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拜师求道
牧阳辰感觉手臂有些颤抖，就像那天射杀瘦削男子一般。
虽说心里知道胡爷爷不会有事，就算接不下羽箭也能全身而退。
但回想起那日被自己射杀的瘦削男子，还有那被射穿喉咙的疤脸汉子。
拉着弓弦的手便忍不住的颤抖，牧阳辰突然感觉拇指拉着的弓弦一滑。
感觉心头一紧顿感不妙，羽箭却已经离弦而出冲着老者极速飞去，自己还未准备好弓弦便已脱了手。
却见那老者抬手在胸前一晃便抓住了射来的羽箭。
这一箭明显有些歪的离谱，竟然朝着肋下衣角而来，若是不抬手抓住，羽箭也是断然不会射中身体，顶多是擦过衣角而已。
老者将手中的羽箭随手丢在一旁，收起笑容讥讽道：“令尊可是这样教你的箭术？就这点本事，跟废物一样，也难怪你成了个孤儿，”
听闻老者言语牧阳辰内心很是不忿，父亲乃是大英雄，可是孤身杀了十几个契丹人的好汉，怎么到了老者眼中便成了废物一样的存在。
感觉被人当面羞辱父亲的牧阳辰心中有些愠怒，搭箭弯弓行如流水，动作明显要比之前那箭强了百倍。
就连箭尖的锋芒好似都更耀眼了几分，又是一箭射出，这次羽箭直冲老者眉心而去。
老者抬手在面前晃过，那原本飞向眉心的羽箭便出现在了手中。
“我说废物你还不信，只有废物才会养出来你这种废物。”老者晃了晃手中的羽箭又出言讥讽道。
牧阳辰彻底被激怒，将三支羽箭交于推弓的手上，拉开弓瞄准老者的眉心，沉心静气便要施展从父亲那里偷学来的那招怀中抱月。
这时站在那里的老者脚下发力便开始动了起来，左右挪移沿着之字型移动，向着牧阳辰这边迅速靠近。
老者左右晃动似在平移，身后居然因速度太快都拖拽出了残影，衣袍也在高速的移动之下猎猎作响。
看着老者疾速移动的身形，牧阳辰心里一惊，这若是换成直线朝自己冲来，怕是瞬息便至自己连射箭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距离被拉进容不得牧阳辰犹豫，三声清脆的弦声响起，老者身形应声顿了三下。
但随后老者身形便朝着自己直线冲来，千钧一发之际牧阳辰直接拿着两支羽箭搭弦，从拇指勾弦，改为除去拇指和小指的三只勾弦，双箭齐发朝着已经来到身前的老者胸口射去。
两声硬物刺入木头的响声传来，两支羽箭分别刺入正屋的两扇门板之上。
牧阳辰面前的老者则忽然从眼前消失，正在发呆的牧阳辰只觉后脖颈一凉，连忙转身看去。
手里拿着四只羽箭的老者，正微笑着用箭指着自己的喉咙。
将手中羽箭递还给牧阳辰，老者捋着胡须笑道：“小哥莫要生气，刚才老夫也是想让小哥使出全力，才迫不得己施展的激将之法。
刚才老夫所用之道无非江湖上的雕虫小技，也并非什么高深武艺，老夫只是提醒小哥只想着靠弓箭闯江湖怕是要吃亏。”
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牧阳辰心想，这还算是雕虫小技，真不知道外边真正的江湖中人会是多么的厉害。
自己这点斤两冒然出来寻找父母，恐怕是刚走出了大山便不知会死在那里。
但是父母养育自己多年，自己还未曾回报过父母的养育之恩怎能不出门找寻，或许父母也在不知那个地方在期盼着一家团聚。
想到此处的牧阳辰看着面前的老者感觉特别的委屈，自己只想去找自己的爹娘而已，怎的就变的如同欣然赴死一般了呢。
自己本来一家团圆，虽说日子不算好过，但对明天总是有着些许盼头。而老天爷就非得将这个家拆散不可，为何摊上这种事的偏偏是自己。
百感交集的牧阳辰颓然泪下，心想若是当时不去找牛便好，一家人就能团聚在一起，就算是死，到了地府也有家人陪伴。也好过现在如同那无根浮萍，好似那孤魂野鬼。
沉寂在自怨自艾中的牧阳辰突然止住眼泪，心中灵光一闪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老者。
面朝老者牧阳辰突然跪下磕头如捣蒜，嘴里喊道：“请胡爷爷收我为徒。”
