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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再闻宿卫

    张飞也吃了数碗,可他转头一看,霍昭已经直接用军中厨子做饭用的小木桶吃饭了,半桶麦饭,就在刘备等人吃饭的时候,被霍昭吃的干干净净。

    最后还和厨子们要了最后一点汤水,把桶里的残余的麦饭冲洗下来,一口干了。

    看着霍昭将小木桶中残余的麦饭混着汤水一口干了下去,张飞也不干了,将自己碗里的麦饭也三两口吃完,便也要了小木桶来,然后同霍昭一样,来了半桶麦饭,然后连着打了三碗汤倒进了木桶里,再然后,张三吃撑着了。

    本来按着张飞自己的饭量,这小半桶麦饭再加上三碗汤,是吃不撑的,可关键是旁边蹲着个霍昭,右边自家二哥也围了过来,张飞一边吃,关羽霍昭在一旁看着,直接让张飞吃不下去了,试问谁旁边站着两个人不吃饭就一直盯着自己看,谁受得了啊,可刘备日日叮嘱莫要浪费,张飞只能是强撑着将木桶里的麦饭吃干净。

    一起吃饭的众人看着吃撑的张飞,都笑了起来,张飞也不恼,刘备则是指着张飞道:“三弟啊,三弟啊,现在可吃饱了没有?”

    张飞摸着胀痛的肚子道:“哎呀呀,兄长莫要笑我,今日若不是二哥和延宗盯着,我今日断不可能吃撑!”

    关羽则道:“三弟,我只是好奇今日你为何胃口大开,莫要诬我。”

    而霍昭则是作势欲要再给张飞打上一同麦饭,“既然如此,延宗愿与张伯父再比试一番。”

    张飞示意自家二哥帮自己拉住好大侄,“今日就算了,舟车劳顿,也未曾歇息好,故而吃撑,待我今晚早睡,明日便与延宗你比试一番。”

    卫平则是安静的吃完自己碗里的麦饭,又一口干了打下的汤,这才站起来道:“延宗莫要失礼,既然你张伯父如此说道,那便明日再比。”

    “主公,时候不早,我军还是尽快绕过郎陵山,早些安营扎寨为好!”

    刘备也纳谏如流道:“既然卫兄如此说,那便大军即刻起行!”

    刘备又想到军中现下指挥不明,扫了一眼还在收拾的大军,又看了看卫平和自己两位弟弟关羽和张飞,特别是卫平,北军精锐出身,一路干到了北军屯骑营校尉。

    “任命卫平为我军行军长史;

    任命关羽为我军前营司马;

    任命张飞为我军左营司马;

    任命赵云为我军右营司马;

    任命陈到为我军后营司马。”

    本来在关羽未来之前,刘备就已经调整好了各营司马,张飞为前营司马,赵云和陈到掌左右两营,自己和卫平共掌中军和后营。

    而且当时人马也只有袁绍调拨过来的四千士卒以及自己本部一千多人的丹阳兵,人不多不少,刚好顶袁绍的一个偏师。

    待到了封丘县的时候,自家二弟便赶了过来,自己只能就是全统诸营,而后卫平指挥,关羽,张飞,赵云做先锋,陈到回自己身边做宿卫。

    但是这样搞也一直不是办法,接下来自己去南阳投奔刘表,许都和曹操肯定明白自己去南阳是干什么,所以肯定会调军南下来擒自己,连番大战,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刘备就在今天晚上宣布关羽为前营司马,张飞,赵云二人为左右两营司马,陈到领后营司马,卫平也成行军长史,留在中军负责指挥全军。

    霍昭见刘备都已经把前营,左右两营,后营,以及中军都安排好了,可就是没给自己安排带一队士卒,便急道:“伯父,我可不勇武吗?为何众位伯父都有士卒可领,为何我没有,难道伯父是嫌我年纪太小吗?”

    刘备听完笑道:“延宗我侄,你岂不勇武?你若是在不勇武,我这大军何来啊?你众位伯父为长,自当护持你等,延宗你为我等子嗣之长,伯父我还等着看你将来带着弟弟们成为大汉栋梁呢!”

