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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真实身份

    “橙柍殿下,别来无恙,”男子向她们走来,在走到南令面前时,对南令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周予在诧异中,却感受到南令已经放下警惕了。

    南令没有回礼,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还没死啊?”男子稍稍愣了一下,又笑着说,“君吟怎么还没死,难道殿下会不清楚?”

    周予看南令,‘殿下?‘

    南令白了一眼,“是你救得我们?”君吟点点头,说,“是我,我来迟了。”他又看看南令,庆幸的语气,“还好你没有受伤。”

    南令丝毫不领情,问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君吟依然温和的说,“当然和殿下你一样。”

    “你不是一向最痛恨单氏吗?怎么会和我一样?”南令戳穿他,“你是来找萧念的吧?”

    君吟的表情活像是被撕下遮羞布一般难看,南令接着道,“你还有脸来。”

    君吟很快调整自己的表情,转移目光,把目光投向了南令身后的周予说,“这位小娘子是?”

    周予怕南令又不理,显得场面尴尬,便抢先开口道,“我叫周予。”

    “你好,我叫君吟,”君吟伸出手,要和周予握手,却被南令用刀柄把手打掉了。

    “殿下还是这么抵防我,”君吟苦笑,无奈的把手收了回去。君吟长得极美,可长了一双狐狸眼,让人觉得他不论做什么都在算计,满心计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笑,谦和的跟你说上一两句,所有之前对他的抵防也就烟云散了。

    只是南令却不吃他这一套,冷冷道:“石墓之外的甬道里有机关,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只是远气好,没有碰到机关就顺利出了石墓,我出石墓之后走了一段时间发现我丢了样东西,返回来时就碰巧救下殿下和周小娘子,”君吟解释。

    “丢的什么东西?”南令问。

    “这个,”君吟从衣兜里拿出一样白娟裹的东西,他打开,是支翡翠簪子,精致得紧。

    南令见那簪子恍惚了几秒,既而哼了一声,转头对周手说:“我们先出去。”

    君吟打开机关,石墓的另一面门被打开了。三人出去,石门又关上了。石墓之后就又是甬道,又长又暗,三人打着灯,谁也没说话。

    “殿下”,君吟突然出声让南令和周予都停下来看他,他接着说:“周小娘子是我们司音人吗?”周于听完愣了愣看向了南令,南令道:“你想问计么?”

    “我想问,你怎么把她带到千铜古墓?是有经过周小娘子本人的同意吗?”君吟问,问得意味深长。

    “你没资格过问”南令不留余地的回。

    君吟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说:“当然,我没资格。但殿下有没有和周娘子说过这里有多危险?这里曾来过多少人又能出去多少人?你这样不分青江皂白的把人带进来,你为她的生命考虑过吗?”

    南令冷笑,把手电筒的光打在君吟脸上,周予看见君吟也没有躲光,“怎么?你这是在教训我?”

    “不敢,”君吟回答,只是周于感觉到他隐隐在切齿。

    “不敢?这么多年过去,你君吟变得菩萨心肠了?”南令说完,没管君吟的脸有多难看转身就走。

    周予皱眉,看了眼君吟,‘难道他也是长生之人?’为什么这个人一出现南令就对他恶语相何,毫不顾忌。南令在司音的地位很高,是皇室的人。

    三个人又继续赶路.君呤又像没事儿人一样的跟在她们身后,不远也不进,冷不防又说了一句,“周小娘子,你多大了?”

    “快十八了”,周予礼貌回。

    “哦,还十七岁”,君吟点点头,说:“真年轻啊。”他的声音年轻温和,只是语气听起来却像是老人的惆怅。这句真年轻啊是发自肺腑的,

    周予更觉得他是长生之人了。

    “周小娘子十七岁来千铜古墓,我也是十七岁的时候来的中国,”君吟道,微笑着看周予。

    “殿下十七岁的时候呢,在干什么?”君吟问,但是南令没有回答,君吟便自己说了,“殿下十七岁的时候,可是在干大事呢!”

    打前挥的南令突然停下来,周予以为她要骂君吟。但南令只是回头看着体力渐渐不支的二人,“休息一会儿。”三人就地休息。

    这个君吟满头的汗,他的身体比周予好不了多少。

    周予喝着南令递过来的水,见她始终皱眉沉思,便小声叫了叫她的名字。不料君吟却在一旁开口道:“殿下是觉得这路蹊跷?我也这么认为,不如我先去探探路。”

    “随你,”南令只扔下两个字。

    君吟起身,对南令行了个礼,说:“我先去看看,”又对周予说,“”待会儿见,周小娘子。”

    “待会儿见”周予回,君吟离开。

    周予见君吟离开了,开口问南令:“他也是长生之人?”

    “嗯,”南令点头。

    “长生之人还有多少?”