老者低头看着面前跪着的少年将其搀起，挥动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拂尘在牧阳辰双膝掠过，那些原本粘在裤子上的尘土便消失不见。
手托拂尘站定的老者，面色有些为难的看着牧阳辰道：“老夫孑然一身纵横江湖多年，这次来此一是为了赴约访友，二则是想要退隐江湖。
再者说老夫自身学艺不精本就没收徒的心思，小哥若是想要习武还是另请高明的好，江湖深远多的是名师良将，莫让老夫行那误人子弟之事。”
牧阳辰闻言有些沮丧，但又想到了什么忙道：“胡爷爷您稍等。”言罢便跑回了正屋之中。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牧阳辰捧着一些碎银铜钱和一个缠了红绳的陀螺来到老者面前。
将双手在老者面前摊开，牧阳辰赧言道：“胡爷爷，这是我攒下的铜钱再加上前些日子山上夫子给的碎银，您看这些都给您，您收我为徒可好？”
老者看着少年摊开的双手，目光只是扫过那些银钱，却停留在了那个陀螺之上。
木陀螺表面之上似有灵光流转，不是修行中人定是看不出来。
牧阳辰见老者盯着自己手中的陀螺，欣喜的将手中事物尽皆放在地上。
拿起陀螺便开始拆解绑在陀螺之上的红绳。
待红绳解下，陀螺被牧阳辰用力掰开，漏出其中的东珠。
牧阳辰将东珠高举至老者面前道：“我爹说这是东珠，说是价值连城，当下便将此物赠与胡爷爷，胡爷爷教我本事可好？”
看着少年手中那所谓的东珠，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这哪是什么东珠，这分明就是哪位仙家修士炼制的方寸之物。
虽说外形看来与东珠并无差别，材质也确是东珠。但若将神识投入其中便会看的真切，东珠内核乃是一粒沙尘，此物其中却是形同沙尘大小的丈许空间。
不知哪位仙家修士将丈许空间压缩为砂砾大小，又将其封存于这颗东珠之内，若非拥有神识的仙家修士万万不可能发现其中奥秘。
但此物却是半成品，炼制此物的仙家修士不知为何，并没有将东珠与空间完全炼化融合，如同砂砾大小的丈许空间被灵力包裹在其内游移不定。
或许是对东珠外形不够满意，又未想好炼化为何种器物，就先用此法将其封存于东珠之内，待日后需要之时再加以炼化。
百步半九十，最难的一半已经完成，仅需稍微懂得点炼器之法的修士稍微加炼制，便可将其练成一个内有丈许方圆的咫尺之物。
不过末法时代之后世间已经再无结丹修士，而炼制此物者必有元婴修为才可，因此末法时代之后便再没有过咫尺之物现世。
那些上古宗门遗留下来的咫尺物，也大多随着宗门覆灭下落不明，现存于世的那些也都在各方势力的掌控之中。
只是如此宝物却落在了一个山村少年的手中，不得不让人有些费解，想必这就是修士口中所说的大机缘。
老者看着牧阳辰手中的东珠沉思片刻，便接过东珠将其随意放入袖中。
看着老者如同变戏法似的，将东珠随意丢入宽大的袍袖之中却不见掉出来。
牧阳辰感觉十分神奇，更确信了眼前的老者乃是世外高人，但他却不知这就是仙家修士所谓的袖里乾坤。
牧阳辰见老者收下东珠心中大定，看来这颗珠子果然是价值连城终于打动了胡爷爷。
“想要老夫教你本事也并非不可，但若想成为老夫弟子，入得老夫门下可并非易事。不知道你吃不吃的了其中的苦头，若是怕苦怕累还是早些作罢。”
见牧阳辰似要开口老者抬手止住接着道：“再者你当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下定决心学习本事，少说怕也得经受十载春雨冬雪的打熬，不知你可否耐的住性子。”
听老者把话说完，牧阳辰则从刚开始的跃跃欲试，变的后来有些犹豫不决。
心想自己从小便下地帮父亲干活，长大后又会每日上山砍柴，这些年自己对于吃苦受累也是早已习惯。
但是这若开始学本事就需十年光阴，不知十年之后父母又会身在何处，就怕十年过去再无父母音讯，天大地大自己又能去哪里寻找父母。
见牧阳辰愁眉不展沉默不语，老者似乎猜到了少年的心事。
老者微笑开口道：“不过若是老夫收你为徒，老夫亦可委托江湖上的好友为你打探父母下落，这可比你大海捞针强的多。”
