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十 故本心宁为玉碎（二）
巡逻山贼的叫喊声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纷纷从屋子里涌出来。
戮心见状怕耽误救人，踏起隐仙步斩开寨主屋子的大门，直冲而入。
寨主是个比寻常人高大强壮一倍的男人，此刻正猥琐地露着丑陋的下体淫笑着向瑟瑟发抖的少女走过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惊讶地转过身，下一秒就感觉颈间一寒，他吃痛捂着脖子退开，刀刮过骨头发出刺耳的声音。
戮心也吃惊这一刀竟未能斩断男人的脖颈，虽然她没有尽全力，但足以见得这男人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那些少女悲惨的模样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突然间她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容易了。
丑恶的男人见到面前只是一个小姑娘，恶向胆边生，竟是不顾严重的伤势抓起床边的狼牙棒就向少女挥去。
戮心后退半步，面对即将到来的攻击不慌不忙地摆出突刺的架势。她看准恼羞成怒男人漏洞百出的动作，微微一低身子闪过，手上招式瞬发。男人的身上瞬间多了五个血洞，宛如被弓箭所伤。
“刑字诀·流矢”，高速突刺招式，刑戮门二代弟子开发，因其难度不大，又针对于单一动作进行训练，所以成为基础招式之一。
男人吃痛，踉跄后退几步，再也握不住那几十斤重的武器。
戮心冷漠地看着狼牙棒重重地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浅坑，心里已经想好下一个刑字诀招式。
这时戮心看到被缚的少女眼中噙着泪，正在不断挣扎。
她这才回过神来，对自己沉溺于对杀戮折磨之中感到吃惊。她愣在原地，竟不再出招。
我竟然……为什么……
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持刀的少女不再行动，于是大着胆子夺门而出。
戮心微微偏头，握紧了手中的刀。
让这一切结束吧。
少女踏起隐仙步，飞身跃起，直逼男人的背影而去。她提刀准确地刺进了男人大动脉，借着惯性拔出刀刃。
一时间，因压力喷涌而出的鲜血像是倒着的瀑布一般，散于空中的血花如同雨滴般落下。
“戮字诀·血雨”，同样也是刑戮门的基础招式。
刚刚踏出房门的男人宛若失去了提线的木偶一般重重倒地，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断了气。
戮心缓缓地步出血雨，脸颊上、衣衫上溅上了猩红的血液，束在脑后的长发随脚步晃动，冷若冰霜的表情让她宛如从地狱走出的妖异魔女。
门外，被动静惊起的山贼们围作一团，看到他们那强大无比、不可一世的寨主就此殒命，一时间不敢上前。
一个看上去干部模样的山贼大着胆子问道：“我们寨主……”
“是我杀的。”戮心平静地承认道。
不成想，因为她回答得过于迅速反而引起了山贼们的不屑。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怀城并非民不聊生，为何你们要落草为寇？还……掳夺了那么多女孩……”那些少女的遭遇让戮心甚至不忍开口。
山贼们满不在乎道：“乱世之中，人命却不值钱，要怪就怪她们乱跑。”
戮心突然笑了。
是啊，人命最不值钱。
人可以被伤害、可以被杀死、可以被吃掉……或许天灾，抑或人祸。
天灾纵然无情，人祸不可饶恕。
“那么，你们的命也是一样吧。”
戮心的笑容隐去，此刻她的内心一片澄澈，挥动的刀刃再无半点犹豫。
这里的人都要死。
只见她化身一道残影冲进人群，霎时，惨叫声四起。
少女仿佛在飞溅的血液中起舞，夺命的黑刃上下舞动。
只不过舞姬勾魂摄魄，而她刑罪戮命。
她时而如同一阵狂风，割开血肉，扬起一片血雾；时而又像夏日骤雨，铺天盖地地让伤口如雨点般出现于敌人之身。
慢慢地，惨叫声开始减少，很快便再也听不到了。
另一边，被绑着的林芊芊努力地稳住身体站了起来，走到木桌旁，用苹果上插着的一把水果刀吃力地割开了绳子，那本来是她准备找机会反抗或者自裁用的。
外头没了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看到了站在残肢断臂、鲜血横流之中的少女。
她容貌清丽，苍白纤瘦，仍有一丝稚气未脱。
她就站在那里，宛如遗世的仙人，与脚下血肉模糊的场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一滴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仿佛一滴决绝的眼泪。
明明入眼没有什么外伤，林芊芊却觉得此刻的她受伤颇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内部开始破碎了。
如此纤细的手臂是如何挥动夺命的黑刃斩断这些恶魔的颈骨，林芊芊想不明白。
然而正是这样的少女拯救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无望的未来中，从黑暗的地狱中。
“等一……”
戮心没想到房中的少女自己挣脱了，她不想她看到这样一番地狱之景，她有些慌乱。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却被一个温暖的拥抱打断了思绪。
