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没话讲，两人互相在假装，谁的电话还在响
“这小子真的是没救了。”
临时中止问讯的西装男气呼呼地走出审讯室，与宋钟赫等人一道皱眉看着独自坐在里头的金善宇。
“出了这档子事，让他磕头谢罪都还嫌不够呢，”西装男一脸不爽地说道，“停职处理是肯定的了……”
“要是事情闹大的话，没准这身制服都得脱了。”
“真是的，”早听不下去的李智泰在一旁冷嘲热讽道，“搁这演戏给谁看啊？”
“明明是内部已经沟通、商量好的事情，还装模作样拿这里说……又不是在拍什么宝莱坞大片。”
“你在说什么呢？”
哪还听不出李智泰意有所指的西装男转头瞪着他。
“你不是都已经听见了嘛，”李智泰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金善宇，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每年像这样演电影又不止一次两次，哪次不是先把替罪羊定好了再过来的嘛……”
“我说难听一点，”他直截了当地说道，“金善宇分析官其实根本没犯什么天大的错误。”
“……”
“你们应该都没去过现场吧？”
李智泰轻蔑指了指面色铁青的西装男以及他的眼镜跟班：
“也是，就算你们当真去到现场，不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以前见过我，对吧？”
西装男走到李智泰面前，冷冷盯着他：
“像你这种人，是怎么还有脸继续留在国情院工作的啊？”
“听你这么一说，”李智泰毫不示弱地与其对视，“我倒也想起来了……”
“当时就是你小子亲口说要扒我制服来着，”李智泰很是不爽地推了一把西装男，“你个死变态，小心我告你xing骚扰啊。”
“够了。”
“请过来一下，”及时喝止李智泰的宋钟赫起身将西装男拉到一旁，“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首先，我觉得李智泰分析官说的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宋钟赫开始自己的陈述，“要知道，金善宇分析官从始至终都是尽心尽力在为宇宙国做事的。”
“至于这次由他担任现场指挥的作战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何必太过计较呢？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可不管怎么说，”眉头紧皱的西装男态度略有松动，“此次作战出现了上头最不愿看到的人员伤亡情况。”
“死的不过是一名南派间谍而已，”宋钟赫不以为然道，“又不是我们的国民，我看这事到这差不多得了。”
“当那个女人选择自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一具没用的尸体了，”宋钟赫耐心劝说道，“金善宇分析官试着利用它来钓出躲在深水区的大鱼，从动机看又不坏……”
“请您仔细想一想：像干我们这一行的，怎么着也得冒点风险吧？”
“对不对啊，智泰？”
宋钟赫回头问了正在与卢恩雅交头接耳的李智泰一句。
“当然了，组长。”
“是吧，”宋钟赫隐蔽地对李智泰使了个眼色，继续着自己的表演，“比起最后的结果，显然是动机更加重要……”
“我没听错吧，”卢恩雅小声问李智泰道，“组长这是在替善宇说话？”
“唉～”
李智泰轻轻叹了口气，顺带重重点了点头：
“至少从目前看，确实是这样没错。”
就在突然转性的宋钟赫疯狂为自己的“刺头下属”说着好话时，审讯室里的金善宇忽然接到来自“中间人”的电话：
“我说大哥，”可以听出对方的语气异常不耐烦，“钱到底凑够没有啊？我已经跟那边联系上、在着手操作这单了呢。”
“嗯……快了。”
余光察觉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金善宇闭眼揉了揉眉心：
“我领导正有事找我，迟点再打过来吧。”
说完他径直挂断电话，起身向宋钟赫打了声招呼：
“组长。”
“嗯。”
宋钟赫应了一声后招呼金善宇坐下：
“还站着干嘛，坐、坐！”
待金善宇再次落座，同样坐下的宋钟赫看着他关切道：
“怎么样，接受监察部调查很辛苦吧？”
“还好。”
“不用太担心，”宋钟赫右手食指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监察部那边我已经说了点好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另外你小子得抓紧融入分析组这个大家庭，”他指了指金善宇，“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争取早点把那帮家伙统统缉拿归案，这样才是最理想的结果。”
随后宋钟赫对着监控探头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外面的人把审讯室内的监视装置暂时关掉。
“嗯！？”
敏锐察觉到其动作的金善宇不由得坐直身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
“记得你昨天有提起过赵秀妍的家人问题，”宋钟赫稍稍压低声音，“我想过了……”
“善宇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在今后的工作中，确实应该优先考虑南派人员的家人，”宋钟赫坦白道，“如此一来，她们才会更好地配合我们的工作。”
