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与李智泰谈崩，接金泰妍电话
“呀，赶紧给我滚出去！”
见金善宇从自己身旁硬挤着进屋，顾及卧室被窝里还光溜溜躺着一位的李智泰厉声呵斥道：
“谁允许你小子进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放心~”
金善宇向后随意摆了摆手，捂着鼻子、仅穿着白色棉袜走进宛若垃圾场一般、臭烘烘的客厅：
“我呢，是绝不会把前辈无聊在家当【瓢虫】的事情跟组内其他人讲的……”
“尤其是卢恩雅前辈。”
看了看地板上凌乱堆着的脏衣服、旧报纸、1.5升空饮用水瓶以及因受到污染而散发阵阵异味的脏纸巾，又看了看茶几上摆着的空啤酒罐、空烧酒瓶以及一瓶才喝没多少的人头马路易十三，金善宇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电视机旁一只盛满污水、水面还漂着几条死鱼的中型简易巴西风造景水族箱上。
“你倒是敢讲一个试试，”李智泰语带威胁道，“今晚我就把你打昏丢进汉江喂鱼。”
“哎呦~人家真的好怕怕哦。”
金善宇怪声怪气地回了一句，显然没把这位虚势前辈的玩笑话当真。
似是嫌屋内的气味实在太重、光线又太暗，赶忙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医用外科口罩戴上的金善宇走到窗边。
“你这是要干嘛，”李智泰急忙上前推开准备将布满灰尘的窗帘拉开的金善宇，“不要拉……”
“像我这种人，是最不见得光的！”
“前辈平常胃不太舒服吧？”
见李智泰神情痛苦地揉了揉肚子，金善宇在随意问了这么一句后试着帮其清理地上的垃圾。
“老毛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智泰一边回答，一边提了提睡裤坐到沙发上。
“您不是喜欢听Hip-hop，还偶尔跟着哼两句嘛，”金善宇捡起一本乐谱，“喝太多会对声带有影响的。”
“你懂个毛线啊，”李智泰仰头喝了口路易十三，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喉咙，“歌不是唱的，而是靠震动这块让人感受的。”
“这样啊……”
放乐谱时看到电视机柜上有块照片一面倒扣着的相框摆台，金善宇顺手将其摆正：
这是张三口之家的合照，左边微笑站着的西装男正是坐在自己身后的“老瓢虫”李智泰，右边则站着一位衣着朴素、留着减龄齐刘海披肩长发，面带温柔笑容的普通女子，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搭在中间站着的、同样留着齐刘海长发的黑裙小女孩肩上。
“前辈您究竟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啊……真是有够混蛋的呢。”
金善宇忍不住用中文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小子在说什么呢？”
“啊～”金善宇慌忙将相框摆台的照片一侧又倒扣回去，“我说【前辈高见】！”
“哎呦，你可拉倒吧，”李智泰伸手揉了揉惺忪睡眼，又抓了抓“鸡窝头”，“被你大早上这么一瞎搅和，我的胃又开始痛了……”
“趁现在我还算好说话，赶紧滚吧！”
“这怎么能行？”
感觉肚子又饿得“咕咕”直叫，实在受不了的金善宇一把脱下外套，起身走向厨房：
“前辈，”见与“生化战场”别无二致的厨房角落躺着几包未拆开的泡面，金善宇回头叫道，“不是说好要【下面】给您吃的嘛，我这就弄！”
“呀。”
改为横躺在沙发上、还给自己盖了块毛毯的李智泰见状忍无可忍地叫道：
“你小子当这是自己家了吧？赶紧滚。”
“我李智泰就是饿死，或者办事时死在女人肚皮上，也绝不会吃你小子做的任何东西的！”
说是这么说，李智泰却根本没有要起身赶人的意思。
“真香啊～”
过了十分钟不到，坐在餐桌旁大口吃着金善宇亲自煮的泡面的李智泰果断“真香”。
“有这煮面技术你还上个屁班啊，”李智泰狠狠拍了同样在吃面的金善宇脑袋一下，用筷子往锅里又捞了些面，“转行成天卖拉面得了……”
“不行，”李智泰忽又从消毒柜里取出个碗，“这么好吃的面怎么着也得给她来点。”
“您还真是有情有义呢。”
金善宇揉了揉脑袋，鄙夷地看着李智泰往卧室走的背影。
“前辈……”
“不行，不许说！”
等吃完早饭、洗好碗又收拾了下垃圾后，想跟李智泰聊些工作上的事的金善宇刚开口即遭无情打断：
“只要还能呼吸就行，其他的都别给我说。”
“可我这不是还没说什么呢？”金善宇无辜地摊了摊手。
