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组织传唤，润真来家
时间来到一周后。
早在事发当晚即送医急救，魂魄顺利回归肉体后又辗转至首尔某医院静心休养过的金善宇此时正坐在国情院某间审讯室里，套着类似“测谎仪”之类的心率检测设备接受调查。
“你之前一直在机关单位工作，有没有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情？”
坐在金善宇对面的圆脸美女卢恩雅扎着韩式卷马尾、三七分刘海，左耳戴着一枚白色无线耳机，拿着几张写满一条条问题的A4打印纸认真问道。
“没有。”
金善宇不假思索地答道。
见摆在右前方的笔记本电脑显示其实时心跳平稳，卢恩雅继续下一个问题：
“一周前在盛京的作战以失败告终，这里面有你的责任吗？”
“没有。”
金善宇径直答道。
“你对祖国的忠诚，是我们可以百分之百相信的吗？”
“当然可以。”
始终将“祖国”这个词与华夏划上等号的金善宇郑重点了点头。
“看着表现还不错……”
透过监视橱窗看了看气定神闲的金善宇，国情院次长郑奎勇转而听取院内对北情报分析组组长宋钟赫的报告：
“金善宇要员原先在企划财政部任职，”宋钟赫一五一十地向直属上级介绍起金善宇的情况，“3年前被我们的负责人看中、调入国情院工作，之后就一直在出现场。”
“截止到此次盛京作战之前，凡有金善宇要员参与的作战无一败绩，”宋钟赫顿了顿，“光凭这一点，称其为【精英要员】也毫不为过。”
“就是说之前都做得好好的，”郑奎勇适时总结道，“这次却搞砸了……可为什么唯独不杀他呢？”
“不瞒您说，”宋钟赫跟着附和道，“我也觉得这点非常奇怪，所以重新做了调查。”
“可结果您也看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都没有。”
“只能说【北面】的动作比预期想象的还要快，”郑奎勇郑重叮嘱道，“你们今后的工作要更加小心才是。”
“是，”宋钟赫点了点头，“钟赫明白。”
“打算怎么处置他？”
“出了这档子事，”宋钟赫想了想，老实回答道，“短时间内肯定不能让他出现场了……”
“不如调到我们分析部门当分析官吧，您觉得怎么样？”
“一直在外面跑现场的家伙，坐办公室能适应的了嘛。”
听郑奎勇的语气，似乎对宋钟赫的提议不是很满意。
“应该可以。”宋钟赫硬着头皮坚持道。
“他的家庭情况如何？”
“请您过目。”早有准备的宋钟赫恭敬递过一块夹有十几张纸的板夹。
在郑奎勇随手翻看材料的同时，宋钟赫简明扼要地介绍道：
“金善宇的父亲叫金佑锡，原先是防务部下面的电脑保安专员，退休后在IT保安公司Hatch科技上班。”
“在被派往华夏工作期间，结识了当地的翻译朴惠琳，后来两人结为夫妻。”
“华夏本地的翻译？”郑奎勇皱了皱眉，“那是朝鲜族咯？”
“是的，”宋钟赫点了点头，“受其母影响，金善宇要员精通中文。”
“我认为这对我手头上的工作有很大帮助，所以希望他能为我所用。”
“知道了。”郑奎勇也没多说什么，金善宇被动转岗的事就算定下了。
“让人在旁边继续盯着，”郑奎勇随口吩咐道，“到底是能用的人，还是会背叛的人，一定要再三确认清楚！”
“是。”
身为下属，宋钟赫今天已不知是第几次点头了。
见郑奎勇转身往门口走，宋钟赫一边说着“您是要出去吗”，一边准备为其开门。
就在这时，门抢先被外面的人由内向外打开。
只见一名身高1米72左右、留着凌乱的中分，衣着寒酸的中年男子默不作声地堵在门口。
即便迎面撞见两位正要往外走的上级，此人也只是在躬身打过招呼后，很没有眼力见地侧着身子从二人身旁经过，全无主动腾出空间请领导先走的自觉。
“哎呦，这小子。”
心生不满的郑奎勇回头瞪了其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
“次长慢走，”宋钟赫赶忙打起圆场，“改天与您一起吃个饭如何？”
见郑奎勇没有说话，深谙其脾气的宋钟赫快步跟了出去。
“……”
碍于身旁还有位同事，刚刚连郑宋二人的面子都没给的李智泰强忍下飚国骂的冲动，随手拿起一杯还被人喝过的咖啡。
“有没有事情对我们有所隐瞒？”
面对这个异常尖锐的问题，纵使金善宇平静地回答“没有”，根据设备反馈的结果他还是说谎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李智泰喝了口咖啡，接着毫不客气地从同事手里夺过金善宇的资料随手看了起来。
“终于到最后一个问题了。”
卢恩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约有一半的要员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因为说谎被逮……所以你最好说实话哦~”
见金善宇依旧保持淡定，略微有些扫兴的卢恩雅直接开口问道：
“你是否有正在交往的异性？”
“有的，”金善宇微微点头，“我有。”
“什么嘛，原来果真有女亲啊……”
