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研发人员之苦
随着宋经理邀请赵安喝茶，宋经理的意图也渐渐暴露了出来。
原来，在十年之前，宋经理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只不过，那时的宋经理还是一个单身，而宋经理的另一半已经婚配。
被人戴了绿帽子，对方扬言要把宋经理变成最后一个太监。
倘若对方是一般人也就罢了…
可对方恰恰是宋经理惹不起的存在，因为对方是宋经理所在的话剧团团长。
宋经理在十年前是话剧团的青年骨干，女主角是话剧团团长的老婆。
由于二人常年一起排练，日久生情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东窗事发之后，宋经理听到对方的杨言，这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这位话剧团团长那可是心狠手辣的主，他说出口的话绝对能够办得到。
宋经理非常害怕自己会成为最后一名太监，于是凑了点钱连夜离开了京城。
之后兜兜转转，只能来到港城谋生。
在个体经济跟私营经济没有发展之前，每一个人的生计都依赖体制内的工作。
自从离开了京城，宋经理没有收入来源，更没有粮票的挂靠单位。
吃完了手上的全国粮票之后，倘若找不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单位，宋经理甚至连口饭都吃不上。
毕竟，在十年前，那可是严格按照粮票供应制度配发口粮。
不像现在，乡镇级别的农贸市场，很多人已然不再使用各种票据，而是完全依赖于现金交易。
即便是城市内国有的餐厅，如果顾客忘记携带粮票，只用现金结账的话，也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交代过去。
这事儿若放在十年前，没有粮票就没有口粮，就算口袋里有钱也没用。
走投无路之下，赶在全国粮票吃完之前，通过水路踏上了港城的谋生之路。
这一走就是整整十年，虽然给家里写过信，可是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这些年也遇到过很多京城前来港城谋生的老乡，可是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走的相同的路。
虽然这期间也遇到过一些前去京城办事的港商，宋经理也想拜托对方，去自己家里探访一下。
最好给家里人留点钱，宋经理甚至愿意双倍奉还。
可是，一连拜托了两三个人，也不知道这些港商是敷衍没去找，还是真就找不到。
反正，这么多年下来，宋经理跟家人已经断了联系。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在京城身份不凡的人，宋经理可不希望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虽然在港城已经拿到了身份，但是却担心回去之后会被抓。
宋经理之所以连夜离开京城，并不只是因为被人威胁把自己变成太监这么简单。
而是那位女主角在团长的要求下，竟然报警说宋经理对她用了强迫手段。
两个人并非是你情我愿的苟且关系…
而是一个彻彻底底受害者的身份。
最初，因为害怕团长把自己变成太监，宋经理当时没敢回家躲在朋友家里。
可是自从得知对方报警之后，朋友也担心背上窝藏罪犯的罪名，这才导致宋经理连夜离开了京城。
明明是女主角先勾引的自己，为何东窗事发之后，却要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此等罪名没办法收集证据，一旦被抓铁定坐牢。
无奈之下，只能一直待在港城，想尽一切办法托人联系家人。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赵安现在没办法拒绝，只能勉强的答应下来。
“赵兄弟，我只求你能帮我找到家人。
只要跟家人有了联系，我会想方设法申请他们来港。
你若能帮我这个忙，以后但凡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宋老三绝不含糊。”宋老三话说到激动之时，甚至还拉住了赵安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宋大哥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留的地址，帮你详细打听一番。
只要你的家人还健在，就一定能够找得到。”这个时候，赵安必须要把话说得很满，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展位。
等到回京之后，随便安排两个人去详细打听一下。
只要宋老三家人还健在，就算是搬过几次家也应该能找得到。
看到赵安一口答应了下来，宋老三格外的激动。
此刻，就算眼前这位赵安只是为了敷衍，宋老三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这十年以来，目前这可是最好的一次机会。
按照正规的参展流程，公司必须要拿出自己的执照才能够参展。
而现在，公司还在申请之中，最快也要两三天之后。
也正是这样的关键时刻，宋老三展示出了自己的重要性。
申请，核准，选位，交钱，不到二十分钟全部搞定！
