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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千铜古墓 第五章 玉石宫殿

    “橘犹姑娘!”甬道口出现几个男人。

    南令看清来人后略显惊讶,“赫直木登?”

    那是一格莫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很高很瘦,文文弱弱的。他礼貌颔首道,“是我,姑娘没事儿吧?”南令摇头说自己没事儿,反手把刀收入刀鞘。

    周予李云开刚好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两个孩子站到南令面前,却被那惨不忍睹的五具尸体吓了一下。南令果然是厉害的。

    “这两位是?”赫直木登开口问,转移两个孩子的注意力。

    “都是老熟人,”南令笑看两个满脸敌意的小鬼,又道,“给大叔做一个自我介绍。”

    “我叫周予,”周予首先开口,李云开随后报了自己名字。

    “我叫李云开。”

    赫直木登点头,和气道,“我叫赫直木登,身后这四位是我的人。”

    “成刚。”

    “王斤。”

    “全老五。”

    “三山。”几人分别报名字。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南令见他们寒暄完了,就问。

    “是岭先生让我来的,说橘犹姑娘您已经进去了,”赫直木登说完,顿了下又道,“他还让我跟您说,那位也出来了。”

    南令点头,“所以这五个执行者是那位带出来的?”

    “应该是,”赫直木登道。

    周予静静看着这位赫直木登,他对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一轮的南令格外恭敬。而他们口中的岭先生和‘那位’,应该就是南令最晚说的,她在墓里的人。

    李云开摸头,“什么橘犹?”

    赫直木登看向南令,南令尴尬捏了捏鼻子,“我的另一个名字。”

    “你怎么那么多名字?”李云开的语气略带嫌弃。

    这时周予发现,连带赫直木登的五个人的表情相当精彩。他们聚在这里已经好一会儿了,但除了赫直木登以外,后面那四位在没有授权下不曾开口。

    他们对南令,极为恭敬。所以对李云开这样的态度感到吃惊。

    “怎么,你有意见?”南令回头,大有一种你要再敢说话,老娘就把你的嘴撕烂的架势。李云开见状往周予那儿躲了躲,嘟囔道,“不敢,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看着李云开那副嘴脸,南令在想自己昨天为什么要和他谈话。她忍住想冲上去揍他的冲动。

    “橘犹也不是你的真名,”周予柔声询问。

    南令摇头,“是萧念给我取的名字,”她又笑,“小贵人,你不妨猜猜这是什么意思?”

    周予没有想太久,“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南令道,“是出自这诗。”周予抬头,二人对视。

    周予缓缓道,“是个好名字。”

    南令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周予的眼睛,好像周予眼里有什么东西似的。周予也不躲,大胆的反看回去,又是这种感觉,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另外的东西。准确的说是另外一个人。

    南令死死的盯着周予,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神色如常眼神却有点涣散,有些东西从时间和空间的洪流奔来,将她淹没。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以后你就叫橘犹。’记忆里一个女孩子站在台阶上微笑着对她说,‘希望你以后经冬犹绿,年年春夏。’女孩剪着齐肩短发,突然女孩的眼神凶狠起来,她好像对自己说了什么。可是南令没有听清,想再问一遍的时候,就听到其他人的呼唤。

    南令眼前的女孩儿和台阶迅速消失,她摇摇头,眼前是默然的周予。

    “橘犹姑娘?”赫直木登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南令答,却没有去看周予。她知道,聪明如她,应该已经猜到事情原委了。

    赫直木登了解南令,没有再追问,而是,“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一句话彻底让南令从刚才的幻影中醒过来,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等着他们。

    南令沉默一会儿后,对旁边的赫直木说,“你,还有你们,”指指那四个大汉,“两两组队,跟着我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记住,这宫殿很大,千万不要走散。”五个男人恭毕敬的点头。

    “记得沿路做记号,其它规矩我就不多说了,都懂吧,”南令的语气轻飘飘的,却极有权威性。

    “懂”,赫直木登点头,其余四个大议也纷纷点头。

    “好”,南令抬手看了眼手表,沉声道,“一个小时后到这儿会合。”

    “哎,那个…冒昧地问一下,我们怎么办?”李云见南令他们始终没有要们的意思,忍不住问。

    “什么怎么办?”,南令斜了一眼李云开。

    “你不会要我们留在这儿吧?”李云开提高声音,”这他妈万一那个执行者过来怎么办?”

