太惨了吧……
实在是惨不忍睹，令人见之胆寒，恶心恐怖。
乌九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茫然四顾。
发现自己身处河边的淤泥中，周围散落着大量的杂物，不远处还有几具牛羊的尸体，人的尸体，还有一个蝠翼妖人半浸泡在河水里。
看到蝠翼妖人的瞬间他立刻全身紧绷，习惯的去拔刀防备，手中却握了个空。
低头一看，腰间空空如也。
我的刀呢？
回想起在河底时，蝠翼妖人的脚爪踹在自己手臂上，自己吃痛松开刀柄，顺手抓住了妖人的脚爪。
可惜了一把宝刀啊，就这样沉入了河底，刀鞘也不知道掉在了何处。
心中阵阵惋惜，空落落的，很没有安全感。
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去河底寻回这把刀。
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他满脸痛苦。
这妖人倒在岸边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受伤昏迷了？
“得赶紧补刀，让这妖人死的彻彻底底自己才安心。”
他是一个记仇的人，同时也担心这这妖人随时会醒来，自己深受重伤，根本无力反抗。
捡起一块断裂的木板，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淤泥中，向蝠翼妖人小心靠近。
趁着妖人没动静，便举起木板，用断裂的尖端部分狠狠扎入妖人的一只眼睛，然后立刻拔出，再扎入另一只眼睛，如此接连十多下，将蝠翼妖人的头深深钉入了泥中。
乌九这次气喘吁吁地松开手中木板，捂着胸口连连咳嗽。
看着眼前这个背后长着蝙蝠翅膀、双脚变成爪子的人形怪物，这对一个来自地球的灵魂充满了吸引。
这是人经过修炼变异成了妖怪？还是妖怪经过修炼化形成了人？
这怪物是人生的？还是妖生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脱下了这个蝠翼妖人的衣服，看了他的身体，其外观仍然是人的样子，只是多了一对翅膀，双脚变异成了双爪。
应该是一种可控的、选择性变异。
解决完蝠翼妖人的问题，乌九开始思考该何去何从？
朱仙镇发生如此大乱不宜再去，而且自己的表现肯定会被血魔道问责，根本无法解释，连乌九这个名字也不能再用了。
可是该往哪逃呢？
血魔道肯定会派出大量官兵沿着各路去追捕，还会在各关键路口设防，各村子城镇也都会严查过路之人，还有那些飞天遁天的修士在空中侦察，连野外都躲不下去。
自己人生地不熟，又受了重伤，能逃掉的希望渺茫。
嗯，等等……
他看了下自己的形象，以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只要脸弄脏点，谁能认得出？
之前包裹的严实、装扮神秘反而引人注目。
不如就扮个乞丐吧，吃千家饭，穿百衲衣，走到哪算哪。
想到吃饭，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既饿的难受，又恶心反胃。
他迈动脚步走出泥潭，捡了一根木棍当拐杖，决定冒险回到朱仙镇附近看看情况。
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看到一个老人的尸体，趴在河岸边，脸埋在泥水中，显然是死了。
他前世住院多年，在医院里早已见惯了生死，所以并不害怕死人。
走过去对老人的尸体拜了拜，弯下腰在其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一个钱包。
“俗话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您老人家一路走好。”说完就将钱包收入自己囊中。
不远处还有一个小男孩的尸体，呈仰卧状，乌九赶紧走近查看，伸出手指试了试小孩鼻息，又摸了摸颈动脉，没有生命迹象。
然后又在一个男子尸体上找到一个钱袋，内有不少银两和铜钱。
如此一边走一边检查遇到的溺水者，怀着救人的善意看他们有没有生命迹象，顺便摸尸给自己准备些活下去的钱财。
到中午时，他已经收集了半个包裹的钱财首饰，还有些打火石、水囊等日用品，提在手上沉甸甸的。
这还是仅仅被他遇到的、被冲到岸边的人身上的财物，沉在河里的怕是更多。
这些人都是昨夜逃离朱仙镇时落水身亡的，因为是举家出逃，所以都随身携带了全部钱财。
走了会儿，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上半身仰卧在河岸淤泥中，下半身泡在河水里，随着水流浮动摇晃，像是活着。
乌九连忙快步走到跟前，照例先探鼻息，再探颈动脉。
片刻后，他失望的叹了口气，升起的期待表情又变回麻木。