闻言牧阳辰便喜笑颜开道：“胡爷爷可莫要诓我。”
看着眉开眼笑的少年老者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论人脉还是有些本钱，岂会诓你。”
牧阳辰激动地又准备跪下道谢但被老者抬手止住。
老者轻咳两声正色道：“不过能不能收你为徒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老夫收了你的东西便会给你一次机会。”
有些不解的牧阳辰望着老者，心想胡爷爷莫非是想反悔。
老者指了指地上的银钱笑道：“将这些东西捡起来，若是你把握不住机会兴许日后还能派上用场。”
牧阳辰看了看地上的银钱并未弯腰去捡，在他看来若是无法拜入门下，就算捡起这些钱财也未必拿得住。
自己没本事就算拿了这些银钱出门，路上说不定便会被人夺了去。
看着目光坚毅盯着自己的牧阳辰，老者忍不住大笑道：“你这孩子确实有点意思，好，那就再让老夫见识见识你的本事。”言罢老者大袖一挥抓起牧阳辰手腕。
牧阳辰只觉眼前一花周围场景瞬间变了样，感觉被老者抓着又放开的手腕有些疼。
一边揉搓着手腕一边四下打量着周围，转过身的牧阳辰惊讶的看着映入眼帘的震撼场景。
只见一座巍峨的陡峭山峰拔地而起，整个山峰如同一颗高耸入云的竹笋般屹立在自己面前，站在山脚下的牧阳辰感觉就像是竹笋下的一只蚂蚁。
“牧阳辰，牧阳辰，牧阳辰”老者的声音响起回音四荡，牧阳辰环顾四周找寻声音的来源，但声音好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却不见老者身影。
“老夫给你一次机会，我在山上等你来拜师。若是你中途反悔可大喊回家，老夫便会带你下山回家。
若是明日此时你还未登顶，那就说明你与老夫无缘，也莫怪老夫收了你的东珠不肯帮你，老夫依然会送你回家，只是日后你我缘分已尽再无因果。”
听着老者回荡四周慢慢消失的声音，牧阳辰皱着眉抬头仰视着面前的山峰。
虽说心里知道胡爷爷不会有事，就算接不下羽箭也能全身而退。
但回想起那日被自己射杀的瘦削男子，还有那被射穿喉咙的疤脸汉子。
拉着弓弦的手便忍不住的颤抖，牧阳辰突然感觉拇指拉着的弓弦一滑。
感觉心头一紧顿感不妙，羽箭却已经离弦而出冲着老者极速飞去，自己还未准备好弓弦便已脱了手。
却见那老者抬手在胸前一晃便抓住了射来的羽箭。
这一箭明显有些歪的离谱，竟然朝着肋下衣角而来，若是不抬手抓住，羽箭也是断然不会射中身体，顶多是擦过衣角而已。
老者将手中的羽箭随手丢在一旁，收起笑容讥讽道：“令尊可是这样教你的箭术？就这点本事，跟废物一样，也难怪你成了个孤儿，”
听闻老者言语牧阳辰内心很是不忿，父亲乃是大英雄，可是孤身杀了十几个契丹人的好汉，怎么到了老者眼中便成了废物一样的存在。
感觉被人当面羞辱父亲的牧阳辰心中有些愠怒，搭箭弯弓行如流水，动作明显要比之前那箭强了百倍。
就连箭尖的锋芒好似都更耀眼了几分，又是一箭射出，这次羽箭直冲老者眉心而去。
老者抬手在面前晃过，那原本飞向眉心的羽箭便出现在了手中。
“我说废物你还不信，只有废物才会养出来你这种废物。”老者晃了晃手中的羽箭又出言讥讽道。
牧阳辰彻底被激怒，将三支羽箭交于推弓的手上，拉开弓瞄准老者的眉心，沉心静气便要施展从父亲那里偷学来的那招怀中抱月。
这时站在那里的老者脚下发力便开始动了起来，左右挪移沿着之字型移动，向着牧阳辰这边迅速靠近。
老者左右晃动似在平移，身后居然因速度太快都拖拽出了残影，衣袍也在高速的移动之下猎猎作响。
看着老者疾速移动的身形，牧阳辰心里一惊，这若是换成直线朝自己冲来，怕是瞬息便至自己连射箭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距离被拉进容不得牧阳辰犹豫，三声清脆的弦声响起，老者身形应声顿了三下。
但随后老者身形便朝着自己直线冲来，千钧一发之际牧阳辰直接拿着两支羽箭搭弦，从拇指勾弦，改为除去拇指和小指的三只勾弦，双箭齐发朝着已经来到身前的老者胸口射去。