虽然是展会中最角落的一个位置，但是毕竟是最后一天，好位置早就被人挑的干干净净，能有位置并且成功参展就已经很满足。
搞定了展位之后，赵安马不停蹄买了胶卷跟相机。
然后快速制作了一套文字配图片的展板。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赵安拿着写好的宣传文案，跟怼着笔记本屏幕拍摄下来的照片来到了一家广告公司。
由于内容非常简单，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广告公司就制作好了所有的展板。
而在广告公司加班加点帮忙做展板的时候，赵安已经去到了计算机研究所一行人下榻的旅馆。
赵安赶来时，一行七人五男两女，正因为吃饭的事情犹豫不决。
此次行程，单位虽然给了经费，但是这点经费明显有些捉襟见肘。
此时，有人提议大家一起外出转一转，看一看港城的繁华，顺便找个地方吃饭。
可是有人却担心外面吃饭太贵，想要在旅馆里煮从京城带来的挂面。
为了省钱，大家不仅带了挂面，而且还带了各种咸菜。
作为科研单位的研究员，为了省钱做到这个份上，着实让人感慨不已。
赵安见到赵康并且听说了大家的纠结之后，马上便表明自己请客，请大家出去转一转顺便吃个饭。
对于重要科研人员外出还要自己带食材这件事，赵安以前在网络上也见过一些八十年代相关的新闻，以及八十年代初期有机会出去访问人员的采访。
尤其是这些采访，当问到这些科研人员为何要自己带挂面这件事时。
很多人只是笑着说，担心吃不惯外国的饭菜。
只有少数几个人提到，国家的外汇很紧张，能省一点也是为国家做贡献。
靠一顿饭给国家省钱省外汇，这是多么淳朴的发言…
众人听到赵安是赵康的亲弟弟，并且还是无线电六厂的厂长。
不过相比这两个身份，大家对于赵安在港城已经注册自己公司的事情更是无比的震惊。
一行七个人，加上赵安八个人，大家打了两辆车前去庙街。
赵安并没有找五星级酒店接待这些人，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只有庙街这样的地方能让大家感受到港城的夜生活。
此时的庙街，除了有大量的美食摊位之外，还有各种各样商品的摊位。
甚至吃完路边摊之后，就能够在这些商品摊位中买一台彩电，再买一辆摩托车然后骑着回家。
除了这些种类齐全的商品摊位之外，摇滚乐队的表演，杂技的表演，武术队的表演同样应有尽有。
如果想买大力丸，老鼠药，又或者是男人想要重振雄风，也通通都能买得到。
如此具有烟火气且热闹的夜市，让刚刚下了出租车的一行人感到非常新奇。
赵安并没有带着大家找路边摊坐下来吃喝，而是来到了一家摊位后，却只点了两份食物。
如此抠门儿的点菜方式，让赵康的脸色明显挂不住。
看到二哥向自己拼了老命的使眼色，赵安这才不紧不慢的解释。
“大家整理一下自己的裤腰带，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从东头一直吃到西头。
估计上百家摊位，每一家的拿手菜咱们都要尝一尝。
一定要控制好自己每一口的食量，别刚走了三分之一你就已经饱了。
那么剩下的三分之二，要么就拼了老命跟我们一起吃，要么就只能看着别人一点一点品尝过去。”赵安这番大家从未听闻过的吃饭方式，一时间搞得所有人既迷茫又期待。
然而，刚刚走了十家店不到，大家每个人手上都已经端着一个小小的纸杯。
“这要是一路吃下去…”一边吃着碗里的东西，一边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摊位。
大家此时已然忘记刚才赵安只点了两份食物的尴尬，而是既贪婪的吃着碗里的美食，又无比渴望的跟着赵安向下一家走去。
“我娘小时候总是骂我，说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没想到啊！竟然还真有这样的一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家里听过一模一样的话。如今，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笑意盈盈。
然而每个人都因为美食而获得幸福感时，赵安却对这两名女同志开口说道：“人们都说女生的胃口很小，你们两个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量，因为越往后的东西据说越好吃。
像这种丸子，你们两个女生一人吃一半就好，我真担心你们两个连一半的路都走不完。”
听到赵安的建议之后，两个女生果然从之前的大口大口，立马变成了浅尝辄止。
哪怕是遇到味道很好吃的东西，也只是看了一眼招牌默默的记了下来。
相比眼前的美食，好奇心的驱使下，让每一个人都想坚持到最后。
也就在此时，大家明白为什么猴子会丢了西瓜捡芝麻。
因为每个人都期待着后面会有更大的惊喜…
“啊！臭豆腐，我以前听说过但是我没吃过。
这个，我恐怕是真的接受不了。”虽然美食摊位多如牛毛，但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让大家接受。
然而，臭豆腐的出现，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各种各样的蛇虫鼠蚁开始粉墨登场。
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食物，两名女同志果断的放弃。
