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创业核心问题
十几分钟后，赵安拿着全新的暖水袋回到了墨宁的宿舍。
在当着墨宁的面，拿热水里里外外仔细清洗了两遍之后，这才给暖水袋装了一些热水，塞到了被子里让墨宁把它放在小腹上。
“谢谢…”墨老师的道歉宛如蚊子的声音一样，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此时的房间中，空气异常的安静。
赵安坐在床边看着身边，看着这位在医院里照顾过自己的女人。
“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墨宁感受着赵安直勾勾的目光，浑身上下很不自在。
人家姑娘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赵安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房间。
很快，赵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这一次，赵安没有再录制有声小说，而是拿起了纸笔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把自己设计的游戏机线路板全部画了下来。
此时的这套线路板，就是街机的游戏基版，只要把各个电子零配件安装到位，就可以随时处于游戏的载入状态。
此刻，赵安为了把笔记本电脑中的数据倒出来，必须要设计一套USB软驱的硬件设备。
这种玩意儿在网上几十块钱随便买，可是现在的赵安却必须要亲自设计，好在这点儿知识全都是小儿科。
搞定了数据的输出，以及游戏机的整套图纸之后，现在就只剩下就是找到所需要的配件，先行组装几台验证机。
不过，这台街机有两个最为关键的芯片，此刻市场上根本没办法买到，就连霓虹国东京也没有。
只能等待注册完公司之后回头以港商的名义委托国内厂家生产。
就在赵安精心为自己生产游戏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时，宿舍的房门突然间被人敲响。
听到有人敲门，赵安赶紧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藏匿了起来。
然后，才慢悠悠的打开房门。
“二哥？你怎么有心思跑我这儿来了？”赵安没想到，打开房门之后看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二哥赵康。
“好消息，对你来说绝对是好消息。”赵康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会来电子厂，而是先给自己家老四卖了一个关子。
“什么好消息？”一边把赵康让进屋内，一边询问着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赵康进屋坐下之后，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瞅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茶杯后，把杯子重新放回到桌面。
“这就是堂堂一厂之长的待客之道？
我这么辛苦跑过来给你送个好消息，再怎么着也应该有杯热茶吧！”赵康骑了一路的自行车，确实是有些口渴。
很快，一杯烫嘴的茶叶末端了上来。
“你说...你小子一天挣十几万，就弄这么点茶叶沫招待客人？你就不能弄几两好茶吗？”看着这些茶叶碎渣，赵康毫无饮茶的兴致，干脆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继续渴着。
“你真事儿多...你不妨先把消息说出来听听。
如果真的是好消息，我一会儿请你吃大餐，只要我们厂食堂有的你随便点。
待会儿走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保证你未来一年的茶叶都有了着落。
但是如果这消息一般般...就算是亲二哥，也洗脱不了混吃混喝的嫌疑。”赵安催促赵康有屁快放。
赵康知道老四有钱，一出手就给大哥买了一辆3万多块的车。
这小子不是一个吝啬的主...
“事情是这样的，港城最近会有一个未来电子展。
这次展览的宗旨，是向消费者介绍，未来的科技发展。
据我所知，全球各主要品牌都会参加。
我们单位命令我们研发下一代的计算机，在得知有这次展览之后，便让我们也启程去港城，近距离看一看其他科技公司生产的电脑。
我们的领导用意很简单，就是不希望单位花费重金研发出来的电脑，还没有来得及上市，就已经在性能上全面落后。”赵康简单说明了一下事情的起由。
“这次去港城的几个人里面，刚好我也被选上。
我这次前来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完成？
我们在港城可能要停留一周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帮你干点私活，应该问题不大。
我们这次除了参观展览之外，也会参观当地的大学以及一些科研机构。
甚至驻当地办公室的领导也会跟我们见个面，如果你小子想要开公司的话，我一定能够找到人帮你跑一跑注册流程。”赵康终于还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看着二哥一脸真诚的样子，赵安除了表示感谢之外，还把四机部帮自己办行程文件的事说了一下。
“不愧是大厂长，四机部领导亲自帮你办，这面子也是没谁了！”听到老四有领导帮忙办理去港城的文件，眼神之中竟然有一丝羡慕。
不过这样也好，去到港城之后，兄弟二人还能一起游览一下这国际化的大都市。
“你来的正好，我这儿刚好有些工作需要你帮帮忙。
这是我要研发游戏机的线路板，你能不能以中科院计算机研究所的名义，下发相关单位帮我印刷几十份。
应该付的钱我都会付，保证不会浪费你们计算机研究所的经费。