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这么幸运，溺水后过了一夜也只是昏迷，相比这些死去的人，自己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心态改变后，连满身可怕的伤也不觉得有多惨了。
看着身边的女尸，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子容颜姣好，戴着精美耳坠，衣料材质不凡，应该是位有钱人家的小姐。
只是衣衫凌乱，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胸前两只小白兔鼓鼓挺立，薄衫湿透，露珠若隐若现。
乌九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盯着女子半露隆起的酥胸猛看，那完美的轮廓，诱人的弧度，两只小白兔不大不小，堪堪一手握住，不知手感是何等美妙？
是不是柔软中略带弹性？
触感应该细腻柔滑，十分舒适吧？
他前世年幼时就罹患白血病，多年治疗，连同龄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更别说摸胸了。
如今又身负重伤、全身皮肤溃烂，万一就此感染而死，岂不是活了两辈子都没摸过女人？
多么悲呼哀哉！
如今有个机会就在眼前，还是这么好看的女子，换你你能忍得住吗？
乌九伸出手，虚覆在两座玉女峰上面，思想激烈挣扎着……
“啪！”
这只手终究没按下去，而是向上扇在了自己脸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念着佛号慌忙站起身来，摸了把头上黏糊糊的汗，自己竟然对一具女尸起了亵渎之意。
收摄心神，赔罪地看向女子，发现女子充血凸出的眼珠正凶狠盯着自己。
心中顿时一凉。
俯身为女子合上双眼，整理了下衣襟，使其看上去安详了很多。
走出河滩后前方地势险恶，无法通行，绕过崎岖的河涧，穿过大片丛林，又爬上一座密布灌木丛的山丘，登高远望，终于看见了朱仙镇的轮廓。
河对岸有一条路看着熟悉，是通往白雾村的道路，乌九对白雾村有心理阴影，那些半夜三更提着长明灯梦游的老人太瘆人了，他是不愿意去的。
但是平心而论，那里又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夜晚大雾弥漫，老人们身体孱弱，危险不大。
他想着，如果实在无处可去的话就趁着夜间浓雾溜进白雾村躲一躲吧。
从包裹中掏出个苹果在衣服上随便蹭了几下，吃了起来。
苹果是从河岸边捡到的，还有几个梨和番茄。
一边休息一边遥遥观察着朱仙镇，直到傍晚时分，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奇怪的是，整整一下午都没有看到有修士和官兵活动的踪影，只有些过路的车马走进了镇子，不多时又出来继续赶路远去。
似乎是血魔道因为某种原由放弃了朱仙镇，撤兵离去。
乌九在雨幕和昏暗的夜幕掩护下小心向镇子靠近，警惕地走走停停，一路上没看到有灯火亮光，也没看到其他人影，只有活下来的牛羊鸡鸭肆意在田地里吃着庄稼，几只猪“哼哼”的啃着白菜。
城门大开，贴着几张相同的告示，但他看不懂所写内容。
快速溜进城门，躲进建筑的阴影里，悄悄地边走边观察着。
漆黑的夜，诡异的空城，死寂的街道，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整个天地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乌九全身紧张，有些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就像在与死神和枉死的冤魂们玩着捉迷藏游戏。
谁被发现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灰云阴沉，空气闷热潮湿，天地一蒸笼。
酷暑的高温一晚上就让食物变质，也让昨夜惨死的尸体开始发臭。
乌九的眉头痛苦紧皱，眼皮颤动、不停挣扎着，他努力尝试睁开眼，眼皮沉重，干涩，就像两扇生锈坏掉的生死之门。
甫一有意识，嘴巴猛然张开，身体本能地咳嗽起来。
“咳！”
一股浑浊的河水混杂着污血从喉咙咳出。
“咳！咳！”
呛水的咳嗽声连续不停，一股股血水从口鼻中涌出，淌的满脸满脖子都是。
挣扎着翻身跪趴起来，剧烈的咳嗽牵动受伤的内脏，肺像一下一下被撕裂扯碎，心肝脾胃尖锐绞痛，肋骨刺入骨髓的裂痛，鼻腔中强烈的酸楚抽动着脑浆。
良久。
将肺中积水和腹中河水吐的差不多，经过大量泪水的湿润，乌九终于睁开了眼睛。
朦胧的光明中金星胡乱游动，他活了过来。
