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线之差
一时大意败给路小凡，让无果尊者很是气恼，第二天，他便去找高渐。
见无果尊者没事，高渐很是高兴。要知道，现在无果尊者是魔界高手的首领，如果他伤重，对战事的影响会很大。
“尊者，昨晚听说你受了伤，高某很是挂怀，本想去看你，却又担心惊扰到你休息。”
无果尊者淡淡地说道：“高将军有心了，这点伤不碍事。”
“那就好，那就好。”
无果尊者看了看高渐，问道：“高将军，昨晚路小凡杀了我界几个弟子，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高某正想找你商量此事。”
“杀人偿命，这还用商量吗？”
“尊者的意思是。。。。。。”
“不错，本尊要路小凡偿命。”
高渐脸色变了变，说道：“尊者，昨晚之事，高某已调查清楚，路小凡是因为要保护他的朋友才迫不得已出的手，罪不至死。”
无果尊者冷着脸问道：“按你的说法，那就是我界弟子该死？”
昨晚路小凡的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他。他觉得路小凡太狂了，仗着圣女的庇护，竟敢在他的眼底下屠杀魔界弟子，再这样下去，一定更是无法无天，往后，不管是他，还是朱子贤，迟早都要死在路小凡的手下。
不过，虽然他想路小凡死，却也不能自己动手，所以，他想借高渐的手，把路小凡杀了。
“尊者，高某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偿命。”
“可是路小凡是朝廷命官，要杀他，得向朝廷上书，朝廷批了，才能杀。”
“你就以他企图逃狱拒捕杀了他一了百了，哪里还用上报朝廷？”
“尊者，这不是江湖仇杀，不能以江湖规矩处理此事，如果让陛下知道了，高某人头不保。”
“这事你知我知，皇帝不会知道的。”
高渐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尊者，高某身为朝廷命官，不能知法犯法。”
“昨晚路小凡企图逃狱，本就是重罪，再加上屠杀守卫，更是罪上加罪，足够死罪了，你杀了他，没有人会有异议。”
“但昨晚路小凡并没有逃狱，他自己又主动回地牢了。”
无果尊者冷冷看了看高渐，然后问道：“高将军这是在偏袒他么？”
“高某这是以事论事。”
“高将军是不是想说我界的那几个弟子该死？”
“尊者误会了，高某绝无此意。”
“高将军，别的本尊不想多说，如果今天你不杀路小凡，本尊就带本界弟子离开这里。”
高渐一听，吓了一跳，说道：“尊者，这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既然高将军视我界弟子为草芥，那我们又何须为你效劳。”
这下子高渐为难了，一旦无果尊者带走魔界高手，富贵城顷刻之间就会崩溃。
高渐沉吟了良久，然后问道：“尊者，之前你不是说路小凡是贵界圣女的朋友吗，为什么现在要置他于死地？”
“你不用顾忌这点，本尊会处理的，到时你只要说路小凡是逃狱拒捕被杀就可以了。”
“但路小凡法力高绝，高某可杀不了他。”
“你只需出通告即可，其他不用担心。”
“尊者想自己下手？”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
“但今天很多人知道路小凡没有死，逃狱拒捕被杀之说恐怕站不住脚。”
“知道这事的人，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你还怕有人告密吗？”
“这个不好说，万一事情暴露了，不管是贵界的圣女，还是我朝的陛下，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来说去，高将军还是觉得我界弟子该死，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今天本尊就带我界弟子离开富贵城。”说着，无果尊者转身就走。
看无果尊者要走，高渐急了，忙起身拉住他，说道：“尊者慢走，凡事有商量。”
无果尊者头都不回，冷冷说道：“本尊该说的都说了，高将军自己掂量一下，是路小凡重要，还是富贵城重要。”
高渐咬了咬牙，说道：“尊者给高某一天时间，让高某再想一想，看有没有两全之策。”
“好，本尊就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说完之后，无果尊者便拂袖而去。
无果尊者走了之后，高渐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想道：无果尊者这是要把自己架在火炉上烤啊，不，应该是要把自己往火炕里推！