林芊芊不顾戮心满身的血污，大哭着用力抱着她。
“啊啊啊啊，谢谢你，我以为我要死了……”
“爹，我再也不乱跑了，嗷嗷嗷嗷嗷……”
“大哥，二哥，等我回去我一定乖乖听你们的话，呜呜呜呜……”
戮心轻轻拍了拍她以示安慰，一时间不好挣脱这个怀抱。
片刻后，可能是哭累了，少女逐渐平复了情绪，但还会不时地抽噎。
戮心看着她与医馆少年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开口问道：“你是林家的女儿吗？”
少女听到自己的姓氏先是一愣，继而疯狂点头。
戮心带着林芊芊回到了关押少女的小屋外，开口道：“没事了，我们下山吧。”
过了一会，戮心才听到里头传出了挪开重物的声音，一个少女怯生生地探出头来。
在看到是她们二人后，脸上露出宛如救赎降临般的喜极而泣。
“不好了，平儿她、她没有气了！”这时，里头传出一声。
戮心一惊，立刻冲进屋内，伸手在名为平儿的少女的鼻前探息，发现为时已晚。
如果我再快一点的话，是不是……
只是，少女苍白的脸上仿佛带着临终前的一丝解脱。众人将一卷草席盖住了她的全身，决定晚些时候替她来收尸。
“快，她们的伤口有些感染，还好已经做了一些处理，立刻把人搬下去。”来自医馆的林芊芊表现得异常冷静，她在查看伤者的伤势后立刻指挥道。
对，还有更多人需要救治……
戮心正准备背起脚筋被割断的少女兰儿，不料她反应剧烈，也许是因为少女侠客身上的血迹，她根本不愿配合。无奈，只能由其他几位少女过来扶住了她。
戮心则背起了另一个，那个女孩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没一会她就感觉颈间有些湿润。
“快看！她们在那儿！”
突然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叫喊声，众少女不由一惊。
戮心只感觉脖颈间的双臂搂得更紧了，她也因为心神不宁竟然没有及时发现有人靠近。
定睛一看，来人是寻常百姓打扮的青年，手中紧紧握着干活用的锄头。
“友福哥！你怎么来了？”一个少女认出了来人，正是自家隔壁正值壮年的邻居。
“快，她们没事！”青年对着身后招呼道。
一时间，青年身后陆陆续续冒出不少身影，都是山下村子或者怀城的男子，无论老少都带着防身的家伙事儿。
一个少女看见了熟人竟一把放开了腿脚不便的兰儿跑了过去，林芊芊手上的压力陡增，但她还是撑住，没让兰儿摔倒。
有这个先例，其他几个女孩也纷纷靠过去。
人群中满是庆幸的哭声与感谢老天保佑的声响。
林芊芊的爹和大哥都在人群中，他们看到自己的亲人没事，立刻开始查看起少女们的伤势。
这时，人群的最后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她颤颤巍巍地向戮心走来。同时，戮心也感到背后少女的瑟缩与闪躲。
“这是你的亲人吗？”戮心低声问着，少女不答。
“是林子吗？”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问道，脸上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悲恸。
少女嗫嚅着回答了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挣扎着从戮心身上下来，低着头站在那里，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我的林子啊！”女人嚎啕大哭着冲过去抱紧了少女，“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直到这时，林子终是与她的娘亲抱头痛哭。
这样的场景让戮心默默地退开，可人群中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话让她身形一怔。
“山贼们呢？”
原本闹哄哄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众人陆续看向浑身是血的少女。
林芊芊见状，冲众人喊道：“山贼们已经被这位女侠赶跑了，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快下山吧。”
众人纷纷响应，虽然还是不住地冲戮心表示感谢，但大多数人都开始往山下走。戮心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林芊芊，却发现她勉强地冲她笑了一下。
另一个妇人也许是腿脚不便，姗姗来迟，只看到了众人道谢的一幕。
“女侠，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女儿，她叫平儿，是个可爱的孩子。”
看着女人恳切的目光，戮心微微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女侠，你说话呀。”见戮心不言，她又转向林芊芊，“林姑娘，我家姑娘前不久还给你们家送过鸡蛋，她现在……”
林芊芊抿着嘴唇，目光无意识地瞟了一眼后头的小屋子。
女人见状，竟是强颜欢笑起来。她一边走过去，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小丫头就是懒啊……”
不一会，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了出来，声声啼血、
戮心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被撕裂开了。