见金善宇没有说谎，卢恩雅很是失望地撅了撅小嘴。
“所以现在是结束了嘛，”见卢恩雅没有继续提问，金善宇自顾自地解下套在右臂和右手手指上的装置，“调查结束之后，我应该能立刻回现场去吧？”
再被金善宇蛮不讲理的颜晃得当场走神，卢恩雅反应过来后尴尬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不是调查，是【面试】。”
老子信你个鬼，做咱们这行的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金善宇并未将卢恩雅的话当真，只是说了句“家里还在等我回去吃饭”便主动告辞离开。
呆呆望着金善宇离去的背影，卢恩雅听见审讯室的广播响起同事李智泰幸灾乐祸的话语：
“喂~我说你怎么还没开始就被人家甩了啊？”
“呀，李智泰！”
对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完成岗位调动一事毫不知情的金善宇在走出国情院大楼后，当即拨通了今晚要来家吃饭的李润真的电话：
“润真，是我啊，”金善宇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跑去停车场取车，“真是对不起，我这边现在才结束！”
“是嘛，这可怎么办啊……”
只听电话那头响起一个软糯动人的女声：
“我现在就站在你家单元楼门口呢！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对于自家女亲提出的问题，刚坐进车子驾驶座、正火急火燎系着安全带的金善宇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我哪知道。要不你先上楼吧？”
“不行，绝对不行！”
不想独自面对金善宇家人的李润真语调瞬间一扬，随即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
“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伯父伯母他们……”
“所以就算冻死，我也会站在外面等你回来。”
“……”
“润真啊，”金善宇无奈道，“现在外面可是很冷的，我一时半会又回不来，你还是先上去吧。”
“不要，”心里打定主意的李润真斩钉截铁道，“总之你快点回来就是了，拜拜。”
说完李润真径直挂断了电话。
早在事发当晚即送医急救，魂魄顺利回归肉体后又辗转至首尔某医院静心休养过的金善宇此时正坐在国情院某间审讯室里，套着类似“测谎仪”之类的心率检测设备接受调查。
“你之前一直在机关单位工作，有没有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情？”
坐在金善宇对面的圆脸美女卢恩雅扎着韩式卷马尾、三七分刘海，左耳戴着一枚白色无线耳机，拿着几张写满一条条问题的A4打印纸认真问道。
“没有。”
金善宇不假思索地答道。
见摆在右前方的笔记本电脑显示其实时心跳平稳，卢恩雅继续下一个问题：
“一周前在盛京的作战以失败告终，这里面有你的责任吗？”
“没有。”
金善宇径直答道。
“你对祖国的忠诚，是我们可以百分之百相信的吗？”
“当然可以。”
始终将“祖国”这个词与华夏划上等号的金善宇郑重点了点头。
“看着表现还不错……”
透过监视橱窗看了看气定神闲的金善宇，国情院次长郑奎勇转而听取院内对北情报分析组组长宋钟赫的报告：
“金善宇要员原先在企划财政部任职，”宋钟赫一五一十地向直属上级介绍起金善宇的情况，“3年前被我们的负责人看中、调入国情院工作，之后就一直在出现场。”
“截止到此次盛京作战之前，凡有金善宇要员参与的作战无一败绩，”宋钟赫顿了顿，“光凭这一点，称其为【精英要员】也毫不为过。”
“就是说之前都做得好好的，”郑奎勇适时总结道，“这次却搞砸了……可为什么唯独不杀他呢？”
“不瞒您说，”宋钟赫跟着附和道，“我也觉得这点非常奇怪，所以重新做了调查。”
“可结果您也看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都没有。”
“只能说【北面】的动作比预期想象的还要快，”郑奎勇郑重叮嘱道，“你们今后的工作要更加小心才是。”
“是，”宋钟赫点了点头，“钟赫明白。”
“打算怎么处置他？”
“出了这档子事，”宋钟赫想了想，老实回答道，“短时间内肯定不能让他出现场了……”
“不如调到我们分析部门当分析官吧，您觉得怎么样？”
“一直在外面跑现场的家伙，坐办公室能适应的了嘛。”
听郑奎勇的语气，似乎对宋钟赫的提议不是很满意。
“应该可以。”宋钟赫硬着头皮坚持道。
“他的家庭情况如何？”
“请您过目。”早有准备的宋钟赫恭敬递过一块夹有十几张纸的板夹。
在郑奎勇随手翻看材料的同时，宋钟赫简明扼要地介绍道：
“金善宇的父亲叫金佑锡，原先是防务部下面的电脑保安专员，退休后在IT保安公司Hatch科技上班。”