    “据我所知,加上我和君吟一个四个。”

    “赫直木登说的那两位,你在古墓里的人?”周予猜测。

    南令点头。

    “叫什么?”周予问。

    “话多的叫司音岭,话很少的叫司音刃,”南令回答,脸上带着笑意。

    “都姓司音?”周予猜想,“司音是国姓?”

    “嗯,”南令对周予总是很有耐心,“历来司音皇室都姓司音。”

    周予记得刚才君吟称呼南令为殿下,问,“你也姓司音?”

    南令点头,让周予听自己慢慢说,“司音国一直由元氏子弟统治,而同为皇室的单氏子弟则寒冷的北方阵守边疆。后来北方起兵谋反,与元氏将军府里通外合成为新的统治者。这场战争,史称攻城之战。单氏子弟出生于荒北,不似中原人那样重礼术,他们斩下元氏国君王后头颅,挂于城墙上以示众。”

    “储君元氏太子和他的将军死于攻城之战,元氏贵族入奴籍,或入斗兽场。从此,司音开始单氏时期。”

    “为什么手段这么狠辣,就不怕百姓慌乱吗?”周予问,历史上虽然也不缺这种方式,但单氏和元氏是手足,这么残忍就不怕失去民心吗?

    “元单虽然是手足,但一直不和。元单先祖就有矛盾,据说是为了一个女人,”南令说完看周予,周予不解,“一个女人?”

    “对,不过不是争妃,那女人是兄弟二人的亲生妹妹,朝阳公主,”南令解释,“这段历史太久了,我出生的时候都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还是我一位故人告诉我的,她是司音判官,通晓司音国国史。是她和我说的,说这位朝阳公主还是当朝的大祭司,只是后来被献祭了,对外宣称是殉国。但司音单却大闹了皇宫,怕是朝阳公主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总之,元单两位先祖不交好在司音国不是个秘密。”

    周予点头,原来元单积怨很深,她问,“司音元在历史上是个什么样的皇帝?”

    “千古一帝,”南令道,“他开启了司音盛世,是后人最为敬仰的皇帝。”

    “那你是元氏还是单氏?”周予问。

    “单氏,”南令认真看着周予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的真名叫司音悦。”

    “司音悦,”周予重复。

    “‘出自隐者自怡悦’这一诗句,是母亲取得,她希望父亲一生喜悦安康,不会因为她的离世而痛苦一生,”南令说。

    “我的父亲是单氏的晨王殿下,司音安”,南令说。

    “司音安,”周予听着耳熟。

    “对,司音安。就是救悯生的那,”南令解释又说:“晨王妃是我的母亲,莫氏。”

    “那司音慕是,”周予恍然大悟

    “我的皇叔,”南令的声音有些沉重,她说:“所从我是单氏的公主,橙柍公主司音悦。”

    “公主?”周予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当知道司音国的存在后,在南令亲口承认自己是司音人时,周予就猜过她的身份。女将军,女侍卫,或是皇室的领兵人物,却没想过竟会是一个公主。她一身黑衣,又背着一把刀,行事不羁又做事果断,气质清冷凌厉,怎么都不像一个公主。公主不都是端庄,优雅,高贵的吗?

    是因为后来灭国,她一介手无寸铁的公主,被迫变成了一个执刀的人?

    “你从小就练功吗?”周予问,南令这身手也不应该是一个公主能有的。

    南令摇头,说:“我小时候别说练功了,连书都不肯好好读,女红礼节一个都不会,整日出去疯玩。”

    “没人管?”周予问,皇家子弟代表着皇室的颜面,她不识字不学礼仪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我父亲极宠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不用做。”南令调皮的歪头。

    周予静静看着南令,想象她是一个衣着华鲜,衣裙亮丽的公主,被父王宠爱,也被整个司音国宠爱,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么多年过去了,司音国被灭,她如今也变成了一个这般的执刀人。她是怎么一步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南令叫她,打断周予的思绪,又说:“你之前不是问我住在吴宁萧念家的那个男孩在哪儿吗?”

    “君吟?”周予猜,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他,他害了吴宁萧念,”南令说完叹气道,“但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情就认定他是坏人可就大意了,他这个人最能装,但并不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周予问,她不是很能理解南令的话,为什么:不能认定他是个坏人?

    “因为是他害死了萧念,导致我们损失巨大,”南令掂量着自己的措辞,“但他也不是故意杀害。总之这个人很复杂,你以后慢慢和他相处,你就会明白。”

    南令见周予点头,问,“休息好了吗?”周予点头,南令站起来,伸手拉周予,“走,我们追上他。这孙子虽然不是敌人,但也不是什么挚友。很多时候还是要多个心眼防着他。他这次进墓,一定不止他一个。”

    “你假意让他探路,是想追上去看看他带的什么人?”周予明白过来。

    “嗯,”南令点头,拉着周予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