高渐很清楚无果尊者的目的，无果尊者是想借刀杀人，让他来当傻子，承担杀路小凡的罪责。
虽然高渐清楚无果尊者的目的，也不想当傻子，但他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破解的办法，不由很是烦恼，如果他拒绝无果尊者，无果尊者一怒之下，带人离开富贵城，那事情就严重了。
唉，这老魔头也太小气了，之前还出面保路小凡，他就是看在他的面上，才放路小凡的家人出城的，没想到，一转脸，就想杀路小凡，还想拖他下水，这脸也变得太快了。
高渐越想越苦恼，而且越想越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便让人备马，巡城去了。
昨天，赵独突然撤兵南下，他以为赵独要放弃富贵城，转攻玉春城，担心玉春城有险，便出兵追击，没想到却中了赵独的埋伏，如果不是魔界高手神勇，掩护大军撤退，恐已全军覆没。不过，虽然大军最终安全撤退，但还是损失了差不多两万人，魔界高手也损失了十几名，魔兵更是损失了近百名。
这一战之后，有不少将领向他建议，让他放出路小凡，让路小凡戴罪立功，但都给他拒绝了。在他看来，虽然路小凡挺能打的，但还不是不可或缺。
巡完城，时间已过晌午，高渐心情不好，便没有回府衙，而是去了一家歌坊喝酒。酒和美女，让他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烦恼。
说真的，除了他不想当傻子外，路小凡该不该杀，也让他很矛盾，他不喜欢的路小凡，是靖南王府的那个路小凡，而不是现今的这个柳长风。
路小凡，柳长风。柳长风，路小凡。这两个形象一直在他的脑里不停地交换着。如果是靖南王府的那个路小凡，不用无果尊者逼，他自己都会想方设法除掉路小凡。
虽然有酒，有美女相伴，但高渐发现，心中的烦恼依然阴魂不散，一直在纠缠着他，让他玩也玩得不痛快。
喝了一会酒之后，高渐终于憋不住了，大吼一声，把酒台给掀了，然后喝道：“回府！”随从不知道高渐因何发怒，却也不敢问，只好随着他出了歌坊。
从歌坊出来，高渐便见富贵城城主骑着快马，向歌坊奔了过来。见城主匆匆忙忙的，高渐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不由提了提。
城主到了歌坊门口之后，翻身下马，对高渐说道：“高将军，有圣旨到，快回府衙接旨。”
听到只是圣旨到，高渐松了口气，知道应该是皇帝对路小凡的裁决到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回去。”
与城主赶回府衙，高渐看来的只是皇帝的近身侍卫，并没有钦差大臣，便知不是大事。那侍卫是高渐以前的手下，见高渐回来了，说道：“将军，陛下有密信给你。”
“拿来看看。”
于是，那侍卫便把信递给高渐。高渐看完信之后，问那侍卫：“陛下还有没有口信给我？”
“有。”
“说。”
“陛下让卑职转告将军，路小凡是忠勇之士，不可为难他，否则，严惩。”
高渐听了，沉默了下，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转告陛下，我一定会按旨行事。”
“那卑职回去复命了。”
侍卫走了之后，高渐呆坐了一会，便让人去地牢带路小凡来府衙。过了一会，路小凡到了。高渐打量了下路小凡，然后说道：“路小凡，关于你的裁决已经下来了，你猜猜看，陛下准备怎么处置你。”
路小凡看了看高渐，说道：“高将军，末将不会猜谜语，你还是直说吧。”
“那本将问你，你为何以假名投军？有何阴谋？”
“高将军，投军并非末将的本意，是陛下非要我入军营；第二，末将投靠陛下，只是想谋取功名而已，没有你说的什么阴谋。”
“那为何要用假名？”
路小凡自然不会傻到把他的目的告诉高渐，说道：“换了是你，你也不会用真名。”
“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鬼？”
“不是有鬼，是觉得不好意思，当初我离开靖南王府的时候，不辞而别，的确有点不厚道。”
“那是背叛，不止是不厚道。”
“高将军，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在靖南王府的时候，我可是救过陛下的，而且当时我并没有卖身给王府，去留是自由的，谈不上背叛。”
“但你策反了杜靑儿，让她背叛了王府，不是背叛是什么？”
“杜靑儿不愿意留在王府，我不过是顺个人情而已，说不上策反。”
“还想狡辩！”
“杜靑儿不是你们的奴才，她为什么就不能离开？如果你们行的是正事，她会走吗？”
高渐自然知道杜靑儿在王府是干什么的，听了之后，不由沉默了。
