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亮仔推理火刑案
李响靠在椅子上，盯着手机屏幕咯咯乐。
“李响，又看手机，局长刚批评你没几天，老毛病又犯了？”陈铭用力拍了一下李响肩旁。
李响拾起掉落的手机，一点儿没当回事，“陈铭，你看，那个小说家在连海浴场被群众围观了，那叫一个狼狈，这个短视频点击量都几十万了。”
“亮仔同学？满嘴跑火车，活该！”陈铭心里对这个小说家很是不爽。
张亮火急火燎地跑进办公室，“铭哥，山海新居楼盘失火，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师父让马上去现场。”
“李队呢？”陈铭起身，快速走出办公室。
“师父正好在附近，先过去了。”
三个人上了车，李响坐在副驾位置，嘴里喃喃自语“还真是巧了。”
“什么巧了？”张亮见他神秘兮兮的，用力敲了一下副驾座椅。
“还不是那个小说家，你的老同学，他刚在浴场被围观，附近的烂尾楼就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你说是不是巧了？”
“他绝对有重大嫌疑。”陈铭觉得应该立刻拘捕，拿回来好好审问。
“我觉得也是，每次出事都有他，上次夜总会他也在，看见我和陈铭后，就溜开了。”李响来了劲儿，扭过头，盯着张亮，“亮仔，你俩就是一对儿催命鬼，你调到刑侦队，他来连海市，这还不到一周，两条命案。”
“这也太迷信了，你找个算命的来破案得了。”张亮尬笑。
“烂尾楼是怎么回事？”张亮岔开话题，靠在后座上，心里开始盘算。
“那个烂尾楼，还真有点来头，是昊宇建设集团的楼盘，因为环评问题，停工半年了，前段时间业主还......”
陈铭将车停在警戒线外，下车后，刚好碰到法医史新月，四个人走进烂尾楼。
“李队。”
“都来了，你们看看这个。”李队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根半湿的香烟。
“和石盘山公园现场发现的一样。”法医看见上面小孔排成五个字“下一个是你”。
李队点点头，“新月，你先查看下尸体。”
“李队长，这个就是第一个进入现场的队员，具体情况你问他吧。”消防队长带过来一个小伙。
“李队长，您好！”小伙和李队握了握手。
“你好，能把进来时的情况说一下吗？”
“我们赶到时，我是第一个冲进来的，看见那边墙柱下面有一大团火，立刻进行灭火，幸好这里没有其他易燃物品，所以火很快就灭掉了，我和同事发现柱子下面是一个烧焦的人，就马上撤离楼层，通知了警方，并将现场保护起来......”
“谢谢小兄弟，辛苦了！”李队拍了拍小伙的肩膀。
“应该的。”小伙转身离开了。
“新月，尸体怎么样？”李队见法医正在查看尸体的口腔。
“尸体是跪姿，和石盘山公园遇害者的姿势差不多，脚踝和手腕被固定在地面上，皮肤已经被严重烧焦。”
“还有其他发现吗？”李队盯着着尸体看，不知道在磋磨什么。
“尸体口腔存有烟灰，应该是被活活烧死的，但还需要解刨证实。从被烧的情况，和空气中的气味判断，应该是被汽油烧的，汽油的量不是很大。”
“两次杀人，都是跪姿，一定是有血海深仇啊。”李响看着烧焦的尸体，头皮有些发麻。
“李响，去查下附近道路的监控情况。”
“是，李队。这个地方，两面环海，一面是山，只有一条路进出，应该好查。”李响快步下楼离开了。
“师父，你看墙柱后面。”
李队和陈铭绕过尸体，走到墙柱的另一面。
“你看，墙柱上有被烧过的痕迹，按理说，火是烧不到这个位置的，即使可以，也烧不出线条状。”
“上面有胶水粘过的痕迹。”陈铭用手摸了摸。
“像是棉绳的烟灰。”李队蹲下身，从墙柱底处捏起一小撮黑灰，在手指间碾了碾。
李队叫过一个技术科的警员，在两处取了样，带回局里检测。
“局长去市里开会了，我们开始吧。”李队和大家坐在会议室，准备讨论案情，“李响，你先说下监控调查的情况。”
“在山海新居楼盘附近的道路监控，查到一个套牌车，16点15分驶入，16点50分驶离，之后该车离开市区，进入乡道无监控路段，正在追查车辆下落。乡路通往小石村等多个地方，排查难度很大。通过对比，套牌车轮胎，与技术科在现场提取轮胎痕迹，基本一致，可以确定此车进入过案发现场楼下。”