“所以这次你先去私下操作，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我会尽可能地提供支援……以上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你觉得怎么样？”
说罢宋钟赫颇为骚包地挑了挑右眉，也是让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动作。
“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金善宇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谢谢组长。”
“谢什么啊，”宋钟赫不以为意道，“都是同一组的……”
“以后有困难，尽管告诉我就是了。”
“是，”金善宇看向站起身的宋钟赫，“我知道了，组长。”
“对了，差点忘记件事。”
临出门前，忽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宋钟赫转头问金善宇道：
“善宇你阿爸是在防务部工作对吧？”
“蛤？”
金善宇愣了愣：“阿爸他早就不在防务部干了，现在在一家叫Hatch科技的IT安保公司上班。”
“是嘛，”宋钟赫佯装惊喜地拍了拍额头，“那真是太好了。”
“我手上正好有块硬盘，”他看向金善宇，“最近一直忙着找人做它的维护工作……不知道你阿爸有没有时间？”
“阿爸近期虽然忙，”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金善宇表面一五一十地回答道，“但处理这种【小事】的时间应该还是有的。”
“好，那我等下就说是经你介绍才打的电话，”宋钟赫微微颔首，“这样总没问题吧？”
“当然。”
随后金善宇难得主动提议“待会就把阿爸的联系方式发给您”，宋钟赫自然满口答应。
“奇怪，”待宋钟赫离开，金善宇皱眉摸了摸下巴，“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嘛，怎么宋老狗会突然对我这么好？”
“该不会是为了那块硬盘吧……”
强压下对硬盘愈发强烈的好奇心，金善宇赶忙打回给正在焦急等待自己回电的“中间人”：
“钱已不再是问题，”他颇有底气地说道，“可以通知那边放心操作了……”
“别多问，问就是咱找到了大靠山！”
暂时处理好国情院与“中间人”两边的破事，仍不敢有丝毫放松的金善宇马不停蹄赶往李润真居住的出租屋——
昨天因润真突然出现而被迫中断的搜查工作，是时候继续下去了。
“但愿昨天下意识的判断是错误的……”
他皱眉拿着手持式探测仪，开始仔仔细细地搜寻着李润真房间内的每一处角落。
“咕噜～”
在即将搜到李润真放置贴身衣物的抽屉时，金善宇暗暗咽了口唾沫。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金善宇一边用这句自小听到大的话劝说自己，一边大大咧咧地拉开了左边的抽屉，“润真，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确认左边抽屉没什么异常后，金善宇轻轻拉开了右边的抽屉——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件对折放着的白色文宠。
“我真是……”
顿觉口干舌燥的金善宇再次咽了口唾沫：“明明是来排查【安全隐患】的，怎么有种成了《CityHunter》男主犽羽獠的感觉？”
伴随着检测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金善宇颤抖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部酷似小灵通模样的黑色手机：
“……”
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啊……
关闭检测仪、并随手将其放在电脑桌上后，金善宇操作按键点开了“通话记录”：
只见最新一条通话记录显示的号码为8613—701239287，备注竟然是“偶妈”！
金善宇顿觉自己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犹记得润真上次来家、在面对偶妈“那你的父母现在还在盛京嘛”的提问时，她是这样回答的：
“他们……已经去世了。”
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老子未来的丈母娘还活着？”金善宇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真的是要疯了！”
“喂，是润真吗？”
当亲耳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明显带着北边口音的慈祥女声，金善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润真你怎么不说话？不是说好只有等到每天晚上八点以后才能打电话的嘛……”
金善宇神情凝重地按下了挂断键，随后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入其原本应该待着的地方。
在他将右边抽屉推回原位、拿着探测仪穿过客厅，准备出去时，金善宇忽然听见门口响起了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
润真回来了……