“真当我是白痴啊，”李智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一大早就跑我家里来，准没什么好事！”
“前辈～”金善宇赔着笑坐到李智泰身边，“今天组长有指示整理光化门地铁站下面的办公点……这事您知道吗？”
“听说过几天还要给赵秀妍开记者招待会来着。”他直直盯着李智泰。
“是啊，”李智泰费力旋开路易十三的瓶盖，“所以这不是在家休息嘛，你也赶紧滚回家休息去吧，快点。”
“可是您不觉得咱们还有好多事没向赵秀妍问清楚嘛，”金善宇凑近他小声道，“比如她们新换的负责人为什么要大规模清洗现有的手下，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这些咱们可都还在蒙在鼓里呢。”
“咳咳～问什么问啊，”喝酒被呛到的李智泰重重咳了两声，“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为了那该死的钱……”
“依我看呐，那家伙只不过是想把人先解决掉，然后把他们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据为己有，”他指了指专注听讲的金善宇，“你当时不也一起听了嘛，现在又跑我这说些有的没的……”
“他们那帮家伙啊，稍有不妙就会立马窜到华夏去，”李智泰将酒放回茶几上，“飞机，轮船，铁路……每天进出华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所以说，”他最后总结道，“眼下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把那女的交给媒体公开，以此来告诉上级【我们的确有在认真工作】……”
“把上级哄开心、你好我好大家好，那不就结了嘛。”
“可要是这么做的话，”金善宇神情凝重道，“那赵秀妍在北边的家人怎么办……”
“一旦她自首的事情被媒体公开，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错，”李智泰点了点头，随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了根爆珠，“可要是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要考虑周全，那就没法做事了……”
“别傻了，你以为上面真会在乎一个边角料工作人员的家人嘛，”他划了根火柴，“别说是几个人，就算要赔上一卡车的人，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心疼那辆卡车而已。”
“这怎么能行！”
“前辈，”金善宇握紧了拳头，“我们一起去跟组长说、让他尽早改变主意吧。”
“我们？”
李智泰夹着烟，愣愣看向金善宇：
“不是，为什么你要用【我们】这个词啊，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站到你这边了？”
“我这个人呢，年纪大了，”李智泰起身一脚踢飞金善宇辛辛苦苦收拾的垃圾桶，“需要多多锻炼、增强免疫力，而且我也习惯住在脏一点的地方……”
“你要是想升职的话，就去组长家帮他打扫卫生、煮好吃的泡面吧，”李智泰指了指门口，“那样做不仅更有效，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损失。”
“我真是不明白您到底在说什么！”
金善宇起身一把揪住李智泰的衣领：
“赵秀妍说的那个右脸有大片烧伤疤痕、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现在就待在宇宙国，”他睁大双眼怒视着李智泰，“我们怎能对他视而不见，任由此人为非作歹呢！？”
“我对您真的很失望，李智泰前辈！”
说完金善宇用力将李智泰推倒在地，从其身上跨过后取了外套朝门口走去。
“呀，小子……”
在金善宇穿鞋的时候，挣扎着从地上坐直身子的李智泰叫住了他：
“换作是我的话，我会当这个人不存在的，”李智泰吃力捡起掉到一旁的爆珠，“你也许会觉得说出这种话的我非常可悲。”
“可只要再过些日子，”他怅然叼起烟，“你一定会认为这一切都很搞笑，比搞笑音乐会还要好笑……”
“你呀，自个儿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李智泰朝金善宇挥了挥手，“谢谢你的泡面，金善宇师傅，我就不送了。”
“再见，前辈，也谢谢您跟我说这些。”
金善宇躬了躬身，重重拍了拍外套上沾着的灰尘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李智泰家。