李响点击鼠标，在投影幕布上展示出几张车辆的照片，“从监控视频看，车辆进出案发现场附近道路时，都是一个人，开车人放下了遮光板，并带了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无法确认驾驶人员身份。单从案发时间看，此人应该不是作案人员。”
“技术科在案发现场，共发现三个人的鞋印，一个应该是受害者的，鞋印最多，现场有不少生活垃圾，也都被烧过，所以没有提取到完整的指纹，受害者应该在里面待过两天以上。另外两人，从尺码和鞋印痕迹判断，应该都是男性，身高都在1米75以上。”周彤展示了鞋印和烧焦的生活垃圾的照片后，又打开几张照片。
“经过化验，照片处墙柱下方的黑灰，确定是棉绳燃烧后的灰烬，墙柱上有多处胶水的痕迹，墙柱上的黑色线条痕迹，应该是棉绳燃烧留下的。”
当、当、当，响起几下敲门声，随后会议室门被打开，“没有打扰你们吧？李队，尸检初步报告出来了，怕你们着急，就直接送过来了。”
“新月，你来的正好，说下尸检情况。”
“那我简单说下吧。”史新月走到会议桌旁，将文件放在李队面前。
“尸检结果表明，死者是被烧致死，死亡时间大约在19点30分左右，肌肉内部没有明显伤痕。从胃部食物的消化程度判断，死者在遇害前两个小时，曾经有大量进食。已经提取了趾骨联合处的软骨组织，以及臀部和腹部深处的肌肉组织，NDA数据还要一两个小时出来，如果受害人的NDA在数据库里，很快就可以确定身份。”
“果然是大师。”张亮不禁赞叹。
“我不是什么大师，依靠的是科学技术，科技才是关键。”新月大师意味深长地说。
“李队，我先走了，还得盯着NDA数据。”
李队点了点头，新月大师走出了会议室。
“大师真有范！”张亮竖起大拇指。
“张亮，既然这么爱说，那你分析一下，说说自己想法。”李队狠狠瞪了一眼。
李响坏笑，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碰张亮。
张亮倒也不客气，站起身来，“从现场情况看，受害人的被杀过程，和王博收到邮件里描述的手法基本一致，可以判断，凶手和穆斌案应该是同一人。”
“这，还用你说，大家都看得出来。凶手太不厚道了，不是承诺发布新章节，就不杀人了吗？”陈铭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凶手说的是，不发布就杀人，但没说发布之后不杀人。再者，如果讲道理，他还会是凶手吗？”
张亮走到投影仪前，指着画面，继续分析。
“墙柱上的胶，地面上的棉绳灰烬，死亡时间19点30分，17点左右吃过大量食物，16点50分嫌疑车辆驶离附近路段，三个人的鞋印。加上，昨天晚上我去案发现场的海边走了一圈，今早又和本地晨练的老大爷聊过，得知每逢大潮退潮时，连海浴场沿岸露出的滩涂，可以延绵到山海新居楼盘附近海域，也就是说，此时可从案发现场，沿着滩涂走到数公里内的任何地方。巧合的是，昨天就是大潮，17点到18点之间，有一个小时的干潮时间。”
“所以呢？”陈铭有些听不明白。
“所以，我有个大胆的推测。”
大家都盯着张亮，好奇他想说什么。
“受害者在烂尾楼内藏匿，具体原因不得而知，昨天16点15分左右，一个和受害人熟悉的人，也就是开套牌车的那个人，带着食物来到烂尾楼，然后在16点50分左右离开，受害人吃了他带来的食物。17点左右，凶手从海边滩涂进入烂尾楼，控制受害人，将其双手双脚固定，把一定长度的棉绳粘在墙柱后面，绳子接地，在受害人身上淋满汽油，然后点燃棉绳，最后从滩涂逃离。两个小时候后，19点30分左右，汽油点燃，受害人被烧死。在现场的时候，新月大师说过汽油量不大，是因为汽油挥发了。”
“亮仔，太精彩了，你可以写小说了，一定比你的同学写得好。”李响鼓掌，坏笑调侃。
“如果你的推测是对的，那个小说家王博，则有重大嫌疑，他昨天傍晚刚好在连海浴场出现过。”陈铭让李响放短视频给大家看。
大家正在激烈地讨论，会议室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技术科的警员闯了进来。
“李，李队，通过DNA数据比对，昨晚的受害者，是狄壮。”