临时中止问讯的西装男气呼呼地走出审讯室，与宋钟赫等人一道皱眉看着独自坐在里头的金善宇。
“出了这档子事，让他磕头谢罪都还嫌不够呢，”西装男一脸不爽地说道，“停职处理是肯定的了……”
“要是事情闹大的话，没准这身制服都得脱了。”
“真是的，”早听不下去的李智泰在一旁冷嘲热讽道，“搁这演戏给谁看啊？”
“明明是内部已经沟通、商量好的事情，还装模作样拿这里说……又不是在拍什么宝莱坞大片。”
“你在说什么呢？”
哪还听不出李智泰意有所指的西装男转头瞪着他。
“你不是都已经听见了嘛，”李智泰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金善宇，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每年像这样演电影又不止一次两次，哪次不是先把替罪羊定好了再过来的嘛……”
“我说难听一点，”他直截了当地说道，“金善宇分析官其实根本没犯什么天大的错误。”
“……”
“你们应该都没去过现场吧？”
李智泰轻蔑指了指面色铁青的西装男以及他的眼镜跟班：
“也是，就算你们当真去到现场，不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以前见过我，对吧？”
西装男走到李智泰面前，冷冷盯着他：
“像你这种人，是怎么还有脸继续留在国情院工作的啊？”
“听你这么一说，”李智泰毫不示弱地与其对视，“我倒也想起来了……”
“当时就是你小子亲口说要扒我制服来着，”李智泰很是不爽地推了一把西装男，“你个死变态，小心我告你xing骚扰啊。”
“够了。”
“请过来一下，”及时喝止李智泰的宋钟赫起身将西装男拉到一旁，“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首先，我觉得李智泰分析官说的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宋钟赫开始自己的陈述，“要知道，金善宇分析官从始至终都是尽心尽力在为宇宙国做事的。”
“至于这次由他担任现场指挥的作战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何必太过计较呢？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可不管怎么说，”眉头紧皱的西装男态度略有松动，“此次作战出现了上头最不愿看到的人员伤亡情况。”
“死的不过是一名南派间谍而已，”宋钟赫不以为然道，“又不是我们的国民，我看这事到这差不多得了。”
“当那个女人选择自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一具没用的尸体了，”宋钟赫耐心劝说道，“金善宇分析官试着利用它来钓出躲在深水区的大鱼，从动机看又不坏……”
“请您仔细想一想：像干我们这一行的，怎么着也得冒点风险吧？”
“对不对啊，智泰？”
宋钟赫回头问了正在与卢恩雅交头接耳的李智泰一句。
“当然了，组长。”
“是吧，”宋钟赫隐蔽地对李智泰使了个眼色，继续着自己的表演，“比起最后的结果，显然是动机更加重要……”
“我没听错吧，”卢恩雅小声问李智泰道，“组长这是在替善宇说话？”
“唉～”
李智泰轻轻叹了口气，顺带重重点了点头：
“至少从目前看，确实是这样没错。”
就在突然转性的宋钟赫疯狂为自己的“刺头下属”说着好话时，审讯室里的金善宇忽然接到来自“中间人”的电话：
“我说大哥，”可以听出对方的语气异常不耐烦，“钱到底凑够没有啊？我已经跟那边联系上、在着手操作这单了呢。”
“嗯……快了。”
余光察觉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金善宇闭眼揉了揉眉心：
“我领导正有事找我，迟点再打过来吧。”
说完他径直挂断电话，起身向宋钟赫打了声招呼：
“组长。”
“嗯。”
宋钟赫应了一声后招呼金善宇坐下：
“还站着干嘛，坐、坐！”
待金善宇再次落座，同样坐下的宋钟赫看着他关切道：
“怎么样，接受监察部调查很辛苦吧？”
“还好。”
“不用太担心，”宋钟赫右手食指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监察部那边我已经说了点好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另外你小子得抓紧融入分析组这个大家庭，”他指了指金善宇，“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争取早点把那帮家伙统统缉拿归案，这样才是最理想的结果。”
随后宋钟赫对着监控探头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外面的人把审讯室内的监视装置暂时关掉。
“嗯！？”
敏锐察觉到其动作的金善宇不由得坐直身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
“记得你昨天有提起过赵秀妍的家人问题，”宋钟赫稍稍压低声音，“我想过了……”
“善宇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在今后的工作中，确实应该优先考虑南派人员的家人，”宋钟赫坦白道，“如此一来，她们才会更好地配合我们的工作。”
“所以这次你先去私下操作，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我会尽可能地提供支援……以上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你觉得怎么样？”