“在被派往华夏工作期间，结识了当地的翻译朴惠琳，后来两人结为夫妻。”
“华夏本地的翻译？”郑奎勇皱了皱眉，“那是朝鲜族咯？”
“是的，”宋钟赫点了点头，“受其母影响，金善宇要员精通中文。”
“我认为这对我手头上的工作有很大帮助，所以希望他能为我所用。”
“知道了。”郑奎勇也没多说什么，金善宇被动转岗的事就算定下了。
“让人在旁边继续盯着，”郑奎勇随口吩咐道，“到底是能用的人，还是会背叛的人，一定要再三确认清楚！”
“是。”
身为下属，宋钟赫今天已不知是第几次点头了。
见郑奎勇转身往门口走，宋钟赫一边说着“您是要出去吗”，一边准备为其开门。
就在这时，门抢先被外面的人由内向外打开。
只见一名身高1米72左右、留着凌乱的中分，衣着寒酸的中年男子默不作声地堵在门口。
即便迎面撞见两位正要往外走的上级，此人也只是在躬身打过招呼后，很没有眼力见地侧着身子从二人身旁经过，全无主动腾出空间请领导先走的自觉。
“哎呦，这小子。”
心生不满的郑奎勇回头瞪了其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
“次长慢走，”宋钟赫赶忙打起圆场，“改天与您一起吃个饭如何？”
见郑奎勇没有说话，深谙其脾气的宋钟赫快步跟了出去。
“……”
碍于身旁还有位同事，刚刚连郑宋二人的面子都没给的李智泰强忍下飚国骂的冲动，随手拿起一杯还被人喝过的咖啡。
“有没有事情对我们有所隐瞒？”
面对这个异常尖锐的问题，纵使金善宇平静地回答“没有”，根据设备反馈的结果他还是说谎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李智泰喝了口咖啡，接着毫不客气地从同事手里夺过金善宇的资料随手看了起来。
“终于到最后一个问题了。”
卢恩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约有一半的要员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因为说谎被逮……所以你最好说实话哦~”
见金善宇依旧保持淡定，略微有些扫兴的卢恩雅直接开口问道：
“你是否有正在交往的异性？”
“有的，”金善宇微微点头，“我有。”
“什么嘛，原来果真有女亲啊……”
见金善宇没有说谎，卢恩雅很是失望地撅了撅小嘴。
“所以现在是结束了嘛，”见卢恩雅没有继续提问，金善宇自顾自地解下套在右臂和右手手指上的装置，“调查结束之后，我应该能立刻回现场去吧？”
再被金善宇蛮不讲理的颜晃得当场走神，卢恩雅反应过来后尴尬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不是调查，是【面试】。”
老子信你个鬼，做咱们这行的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金善宇并未将卢恩雅的话当真，只是说了句“家里还在等我回去吃饭”便主动告辞离开。
呆呆望着金善宇离去的背影，卢恩雅听见审讯室的广播响起同事李智泰幸灾乐祸的话语：
“喂~我说你怎么还没开始就被人家甩了啊？”
“呀，李智泰！”
对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完成岗位调动一事毫不知情的金善宇在走出国情院大楼后，当即拨通了今晚要来家吃饭的李润真的电话：
“润真，是我啊，”金善宇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跑去停车场取车，“真是对不起，我这边现在才结束！”
“是嘛，这可怎么办啊……”
只听电话那头响起一个软糯动人的女声：
“我现在就站在你家单元楼门口呢！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对于自家女亲提出的问题，刚坐进车子驾驶座、正火急火燎系着安全带的金善宇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我哪知道。要不你先上楼吧？”
“不行，绝对不行！”
不想独自面对金善宇家人的李润真语调瞬间一扬，随即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
“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伯父伯母他们……”
“所以就算冻死，我也会站在外面等你回来。”
“……”
“润真啊，”金善宇无奈道，“现在外面可是很冷的，我一时半会又回不来，你还是先上去吧。”
“不要，”心里打定主意的李润真斩钉截铁道，“总之你快点回来就是了，拜拜。”
说完李润真径直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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