“李响，又看手机，局长刚批评你没几天，老毛病又犯了？”陈铭用力拍了一下李响肩旁。
李响拾起掉落的手机，一点儿没当回事，“陈铭，你看，那个小说家在连海浴场被群众围观了，那叫一个狼狈，这个短视频点击量都几十万了。”
“亮仔同学？满嘴跑火车，活该！”陈铭心里对这个小说家很是不爽。
张亮火急火燎地跑进办公室，“铭哥，山海新居楼盘失火，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师父让马上去现场。”
“李队呢？”陈铭起身，快速走出办公室。
“师父正好在附近，先过去了。”
三个人上了车，李响坐在副驾位置，嘴里喃喃自语“还真是巧了。”
“什么巧了？”张亮见他神秘兮兮的，用力敲了一下副驾座椅。
“还不是那个小说家，你的老同学，他刚在浴场被围观，附近的烂尾楼就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你说是不是巧了？”
“他绝对有重大嫌疑。”陈铭觉得应该立刻拘捕，拿回来好好审问。
“我觉得也是，每次出事都有他，上次夜总会他也在，看见我和陈铭后，就溜开了。”李响来了劲儿，扭过头，盯着张亮，“亮仔，你俩就是一对儿催命鬼，你调到刑侦队，他来连海市，这还不到一周，两条命案。”
“这也太迷信了，你找个算命的来破案得了。”张亮尬笑。
“烂尾楼是怎么回事？”张亮岔开话题，靠在后座上，心里开始盘算。
“那个烂尾楼，还真有点来头，是昊宇建设集团的楼盘，因为环评问题，停工半年了，前段时间业主还......”
陈铭将车停在警戒线外，下车后，刚好碰到法医史新月，四个人走进烂尾楼。
“李队。”
“都来了，你们看看这个。”李队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根半湿的香烟。
“和石盘山公园现场发现的一样。”法医看见上面小孔排成五个字“下一个是你”。
李队点点头，“新月，你先查看下尸体。”
“李队长，这个就是第一个进入现场的队员，具体情况你问他吧。”消防队长带过来一个小伙。
“李队长，您好！”小伙和李队握了握手。
“你好，能把进来时的情况说一下吗？”
“我们赶到时，我是第一个冲进来的，看见那边墙柱下面有一大团火，立刻进行灭火，幸好这里没有其他易燃物品，所以火很快就灭掉了，我和同事发现柱子下面是一个烧焦的人，就马上撤离楼层，通知了警方，并将现场保护起来......”
“谢谢小兄弟，辛苦了！”李队拍了拍小伙的肩膀。
“应该的。”小伙转身离开了。
“新月，尸体怎么样？”李队见法医正在查看尸体的口腔。
“尸体是跪姿，和石盘山公园遇害者的姿势差不多，脚踝和手腕被固定在地面上，皮肤已经被严重烧焦。”
“还有其他发现吗？”李队盯着着尸体看，不知道在磋磨什么。
“尸体口腔存有烟灰，应该是被活活烧死的，但还需要解刨证实。从被烧的情况，和空气中的气味判断，应该是被汽油烧的，汽油的量不是很大。”
“两次杀人，都是跪姿，一定是有血海深仇啊。”李响看着烧焦的尸体，头皮有些发麻。
“李响，去查下附近道路的监控情况。”
“是，李队。这个地方，两面环海，一面是山，只有一条路进出，应该好查。”李响快步下楼离开了。
“师父，你看墙柱后面。”
李队和陈铭绕过尸体，走到墙柱的另一面。
“你看，墙柱上有被烧过的痕迹，按理说，火是烧不到这个位置的，即使可以，也烧不出线条状。”
“上面有胶水粘过的痕迹。”陈铭用手摸了摸。
“像是棉绳的烟灰。”李队蹲下身，从墙柱底处捏起一小撮黑灰，在手指间碾了碾。
李队叫过一个技术科的警员，在两处取了样，带回局里检测。
“局长去市里开会了，我们开始吧。”李队和大家坐在会议室，准备讨论案情，“李响，你先说下监控调查的情况。”
“在山海新居楼盘附近的道路监控，查到一个套牌车，16点15分驶入，16点50分驶离，之后该车离开市区，进入乡道无监控路段，正在追查车辆下落。乡路通往小石村等多个地方，排查难度很大。通过对比，套牌车轮胎，与技术科在现场提取轮胎痕迹，基本一致，可以确定此车进入过案发现场楼下。”
李响点击鼠标，在投影幕布上展示出几张车辆的照片，“从监控视频看，车辆进出案发现场附近道路时，都是一个人，开车人放下了遮光板，并带了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无法确认驾驶人员身份。单从案发时间看，此人应该不是作案人员。”
