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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交易

    皇上将两人的情绪尽收眼底,他拧眉,扶了扶胸口。

    转而道:“寒儿,”“咳!你是朕和最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朕想给你最好的,而最好的,便是这人人都想要得到的皇位,期间,朕也曾动摇过想法,就在那晚,想起你意气风发的擒住蒋飞,我有感而发下“忠君报国”时,犹豫了,因为朕知道,一旦坐上,便身不由己,高处寒凉。”

    宁寒一愣,所以“忠君报国“不是对他敲打,而是赞美?

    宁寒压下心底的思绪,苦笑一声:“父皇,最好的,须得是我自己觉得。”

    而不是一直步步为营,逼他上位。

    皇上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他抿了抿苍白干涩的唇,没有说话。

    ”您当真要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宁寒不死心地问道。

    “没错,你答应朕做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朕就答应配合治疗。”

    皇上的态度十分强硬,似乎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波涛汹涌的痛楚也在这一刻奇迹般的停息。

    一直没吱声的唐雪瑶实在忍不住为他拍手叫绝。

    她挑眉轻哼:“皇上英明,经过高烧不断,还能不胡诌浑话,实在佩服。”

    “而且,皇上不愧是贵为天子。这几日病痛折磨,脸颊上的肉依旧堪比城墙,一点没有病态的瘦弱,甚至,比起尚未生病时,还厚实几分,当真厉害。”

    句句夸耀,句句讽!

    唐雪瑶不仅讽刺他满口胡言,那脸皮也更是比平日还厚,他到底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么无耻的交易。

    阴阳美学,被她发挥极致。

    皇帝先是一愣,随即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十分精彩,显然也听出话里的意思。

    他干咳几声,虚弱解释:“寒王妃,朕不是这般贪欲的.”

    不等他说完,唐雪瑶已经不想听她虚伪的解释,轻嗤一声:“得了,你自己信吗?

    大抵是自己都被拂了面子,皇上骤然止不住的干咳,额间顿时出现豆大的汗珠,一直干咳,导致他的嗓子几乎吐不出声来。

    他每咳一声,宁寒俊朗的眉宇便沉上一分。

    直到那咳嗽声几乎要小的听不见,他咬牙看向唐雪瑶。

    “瑶儿,若我真的坐上这条万骨堆叠的皇位,你会陪我,信我的,对吧?”

    唐雪瑶知道,他准备亲自为自己捆上层层枷锁,顿时心疼的上前,牵住他的手。

    “你只管向前,我定在身旁陪你,护你。”

    言罢,宁寒双手紧握,看着喘着沉重呼吸的男人,沉稳有力道:“我答应,但一切都等你醒来再说。”

    “圣旨,我早已拟好,在御书房的第二排书架上的暗格里。”

    皇上绵长呼出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只是不知道,梅儿会不会怨他,将他们的意气风发的孩儿捆在这一方天地。

    “寒儿,你可是.咳!怨恨父皇,可是寒儿,朕不得不厚着脸皮这么做,你与你母妃,都别再怨朕了,好不?”

    语气里带着极尽的悲哀,好似在这一刻,他终于放下摆了一生的高贵架子,小心祈求原谅。

    说完这句话时,已是耗尽他浑身力气,眼睛涣散,甚至有了昏死过去的迹象。

    “相公,既然应了交易,你快些出去,我来为他诊治。”

    唐雪瑶看情况有些不定,立刻清场,准备治疗。

    宁寒眸光深深暼了床榻之上的人,准备离开。

    原本已经没声的皇帝,倏然睁开眼,蚊鸣般道:“你去叫刘公公进来,让他做个做个见证,今寒王妃为朕治病,无论结果如何,均无任何过错。”

    凑近耳朵的唐雪瑶都呆愣一瞬,心情颇为复杂。

    这狗皇帝,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宁寒按着要求,找来刘公公,拟好圣旨,两人无退下。

    唐雪瑶第一时间没有直接治疗,而是关紧门窗,环视一圈,检查是否存在心怀不轨之人。

    做完这一切,她才带着麻晕的皇上,进入仙草空间,模拟出各种检查设备,主要集中于肺部检查。

    果然,拿到胸部X线摄影胶片,看到皇上肺部呈斑片状的阴影,她知道,就是现代常见的肺炎。

    不同的是,他拖得时间长,又需要操劳国事,加上用药过猛,早已到了最严重,也是最危险的阶段,咳血发热。

    唐雪瑶为他做完检查,立马给他安排抗生素,又挖了几株白茅根,辅以鲜桑根,与白皮煎之入药,小火慢炖。

    养心殿外,一群太医围着刚刚进去的刘公公,喋喋不休。

    “公公,您刚刚见到皇上了吗?他气血怎么样,有没有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折磨?”

    “对,公公,您到底有没有向陛下禀明,传旨让我等进去治疗?”

    “公公.”

    “够了!”刘福尖锐的声音压过众人,他面无表情道:“各位太医,皇上让老奴进去,是为王妃担保,不论结果如何,都不可对王妃不敬,皇上的旨意,你们还有疑虑吗?”

    老院长捋着胡须,蹒跚上前:“公公,皇上的龙体,岂能真的交由一介女子,况且之前,皇上和那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闹得十分难看,宫里人人都知道,你真放心留她一人在里面?”

    “杂家.”

    刘福一时语塞,眉心浮现一抹担忧,眼眸不自觉瞥向一旁槐树下的男人。

    见他朝着这边走来,刘福顿感不妙,勾着背弯的更低些。

    宁寒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普通人好上许多。

    他家娘子在里面劳心劳神,背地里竟被这些砸碎在背后嚼舌根,该死!

    他大步走到这些人面前,“呵!各位太医,有什么话,当着本王的面说。”

    男人嗓音矜傲淡漠,面上也没什么情绪,但周身的气压带着强大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太医们只感觉身处修罗炼狱,纷纷吓到腿软,匍匐在地,一直不停的瑟瑟发抖。

    “王爷饶命,我等知错。”

    “哦!你们这是干什么,本王可是什么话都还没说。”

    宁寒漫不经心地扫了众人一眼,唇角带着讥讽,“不过,本王看各位太医似乎很喜欢跪在地上,那你们便一直跪着,全当为父皇祈福了。”

    正当太医们敢怒不敢言,宁彦从不远处走来,看清眼前情形,拧眉大喊,“五哥,你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