    霍昭一听刘备言语,便推金山,倒玉柱,行大礼于刘备,“延宗谢伯父厚爱,我既为长,自当为诸弟做好榜样,请伯父务要嫌我年少,我已壮矣!”

    刘备一时之间,却不好说什么,但不是刘备权衡利弊,想着卫平既然已经为行军长史,那他这外甥就没必要用什么的。

    而是在悬瓢城,见识了霍昭的勇武,便明白霍昭天赋异禀,自己这一辈,年龄最大的就是自己和卫平,一个三十九,一个四十,而以霍昭的勇武就足以给下一辈做好支柱了。

    所以刘备就和卫平达成共识,不让霍昭继续弄险,继而遭天妒英才,就如霍昭的先祖冠军景桓侯霍去病一样,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基于这种考虑,刘备就不打算给霍昭军职,这样就可以强行将其压在自己和卫平身边。

    霍昭见刘备一直不肯同意,便又是几个大礼行下,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还请伯父成全侄儿!”

    刘备急忙上前将其扶起,关羽和张飞以及赵云都靠上来扶着霍昭,卫平见此也无可奈何,只得将刘备拉到一旁到,“主公,既然如此,平便厚颜向主公讨要一屯丹阳甲士了。”

    刘备一听惊道:“平兄,不是说好将延宗放在我我之侧吗?何出此言。”

    刘备一下子就明白卫平向自己讨要一屯丹阳甲士的缘由了,卫平是想用这一屯丹阳甲士保护霍昭。

    卫平叹道:“延宗意志之坚,已超出我的预料,既然如此,那便给他一屯精兵,再将其放在中军,无主公军令,便不得行动即可,而且我之前只想着将其压在身边,可若是偷跑参战,我后悔也来不及了,还不如答应他入军中,若是届时延宗不听主公军令,届时便以军法处置!”

    刘备一听就蒙了,什么叫只要霍昭不听军令,就以军法处置啊,战时不听指挥,按军法处置那就是人头落地啊!“军法处置?卫兄舍得?”

    “当然不舍,他要从军便让他从,只不过若是延宗真要如此,还请主公从轻发落。”

    “哈哈哈!”刘备一听便放下心笑道:“卫兄啊卫兄,我也舍不得延宗啊,那就届时三十军棍,由云长来打,子龙和翼德将延宗按着,我待会便嘱咐他们切记以后打延宗军棍时下手轻些!”

    卫平也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刘备面前,刘备赶忙将其扶起:“卫兄何必如此,延宗侄儿我甚爱之,三十军棍,说实话我刘玄德也舍不得啊!”

    “玄德兄,我代延宗谢过了!”

    “卫兄这是何话,你乃我兄,延宗乃你外甥,那便自然也是我侄儿啊。”

    “更何况我辈从军近二十载,如今下一辈只有延宗这一小辈,我还属意延宗日后带着我等子嗣成为大汉栋梁呢!”

    “延宗这孩子,我姐早早离世,延宗的父亲,我姐夫又常年随一部分北军驻守长安,那时霍家就只剩下延宗和我姐夫,我父便将延宗接来府中与吾妹一同抚养,不久凉州羌乱,我姐夫便随傅壮节战死在汉阳,霍氏便只剩下延宗了。”

    “主公!耿鄙可恶啊,若不是他不听汉阳郡太守傅壮节之言,强行出兵,却任用恶吏程球,导致大军内讧,傅壮节领兵退回汉阳,可凉贼势大,终究难逃一死,若不是耿鄙不听忠言,岂能死于狄道乱军之中,导致汉阳孤掌难鸣,我姐夫岂会死在汉阳啊!”

    刘备也反应过来,就说之前向卫平问起延宗父亲,只说死在凉州叛乱之中,如此看来,倒不如说间接死在大汉任命的凉州刺史耿鄙手中,至于凉州羌乱坐大,刘备也是知道的,凉州之乱和黄巾之乱都是于光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只不过黄巾之乱是在二月发动,而这凉州羌乱却是在光和七年冬起兵的,待中平二年的时候,自己这才知道,大汉的西疆也出了事,本以为大汉能轻松解决,却没想到到了中平五年,自己随公孙伯圭讨平了前中山相弥天将军张纯,因功得封安喜县县尉,这才知道本来以为大汉可以轻松镇压的凉州之乱居然愈演愈烈,而且就连凉州刺史都死在狄道城外,却是1没想到居然是因此而死。