同时，这还有一个软驱的接口装置，所有的图纸还有电路图我都做好了。
尤其是这一枚接口芯片的设计图，你务必要帮我找相关单位生产几十个留作备用。
这是2000块钱，你先拿着找人吃吃饭喝喝酒，疏通一下相关的环节。
之后，我再给你拿2万块钱。”仅仅是生产这枚小小的芯片，赵安就不得不砸下重金。
如果没有这枚芯片，电脑内的数据就没办法导入到软驱。
如果没办法导入到软区，也就没办法跟现在这个时代的电脑建立通信。
也就意味着赵安电脑里的数据全都成了一堆垃圾。
“行，没问题，我帮你解决。”赵康仔细看过这些图纸之后，觉得没有任何的生产难度，随便找一家能够生产芯片的单位就能搞定。
只不过这笔活不能够记录在案，看来是要好好疏通一下各个环节。
“你们哪一天出发？港城的电子展又在哪一天？”赵安在此时也动了想要参加电子展的心思。
如果能以公司的名义参展，最好是带上自己公司产品一道参展。
如果验证机时间来不及造不出来，那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一些PPT展板吸引顾客。
希望能够签下一两笔订单，这样的话就有了事业的起步资金。
不过，只看PPT展板就愿意下定金，这样的客户大概率只存在于理论。
毕竟连实物都没有看到，只是看着别人拿着图片口沫横飞，愿意花钱买‘期货’的人，要么是特别的有钱，要么就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电子展的时间是1982年1月1日到7日！
我们会在月底31号到港，电子展结束之后，8日上午我们回京城。”赵康把自己所知晓的时间流程说了一下。
“有件事我跟你咨询一下...
如果我在港城成立了公司，拥有了港商的身份。
然后我以港商的名义，跟咱们国内能够生产芯片的单位下订单。
以你对这些单位的了解，尤其是他们办事效率的了解...
他们最快多长时间，能帮我做出来想要的芯片?
我保证这些芯片所有的制作工艺，都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最快需要多长时间?”赵安还是想要拼一下，最好是在电子展开场之后，能够有实物让客户去体验，而不是指着一堆展牌跟图片让客户凭空想象。
“这个嘛...”听着老四的描述，赵康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首先，无论你是港商还是外商，对于这些单位来说，这都是体制外的订单。
只要你不是体制内的订单，什么时候能够排上生产流程，这要看体制内的订单有多少生产任务。
甚至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上级领导突然间增加了一笔原本不存在的任务。
这个时候就会出现插队的现象，体制外的订单会继续向后拖延。
除非...除非这些订单被上级领导特别标注。
只要是特别交代过的订单，理论上也会进入插队环节，甚至不排除提前被生产。
赵康把这里面的复杂关系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我可以去求四级部的领导，但是在没有看到实物之前。恐怕四级部的领导也不方便帮我安排插队...”赵安感觉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如果提前能看到这些游戏机的实物，在强烈视觉冲击的情况下，领导一定会特别安排。
可问题是现在拿不出实物，手上也没有足够的影响力，让领导无条件的信任自己。
“这个...虽然理论上我可以帮你，以中科院计算机研究所的名义下达订单，一定会优先安排进行生产。
但是，一旦将来有人用这件事做文章。
你通过我委托生产的这些芯片，在产权上就会不明晰。
如果有人咬死了，就说这些芯片的产权归属于中科院计算机研究所。
即便你在海外申请了专利，这件事也会变成一笔糊涂账。”赵康虽然想到了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充斥着风险。
听着二哥再一次说出产权不明晰这样的话，赵安其实已经想到了解套的办法。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化解，让你们这个计算机研发小组的组长或者负责人跟我签署一个芯片采购协议。
有了这份购买协议之后，我在港城的公司再跟国内的生产企业下订单，委托国内的企业进行生产。
到时候你们计算机研究所拿着这份协议，就可以有理有据的催促这些生产企业加速生产。
只要能抓紧时间生产，让我赶上电子展顺利推出实物，你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你放心，这个开发小组组长或者负责人的签字，我一定会给一个让人满意的价格。
甚至，此次港城之行，你们整个研发小组，我都会给予特别的旅游经费。”为了赶上这难得的电子展，赵安只能想尽一切办法。
哪怕现在的赵安，手上并没有多少港币。
大规模人民币兑换港币，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电子展开幕之前，搞到一笔让自己参展，同时也能招待这组研发人员的特殊经费。
只不过人在内地，又如何能够凭空变一笔费用出来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先稳住计算机研究所的这些研发人员才是重中之重。
“我帮你试试吧！但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还有，就算他们这些人想收点零花钱，也不敢在京城直接收现金或者物品。
到时候去了港城，随便买点上档次的礼物就行了。”赵康不知道小组成员他们怎么想，至少赵康自己不敢在京城范围内光明正大的收钱或者收东西。
如果去到了港城，尤其是以纪念品的名义被赠送，这里面被刻意曲解的空间就会变得狭窄。
如果有人指出这些礼物不干净，大家也可以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驳。
