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地狱
我穿着睡衣，气喘吁吁的敲着婆婆家的门。
一下、两下、三下，敲门的声音和着我的心跳，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则宁学姐，是你呀，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我顾不得惊讶开门的是杜雪，着急的冲进屋子里找女儿。
客厅没有，卧室没有，浴室没有，厨房没有……我慌了。
此时的婆婆正在看电视，仿佛我这个人是空气，仿佛她的孙女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妈，您昨天中午不是把小栗子接去吃饭了吗？”我质问道。
“你胡说什么，我啥时候去接小栗子了？我今天中午和小雪吃的午饭，你是脑子坏掉啦？”婆婆一本正经的说着，我的脑子也乱糟糟的。
“对呀，则宁学姐，你好好想想，中午我陪阿姨吃午饭了，下午还逛街去了，我还给阿姨挑了一件特别漂亮的毛衣呢。”杜雪横插一嘴。
我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现在只想找到女儿，这时冯泽下班回婆婆家，他一进门，我突然间感觉到抓住救命稻草。
还没等我开口，他看见了我，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小泽呀，你终于回来了，你管管你的媳妇吧，她非说小栗子被我弄丢了，可我今天一天都和雪儿待在一起，你这个婆娘要不得，她血口喷人，你得给我做主啊。”婆婆孙梅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说。
“泽宝宝，就是则宁学姐不知道女儿丢在哪了，就来找梅阿姨，我们劝了学姐，她就是不走，阿姨才心口疼。”杜雪站起来说道。
冯泽轻轻拍了拍杜雪的腰，对我说：“小宁，我知道你不好受，你不能拿我们的女儿撒气，不能找我妈的麻烦啊，咱们的婚姻真的已经到头了，你不要再糟践你自己了。”
我一心想女儿，再也不想看见这些人，选择了逃离。
十月，这个城市却冷入骨髓。
我穿着睡衣，走在冰冷的雨水中。
我喊着女儿的名字，在街边一家一家的找。
一个人一个人地问，我多希望女儿能立马出现。
我希望一切能回到从前，可……又怎么能回到从前？
回想着刚才那三个人的嘴脸，真的好笑。
一个恶人先告状。
一个火上浇油。
一个猪油蒙心。
只是，可怜我的女儿，你在哪？妈妈在找你，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多久，我感觉到头昏沉沉的，看不清前面的路，身上冷，心里也是真的冷。
唔……真的坚持不住了。
身体重重的摔在马路上，我好像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撑着黑色的伞向我走来。
“你……是谁？？我的女儿呢？”迷迷糊糊之中，我问男人。
头好疼，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有冯泽在大学里弹吉他向我表白，梦里有我穿着红色的秀禾嫁给我心爱的男人，梦里有我生下女儿的开心……
”小栗子！”我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原木色的房间里淡淡的木质香，让我感觉到温暖。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掉了，害怕之余我捏紧了被子。
忽然，我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正当我慌张不知所措时，我的的房间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穿着考究的阿姨。
“小姐，不要害怕，昨天晚上少爷回家发现在晕倒在路边，就把你带回来了，衣服是我给你换的，现在已经烘干了。”
“谢谢”我回答道。
说完，她给我把我昨天晚上衣服拿了过来，然后给我端了粥。
看着这些，想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突然间觉得自己好累，突然的温暖让我感动，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是啊，除了外婆，没有人真心对自己好。
以前以为冯泽就是我的全世界，会一辈子对我好，可是……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喝完热粥，我在想报答这间房子的主人时，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可是欠别人人情不是我的习惯。
于是看着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出嫁时外婆送自己的玉手镯。
“对不起，外婆，只能把你的玉手镯留下了。”我自言自语。
在床头柜上找到一直钢笔，留下了谢谢的字条，然后换好自己的衣服，我离开了那里。
离开那里后，我又继续找了女儿半年，在大冯妈那里蹲点蹲了几天，只发现杜雪带着儿子经常去，其余的一无所获。
好搞笑，对于冯家我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任何人挂念，也没有人惦记，他们的日子照旧，失去女儿的我再也无法忍受。
嫁给大冯四年，我什么都没有，甚至他的银行卡也没有给过我一张。
不知为何，我从小就是这样，别人不给，我便不要。
终于，我签了离婚协议，带了两件随身的衣物，把银行卡仅剩的两千零八十块取了出来，准备去最后看一眼最爱自己的外婆。
买了甘北县城的火车票，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忽然变得很安静。
六个小时，到了甘北县城，小时候觉得最繁华的地方，以前总缠着外婆陪自己到县城买鸡腿的小女孩，现在已经伤痕累累。
又经过两个小时，坐了农村的客运车，我看到了外婆的家，那个在我梦里出现无数次的地方。
突然间鼻头一酸，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整理了一下情绪，拿着给外婆买的酥饼，走进了外婆的院子。
进入院子，发现外婆在和一个很熟悉的背影聊天，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外婆倒是先看见了我：“阿宁，你怎么回来了，哈哈哈哈，太开心了。”
院子里回荡着外婆爽朗的笑声，我冲到外婆怀里，紧紧地把她抱住。
就像是小时候总是依偎在外婆怀里那样。
外婆拉过我的手，笑吟吟地说：“这是小凡，你们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候，经常在院子里玩呢，你还记得吗？”
“你好，阿宁，你变漂亮了。”男孩先开口说道。
我懵圈了，站在原地没有动。
可记忆里的那个黑瘦小男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帅？