甚至就连男同志，都只能默默摇头不敢尝试。
好在这里的小吃足够多，大家走到一半时，每一个人都已经有了足够的饱腹感。
之后又走了七八个摊位，看着大家已经不怎么动手，甚至两名女同志只是凑上前闻了闻味道。
赵安知道，今天的饭局正式结束。
“怎么样，后面的路还能坚持吗？
要是错误的估计了形势，咱们明天继续也来得及。
今天留点时间，咱们去逛一逛卖东西的摊位。
内地物资紧张，你们可一定要好好逛一逛。
这里的夜市几乎能买到全世界所有的商品。
来，每个人都有…”赵安掏出了一叠红包，每个人各发了一份。
起初，大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现金红包。
直到有一人打开，看到里面竟然是一千元港币之后，大家的脸色瞬间起了变化。
直接给钱，这是什么样的行为，每个人心里都有那根红线。
不过，有赵康在一边开口解释，大家并没有马上把这个问题达到很高的高度。
“我弟的公司急需要几款芯片，他已经有了芯片的设计图，现在只等着小规模的量产。
我弟弟希望咱们这个小组，跟他的公司签署一个芯片授权协议。
他的公司会授权咱们每种芯片一千枚的免费使用权。
虽然是免费，但是却需要咱们自己去找厂家生产。
其实这就是个过场手续，其目的就是希望咱们计算机研究所的名号，催一催生产芯片的那些单位，最好这几天时间内能交一批样品出来。”
赵康解释过后，赵安赶紧补充。
“大家放心，这毕竟不是京城…没必要这么紧张！
况且，入乡随俗，应该客随主便。
在港城这样的市场经济环境中，这几个红包属于正常的接待费用。
大家如果不相信的话，明天你们去到展会现场，随便找一家公司问一问，每家公司都有相应的接待规格跟费用。
这都是正常的市场行为，就当是我的公司送给大家的一些纪念品。
只不过，这纪念品需要大家亲自购买一下。
当然，我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夜市，没有太上档次的东西。
等大家下次再来港城的时候，我们公司一定送大家一些有心意的纪念品。”兄弟二人你方唱罢我登场，至少没有让现场的几个人立马翻了脸。
此时，每个人都把目光瞟向了小组长。
而小组长对于这件事，事先已经听赵康说起过。
短暂的犹豫过后，小组长轻轻咳嗽一下说道：“咳…赵老板一番好意，咱们是应该入乡随俗。
只不过，回到单位之后，大家就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
小组长发话，而且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每一个人也都是心照不宣。
手上有了现金，哪怕已经吃得很饱，每个人逛街时也都是精力旺盛的样子！
原来，在十年之前，宋经理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只不过，那时的宋经理还是一个单身，而宋经理的另一半已经婚配。
被人戴了绿帽子，对方扬言要把宋经理变成最后一个太监。
倘若对方是一般人也就罢了…
可对方恰恰是宋经理惹不起的存在，因为对方是宋经理所在的话剧团团长。
宋经理在十年前是话剧团的青年骨干，女主角是话剧团团长的老婆。
由于二人常年一起排练，日久生情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东窗事发之后，宋经理听到对方的杨言，这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这位话剧团团长那可是心狠手辣的主，他说出口的话绝对能够办得到。
宋经理非常害怕自己会成为最后一名太监，于是凑了点钱连夜离开了京城。
之后兜兜转转，只能来到港城谋生。
在个体经济跟私营经济没有发展之前，每一个人的生计都依赖体制内的工作。
自从离开了京城，宋经理没有收入来源，更没有粮票的挂靠单位。
吃完了手上的全国粮票之后，倘若找不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单位，宋经理甚至连口饭都吃不上。
毕竟，在十年前，那可是严格按照粮票供应制度配发口粮。
不像现在，乡镇级别的农贸市场，很多人已然不再使用各种票据，而是完全依赖于现金交易。
即便是城市内国有的餐厅，如果顾客忘记携带粮票，只用现金结账的话，也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交代过去。
这事儿若放在十年前，没有粮票就没有口粮，就算口袋里有钱也没用。
走投无路之下，赶在全国粮票吃完之前，通过水路踏上了港城的谋生之路。
这一走就是整整十年，虽然给家里写过信，可是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这些年也遇到过很多京城前来港城谋生的老乡，可是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走的相同的路。
虽然这期间也遇到过一些前去京城办事的港商，宋经理也想拜托对方，去自己家里探访一下。
最好给家里人留点钱，宋经理甚至愿意双倍奉还。
可是，一连拜托了两三个人，也不知道这些港商是敷衍没去找，还是真就找不到。
反正，这么多年下来，宋经理跟家人已经断了联系。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在京城身份不凡的人，宋经理可不希望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虽然在港城已经拿到了身份，但是却担心回去之后会被抓。
