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章：新海，新洋
海面，一具尸体被打捞出来。手腕、小腿和大腿被绑缚在一起，下面坠着一块石头，石头上粘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有一根香烟......
一栋老楼被特警包围，陈铭贴墙站立，面对着一扇铁门，旁边和楼梯上站着数名特警，手持武器，等待着命令。
陈铭伸出第三根手指，铁门应声打开，举枪冲进房间。
“不许动、不许动......”
客厅中，一个糟蹋的男子被绑缚在椅子上，头发蓬乱，胡子邋遢，嘴上粘着一条黄色胶带，对面摆着一台录像机。看见警察破门而入，男子喜极而泣。
确认房间安全后，陈铭撕下男子嘴上的胶带，然后弯腰拾起椅子下面一个厚厚的黄色档案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新海。”
“你叫什么？”陈铭抬起男子下巴，仔细端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赵新海！”审讯室里，李队放下茶杯。
“哎。”
“知道是谁绑的你吗？”
“不，不知道，他都是戴着......”赵新海用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你是什么时候被绑的？”
“6月22日。”
“6月22日？”
“是。”
“说下你被绑的经过。”
“那天半夜，我听见房间里有动静，就起床想去看看，刚走出卧室就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椅子上了。”赵新海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说过，两次，一次是被绑的时候，他告诉我，不会伤害我，只是借我的地方用用，不要反抗，或者试图逃跑，有摄像机实时监控。”
“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今天下午，他将一个档案袋放在椅子下面，并把一些摄像机的存储卡放在茶几上，他说，晚上警察会来，卡里的东西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没想过逃跑吗？”
“想过，也试过，两次，都没成功，他确实没伤害我，每天三餐，吃得也不错，所以就不想再冒险了，怕激怒他。”赵新海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他有什么特征吗？”
“特征？”
“相貌、身材，身体有没有特殊的地方？”
“一直没见他长相，身高、身材和我差不多，至于特殊的地方？”赵新海抓了抓头。
“对了，他右手腕上好像有个疤。”
“你看看这张照片。”周彤起身，送过照片。
“和照片里的一样。”赵新海指着照片中手腕上的烟疤。
“你被绑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或发现过什么异常吗？”
“没，没有。”赵新海摇了摇头。
“这个女孩，你应该认识吧？”李队拿起另一张照片。
“她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吗？”赵新海看见照片，突然紧张起来。
“你认识她？”
“认，认识，她叫李书语，是三中的学生，偶尔来店里吃面。”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赵新海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
“没关系？可是，有人看到你们吵过架，怎么解释？”李队想到，朱梓馨曾提到过，李书语曾在巷口与一个男子发生过争持，于是抛出一诈。
“我......你先告诉我，她怎么了？我就说。”赵新海突然抬起头，盯着李队。
“讨价还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李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赵新海吓得身体一哆嗦，连忙低下头，眼中的锐气，只显现片刻，便消失了。
“我说了，你能告诉我，她......”