连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体，没有缺胳膊少腿，衣服破破烂烂，胸腹间衣服破开一个大洞，露出艳红的手绢。
乌九扯开衣襟，掏出手绢和包在里面的面具，这两样东西不只是何材质，竟然完好无损，看到自己胸腹间大片的淤青，用手轻轻按了下，剧痛传来，忍不住闷哼一声。
全身本已结痂的皮肤被河水泡的苍白如死肉，一块块结痂或张开或掉落，露出下面尚未长成的新皮肉，又开始流脓。
身上七八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翻着白肉，无法愈合，右手臂上还有三个深可见骨的窟窿。
我好惨啊！
这特么也太惨了吧……
实在是惨不忍睹，令人见之胆寒，恶心恐怖。
乌九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茫然四顾。
发现自己身处河边的淤泥中，周围散落着大量的杂物，不远处还有几具牛羊的尸体，人的尸体，还有一个蝠翼妖人半浸泡在河水里。
看到蝠翼妖人的瞬间他立刻全身紧绷，习惯的去拔刀防备，手中却握了个空。
低头一看，腰间空空如也。
我的刀呢？
回想起在河底时，蝠翼妖人的脚爪踹在自己手臂上，自己吃痛松开刀柄，顺手抓住了妖人的脚爪。
可惜了一把宝刀啊，就这样沉入了河底，刀鞘也不知道掉在了何处。
心中阵阵惋惜，空落落的，很没有安全感。
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去河底寻回这把刀。
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他满脸痛苦。
这妖人倒在岸边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受伤昏迷了？
“得赶紧补刀，让这妖人死的彻彻底底自己才安心。”
他是一个记仇的人，同时也担心这这妖人随时会醒来，自己深受重伤，根本无力反抗。
捡起一块断裂的木板，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淤泥中，向蝠翼妖人小心靠近。
趁着妖人没动静，便举起木板，用断裂的尖端部分狠狠扎入妖人的一只眼睛，然后立刻拔出，再扎入另一只眼睛，如此接连十多下，将蝠翼妖人的头深深钉入了泥中。
乌九这次气喘吁吁地松开手中木板，捂着胸口连连咳嗽。
看着眼前这个背后长着蝙蝠翅膀、双脚变成爪子的人形怪物，这对一个来自地球的灵魂充满了吸引。
这是人经过修炼变异成了妖怪？还是妖怪经过修炼化形成了人？
这怪物是人生的？还是妖生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脱下了这个蝠翼妖人的衣服，看了他的身体，其外观仍然是人的样子，只是多了一对翅膀，双脚变异成了双爪。
应该是一种可控的、选择性变异。
解决完蝠翼妖人的问题，乌九开始思考该何去何从？
朱仙镇发生如此大乱不宜再去，而且自己的表现肯定会被血魔道问责，根本无法解释，连乌九这个名字也不能再用了。
可是该往哪逃呢？
血魔道肯定会派出大量官兵沿着各路去追捕，还会在各关键路口设防，各村子城镇也都会严查过路之人，还有那些飞天遁天的修士在空中侦察，连野外都躲不下去。
自己人生地不熟，又受了重伤，能逃掉的希望渺茫。
嗯，等等……
他看了下自己的形象，以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只要脸弄脏点，谁能认得出？
之前包裹的严实、装扮神秘反而引人注目。
不如就扮个乞丐吧，吃千家饭，穿百衲衣，走到哪算哪。
想到吃饭，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既饿的难受，又恶心反胃。
他迈动脚步走出泥潭，捡了一根木棍当拐杖，决定冒险回到朱仙镇附近看看情况。
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看到一个老人的尸体，趴在河岸边，脸埋在泥水中，显然是死了。
他前世住院多年，在医院里早已见惯了生死，所以并不害怕死人。
走过去对老人的尸体拜了拜，弯下腰在其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一个钱包。
“俗话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您老人家一路走好。”说完就将钱包收入自己囊中。
不远处还有一个小男孩的尸体，呈仰卧状，乌九赶紧走近查看，伸出手指试了试小孩鼻息，又摸了摸颈动脉，没有生命迹象。
然后又在一个男子尸体上找到一个钱袋，内有不少银两和铜钱。
如此一边走一边检查遇到的溺水者，怀着救人的善意看他们有没有生命迹象，顺便摸尸给自己准备些活下去的钱财。