宋经理之所以连夜离开京城，并不只是因为被人威胁把自己变成太监这么简单。
而是那位女主角在团长的要求下，竟然报警说宋经理对她用了强迫手段。
两个人并非是你情我愿的苟且关系…
而是一个彻彻底底受害者的身份。
最初，因为害怕团长把自己变成太监，宋经理当时没敢回家躲在朋友家里。
可是自从得知对方报警之后，朋友也担心背上窝藏罪犯的罪名，这才导致宋经理连夜离开了京城。
明明是女主角先勾引的自己，为何东窗事发之后，却要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此等罪名没办法收集证据，一旦被抓铁定坐牢。
无奈之下，只能一直待在港城，想尽一切办法托人联系家人。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赵安现在没办法拒绝，只能勉强的答应下来。
“赵兄弟，我只求你能帮我找到家人。
只要跟家人有了联系，我会想方设法申请他们来港。
你若能帮我这个忙，以后但凡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宋老三绝不含糊。”宋老三话说到激动之时，甚至还拉住了赵安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宋大哥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留的地址，帮你详细打听一番。
只要你的家人还健在，就一定能够找得到。”这个时候，赵安必须要把话说得很满，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展位。
等到回京之后，随便安排两个人去详细打听一下。
只要宋老三家人还健在，就算是搬过几次家也应该能找得到。
看到赵安一口答应了下来，宋老三格外的激动。
此刻，就算眼前这位赵安只是为了敷衍，宋老三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这十年以来，目前这可是最好的一次机会。
按照正规的参展流程，公司必须要拿出自己的执照才能够参展。
而现在，公司还在申请之中，最快也要两三天之后。
也正是这样的关键时刻，宋老三展示出了自己的重要性。
申请，核准，选位，交钱，不到二十分钟全部搞定！
虽然是展会中最角落的一个位置，但是毕竟是最后一天，好位置早就被人挑的干干净净，能有位置并且成功参展就已经很满足。
搞定了展位之后，赵安马不停蹄买了胶卷跟相机。
然后快速制作了一套文字配图片的展板。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赵安拿着写好的宣传文案，跟怼着笔记本屏幕拍摄下来的照片来到了一家广告公司。
由于内容非常简单，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广告公司就制作好了所有的展板。
而在广告公司加班加点帮忙做展板的时候，赵安已经去到了计算机研究所一行人下榻的旅馆。
赵安赶来时，一行七人五男两女，正因为吃饭的事情犹豫不决。
此次行程，单位虽然给了经费，但是这点经费明显有些捉襟见肘。
此时，有人提议大家一起外出转一转，看一看港城的繁华，顺便找个地方吃饭。
可是有人却担心外面吃饭太贵，想要在旅馆里煮从京城带来的挂面。
为了省钱，大家不仅带了挂面，而且还带了各种咸菜。
作为科研单位的研究员，为了省钱做到这个份上，着实让人感慨不已。
赵安见到赵康并且听说了大家的纠结之后，马上便表明自己请客，请大家出去转一转顺便吃个饭。
对于重要科研人员外出还要自己带食材这件事，赵安以前在网络上也见过一些八十年代相关的新闻，以及八十年代初期有机会出去访问人员的采访。
尤其是这些采访，当问到这些科研人员为何要自己带挂面这件事时。
很多人只是笑着说，担心吃不惯外国的饭菜。
只有少数几个人提到，国家的外汇很紧张，能省一点也是为国家做贡献。
靠一顿饭给国家省钱省外汇，这是多么淳朴的发言…
众人听到赵安是赵康的亲弟弟，并且还是无线电六厂的厂长。
不过相比这两个身份，大家对于赵安在港城已经注册自己公司的事情更是无比的震惊。
一行七个人，加上赵安八个人，大家打了两辆车前去庙街。
赵安并没有找五星级酒店接待这些人，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只有庙街这样的地方能让大家感受到港城的夜生活。
此时的庙街，除了有大量的美食摊位之外，还有各种各样商品的摊位。
甚至吃完路边摊之后，就能够在这些商品摊位中买一台彩电，再买一辆摩托车然后骑着回家。
除了这些种类齐全的商品摊位之外，摇滚乐队的表演，杂技的表演，武术队的表演同样应有尽有。
如果想买大力丸，老鼠药，又或者是男人想要重振雄风，也通通都能买得到。
如此具有烟火气且热闹的夜市，让刚刚下了出租车的一行人感到非常新奇。
赵安并没有带着大家找路边摊坐下来吃喝，而是来到了一家摊位后，却只点了两份食物。
如此抠门儿的点菜方式，让赵康的脸色明显挂不住。
看到二哥向自己拼了老命的使眼色，赵安这才不紧不慢的解释。
“大家整理一下自己的裤腰带，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从东头一直吃到西头。