    又听到霍昭的父亲随壮节侯死在汉阳,也不仅惋惜,这壮节侯傅燮,他也知道,曾在光和七年这傅燮曾随槐里候皇甫嵩与冀州平叛黄巾,自己那时也正好在槐里候帐下,远远见过一面。

    而且还听闻在出征之前,傅燮上书给汉灵帝,对黄巾之乱的根源做了论述,并认为皇帝身边宠信的宦官也是祸乱之源。

    “卫兄莫要如此,如今延宗之亲只余卫兄与车架里的卫女,且自延宗来我这里,帐里何人不喜延宗乎?”

    刘备说完,又抱住卫平说道:“卫兄放心,自延宗随云长寻我前来军中,我等便亦是延宗长辈,岂能不关怀延宗,卫兄你看这样如何?”

    “我与延宗丹阳兵一屯,再立一营为宿卫营,专司护卫中军,不论战时与否,皆须与中军一同前行!”

    “仲安在此谢过主公厚爱,主公大恩,平无以为报!”

    凉州羌乱:凉州之乱(公元184年至公元189年)是东汉末年发生的中国西部凉州(约在今甘肃武威)一起羌人叛乱。意图从朝廷手中夺取凉州的控制权。

    光和七年冬,分别来自北地郡、安定郡以及金城郡、陇西郡枹罕、河关等地的羌人举事叛乱。想趁机对抗经历数年的腐败和乱政已然衰弱的中央统治。后来,募来的派遣平叛的由羌人和小月氏人组成的湟中义从军在令居(音Lianju,属金城郡,在今兰州西北)兵变反抗汉朝长官,加入叛军,于路杀护羌校尉冷征,事态升级。此时,两股叛军合兵,以原湟中义从胡士兵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为将军。

    大汉陷入分裂并混乱后,凉州三大叛首各自成为军阀并采取不同措施以适应新的地缘政治背景。宋建远离中原纷争,自称“河首平汉王”,割据枹罕和河关地区自立约三十年之久。另一方面,韩遂和马腾卷入整个政治中央的纷争之中,开始和为了应对讨董联军而寻求他们支持的董卓和解。192年,董卓身亡,余部李傕、郭汜夺取政权,分别任韩遂、马腾为镇西将军、征西将军,官方承认了两位叛首的地位。

    耿鄙(?-187年),东汉末年凉州刺史。中平四年,耿鄙为了平定韩遂等人的叛乱,征调六郡兵马讨伐,却因军队发生内讧而被杀。中平元年十一月,凉州发生以北宫伯玉及李文侯领导的叛乱,此后,凉州名士边章和韩遂加入叛军。凉州刺史左昌、宋枭、杨雍等人先后以平叛不利被免职。中平四年,耿鄙接任。耿鄙上任后,开始征调凉州六郡兵马讨伐凉州叛军,马腾应征入伍,被任命为军从事,后多有战功,升为军司马。耿鄙非常宠信治中从事程球,而程球为人奸诈贪财,凉州士人都非常怨恨他。

    中平四年,耿鄙率军抵达陇西郡狄道县,军中发生内讧,别驾从事和陇西郡太守李相如反叛,率军先杀程球,再杀耿鄙,军队哗然而散。军司马马腾及汉阳郡人王国率军投奔韩遂叛军。王国自称“合众将军”,韩遂和马腾拥戴其为叛军首领,率军围攻汉阳郡。汉阳郡太守傅燮战死,自此,东汉政府基本上丧失了对凉州的控制权。

    傅燮(?-187年),字南容,小字幼起,北地郡灵州人。东汉大臣,西汉义阳侯傅介子之后。

    傅燮出身北地傅氏,身长八尺,面有威容,师从太尉刘宽,举孝廉出身。光和七年,授护军司马,跟随名将皇甫嵩出大破黄巾军,位居首功,授安定都尉,迁议郎。中平三年,授汉阳太守。中平四年,凉州刺史耿鄙不听傅燮劝阻,领兵出征,引发士兵哗变。傅燮死于阵中,追赠侯爵,谥号“壮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