到中午时，他已经收集了半个包裹的钱财首饰，还有些打火石、水囊等日用品，提在手上沉甸甸的。
这还是仅仅被他遇到的、被冲到岸边的人身上的财物，沉在河里的怕是更多。
这些人都是昨夜逃离朱仙镇时落水身亡的，因为是举家出逃，所以都随身携带了全部钱财。
走了会儿，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上半身仰卧在河岸淤泥中，下半身泡在河水里，随着水流浮动摇晃，像是活着。
乌九连忙快步走到跟前，照例先探鼻息，再探颈动脉。
片刻后，他失望的叹了口气，升起的期待表情又变回麻木。
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这么幸运，溺水后过了一夜也只是昏迷，相比这些死去的人，自己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心态改变后，连满身可怕的伤也不觉得有多惨了。
看着身边的女尸，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子容颜姣好，戴着精美耳坠，衣料材质不凡，应该是位有钱人家的小姐。
只是衣衫凌乱，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胸前两只小白兔鼓鼓挺立，薄衫湿透，露珠若隐若现。
乌九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盯着女子半露隆起的酥胸猛看，那完美的轮廓，诱人的弧度，两只小白兔不大不小，堪堪一手握住，不知手感是何等美妙？
是不是柔软中略带弹性？
触感应该细腻柔滑，十分舒适吧？
他前世年幼时就罹患白血病，多年治疗，连同龄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更别说摸胸了。
如今又身负重伤、全身皮肤溃烂，万一就此感染而死，岂不是活了两辈子都没摸过女人？
多么悲呼哀哉！
如今有个机会就在眼前，还是这么好看的女子，换你你能忍得住吗？
乌九伸出手，虚覆在两座玉女峰上面，思想激烈挣扎着……
“啪！”
这只手终究没按下去，而是向上扇在了自己脸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念着佛号慌忙站起身来，摸了把头上黏糊糊的汗，自己竟然对一具女尸起了亵渎之意。
收摄心神，赔罪地看向女子，发现女子充血凸出的眼珠正凶狠盯着自己。
心中顿时一凉。
俯身为女子合上双眼，整理了下衣襟，使其看上去安详了很多。
走出河滩后前方地势险恶，无法通行，绕过崎岖的河涧，穿过大片丛林，又爬上一座密布灌木丛的山丘，登高远望，终于看见了朱仙镇的轮廓。
河对岸有一条路看着熟悉，是通往白雾村的道路，乌九对白雾村有心理阴影，那些半夜三更提着长明灯梦游的老人太瘆人了，他是不愿意去的。
但是平心而论，那里又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夜晚大雾弥漫，老人们身体孱弱，危险不大。
他想着，如果实在无处可去的话就趁着夜间浓雾溜进白雾村躲一躲吧。
从包裹中掏出个苹果在衣服上随便蹭了几下，吃了起来。
苹果是从河岸边捡到的，还有几个梨和番茄。
一边休息一边遥遥观察着朱仙镇，直到傍晚时分，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奇怪的是，整整一下午都没有看到有修士和官兵活动的踪影，只有些过路的车马走进了镇子，不多时又出来继续赶路远去。
似乎是血魔道因为某种原由放弃了朱仙镇，撤兵离去。
乌九在雨幕和昏暗的夜幕掩护下小心向镇子靠近，警惕地走走停停，一路上没看到有灯火亮光，也没看到其他人影，只有活下来的牛羊鸡鸭肆意在田地里吃着庄稼，几只猪“哼哼”的啃着白菜。
城门大开，贴着几张相同的告示，但他看不懂所写内容。
快速溜进城门，躲进建筑的阴影里，悄悄地边走边观察着。
漆黑的夜，诡异的空城，死寂的街道，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整个天地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乌九全身紧张，有些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就像在与死神和枉死的冤魂们玩着捉迷藏游戏。
谁被发现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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