“说吧。”
“有一次她来店里吃面，离开的时候，落下一个笔记本，她说过要去石盘山公园散散步，想着把笔记本还给她，于是我也去了公园，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都有好奇心嘛，就看了一眼笔记本的内容，发现她和穆老师的关系有点不太正常。”赵新海的脸微微泛红。
“然后听到树林里有女孩哭，就往里面走，见她用一把小刀在手腕上划了一下，我冲了过去，夺了刀，撕了衣服给她包扎上，还好只是划破皮肉，割得不深。”
“那件事之后，我在店门口多装了两个监控，正对着三中校门口，监视她和穆老师。她放学的时候，也会偷偷跟着，怕她出事。有一次被她发现了，所以吵了一架。”
“你喜欢她？”周彤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变态和猥琐。
“不不不，我把她当妹妹看，她还只是个孩子。”赵新海连忙挥手、辩解。
“6月22日放学，你也偷偷跟着李书语，是不是？”李队死死盯着对方。
“我......没......我......”赵新海支支吾吾。
“别遮遮掩掩了，石盘山公园入口的监控，拍到你了。”李队拿起一张照片，拍在桌子上。
“不可能，我走的是小路......”赵新海拍案而已，话音未落，又瘫坐在椅子上。
“说说吧，公园里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看李书语上了穆老师的车，就骑电动车跟在后面，到公园，我没走大路，把电动车停在山下，从小路上去的。”赵新海坐直身体。
“我看见穆老师在车里欺负她，刚要冲过去，见一个男人跑过去，把穆老师给揍了一顿。李书语跑掉了，那个男的也离开了。”
“是这个人吗？”李队拿起一张王博的照片。
赵新海探头，想看仔细一些。周彤拿过照片，放在赵新海面前。
“有点像，天快黑了，离得也远，所以不敢确定。”
“然后呢？”
“我跟着李书语，见她进楼后，折回山下取车，直接回家了。警官，我知道的，都说了，李书语到底怎么了？”赵新海十分焦急的样子。
“李书语没事，你不用担心。”
听到李队的话，赵新海心安了，身体放松下来。
“赵新海，19年前文博书店失火，你还有印象吗？”
“有点，但当时我不在餐馆，都是听我妈和华姨说的。”赵新海想不明白，为什么又扯到多年前的失火事故上，自己被囚禁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队站起身，拿着一张照片，走到赵新海面前。
“这两个小男孩，你认识吗？”
“认识，这个是我，旁边的是刘文博，文博书店老板的儿子。这是我和弟弟最后一张合影，没想到照片中的他也被烧掉了......”赵新海拿过照片，泪流满面。
“弟弟？”
“李队，有重大发现。”耳机里传来王晗的声音。
李队走出审讯室，看见王晗手里拿着两张旧纸。
“李队，你看，这是从四小学生档案里找到的。”
李队接过纸张，两张旧档上贴着一样的照片，名字却不同，一个是赵新海，另一个是赵新洋。
一栋老楼被特警包围，陈铭贴墙站立，面对着一扇铁门，旁边和楼梯上站着数名特警，手持武器，等待着命令。
陈铭伸出第三根手指，铁门应声打开，举枪冲进房间。
“不许动、不许动......”
客厅中，一个糟蹋的男子被绑缚在椅子上，头发蓬乱，胡子邋遢，嘴上粘着一条黄色胶带，对面摆着一台录像机。看见警察破门而入，男子喜极而泣。
确认房间安全后，陈铭撕下男子嘴上的胶带，然后弯腰拾起椅子下面一个厚厚的黄色档案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新海。”
“你叫什么？”陈铭抬起男子下巴，仔细端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赵新海！”审讯室里，李队放下茶杯。
“哎。”
“知道是谁绑的你吗？”
“不，不知道，他都是戴着......”赵新海用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你是什么时候被绑的？”
“6月22日。”
“6月22日？”
“是。”
“说下你被绑的经过。”
“那天半夜，我听见房间里有动静，就起床想去看看，刚走出卧室就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椅子上了。”赵新海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说过，两次，一次是被绑的时候，他告诉我，不会伤害我，只是借我的地方用用，不要反抗，或者试图逃跑，有摄像机实时监控。”
“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今天下午，他将一个档案袋放在椅子下面，并把一些摄像机的存储卡放在茶几上，他说，晚上警察会来，卡里的东西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没想过逃跑吗？”
“想过，也试过，两次，都没成功，他确实没伤害我，每天三餐，吃得也不错，所以就不想再冒险了，怕激怒他。”赵新海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他有什么特征吗？”
“特征？”
“相貌、身材，身体有没有特殊的地方？”
“一直没见他长相，身高、身材和我差不多，至于特殊的地方？”赵新海抓了抓头。
“对了，他右手腕上好像有个疤。”
“你看看这张照片。”周彤起身，送过照片。
“和照片里的一样。”赵新海指着照片中手腕上的烟疤。
“你被绑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或发现过什么异常吗？”
“没，没有。”赵新海摇了摇头。
“这个女孩，你应该认识吧？”李队拿起另一张照片。
“她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吗？”赵新海看见照片，突然紧张起来。
“你认识她？”
“认，认识，她叫李书语，是三中的学生，偶尔来店里吃面。”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赵新海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
“没关系？可是，有人看到你们吵过架，怎么解释？”李队想到，朱梓馨曾提到过，李书语曾在巷口与一个男子发生过争持，于是抛出一诈。
“我......你先告诉我，她怎么了？我就说。”赵新海突然抬起头，盯着李队。
“讨价还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李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赵新海吓得身体一哆嗦，连忙低下头，眼中的锐气，只显现片刻，便消失了。
“我说了，你能告诉我，她......”