路小凡又说道：“如果末将心怀不轨，在王府的时候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路小凡这段心理历程太复杂了，不知情的人是很难猜得透的，所以高渐听了，暗忖：路小凡说得对，如果他心怀不轨，早就动手了，那时候，谁能挡他？
想到这里，高渐说道：“路小凡，虽然你犯了欺君之罪，但陛下宽厚，不加追究，让你恢复原来的身份，继续为朝廷效力。”
“这就是陛下的裁决？”
“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看终于等到高杰的裁决了，路小凡心里想道：看来高杰还没有完全被朱子贤控制，而且朱子贤也没有把自己多番暗杀她的事情告诉高杰，否则高杰绝不是这个裁决。
想到这里，路小凡说道：“末将很满意，谢陛下宽容大量。”
“陛下说了，你是忠勇之将，让你不用把这事放在心里。还有，当初你叛离王府之事，他也一概不究，还恋恋不忘你的救命之恩，说这些事情与你的救命之恩相比，微不足道。”
“陛下真这么说了？”
“嗯，可见陛下对你很宠爱。”
“那我家人呢？”
“你无罪，你家人自然也无罪。”
“谢将军。”
高渐看了看路小凡，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路将军，并非是本将特意针对你，你犯了欺君之罪是实，不得不报，这几天，本将一直在担心陛下会严惩于你，现在好了，陛下的宽宏大量都让本将感到有点意外。”
路小凡笑了笑，说道：“曾经的那个路小凡是不是让将军很不爽？”
高渐听了，也笑了，说道：“那还用说，那时候你耀武扬威的，根本就没有把本将放在眼里，那时候，本将恨不得把你捏死。”
路小凡哈哈一笑，又说道：“那天在城门，如果将军非要为难我的家人，末将早就拔剑把你砍了。”
高渐盯着路小凡看了下，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末将是想告诉你，末将欠你一个人情。”
高渐哈哈一笑，说道：“好，怪不得陛下这么喜欢你，现在本将都开始喜欢上你了。”
顿了顿，高渐突然担心地说道：“路将军，你与魔界的恩怨可要多加注意，不要再扩散了，否则本将会很为难。”
“将军放心，末将会注意的。”
“昨天你伤了无果尊者，他很是不满，有机会，找他聊聊。”
路小凡沉吟了下，点头说道：“末将知道。”
“嗯，以后你就恢复原名，光明正大地当你的路小凡。”
“谢将军。”顿了顿，路小凡又说道：“将军，末将想搬回家住。”
“嗯，准了。”想了想，高渐又说道：“昨天我军打了败仗，你赶紧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击溃赵独的大军。”
“是，将军。”
路小凡退了之后，高渐顿时觉得心情愉快了起来，之前一直挤压在心里的烦恼，一扫而空。
见无果尊者没事，高渐很是高兴。要知道，现在无果尊者是魔界高手的首领，如果他伤重，对战事的影响会很大。
“尊者，昨晚听说你受了伤，高某很是挂怀，本想去看你，却又担心惊扰到你休息。”
无果尊者淡淡地说道：“高将军有心了，这点伤不碍事。”
“那就好，那就好。”
无果尊者看了看高渐，问道：“高将军，昨晚路小凡杀了我界几个弟子，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高某正想找你商量此事。”
“杀人偿命，这还用商量吗？”
“尊者的意思是。。。。。。”
“不错，本尊要路小凡偿命。”
高渐脸色变了变，说道：“尊者，昨晚之事，高某已调查清楚，路小凡是因为要保护他的朋友才迫不得已出的手，罪不至死。”
无果尊者冷着脸问道：“按你的说法，那就是我界弟子该死？”
昨晚路小凡的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他。他觉得路小凡太狂了，仗着圣女的庇护，竟敢在他的眼底下屠杀魔界弟子，再这样下去，一定更是无法无天，往后，不管是他，还是朱子贤，迟早都要死在路小凡的手下。
不过，虽然他想路小凡死，却也不能自己动手，所以，他想借高渐的手，把路小凡杀了。
“尊者，高某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偿命。”
“可是路小凡是朝廷命官，要杀他，得向朝廷上书，朝廷批了，才能杀。”
“你就以他企图逃狱拒捕杀了他一了百了，哪里还用上报朝廷？”
“尊者，这不是江湖仇杀，不能以江湖规矩处理此事，如果让陛下知道了，高某人头不保。”
“这事你知我知，皇帝不会知道的。”
高渐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尊者，高某身为朝廷命官，不能知法犯法。”