估计上百家摊位，每一家的拿手菜咱们都要尝一尝。
一定要控制好自己每一口的食量，别刚走了三分之一你就已经饱了。
那么剩下的三分之二，要么就拼了老命跟我们一起吃，要么就只能看着别人一点一点品尝过去。”赵安这番大家从未听闻过的吃饭方式，一时间搞得所有人既迷茫又期待。
然而，刚刚走了十家店不到，大家每个人手上都已经端着一个小小的纸杯。
“这要是一路吃下去…”一边吃着碗里的东西，一边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摊位。
大家此时已然忘记刚才赵安只点了两份食物的尴尬，而是既贪婪的吃着碗里的美食，又无比渴望的跟着赵安向下一家走去。
“我娘小时候总是骂我，说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没想到啊！竟然还真有这样的一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家里听过一模一样的话。如今，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笑意盈盈。
然而每个人都因为美食而获得幸福感时，赵安却对这两名女同志开口说道：“人们都说女生的胃口很小，你们两个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量，因为越往后的东西据说越好吃。
像这种丸子，你们两个女生一人吃一半就好，我真担心你们两个连一半的路都走不完。”
听到赵安的建议之后，两个女生果然从之前的大口大口，立马变成了浅尝辄止。
哪怕是遇到味道很好吃的东西，也只是看了一眼招牌默默的记了下来。
相比眼前的美食，好奇心的驱使下，让每一个人都想坚持到最后。
也就在此时，大家明白为什么猴子会丢了西瓜捡芝麻。
因为每个人都期待着后面会有更大的惊喜…
“啊！臭豆腐，我以前听说过但是我没吃过。
这个，我恐怕是真的接受不了。”虽然美食摊位多如牛毛，但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让大家接受。
然而，臭豆腐的出现，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各种各样的蛇虫鼠蚁开始粉墨登场。
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食物，两名女同志果断的放弃。
甚至就连男同志，都只能默默摇头不敢尝试。
好在这里的小吃足够多，大家走到一半时，每一个人都已经有了足够的饱腹感。
之后又走了七八个摊位，看着大家已经不怎么动手，甚至两名女同志只是凑上前闻了闻味道。
赵安知道，今天的饭局正式结束。
“怎么样，后面的路还能坚持吗？
要是错误的估计了形势，咱们明天继续也来得及。
今天留点时间，咱们去逛一逛卖东西的摊位。
内地物资紧张，你们可一定要好好逛一逛。
这里的夜市几乎能买到全世界所有的商品。
来，每个人都有…”赵安掏出了一叠红包，每个人各发了一份。
起初，大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现金红包。
直到有一人打开，看到里面竟然是一千元港币之后，大家的脸色瞬间起了变化。
直接给钱，这是什么样的行为，每个人心里都有那根红线。
不过，有赵康在一边开口解释，大家并没有马上把这个问题达到很高的高度。
“我弟的公司急需要几款芯片，他已经有了芯片的设计图，现在只等着小规模的量产。
我弟弟希望咱们这个小组，跟他的公司签署一个芯片授权协议。
他的公司会授权咱们每种芯片一千枚的免费使用权。
虽然是免费，但是却需要咱们自己去找厂家生产。
其实这就是个过场手续，其目的就是希望咱们计算机研究所的名号，催一催生产芯片的那些单位，最好这几天时间内能交一批样品出来。”
赵康解释过后，赵安赶紧补充。
“大家放心，这毕竟不是京城…没必要这么紧张！
况且，入乡随俗，应该客随主便。
在港城这样的市场经济环境中，这几个红包属于正常的接待费用。
大家如果不相信的话，明天你们去到展会现场，随便找一家公司问一问，每家公司都有相应的接待规格跟费用。
这都是正常的市场行为，就当是我的公司送给大家的一些纪念品。
只不过，这纪念品需要大家亲自购买一下。
当然，我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夜市，没有太上档次的东西。
等大家下次再来港城的时候，我们公司一定送大家一些有心意的纪念品。”兄弟二人你方唱罢我登场，至少没有让现场的几个人立马翻了脸。
此时，每个人都把目光瞟向了小组长。
而小组长对于这件事，事先已经听赵康说起过。
短暂的犹豫过后，小组长轻轻咳嗽一下说道：“咳…赵老板一番好意，咱们是应该入乡随俗。
只不过，回到单位之后，大家就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
小组长发话，而且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每一个人也都是心照不宣。
手上有了现金，哪怕已经吃得很饱，每个人逛街时也都是精力旺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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