两声硬物刺入木头的响声传来，两支羽箭分别刺入正屋的两扇门板之上。
牧阳辰面前的老者则忽然从眼前消失，正在发呆的牧阳辰只觉后脖颈一凉，连忙转身看去。
手里拿着四只羽箭的老者，正微笑着用箭指着自己的喉咙。
将手中羽箭递还给牧阳辰，老者捋着胡须笑道：“小哥莫要生气，刚才老夫也是想让小哥使出全力，才迫不得己施展的激将之法。
刚才老夫所用之道无非江湖上的雕虫小技，也并非什么高深武艺，老夫只是提醒小哥只想着靠弓箭闯江湖怕是要吃亏。”
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牧阳辰心想，这还算是雕虫小技，真不知道外边真正的江湖中人会是多么的厉害。
自己这点斤两冒然出来寻找父母，恐怕是刚走出了大山便不知会死在那里。
但是父母养育自己多年，自己还未曾回报过父母的养育之恩怎能不出门找寻，或许父母也在不知那个地方在期盼着一家团聚。
想到此处的牧阳辰看着面前的老者感觉特别的委屈，自己只想去找自己的爹娘而已，怎的就变的如同欣然赴死一般了呢。
自己本来一家团圆，虽说日子不算好过，但对明天总是有着些许盼头。而老天爷就非得将这个家拆散不可，为何摊上这种事的偏偏是自己。
百感交集的牧阳辰颓然泪下，心想若是当时不去找牛便好，一家人就能团聚在一起，就算是死，到了地府也有家人陪伴。也好过现在如同那无根浮萍，好似那孤魂野鬼。
沉寂在自怨自艾中的牧阳辰突然止住眼泪，心中灵光一闪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老者。
面朝老者牧阳辰突然跪下磕头如捣蒜，嘴里喊道：“请胡爷爷收我为徒。”
老者低头看着面前跪着的少年将其搀起，挥动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拂尘在牧阳辰双膝掠过，那些原本粘在裤子上的尘土便消失不见。
手托拂尘站定的老者，面色有些为难的看着牧阳辰道：“老夫孑然一身纵横江湖多年，这次来此一是为了赴约访友，二则是想要退隐江湖。
再者说老夫自身学艺不精本就没收徒的心思，小哥若是想要习武还是另请高明的好，江湖深远多的是名师良将，莫让老夫行那误人子弟之事。”
牧阳辰闻言有些沮丧，但又想到了什么忙道：“胡爷爷您稍等。”言罢便跑回了正屋之中。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牧阳辰捧着一些碎银铜钱和一个缠了红绳的陀螺来到老者面前。
将双手在老者面前摊开，牧阳辰赧言道：“胡爷爷，这是我攒下的铜钱再加上前些日子山上夫子给的碎银，您看这些都给您，您收我为徒可好？”
老者看着少年摊开的双手，目光只是扫过那些银钱，却停留在了那个陀螺之上。
木陀螺表面之上似有灵光流转，不是修行中人定是看不出来。
牧阳辰见老者盯着自己手中的陀螺，欣喜的将手中事物尽皆放在地上。
拿起陀螺便开始拆解绑在陀螺之上的红绳。
待红绳解下，陀螺被牧阳辰用力掰开，漏出其中的东珠。
牧阳辰将东珠高举至老者面前道：“我爹说这是东珠，说是价值连城，当下便将此物赠与胡爷爷，胡爷爷教我本事可好？”
看着少年手中那所谓的东珠，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这哪是什么东珠，这分明就是哪位仙家修士炼制的方寸之物。
虽说外形看来与东珠并无差别，材质也确是东珠。但若将神识投入其中便会看的真切，东珠内核乃是一粒沙尘，此物其中却是形同沙尘大小的丈许空间。
不知哪位仙家修士将丈许空间压缩为砂砾大小，又将其封存于这颗东珠之内，若非拥有神识的仙家修士万万不可能发现其中奥秘。
但此物却是半成品，炼制此物的仙家修士不知为何，并没有将东珠与空间完全炼化融合，如同砂砾大小的丈许空间被灵力包裹在其内游移不定。
或许是对东珠外形不够满意，又未想好炼化为何种器物，就先用此法将其封存于东珠之内，待日后需要之时再加以炼化。