“昨晚路小凡企图逃狱，本就是重罪，再加上屠杀守卫，更是罪上加罪，足够死罪了，你杀了他，没有人会有异议。”
“但昨晚路小凡并没有逃狱，他自己又主动回地牢了。”
无果尊者冷冷看了看高渐，然后问道：“高将军这是在偏袒他么？”
“高某这是以事论事。”
“高将军是不是想说我界的那几个弟子该死？”
“尊者误会了，高某绝无此意。”
“高将军，别的本尊不想多说，如果今天你不杀路小凡，本尊就带本界弟子离开这里。”
高渐一听，吓了一跳，说道：“尊者，这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既然高将军视我界弟子为草芥，那我们又何须为你效劳。”
这下子高渐为难了，一旦无果尊者带走魔界高手，富贵城顷刻之间就会崩溃。
高渐沉吟了良久，然后问道：“尊者，之前你不是说路小凡是贵界圣女的朋友吗，为什么现在要置他于死地？”
“你不用顾忌这点，本尊会处理的，到时你只要说路小凡是逃狱拒捕被杀就可以了。”
“但路小凡法力高绝，高某可杀不了他。”
“你只需出通告即可，其他不用担心。”
“尊者想自己下手？”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
“但今天很多人知道路小凡没有死，逃狱拒捕被杀之说恐怕站不住脚。”
“知道这事的人，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你还怕有人告密吗？”
“这个不好说，万一事情暴露了，不管是贵界的圣女，还是我朝的陛下，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来说去，高将军还是觉得我界弟子该死，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今天本尊就带我界弟子离开富贵城。”说着，无果尊者转身就走。
看无果尊者要走，高渐急了，忙起身拉住他，说道：“尊者慢走，凡事有商量。”
无果尊者头都不回，冷冷说道：“本尊该说的都说了，高将军自己掂量一下，是路小凡重要，还是富贵城重要。”
高渐咬了咬牙，说道：“尊者给高某一天时间，让高某再想一想，看有没有两全之策。”
“好，本尊就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说完之后，无果尊者便拂袖而去。
无果尊者走了之后，高渐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想道：无果尊者这是要把自己架在火炉上烤啊，不，应该是要把自己往火炕里推！
高渐很清楚无果尊者的目的，无果尊者是想借刀杀人，让他来当傻子，承担杀路小凡的罪责。
虽然高渐清楚无果尊者的目的，也不想当傻子，但他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破解的办法，不由很是烦恼，如果他拒绝无果尊者，无果尊者一怒之下，带人离开富贵城，那事情就严重了。
唉，这老魔头也太小气了，之前还出面保路小凡，他就是看在他的面上，才放路小凡的家人出城的，没想到，一转脸，就想杀路小凡，还想拖他下水，这脸也变得太快了。
高渐越想越苦恼，而且越想越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便让人备马，巡城去了。
昨天，赵独突然撤兵南下，他以为赵独要放弃富贵城，转攻玉春城，担心玉春城有险，便出兵追击，没想到却中了赵独的埋伏，如果不是魔界高手神勇，掩护大军撤退，恐已全军覆没。不过，虽然大军最终安全撤退，但还是损失了差不多两万人，魔界高手也损失了十几名，魔兵更是损失了近百名。
这一战之后，有不少将领向他建议，让他放出路小凡，让路小凡戴罪立功，但都给他拒绝了。在他看来，虽然路小凡挺能打的，但还不是不可或缺。
巡完城，时间已过晌午，高渐心情不好，便没有回府衙，而是去了一家歌坊喝酒。酒和美女，让他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烦恼。
说真的，除了他不想当傻子外，路小凡该不该杀，也让他很矛盾，他不喜欢的路小凡，是靖南王府的那个路小凡，而不是现今的这个柳长风。
路小凡，柳长风。柳长风，路小凡。这两个形象一直在他的脑里不停地交换着。如果是靖南王府的那个路小凡，不用无果尊者逼，他自己都会想方设法除掉路小凡。
虽然有酒，有美女相伴，但高渐发现，心中的烦恼依然阴魂不散，一直在纠缠着他，让他玩也玩得不痛快。
喝了一会酒之后，高渐终于憋不住了，大吼一声，把酒台给掀了，然后喝道：“回府！”随从不知道高渐因何发怒，却也不敢问，只好随着他出了歌坊。