说罢宋钟赫颇为骚包地挑了挑右眉，也是让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动作。
“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金善宇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谢谢组长。”
“谢什么啊，”宋钟赫不以为意道，“都是同一组的……”
“以后有困难，尽管告诉我就是了。”
“是，”金善宇看向站起身的宋钟赫，“我知道了，组长。”
“对了，差点忘记件事。”
临出门前，忽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宋钟赫转头问金善宇道：
“善宇你阿爸是在防务部工作对吧？”
“蛤？”
金善宇愣了愣：“阿爸他早就不在防务部干了，现在在一家叫Hatch科技的IT安保公司上班。”
“是嘛，”宋钟赫佯装惊喜地拍了拍额头，“那真是太好了。”
“我手上正好有块硬盘，”他看向金善宇，“最近一直忙着找人做它的维护工作……不知道你阿爸有没有时间？”
“阿爸近期虽然忙，”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金善宇表面一五一十地回答道，“但处理这种【小事】的时间应该还是有的。”
“好，那我等下就说是经你介绍才打的电话，”宋钟赫微微颔首，“这样总没问题吧？”
“当然。”
随后金善宇难得主动提议“待会就把阿爸的联系方式发给您”，宋钟赫自然满口答应。
“奇怪，”待宋钟赫离开，金善宇皱眉摸了摸下巴，“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嘛，怎么宋老狗会突然对我这么好？”
“该不会是为了那块硬盘吧……”
强压下对硬盘愈发强烈的好奇心，金善宇赶忙打回给正在焦急等待自己回电的“中间人”：
“钱已不再是问题，”他颇有底气地说道，“可以通知那边放心操作了……”
“别多问，问就是咱找到了大靠山！”
暂时处理好国情院与“中间人”两边的破事，仍不敢有丝毫放松的金善宇马不停蹄赶往李润真居住的出租屋——
昨天因润真突然出现而被迫中断的搜查工作，是时候继续下去了。
“但愿昨天下意识的判断是错误的……”
他皱眉拿着手持式探测仪，开始仔仔细细地搜寻着李润真房间内的每一处角落。
“咕噜～”
在即将搜到李润真放置贴身衣物的抽屉时，金善宇暗暗咽了口唾沫。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金善宇一边用这句自小听到大的话劝说自己，一边大大咧咧地拉开了左边的抽屉，“润真，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确认左边抽屉没什么异常后，金善宇轻轻拉开了右边的抽屉——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件对折放着的白色文宠。
“我真是……”
顿觉口干舌燥的金善宇再次咽了口唾沫：“明明是来排查【安全隐患】的，怎么有种成了《CityHunter》男主犽羽獠的感觉？”
伴随着检测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金善宇颤抖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部酷似小灵通模样的黑色手机：
“……”
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啊……
关闭检测仪、并随手将其放在电脑桌上后，金善宇操作按键点开了“通话记录”：
只见最新一条通话记录显示的号码为8613—701239287，备注竟然是“偶妈”！
金善宇顿觉自己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犹记得润真上次来家、在面对偶妈“那你的父母现在还在盛京嘛”的提问时，她是这样回答的：
“他们……已经去世了。”
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老子未来的丈母娘还活着？”金善宇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真的是要疯了！”
“喂，是润真吗？”
当亲耳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明显带着北边口音的慈祥女声，金善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润真你怎么不说话？不是说好只有等到每天晚上八点以后才能打电话的嘛……”
金善宇神情凝重地按下了挂断键，随后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入其原本应该待着的地方。
在他将右边抽屉推回原位、拿着探测仪穿过客厅，准备出去时，金善宇忽然听见门口响起了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
润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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