既然李智泰明着表示不会一起，那只能自己明天一个人去劝宋老狗收回成命了。
等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金善宇这才重新坐回车里：
“接下来去哪好呢，”他抬腕看了看仍没有还回去的电子表，“这个点回去还是太早……”
似是接收到金善宇此刻想找些事做的心情，车内忽地响起宇宙国国民品牌手机经典铃声。
谁啊……见来电显示的是自己并不认识手机号，金善宇按下接听键后好奇道：
“喂？你好，我是金善宇。”
“还记得我嘛，可爱的欧巴～”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他听着似乎有点印象，但又说不出究竟是谁的女声。
“打错电话了。”金善宇说完径直按下了挂断键——他可没心情接个电话都要猜谜。
等等，对面好像叫自己【可爱的欧巴】来着……
这时金善宇的手机再次响起了来电铃声——还是刚才打过来的手机号。
再次按下接听键后，他果不其然听到电话那头响起“痞子泰”不耐烦的声音：
“欧巴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才过去短短一个晚上，就把我给忘了。”
“谁说不是呢，”存心想逗逗金泰妍的金善宇当即出声打断道，“我也很上火好嘛！”
“你不是那什么【奇迹女孩】的大姐头嘛，”金善宇对着中央后视镜照了照，“怎么，昨晚特意留我的联系方式是为了方便今天还钱吗？”
“什么啊，”泰妍一脸荒唐地叫道，“是【佛光洞四公主】！才不是【奇迹女孩】呢。”
“知道了，”金善宇没好气道，“现在是【佛光洞四公主】，以后是【佛光洞七公主】，永远是少女时代，这总行了吧……”
“要不是昨晚我有别的事，你们哪能那么容易就从我【首尔金扒皮】手里借到钱？”他拍了拍方向盘，“别给我得瑟。”
“出来吧。”
“你说什么？”金善宇怀疑自己听错了。
“出来见一面如何，总该把昨晚从你这借的钱还给你吧。”
“没问题，你报地址吧。”
一想着能再见到昨晚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泰妍等人，金善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见金善宇从自己身旁硬挤着进屋，顾及卧室被窝里还光溜溜躺着一位的李智泰厉声呵斥道：
“谁允许你小子进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放心~”
金善宇向后随意摆了摆手，捂着鼻子、仅穿着白色棉袜走进宛若垃圾场一般、臭烘烘的客厅：
“我呢，是绝不会把前辈无聊在家当【瓢虫】的事情跟组内其他人讲的……”
“尤其是卢恩雅前辈。”
看了看地板上凌乱堆着的脏衣服、旧报纸、1.5升空饮用水瓶以及因受到污染而散发阵阵异味的脏纸巾，又看了看茶几上摆着的空啤酒罐、空烧酒瓶以及一瓶才喝没多少的人头马路易十三，金善宇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电视机旁一只盛满污水、水面还漂着几条死鱼的中型简易巴西风造景水族箱上。
“你倒是敢讲一个试试，”李智泰语带威胁道，“今晚我就把你打昏丢进汉江喂鱼。”
“哎呦~人家真的好怕怕哦。”
金善宇怪声怪气地回了一句，显然没把这位虚势前辈的玩笑话当真。
似是嫌屋内的气味实在太重、光线又太暗，赶忙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医用外科口罩戴上的金善宇走到窗边。
“你这是要干嘛，”李智泰急忙上前推开准备将布满灰尘的窗帘拉开的金善宇，“不要拉……”
“像我这种人，是最不见得光的！”
“前辈平常胃不太舒服吧？”
见李智泰神情痛苦地揉了揉肚子，金善宇在随意问了这么一句后试着帮其清理地上的垃圾。
“老毛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智泰一边回答，一边提了提睡裤坐到沙发上。
“您不是喜欢听Hip-hop，还偶尔跟着哼两句嘛，”金善宇捡起一本乐谱，“喝太多会对声带有影响的。”
“你懂个毛线啊，”李智泰仰头喝了口路易十三，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喉咙，“歌不是唱的，而是靠震动这块让人感受的。”
“这样啊……”
放乐谱时看到电视机柜上有块照片一面倒扣着的相框摆台，金善宇顺手将其摆正：