“说吧。”
“有一次她来店里吃面，离开的时候，落下一个笔记本，她说过要去石盘山公园散散步，想着把笔记本还给她，于是我也去了公园，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都有好奇心嘛，就看了一眼笔记本的内容，发现她和穆老师的关系有点不太正常。”赵新海的脸微微泛红。
“然后听到树林里有女孩哭，就往里面走，见她用一把小刀在手腕上划了一下，我冲了过去，夺了刀，撕了衣服给她包扎上，还好只是划破皮肉，割得不深。”
“那件事之后，我在店门口多装了两个监控，正对着三中校门口，监视她和穆老师。她放学的时候，也会偷偷跟着，怕她出事。有一次被她发现了，所以吵了一架。”
“你喜欢她？”周彤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变态和猥琐。
“不不不，我把她当妹妹看，她还只是个孩子。”赵新海连忙挥手、辩解。
“6月22日放学，你也偷偷跟着李书语，是不是？”李队死死盯着对方。
“我......没......我......”赵新海支支吾吾。
“别遮遮掩掩了，石盘山公园入口的监控，拍到你了。”李队拿起一张照片，拍在桌子上。
“不可能，我走的是小路......”赵新海拍案而已，话音未落，又瘫坐在椅子上。
“说说吧，公园里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看李书语上了穆老师的车，就骑电动车跟在后面，到公园，我没走大路，把电动车停在山下，从小路上去的。”赵新海坐直身体。
“我看见穆老师在车里欺负她，刚要冲过去，见一个男人跑过去，把穆老师给揍了一顿。李书语跑掉了，那个男的也离开了。”
“是这个人吗？”李队拿起一张王博的照片。
赵新海探头，想看仔细一些。周彤拿过照片，放在赵新海面前。
“有点像，天快黑了，离得也远，所以不敢确定。”
“然后呢？”
“我跟着李书语，见她进楼后，折回山下取车，直接回家了。警官，我知道的，都说了，李书语到底怎么了？”赵新海十分焦急的样子。
“李书语没事，你不用担心。”
听到李队的话，赵新海心安了，身体放松下来。
“赵新海，19年前文博书店失火，你还有印象吗？”
“有点，但当时我不在餐馆，都是听我妈和华姨说的。”赵新海想不明白，为什么又扯到多年前的失火事故上，自己被囚禁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队站起身，拿着一张照片，走到赵新海面前。
“这两个小男孩，你认识吗？”
“认识，这个是我，旁边的是刘文博，文博书店老板的儿子。这是我和弟弟最后一张合影，没想到照片中的他也被烧掉了......”赵新海拿过照片，泪流满面。
“弟弟？”
“李队，有重大发现。”耳机里传来王晗的声音。
李队走出审讯室，看见王晗手里拿着两张旧纸。
“李队，你看，这是从四小学生档案里找到的。”
李队接过纸张，两张旧档上贴着一样的照片，名字却不同，一个是赵新海，另一个是赵新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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