一下、两下、三下，敲门的声音和着我的心跳，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则宁学姐，是你呀，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我顾不得惊讶开门的是杜雪，着急的冲进屋子里找女儿。
客厅没有，卧室没有，浴室没有，厨房没有……我慌了。
此时的婆婆正在看电视，仿佛我这个人是空气，仿佛她的孙女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妈，您昨天中午不是把小栗子接去吃饭了吗？”我质问道。
“你胡说什么，我啥时候去接小栗子了？我今天中午和小雪吃的午饭，你是脑子坏掉啦？”婆婆一本正经的说着，我的脑子也乱糟糟的。
“对呀，则宁学姐，你好好想想，中午我陪阿姨吃午饭了，下午还逛街去了，我还给阿姨挑了一件特别漂亮的毛衣呢。”杜雪横插一嘴。
我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现在只想找到女儿，这时冯泽下班回婆婆家，他一进门，我突然间感觉到抓住救命稻草。
还没等我开口，他看见了我，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小泽呀，你终于回来了，你管管你的媳妇吧，她非说小栗子被我弄丢了，可我今天一天都和雪儿待在一起，你这个婆娘要不得，她血口喷人，你得给我做主啊。”婆婆孙梅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说。
“泽宝宝，就是则宁学姐不知道女儿丢在哪了，就来找梅阿姨，我们劝了学姐，她就是不走，阿姨才心口疼。”杜雪站起来说道。
冯泽轻轻拍了拍杜雪的腰，对我说：“小宁，我知道你不好受，你不能拿我们的女儿撒气，不能找我妈的麻烦啊，咱们的婚姻真的已经到头了，你不要再糟践你自己了。”
我一心想女儿，再也不想看见这些人，选择了逃离。
十月，这个城市却冷入骨髓。
我穿着睡衣，走在冰冷的雨水中。
我喊着女儿的名字，在街边一家一家的找。
一个人一个人地问，我多希望女儿能立马出现。
我希望一切能回到从前，可……又怎么能回到从前？
回想着刚才那三个人的嘴脸，真的好笑。
一个恶人先告状。
一个火上浇油。
一个猪油蒙心。
只是，可怜我的女儿，你在哪？妈妈在找你，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多久，我感觉到头昏沉沉的，看不清前面的路，身上冷，心里也是真的冷。
唔……真的坚持不住了。
身体重重的摔在马路上，我好像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撑着黑色的伞向我走来。
“你……是谁？？我的女儿呢？”迷迷糊糊之中，我问男人。
头好疼，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有冯泽在大学里弹吉他向我表白，梦里有我穿着红色的秀禾嫁给我心爱的男人，梦里有我生下女儿的开心……
”小栗子！”我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原木色的房间里淡淡的木质香，让我感觉到温暖。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掉了，害怕之余我捏紧了被子。
忽然，我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正当我慌张不知所措时，我的的房间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穿着考究的阿姨。
“小姐，不要害怕，昨天晚上少爷回家发现在晕倒在路边，就把你带回来了，衣服是我给你换的，现在已经烘干了。”
“谢谢”我回答道。
说完，她给我把我昨天晚上衣服拿了过来，然后给我端了粥。
看着这些，想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突然间觉得自己好累，突然的温暖让我感动，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是啊，除了外婆，没有人真心对自己好。
以前以为冯泽就是我的全世界，会一辈子对我好，可是……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喝完热粥，我在想报答这间房子的主人时，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可是欠别人人情不是我的习惯。
于是看着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出嫁时外婆送自己的玉手镯。
“对不起，外婆，只能把你的玉手镯留下了。”我自言自语。
在床头柜上找到一直钢笔，留下了谢谢的字条，然后换好自己的衣服，我离开了那里。
离开那里后，我又继续找了女儿半年，在大冯妈那里蹲点蹲了几天，只发现杜雪带着儿子经常去，其余的一无所获。
好搞笑，对于冯家我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任何人挂念，也没有人惦记，他们的日子照旧，失去女儿的我再也无法忍受。
嫁给大冯四年，我什么都没有，甚至他的银行卡也没有给过我一张。
不知为何，我从小就是这样，别人不给，我便不要。
终于，我签了离婚协议，带了两件随身的衣物，把银行卡仅剩的两千零八十块取了出来，准备去最后看一眼最爱自己的外婆。
买了甘北县城的火车票，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忽然变得很安静。
六个小时，到了甘北县城，小时候觉得最繁华的地方，以前总缠着外婆陪自己到县城买鸡腿的小女孩，现在已经伤痕累累。
又经过两个小时，坐了农村的客运车，我看到了外婆的家，那个在我梦里出现无数次的地方。
突然间鼻头一酸，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整理了一下情绪，拿着给外婆买的酥饼，走进了外婆的院子。
进入院子，发现外婆在和一个很熟悉的背影聊天，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外婆倒是先看见了我：“阿宁，你怎么回来了，哈哈哈哈，太开心了。”
院子里回荡着外婆爽朗的笑声，我冲到外婆怀里，紧紧地把她抱住。
就像是小时候总是依偎在外婆怀里那样。
外婆拉过我的手，笑吟吟地说：“这是小凡，你们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候，经常在院子里玩呢，你还记得吗？”
“你好，阿宁，你变漂亮了。”男孩先开口说道。
我懵圈了，站在原地没有动。
可记忆里的那个黑瘦小男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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