这是张三口之家的合照，左边微笑站着的西装男正是坐在自己身后的“老瓢虫”李智泰，右边则站着一位衣着朴素、留着减龄齐刘海披肩长发，面带温柔笑容的普通女子，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搭在中间站着的、同样留着齐刘海长发的黑裙小女孩肩上。
“前辈您究竟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啊……真是有够混蛋的呢。”
金善宇忍不住用中文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小子在说什么呢？”
“啊～”金善宇慌忙将相框摆台的照片一侧又倒扣回去，“我说【前辈高见】！”
“哎呦，你可拉倒吧，”李智泰伸手揉了揉惺忪睡眼，又抓了抓“鸡窝头”，“被你大早上这么一瞎搅和，我的胃又开始痛了……”
“趁现在我还算好说话，赶紧滚吧！”
“这怎么能行？”
感觉肚子又饿得“咕咕”直叫，实在受不了的金善宇一把脱下外套，起身走向厨房：
“前辈，”见与“生化战场”别无二致的厨房角落躺着几包未拆开的泡面，金善宇回头叫道，“不是说好要【下面】给您吃的嘛，我这就弄！”
“呀。”
改为横躺在沙发上、还给自己盖了块毛毯的李智泰见状忍无可忍地叫道：
“你小子当这是自己家了吧？赶紧滚。”
“我李智泰就是饿死，或者办事时死在女人肚皮上，也绝不会吃你小子做的任何东西的！”
说是这么说，李智泰却根本没有要起身赶人的意思。
“真香啊～”
过了十分钟不到，坐在餐桌旁大口吃着金善宇亲自煮的泡面的李智泰果断“真香”。
“有这煮面技术你还上个屁班啊，”李智泰狠狠拍了同样在吃面的金善宇脑袋一下，用筷子往锅里又捞了些面，“转行成天卖拉面得了……”
“不行，”李智泰忽又从消毒柜里取出个碗，“这么好吃的面怎么着也得给她来点。”
“您还真是有情有义呢。”
金善宇揉了揉脑袋，鄙夷地看着李智泰往卧室走的背影。
“前辈……”
“不行，不许说！”
等吃完早饭、洗好碗又收拾了下垃圾后，想跟李智泰聊些工作上的事的金善宇刚开口即遭无情打断：
“只要还能呼吸就行，其他的都别给我说。”
“可我这不是还没说什么呢？”金善宇无辜地摊了摊手。
“真当我是白痴啊，”李智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一大早就跑我家里来，准没什么好事！”
“前辈～”金善宇赔着笑坐到李智泰身边，“今天组长有指示整理光化门地铁站下面的办公点……这事您知道吗？”
“听说过几天还要给赵秀妍开记者招待会来着。”他直直盯着李智泰。
“是啊，”李智泰费力旋开路易十三的瓶盖，“所以这不是在家休息嘛，你也赶紧滚回家休息去吧，快点。”
“可是您不觉得咱们还有好多事没向赵秀妍问清楚嘛，”金善宇凑近他小声道，“比如她们新换的负责人为什么要大规模清洗现有的手下，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这些咱们可都还在蒙在鼓里呢。”
“咳咳～问什么问啊，”喝酒被呛到的李智泰重重咳了两声，“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为了那该死的钱……”
“依我看呐，那家伙只不过是想把人先解决掉，然后把他们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据为己有，”他指了指专注听讲的金善宇，“你当时不也一起听了嘛，现在又跑我这说些有的没的……”
“他们那帮家伙啊，稍有不妙就会立马窜到华夏去，”李智泰将酒放回茶几上，“飞机，轮船，铁路……每天进出华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所以说，”他最后总结道，“眼下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把那女的交给媒体公开，以此来告诉上级【我们的确有在认真工作】……”
“把上级哄开心、你好我好大家好，那不就结了嘛。”
“可要是这么做的话，”金善宇神情凝重道，“那赵秀妍在北边的家人怎么办……”
“一旦她自首的事情被媒体公开，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错，”李智泰点了点头，随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了根爆珠，“可要是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要考虑周全，那就没法做事了……”