如果在京城范围内收钱，或者是收一台彩色电视机。
这东西根本没办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就算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
如果家里面真的凭空出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任何理由都不足以说明这台彩色电视机来路正当且合理。
如果是去港城旅游的纪念品，哪怕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一台彩色电视机，放在家里也会安心许多。
“行!我听二哥的...”一句话又增加了获取港币的压力。
如果能够用人民币兑现，赵安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几万。
二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赵康打算回到计算机研究所试探一下大家的口风，顺便帮老四把线路板跟USB接口的软驱硬件下发到相关单位，并且给他们标记一个加急的标签。
二哥走后，赵安急迫的想要找到，一个可以短时间内挣20万港币的办法。
如果可以自由的兑换，就凭现在港币对人民币的汇率。
赵安可以轻轻松松的完成这笔钱的筹集，只可惜...
别说是在眼下的80年代，就是到了网络大爆炸的年代，单次的人民币兑换港币也控制在1万元以内。
此刻，赵安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打算用里面的资源换一些钱。
不需要很多，20万港币足矣。
不过，如果赤木晴子这条路行得通，换一笔美元似乎更加划算。
犹豫片刻后，赵安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在当着墨宁的面，拿热水里里外外仔细清洗了两遍之后，这才给暖水袋装了一些热水，塞到了被子里让墨宁把它放在小腹上。
“谢谢…”墨老师的道歉宛如蚊子的声音一样，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此时的房间中，空气异常的安静。
赵安坐在床边看着身边，看着这位在医院里照顾过自己的女人。
“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墨宁感受着赵安直勾勾的目光，浑身上下很不自在。
人家姑娘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赵安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房间。
很快，赵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这一次，赵安没有再录制有声小说，而是拿起了纸笔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把自己设计的游戏机线路板全部画了下来。
此时的这套线路板，就是街机的游戏基版，只要把各个电子零配件安装到位，就可以随时处于游戏的载入状态。
此刻，赵安为了把笔记本电脑中的数据倒出来，必须要设计一套USB软驱的硬件设备。
这种玩意儿在网上几十块钱随便买，可是现在的赵安却必须要亲自设计，好在这点儿知识全都是小儿科。
搞定了数据的输出，以及游戏机的整套图纸之后，现在就只剩下就是找到所需要的配件，先行组装几台验证机。
不过，这台街机有两个最为关键的芯片，此刻市场上根本没办法买到，就连霓虹国东京也没有。
只能等待注册完公司之后回头以港商的名义委托国内厂家生产。
就在赵安精心为自己生产游戏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时，宿舍的房门突然间被人敲响。
听到有人敲门，赵安赶紧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藏匿了起来。
然后，才慢悠悠的打开房门。
“二哥？你怎么有心思跑我这儿来了？”赵安没想到，打开房门之后看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二哥赵康。
“好消息，对你来说绝对是好消息。”赵康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会来电子厂，而是先给自己家老四卖了一个关子。
“什么好消息？”一边把赵康让进屋内，一边询问着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赵康进屋坐下之后，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瞅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茶杯后，把杯子重新放回到桌面。
“这就是堂堂一厂之长的待客之道？
我这么辛苦跑过来给你送个好消息，再怎么着也应该有杯热茶吧！”赵康骑了一路的自行车，确实是有些口渴。
很快，一杯烫嘴的茶叶末端了上来。
“你说...你小子一天挣十几万，就弄这么点茶叶沫招待客人？你就不能弄几两好茶吗？”看着这些茶叶碎渣，赵康毫无饮茶的兴致，干脆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继续渴着。
“你真事儿多...你不妨先把消息说出来听听。
如果真的是好消息，我一会儿请你吃大餐，只要我们厂食堂有的你随便点。
待会儿走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保证你未来一年的茶叶都有了着落。
但是如果这消息一般般...就算是亲二哥，也洗脱不了混吃混喝的嫌疑。”赵安催促赵康有屁快放。
赵康知道老四有钱，一出手就给大哥买了一辆3万多块的车。
这小子不是一个吝啬的主...