戮心见状怕耽误救人，踏起隐仙步斩开寨主屋子的大门，直冲而入。
寨主是个比寻常人高大强壮一倍的男人，此刻正猥琐地露着丑陋的下体淫笑着向瑟瑟发抖的少女走过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惊讶地转过身，下一秒就感觉颈间一寒，他吃痛捂着脖子退开，刀刮过骨头发出刺耳的声音。
戮心也吃惊这一刀竟未能斩断男人的脖颈，虽然她没有尽全力，但足以见得这男人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那些少女悲惨的模样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突然间她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容易了。
丑恶的男人见到面前只是一个小姑娘，恶向胆边生，竟是不顾严重的伤势抓起床边的狼牙棒就向少女挥去。
戮心后退半步，面对即将到来的攻击不慌不忙地摆出突刺的架势。她看准恼羞成怒男人漏洞百出的动作，微微一低身子闪过，手上招式瞬发。男人的身上瞬间多了五个血洞，宛如被弓箭所伤。
“刑字诀·流矢”，高速突刺招式，刑戮门二代弟子开发，因其难度不大，又针对于单一动作进行训练，所以成为基础招式之一。
男人吃痛，踉跄后退几步，再也握不住那几十斤重的武器。
戮心冷漠地看着狼牙棒重重地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浅坑，心里已经想好下一个刑字诀招式。
这时戮心看到被缚的少女眼中噙着泪，正在不断挣扎。
她这才回过神来，对自己沉溺于对杀戮折磨之中感到吃惊。她愣在原地，竟不再出招。
我竟然……为什么……
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持刀的少女不再行动，于是大着胆子夺门而出。
戮心微微偏头，握紧了手中的刀。
让这一切结束吧。
少女踏起隐仙步，飞身跃起，直逼男人的背影而去。她提刀准确地刺进了男人大动脉，借着惯性拔出刀刃。
一时间，因压力喷涌而出的鲜血像是倒着的瀑布一般，散于空中的血花如同雨滴般落下。
“戮字诀·血雨”，同样也是刑戮门的基础招式。
刚刚踏出房门的男人宛若失去了提线的木偶一般重重倒地，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断了气。
戮心缓缓地步出血雨，脸颊上、衣衫上溅上了猩红的血液，束在脑后的长发随脚步晃动，冷若冰霜的表情让她宛如从地狱走出的妖异魔女。
门外，被动静惊起的山贼们围作一团，看到他们那强大无比、不可一世的寨主就此殒命，一时间不敢上前。
一个看上去干部模样的山贼大着胆子问道：“我们寨主……”
“是我杀的。”戮心平静地承认道。
不成想，因为她回答得过于迅速反而引起了山贼们的不屑。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怀城并非民不聊生，为何你们要落草为寇？还……掳夺了那么多女孩……”那些少女的遭遇让戮心甚至不忍开口。
山贼们满不在乎道：“乱世之中，人命却不值钱，要怪就怪她们乱跑。”
戮心突然笑了。
是啊，人命最不值钱。
人可以被伤害、可以被杀死、可以被吃掉……或许天灾，抑或人祸。
天灾纵然无情，人祸不可饶恕。
“那么，你们的命也是一样吧。”
戮心的笑容隐去，此刻她的内心一片澄澈，挥动的刀刃再无半点犹豫。
这里的人都要死。
只见她化身一道残影冲进人群，霎时，惨叫声四起。
少女仿佛在飞溅的血液中起舞，夺命的黑刃上下舞动。
只不过舞姬勾魂摄魄，而她刑罪戮命。
她时而如同一阵狂风，割开血肉，扬起一片血雾；时而又像夏日骤雨，铺天盖地地让伤口如雨点般出现于敌人之身。
慢慢地，惨叫声开始减少，很快便再也听不到了。
另一边，被绑着的林芊芊努力地稳住身体站了起来，走到木桌旁，用苹果上插着的一把水果刀吃力地割开了绳子，那本来是她准备找机会反抗或者自裁用的。
外头没了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看到了站在残肢断臂、鲜血横流之中的少女。
她容貌清丽，苍白纤瘦，仍有一丝稚气未脱。
她就站在那里，宛如遗世的仙人，与脚下血肉模糊的场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一滴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仿佛一滴决绝的眼泪。
明明入眼没有什么外伤，林芊芊却觉得此刻的她受伤颇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内部开始破碎了。
如此纤细的手臂是如何挥动夺命的黑刃斩断这些恶魔的颈骨，林芊芊想不明白。
然而正是这样的少女拯救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无望的未来中，从黑暗的地狱中。
“等一……”
戮心没想到房中的少女自己挣脱了，她不想她看到这样一番地狱之景，她有些慌乱。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却被一个温暖的拥抱打断了思绪。
林芊芊不顾戮心满身的血污，大哭着用力抱着她。
“啊啊啊啊，谢谢你，我以为我要死了……”
“爹，我再也不乱跑了，嗷嗷嗷嗷嗷……”
“大哥，二哥，等我回去我一定乖乖听你们的话，呜呜呜呜……”
戮心轻轻拍了拍她以示安慰，一时间不好挣脱这个怀抱。