“别傻了，你以为上面真会在乎一个边角料工作人员的家人嘛，”他划了根火柴，“别说是几个人，就算要赔上一卡车的人，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心疼那辆卡车而已。”
“这怎么能行！”
“前辈，”金善宇握紧了拳头，“我们一起去跟组长说、让他尽早改变主意吧。”
“我们？”
李智泰夹着烟，愣愣看向金善宇：
“不是，为什么你要用【我们】这个词啊，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站到你这边了？”
“我这个人呢，年纪大了，”李智泰起身一脚踢飞金善宇辛辛苦苦收拾的垃圾桶，“需要多多锻炼、增强免疫力，而且我也习惯住在脏一点的地方……”
“你要是想升职的话，就去组长家帮他打扫卫生、煮好吃的泡面吧，”李智泰指了指门口，“那样做不仅更有效，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损失。”
“我真是不明白您到底在说什么！”
金善宇起身一把揪住李智泰的衣领：
“赵秀妍说的那个右脸有大片烧伤疤痕、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现在就待在宇宙国，”他睁大双眼怒视着李智泰，“我们怎能对他视而不见，任由此人为非作歹呢！？”
“我对您真的很失望，李智泰前辈！”
说完金善宇用力将李智泰推倒在地，从其身上跨过后取了外套朝门口走去。
“呀，小子……”
在金善宇穿鞋的时候，挣扎着从地上坐直身子的李智泰叫住了他：
“换作是我的话，我会当这个人不存在的，”李智泰吃力捡起掉到一旁的爆珠，“你也许会觉得说出这种话的我非常可悲。”
“可只要再过些日子，”他怅然叼起烟，“你一定会认为这一切都很搞笑，比搞笑音乐会还要好笑……”
“你呀，自个儿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李智泰朝金善宇挥了挥手，“谢谢你的泡面，金善宇师傅，我就不送了。”
“再见，前辈，也谢谢您跟我说这些。”
金善宇躬了躬身，重重拍了拍外套上沾着的灰尘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李智泰家。
既然李智泰明着表示不会一起，那只能自己明天一个人去劝宋老狗收回成命了。
等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金善宇这才重新坐回车里：
“接下来去哪好呢，”他抬腕看了看仍没有还回去的电子表，“这个点回去还是太早……”
似是接收到金善宇此刻想找些事做的心情，车内忽地响起宇宙国国民品牌手机经典铃声。
谁啊……见来电显示的是自己并不认识手机号，金善宇按下接听键后好奇道：
“喂？你好，我是金善宇。”
“还记得我嘛，可爱的欧巴～”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他听着似乎有点印象，但又说不出究竟是谁的女声。
“打错电话了。”金善宇说完径直按下了挂断键——他可没心情接个电话都要猜谜。
等等，对面好像叫自己【可爱的欧巴】来着……
这时金善宇的手机再次响起了来电铃声——还是刚才打过来的手机号。
再次按下接听键后，他果不其然听到电话那头响起“痞子泰”不耐烦的声音：
“欧巴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才过去短短一个晚上，就把我给忘了。”
“谁说不是呢，”存心想逗逗金泰妍的金善宇当即出声打断道，“我也很上火好嘛！”
“你不是那什么【奇迹女孩】的大姐头嘛，”金善宇对着中央后视镜照了照，“怎么，昨晚特意留我的联系方式是为了方便今天还钱吗？”
“什么啊，”泰妍一脸荒唐地叫道，“是【佛光洞四公主】！才不是【奇迹女孩】呢。”
“知道了，”金善宇没好气道，“现在是【佛光洞四公主】，以后是【佛光洞七公主】，永远是少女时代，这总行了吧……”
“要不是昨晚我有别的事，你们哪能那么容易就从我【首尔金扒皮】手里借到钱？”他拍了拍方向盘，“别给我得瑟。”
“出来吧。”
“你说什么？”金善宇怀疑自己听错了。
“出来见一面如何，总该把昨晚从你这借的钱还给你吧。”
“没问题，你报地址吧。”
一想着能再见到昨晚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泰妍等人，金善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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