“事情是这样的，港城最近会有一个未来电子展。
这次展览的宗旨，是向消费者介绍，未来的科技发展。
据我所知，全球各主要品牌都会参加。
我们单位命令我们研发下一代的计算机，在得知有这次展览之后，便让我们也启程去港城，近距离看一看其他科技公司生产的电脑。
我们的领导用意很简单，就是不希望单位花费重金研发出来的电脑，还没有来得及上市，就已经在性能上全面落后。”赵康简单说明了一下事情的起由。
“这次去港城的几个人里面，刚好我也被选上。
我这次前来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完成？
我们在港城可能要停留一周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帮你干点私活，应该问题不大。
我们这次除了参观展览之外，也会参观当地的大学以及一些科研机构。
甚至驻当地办公室的领导也会跟我们见个面，如果你小子想要开公司的话，我一定能够找到人帮你跑一跑注册流程。”赵康终于还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看着二哥一脸真诚的样子，赵安除了表示感谢之外，还把四机部帮自己办行程文件的事说了一下。
“不愧是大厂长，四机部领导亲自帮你办，这面子也是没谁了！”听到老四有领导帮忙办理去港城的文件，眼神之中竟然有一丝羡慕。
不过这样也好，去到港城之后，兄弟二人还能一起游览一下这国际化的大都市。
“你来的正好，我这儿刚好有些工作需要你帮帮忙。
这是我要研发游戏机的线路板，你能不能以中科院计算机研究所的名义，下发相关单位帮我印刷几十份。
应该付的钱我都会付，保证不会浪费你们计算机研究所的经费。
同时，这还有一个软驱的接口装置，所有的图纸还有电路图我都做好了。
尤其是这一枚接口芯片的设计图，你务必要帮我找相关单位生产几十个留作备用。
这是2000块钱，你先拿着找人吃吃饭喝喝酒，疏通一下相关的环节。
之后，我再给你拿2万块钱。”仅仅是生产这枚小小的芯片，赵安就不得不砸下重金。
如果没有这枚芯片，电脑内的数据就没办法导入到软驱。
如果没办法导入到软区，也就没办法跟现在这个时代的电脑建立通信。
也就意味着赵安电脑里的数据全都成了一堆垃圾。
“行，没问题，我帮你解决。”赵康仔细看过这些图纸之后，觉得没有任何的生产难度，随便找一家能够生产芯片的单位就能搞定。
只不过这笔活不能够记录在案，看来是要好好疏通一下各个环节。
“你们哪一天出发？港城的电子展又在哪一天？”赵安在此时也动了想要参加电子展的心思。
如果能以公司的名义参展，最好是带上自己公司产品一道参展。
如果验证机时间来不及造不出来，那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一些PPT展板吸引顾客。
希望能够签下一两笔订单，这样的话就有了事业的起步资金。
不过，只看PPT展板就愿意下定金，这样的客户大概率只存在于理论。
毕竟连实物都没有看到，只是看着别人拿着图片口沫横飞，愿意花钱买‘期货’的人，要么是特别的有钱，要么就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电子展的时间是1982年1月1日到7日！
我们会在月底31号到港，电子展结束之后，8日上午我们回京城。”赵康把自己所知晓的时间流程说了一下。
“有件事我跟你咨询一下...
如果我在港城成立了公司，拥有了港商的身份。
然后我以港商的名义，跟咱们国内能够生产芯片的单位下订单。
以你对这些单位的了解，尤其是他们办事效率的了解...
他们最快多长时间，能帮我做出来想要的芯片?