片刻后，可能是哭累了，少女逐渐平复了情绪，但还会不时地抽噎。
戮心看着她与医馆少年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开口问道：“你是林家的女儿吗？”
少女听到自己的姓氏先是一愣，继而疯狂点头。
戮心带着林芊芊回到了关押少女的小屋外，开口道：“没事了，我们下山吧。”
过了一会，戮心才听到里头传出了挪开重物的声音，一个少女怯生生地探出头来。
在看到是她们二人后，脸上露出宛如救赎降临般的喜极而泣。
“不好了，平儿她、她没有气了！”这时，里头传出一声。
戮心一惊，立刻冲进屋内，伸手在名为平儿的少女的鼻前探息，发现为时已晚。
如果我再快一点的话，是不是……
只是，少女苍白的脸上仿佛带着临终前的一丝解脱。众人将一卷草席盖住了她的全身，决定晚些时候替她来收尸。
“快，她们的伤口有些感染，还好已经做了一些处理，立刻把人搬下去。”来自医馆的林芊芊表现得异常冷静，她在查看伤者的伤势后立刻指挥道。
对，还有更多人需要救治……
戮心正准备背起脚筋被割断的少女兰儿，不料她反应剧烈，也许是因为少女侠客身上的血迹，她根本不愿配合。无奈，只能由其他几位少女过来扶住了她。
戮心则背起了另一个，那个女孩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没一会她就感觉颈间有些湿润。
“快看！她们在那儿！”
突然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叫喊声，众少女不由一惊。
戮心只感觉脖颈间的双臂搂得更紧了，她也因为心神不宁竟然没有及时发现有人靠近。
定睛一看，来人是寻常百姓打扮的青年，手中紧紧握着干活用的锄头。
“友福哥！你怎么来了？”一个少女认出了来人，正是自家隔壁正值壮年的邻居。
“快，她们没事！”青年对着身后招呼道。
一时间，青年身后陆陆续续冒出不少身影，都是山下村子或者怀城的男子，无论老少都带着防身的家伙事儿。
一个少女看见了熟人竟一把放开了腿脚不便的兰儿跑了过去，林芊芊手上的压力陡增，但她还是撑住，没让兰儿摔倒。
有这个先例，其他几个女孩也纷纷靠过去。
人群中满是庆幸的哭声与感谢老天保佑的声响。
林芊芊的爹和大哥都在人群中，他们看到自己的亲人没事，立刻开始查看起少女们的伤势。
这时，人群的最后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她颤颤巍巍地向戮心走来。同时，戮心也感到背后少女的瑟缩与闪躲。
“这是你的亲人吗？”戮心低声问着，少女不答。
“是林子吗？”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问道，脸上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悲恸。
少女嗫嚅着回答了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挣扎着从戮心身上下来，低着头站在那里，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我的林子啊！”女人嚎啕大哭着冲过去抱紧了少女，“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直到这时，林子终是与她的娘亲抱头痛哭。
这样的场景让戮心默默地退开，可人群中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话让她身形一怔。
“山贼们呢？”
原本闹哄哄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众人陆续看向浑身是血的少女。
林芊芊见状，冲众人喊道：“山贼们已经被这位女侠赶跑了，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快下山吧。”
众人纷纷响应，虽然还是不住地冲戮心表示感谢，但大多数人都开始往山下走。戮心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林芊芊，却发现她勉强地冲她笑了一下。
另一个妇人也许是腿脚不便，姗姗来迟，只看到了众人道谢的一幕。
“女侠，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女儿，她叫平儿，是个可爱的孩子。”
看着女人恳切的目光，戮心微微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女侠，你说话呀。”见戮心不言，她又转向林芊芊，“林姑娘，我家姑娘前不久还给你们家送过鸡蛋，她现在……”
林芊芊抿着嘴唇，目光无意识地瞟了一眼后头的小屋子。
女人见状，竟是强颜欢笑起来。她一边走过去，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小丫头就是懒啊……”
不一会，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了出来，声声啼血、
戮心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被撕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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