百步半九十，最难的一半已经完成，仅需稍微懂得点炼器之法的修士稍微加炼制，便可将其练成一个内有丈许方圆的咫尺之物。
不过末法时代之后世间已经再无结丹修士，而炼制此物者必有元婴修为才可，因此末法时代之后便再没有过咫尺之物现世。
那些上古宗门遗留下来的咫尺物，也大多随着宗门覆灭下落不明，现存于世的那些也都在各方势力的掌控之中。
只是如此宝物却落在了一个山村少年的手中，不得不让人有些费解，想必这就是修士口中所说的大机缘。
老者看着牧阳辰手中的东珠沉思片刻，便接过东珠将其随意放入袖中。
看着老者如同变戏法似的，将东珠随意丢入宽大的袍袖之中却不见掉出来。
牧阳辰感觉十分神奇，更确信了眼前的老者乃是世外高人，但他却不知这就是仙家修士所谓的袖里乾坤。
牧阳辰见老者收下东珠心中大定，看来这颗珠子果然是价值连城终于打动了胡爷爷。
“想要老夫教你本事也并非不可，但若想成为老夫弟子，入得老夫门下可并非易事。不知道你吃不吃的了其中的苦头，若是怕苦怕累还是早些作罢。”
见牧阳辰似要开口老者抬手止住接着道：“再者你当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下定决心学习本事，少说怕也得经受十载春雨冬雪的打熬，不知你可否耐的住性子。”
听老者把话说完，牧阳辰则从刚开始的跃跃欲试，变的后来有些犹豫不决。
心想自己从小便下地帮父亲干活，长大后又会每日上山砍柴，这些年自己对于吃苦受累也是早已习惯。
但是这若开始学本事就需十年光阴，不知十年之后父母又会身在何处，就怕十年过去再无父母音讯，天大地大自己又能去哪里寻找父母。
见牧阳辰愁眉不展沉默不语，老者似乎猜到了少年的心事。
老者微笑开口道：“不过若是老夫收你为徒，老夫亦可委托江湖上的好友为你打探父母下落，这可比你大海捞针强的多。”
闻言牧阳辰便喜笑颜开道：“胡爷爷可莫要诓我。”
看着眉开眼笑的少年老者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论人脉还是有些本钱，岂会诓你。”
牧阳辰激动地又准备跪下道谢但被老者抬手止住。
老者轻咳两声正色道：“不过能不能收你为徒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老夫收了你的东西便会给你一次机会。”
有些不解的牧阳辰望着老者，心想胡爷爷莫非是想反悔。
老者指了指地上的银钱笑道：“将这些东西捡起来，若是你把握不住机会兴许日后还能派上用场。”
牧阳辰看了看地上的银钱并未弯腰去捡，在他看来若是无法拜入门下，就算捡起这些钱财也未必拿得住。
自己没本事就算拿了这些银钱出门，路上说不定便会被人夺了去。
看着目光坚毅盯着自己的牧阳辰，老者忍不住大笑道：“你这孩子确实有点意思，好，那就再让老夫见识见识你的本事。”言罢老者大袖一挥抓起牧阳辰手腕。
牧阳辰只觉眼前一花周围场景瞬间变了样，感觉被老者抓着又放开的手腕有些疼。
一边揉搓着手腕一边四下打量着周围，转过身的牧阳辰惊讶的看着映入眼帘的震撼场景。
只见一座巍峨的陡峭山峰拔地而起，整个山峰如同一颗高耸入云的竹笋般屹立在自己面前，站在山脚下的牧阳辰感觉就像是竹笋下的一只蚂蚁。
“牧阳辰，牧阳辰，牧阳辰”老者的声音响起回音四荡，牧阳辰环顾四周找寻声音的来源，但声音好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却不见老者身影。
“老夫给你一次机会，我在山上等你来拜师。若是你中途反悔可大喊回家，老夫便会带你下山回家。
若是明日此时你还未登顶，那就说明你与老夫无缘，也莫怪老夫收了你的东珠不肯帮你，老夫依然会送你回家，只是日后你我缘分已尽再无因果。”
听着老者回荡四周慢慢消失的声音，牧阳辰皱着眉抬头仰视着面前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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