“技术科在案发现场，共发现三个人的鞋印，一个应该是受害者的，鞋印最多，现场有不少生活垃圾，也都被烧过，所以没有提取到完整的指纹，受害者应该在里面待过两天以上。另外两人，从尺码和鞋印痕迹判断，应该都是男性，身高都在1米75以上。”周彤展示了鞋印和烧焦的生活垃圾的照片后，又打开几张照片。
“经过化验，照片处墙柱下方的黑灰，确定是棉绳燃烧后的灰烬，墙柱上有多处胶水的痕迹，墙柱上的黑色线条痕迹，应该是棉绳燃烧留下的。”
当、当、当，响起几下敲门声，随后会议室门被打开，“没有打扰你们吧？李队，尸检初步报告出来了，怕你们着急，就直接送过来了。”
“新月，你来的正好，说下尸检情况。”
“那我简单说下吧。”史新月走到会议桌旁，将文件放在李队面前。
“尸检结果表明，死者是被烧致死，死亡时间大约在19点30分左右，肌肉内部没有明显伤痕。从胃部食物的消化程度判断，死者在遇害前两个小时，曾经有大量进食。已经提取了趾骨联合处的软骨组织，以及臀部和腹部深处的肌肉组织，NDA数据还要一两个小时出来，如果受害人的NDA在数据库里，很快就可以确定身份。”
“果然是大师。”张亮不禁赞叹。
“我不是什么大师，依靠的是科学技术，科技才是关键。”新月大师意味深长地说。
“李队，我先走了，还得盯着NDA数据。”
李队点了点头，新月大师走出了会议室。
“大师真有范！”张亮竖起大拇指。
“张亮，既然这么爱说，那你分析一下，说说自己想法。”李队狠狠瞪了一眼。
李响坏笑，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碰张亮。
张亮倒也不客气，站起身来，“从现场情况看，受害人的被杀过程，和王博收到邮件里描述的手法基本一致，可以判断，凶手和穆斌案应该是同一人。”
“这，还用你说，大家都看得出来。凶手太不厚道了，不是承诺发布新章节，就不杀人了吗？”陈铭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凶手说的是，不发布就杀人，但没说发布之后不杀人。再者，如果讲道理，他还会是凶手吗？”
张亮走到投影仪前，指着画面，继续分析。
“墙柱上的胶，地面上的棉绳灰烬，死亡时间19点30分，17点左右吃过大量食物，16点50分嫌疑车辆驶离附近路段，三个人的鞋印。加上，昨天晚上我去案发现场的海边走了一圈，今早又和本地晨练的老大爷聊过，得知每逢大潮退潮时，连海浴场沿岸露出的滩涂，可以延绵到山海新居楼盘附近海域，也就是说，此时可从案发现场，沿着滩涂走到数公里内的任何地方。巧合的是，昨天就是大潮，17点到18点之间，有一个小时的干潮时间。”
“所以呢？”陈铭有些听不明白。
“所以，我有个大胆的推测。”
大家都盯着张亮，好奇他想说什么。
“受害者在烂尾楼内藏匿，具体原因不得而知，昨天16点15分左右，一个和受害人熟悉的人，也就是开套牌车的那个人，带着食物来到烂尾楼，然后在16点50分左右离开，受害人吃了他带来的食物。17点左右，凶手从海边滩涂进入烂尾楼，控制受害人，将其双手双脚固定，把一定长度的棉绳粘在墙柱后面，绳子接地，在受害人身上淋满汽油，然后点燃棉绳，最后从滩涂逃离。两个小时候后，19点30分左右，汽油点燃，受害人被烧死。在现场的时候，新月大师说过汽油量不大，是因为汽油挥发了。”
“亮仔，太精彩了，你可以写小说了，一定比你的同学写得好。”李响鼓掌，坏笑调侃。
“如果你的推测是对的，那个小说家王博，则有重大嫌疑，他昨天傍晚刚好在连海浴场出现过。”陈铭让李响放短视频给大家看。
大家正在激烈地讨论，会议室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技术科的警员闯了进来。
“李，李队，通过DNA数据比对，昨晚的受害者，是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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