    南令想了几秒,指着李云开对赫直登说,“你带他,周予就跟着我”。

    “不行!”李云可抗议,“我要和班长一起走。”

    “一起去送死吗?要不然你们俩自己走得了,”南令冷哼一声,“看你们能走多远。”

    “我…,”李云开心说也是,他和周予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鬼知道走着走着会遇到什么,而且他们肯定会迷路。他不能带着班长一起凉凉啊。这么想着,李云开看向周予,恰好周予也子看他,周予冲他点点头。李云开着才哼哼唧唧的站到赫直木登的身旁。

    “出发,”南令号令。

    一共四组,四个大汉两两组队。李云开赫直木登一组,周予南令一组。而进入宫殿刚好也是四个方向,众人纷纷出发。

    李云开和赫直木登进入北门、南令和周子进南令门。其余四个分别是东西方。

    李云开刚迈进北门,他自称阅金无数的狗眼差点当场瞎掉。

    上好的玉石铺满宫殿,朱红色的柱子错落有致。这是一座由玉石建成的宫殿啊!玉石上依然刻着牡丹,朱红色柱子上依然是那种异族文字。只是要比他们之前去的悯生殿的要精致许多。

    “我去,”李云开站在门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发现不是错觉,愣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司音国这么有钱的吗?”

    一旁的赫直木登开始也被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震慑住了,但大人毕竟是大人、跟李云开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愣头青怎么会一样呢?他微微一笑,说,“司音国是有钱,不过这种宫殿应该不多,也就一两个”。

    “一两个?”李云开啧啧赞叹,”一两个也够多了,这要是放外面,妥要就是世界级别的文物了”。

    赫直木登笑而不语。

    “一直觉得我家特有钱,但跟这一比,简直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李云开瞪大眼睛,边走边说,“以前总听人说,人外人,山外山,今儿算开了眼界了。”

    “这往下的路,大开眼界的事儿还多着呢,”赫直木登看着满脸兴奋的李云开、笑了笑。

    他们往下走了很长的路,发现这座宫殿并没有其他路,于是原路返回。

    李云开走得都有些累了,他看了眼旁边朱红色的柱子,走过去想靠会儿,手还没有碰过去呢,就听见赫直木登喊了句,“李小哥,”就把他拽回来。

    “你干什么?”李云开不解。

    “李小哥还记得橘犹姑娘之前说的规矩吗?”赫直木登反问。

    “记得。”李云开点头。

    “橘犹姑娘说的规矩就是,如果损坏了殿内东西就必须要偿还”。

    “怎么偿还?”

    “好说,轻则几根手指一条胳膊一条腿,重则一条命,”赫直木登脸色平静的解释。

    “我去!”,李云开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残忍了吧,至于吗?”

    “规矩就是规矩,所以李小哥你可得小心点啊”,赫直木登笑眯眯的,可在李云开眼里,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狐狸。

    “放心吧,小爷我还没这么不长眼,”李云开应,话锋一转,“这规矩是南令定的?”

    “是。”

    “果然什么样的人立什么样的规矩,”李云开啧啧一叹,问,“你为什么这么听她的话啊?”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但这其中牵扯些许利害,橘犹姑娘没让说,我也不好讲,”赫直木登笑笑,表示抱歉。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李云开也难得善解人意道,又说,“你这么听她的话,你就不怕她把你卖了?”

    “李小哥说笑了,别说把我卖了,橘犹姑娘就算让我去死,我也会照做。”

    “这么严肃的啊?”李云开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他连死也说出来了,顿时就觉得没意思了。歪了歪头,做了个鬼脸。

    “李小哥是想问我什么吗?”半路上,赫直木登见李云开一直看着自己,微笑道。

    “啊!”李云开冷不防被叫了名字,心说你他妈不是会什么读心术吧?他挠挠头哈哈笑了一声,“就是,南令杀的那个东西……”

    “李小哥要问的是执行者吧?”赫直木登微微低头,叹了口气,他并不愿意告诉李云开,这是司音国的事情,外人不应该知道。可橘犹姑娘把这个孩子带到了这里,那他也应该就是和司音国有关的,他开口道,“其实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只是听我父亲说那是一种人形怪物,你可以理解为一种药人。据说他们之前都曾是正常人,后来都变成神志不清只会杀人的东西。他们似乎没有人的痛感,所以一但碰上,要么他死,要么就是被他缠上的人死,所以我们都很怕遇到这种东西。”

    “而且最令人唏嘘的是,他们都曾是司音人。”

    “我去!”如果说赫直木登的前段话让李云开联想到僵尸和打怪,那后一段就直接把他拉回了现实,“他们……他们怎么变成那样的?那能再变回来吗?”

    “应该是不能了”,赫直木登摇头,“至于怎么变成的,应该和司音国的遭遇有关,我父亲去世时我也就七八岁,我不记得他说过没有,就算有我现在也记不得了。”

    “司音国的遭遇?”李云开喃喃道,脑子里闪过南令拔刀时的猛劲儿,咽了口气,“那,南令不会也要变成那样的吧?”李云心里祈祷千万别,不然他和班长别想着从这里活着出去。

    “那倒不会,”赫直木登说。

    “还好还好,”李云开顿时松了气,又问,“你刚才说司音国的遭遇,是指被灭国吧?怎么灭的啊?灭国的时候南令是怎么逃出来的?”

    “抱歉,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赫直木登说,这个小子是越问越多了。

    李云开很想知道,但也不好对这个刚认识的人死缠烂打,只好作罢。不过他想依南令的身手肯定是经过了一场血战。

    赫直木登看着意犹未尽的李云开,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