我保证这些芯片所有的制作工艺，都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最快需要多长时间?”赵安还是想要拼一下，最好是在电子展开场之后，能够有实物让客户去体验，而不是指着一堆展牌跟图片让客户凭空想象。
“这个嘛...”听着老四的描述，赵康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首先，无论你是港商还是外商，对于这些单位来说，这都是体制外的订单。
只要你不是体制内的订单，什么时候能够排上生产流程，这要看体制内的订单有多少生产任务。
甚至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上级领导突然间增加了一笔原本不存在的任务。
这个时候就会出现插队的现象，体制外的订单会继续向后拖延。
除非...除非这些订单被上级领导特别标注。
只要是特别交代过的订单，理论上也会进入插队环节，甚至不排除提前被生产。
赵康把这里面的复杂关系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我可以去求四级部的领导，但是在没有看到实物之前。恐怕四级部的领导也不方便帮我安排插队...”赵安感觉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如果提前能看到这些游戏机的实物，在强烈视觉冲击的情况下，领导一定会特别安排。
可问题是现在拿不出实物，手上也没有足够的影响力，让领导无条件的信任自己。
“这个...虽然理论上我可以帮你，以中科院计算机研究所的名义下达订单，一定会优先安排进行生产。
但是，一旦将来有人用这件事做文章。
你通过我委托生产的这些芯片，在产权上就会不明晰。
如果有人咬死了，就说这些芯片的产权归属于中科院计算机研究所。
即便你在海外申请了专利，这件事也会变成一笔糊涂账。”赵康虽然想到了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充斥着风险。
听着二哥再一次说出产权不明晰这样的话，赵安其实已经想到了解套的办法。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化解，让你们这个计算机研发小组的组长或者负责人跟我签署一个芯片采购协议。
有了这份购买协议之后，我在港城的公司再跟国内的生产企业下订单，委托国内的企业进行生产。
到时候你们计算机研究所拿着这份协议，就可以有理有据的催促这些生产企业加速生产。
只要能抓紧时间生产，让我赶上电子展顺利推出实物，你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你放心，这个开发小组组长或者负责人的签字，我一定会给一个让人满意的价格。
甚至，此次港城之行，你们整个研发小组，我都会给予特别的旅游经费。”为了赶上这难得的电子展，赵安只能想尽一切办法。
哪怕现在的赵安，手上并没有多少港币。
大规模人民币兑换港币，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电子展开幕之前，搞到一笔让自己参展，同时也能招待这组研发人员的特殊经费。
只不过人在内地，又如何能够凭空变一笔费用出来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先稳住计算机研究所的这些研发人员才是重中之重。
“我帮你试试吧！但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还有，就算他们这些人想收点零花钱，也不敢在京城直接收现金或者物品。
到时候去了港城，随便买点上档次的礼物就行了。”赵康不知道小组成员他们怎么想，至少赵康自己不敢在京城范围内光明正大的收钱或者收东西。
如果去到了港城，尤其是以纪念品的名义被赠送，这里面被刻意曲解的空间就会变得狭窄。
如果有人指出这些礼物不干净，大家也可以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驳。
如果在京城范围内收钱，或者是收一台彩色电视机。
这东西根本没办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就算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
如果家里面真的凭空出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任何理由都不足以说明这台彩色电视机来路正当且合理。
如果是去港城旅游的纪念品，哪怕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一台彩色电视机，放在家里也会安心许多。
“行!我听二哥的...”一句话又增加了获取港币的压力。
如果能够用人民币兑现，赵安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几万。
二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赵康打算回到计算机研究所试探一下大家的口风，顺便帮老四把线路板跟USB接口的软驱硬件下发到相关单位，并且给他们标记一个加急的标签。
二哥走后，赵安急迫的想要找到，一个可以短时间内挣20万港币的办法。
如果可以自由的兑换，就凭现在港币对人民币的汇率。
赵安可以轻轻松松的完成这笔钱的筹集，只可惜...
别说是在眼下的80年代，就是到了网络大爆炸的年代，单次的人民币兑换港币也控制在1万元以内。
此刻，赵安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打算用里面的资源换一些钱。
不需要很多，20万港币足矣。
不过，如果赤木晴子这条路行得通，换一笔美元似乎更加划算。
犹豫片刻后，赵安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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