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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香火

    那天,看过日落,我们聊了很多,很多我积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还有很多关于小时候的事情,看着小凡,尽管他比我小三岁,但是,他的内心是一个很坚韧的人,也带给了我很多力量。

    从天以后,外婆也随着我的心结解开,也变得开心不少。

    在外婆家的日子,时间好像也变得很慢,让我可以停下来看天上的云每天变幻的形状。

    只是,午夜梦回,我会想起来小栗子。

    我总在想:如果那天我不把小栗子给冯泽妈,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可能答案是否定的。

    冯泽一直都很听他妈妈孙梅的话,就是个典型的妈宝男。

    杜雪母凭子贵,天天给冯泽吹耳边风。

    而我的爱把冯泽宠坏,他肆意妄为,他完全无视我的感受。

    感情里谁先投入全部的爱,谁会伤的片甲不留。

    在外婆家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2个月过去。

    我喜欢和外婆待着,哪怕是看着她在院子里忙活。

    可能是外婆的年长,所以她所拥有的人生智慧也更多。

    外婆看着自己悉心照料的花,对我说:“阿宁,院子里的花今年开的特别好,原来是因为我的阿宁要回来看我,原来是有预兆。”

    “外婆的花开满了院子,真好看。”我托着脸颊,坐在院子里说。

    外婆满脸笑容的说:“我的阿宁哟,花再好看,也没有我的阿宁美。”

    “外婆好坏哟,就喜欢拿阿宁开玩笑。”我看着外婆,手里的石子把院子里的鸡吓的四处逃窜。

    是啊,可能人所处的环境越单纯,就会越容易获得幸福感。

    冯泽不是没有给过我真心,可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最终湮灭。

    正在想着这些事情,远远的看见小凡在门口和我打招呼。

    他手里拿着一大块排骨,鲜红的肉在太阳底下很是耀眼。

    “阿宁,在想什么呀,又在发呆了。”小凡说完,朝我晃了晃眼前的排骨。

    “你个小吃货,天天琢磨着怎么吃,从哪里搞来的?”我抬起头问他。

    小凡拍了拍我的头,说道:“看你和村里人不打交道吧,这是村口胖二哥家杀猪,我买的,新鲜着呢。”

    外婆看见小凡拿着新鲜的肉,开心的像个馋嘴的小孩。

    自从外公12年前胃癌去世,外婆便一个人在这个村子,守着这个屋子,还有外公生前最喜欢的这些花花草草。

    想来,孤零零的一个人,外婆应该好孤单的吧?

    最近这些日子,外婆脸上的笑容变多了,像个孩子给我给小凡分享着她所珍视的那些东西,记忆里的外公很勤快,尽管嘴巴不饶人,但是会贴心的为外婆把各种生活上的琐事解决。

    那个年代的爱情,很单纯,质朴的样子真好。

    “小凡,你有女朋友没有,看你又贴心人长得也帅,要不是我们阿宁结婚了,真想让你当自己家人。”外婆一边刷锅一边说。

    我连忙说道:“外婆,你别拿我开玩笑啦,我现在无业游民,而是还有孩子老公的,要是往前5年可以,哈哈。”

    我没告诉外婆我离婚,也没告诉外婆我没了小栗子。

    怕她担心,也怕她不开心。

    “怎么会嫌弃阿宁呢,从小我就是阿宁的跟屁虫,我倒想一辈子做阿宁的小跟班。”小凡一脸戏谑的说。

    “你也拿我开涮,胆肥啦,小心我不让外婆给你吃饭。”我故作很凶的样子。

    正当我们三个人在打闹的时候,我的大舅还有大舅妈来到外婆家,汽车的声音很响,外婆听到连忙在围裙上擦擦手迎接。

    外婆有两个子女,一个是我妈妈,另一个则是大舅。

    尽管外婆和外公对我很好,但是,在重男轻女的岚风村,儿子才能延续血脉,儿子才能光宗耀主,儿子才能保证养老……

    因此,在经历了生下我妈妈不是男丁的不开心,在隔年生下大舅的外婆外公,喜出望外,很是热爱。

    汽车的轰鸣声将我拉回现实,外公一辈子省吃俭用,给大舅娶媳妇,挣来的家业,却变成他在让人前装模作样的资本。

    我慢吞吞的起身迎接,却不料大舅远远的先看到我。

    中年已经身材发福的大舅,看到我脸上骤然没了笑意,可看了一眼外婆,还是热情的让我过去帮忙拿东西。

    村里就像是一个小部落,任何的消息总是能传播的超级快,这一点我从小都很疑惑,就像是什么特殊情报组织一样。

    “哟,这不是阿宁吗,孩子他奶奶的心头肉怎么回来了,这么多年了,还知道我们这种乡下亲戚呢?”舅妈看见我说道。

    我接过舅妈手上的牛奶还有鸡蛋,一脸听话的说道:“舅妈好,最近有时间,来看看外婆,舅妈还是这么年轻。”

    “这丫头,还是嘴这么甜,倒是您最近身体可还行呀?”舅妈搀着外婆的手说。

    在岚风村,只有男孩才能延续香火,自然男孩才能继承家业,所以,外公活着的时候,努力种地和做工,都是为了大舅一家。

    可……最后外公病重时,大舅和舅妈以农忙为由,拒绝照顾外公,外婆年迈无法为瘫痪在床的外公洗身子什么的。

    后来,外婆还是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和我赶来时,外公的身体上已经长了很多褥疮,甚至已经说不清楚话了。

    记得当时妈妈进屋就开始责怪外婆,然后骂骂咧咧的开始为外公换洗。

    就这样,大一的那年暑假,我陪着妈妈待在了外婆家,看着外公的眉头舒展,被母亲照顾的事无巨细的样子,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时生气生下的是女儿。

    可是,往往人身上很难改变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母亲也是,我也是。

    我们每个人好像是宿命一样,改变不了这一切。

    明明从小不喜欢如此,可是还是慢慢长成了命运指向的方向。

    想想这一切,还真的是可笑。

    后来,妈妈作为高龄产妇,为了延续安家的香火,九死一生生下弟弟时,爸爸和奶奶开心的样子,我默默地看着一切。

    那时我就在想: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香火延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