从歌坊出来，高渐便见富贵城城主骑着快马，向歌坊奔了过来。见城主匆匆忙忙的，高渐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不由提了提。
城主到了歌坊门口之后，翻身下马，对高渐说道：“高将军，有圣旨到，快回府衙接旨。”
听到只是圣旨到，高渐松了口气，知道应该是皇帝对路小凡的裁决到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回去。”
与城主赶回府衙，高渐看来的只是皇帝的近身侍卫，并没有钦差大臣，便知不是大事。那侍卫是高渐以前的手下，见高渐回来了，说道：“将军，陛下有密信给你。”
“拿来看看。”
于是，那侍卫便把信递给高渐。高渐看完信之后，问那侍卫：“陛下还有没有口信给我？”
“有。”
“说。”
“陛下让卑职转告将军，路小凡是忠勇之士，不可为难他，否则，严惩。”
高渐听了，沉默了下，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转告陛下，我一定会按旨行事。”
“那卑职回去复命了。”
侍卫走了之后，高渐呆坐了一会，便让人去地牢带路小凡来府衙。过了一会，路小凡到了。高渐打量了下路小凡，然后说道：“路小凡，关于你的裁决已经下来了，你猜猜看，陛下准备怎么处置你。”
路小凡看了看高渐，说道：“高将军，末将不会猜谜语，你还是直说吧。”
“那本将问你，你为何以假名投军？有何阴谋？”
“高将军，投军并非末将的本意，是陛下非要我入军营；第二，末将投靠陛下，只是想谋取功名而已，没有你说的什么阴谋。”
“那为何要用假名？”
路小凡自然不会傻到把他的目的告诉高渐，说道：“换了是你，你也不会用真名。”
“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鬼？”
“不是有鬼，是觉得不好意思，当初我离开靖南王府的时候，不辞而别，的确有点不厚道。”
“那是背叛，不止是不厚道。”
“高将军，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在靖南王府的时候，我可是救过陛下的，而且当时我并没有卖身给王府，去留是自由的，谈不上背叛。”
“但你策反了杜靑儿，让她背叛了王府，不是背叛是什么？”
“杜靑儿不愿意留在王府，我不过是顺个人情而已，说不上策反。”
“还想狡辩！”
“杜靑儿不是你们的奴才，她为什么就不能离开？如果你们行的是正事，她会走吗？”
高渐自然知道杜靑儿在王府是干什么的，听了之后，不由沉默了。
路小凡又说道：“如果末将心怀不轨，在王府的时候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路小凡这段心理历程太复杂了，不知情的人是很难猜得透的，所以高渐听了，暗忖：路小凡说得对，如果他心怀不轨，早就动手了，那时候，谁能挡他？
想到这里，高渐说道：“路小凡，虽然你犯了欺君之罪，但陛下宽厚，不加追究，让你恢复原来的身份，继续为朝廷效力。”
“这就是陛下的裁决？”
“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看终于等到高杰的裁决了，路小凡心里想道：看来高杰还没有完全被朱子贤控制，而且朱子贤也没有把自己多番暗杀她的事情告诉高杰，否则高杰绝不是这个裁决。
想到这里，路小凡说道：“末将很满意，谢陛下宽容大量。”
“陛下说了，你是忠勇之将，让你不用把这事放在心里。还有，当初你叛离王府之事，他也一概不究，还恋恋不忘你的救命之恩，说这些事情与你的救命之恩相比，微不足道。”
“陛下真这么说了？”
“嗯，可见陛下对你很宠爱。”
“那我家人呢？”
“你无罪，你家人自然也无罪。”
“谢将军。”
高渐看了看路小凡，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路将军，并非是本将特意针对你，你犯了欺君之罪是实，不得不报，这几天，本将一直在担心陛下会严惩于你，现在好了，陛下的宽宏大量都让本将感到有点意外。”
路小凡笑了笑，说道：“曾经的那个路小凡是不是让将军很不爽？”
高渐听了，也笑了，说道：“那还用说，那时候你耀武扬威的，根本就没有把本将放在眼里，那时候，本将恨不得把你捏死。”
路小凡哈哈一笑，又说道：“那天在城门，如果将军非要为难我的家人，末将早就拔剑把你砍了。”
高渐盯着路小凡看了下，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末将是想告诉你，末将欠你一个人情。”
高渐哈哈一笑，说道：“好，怪不得陛下这么喜欢你，现在本将都开始喜欢上你了。”
顿了顿，高渐突然担心地说道：“路将军，你与魔界的恩怨可要多加注意，不要再扩散了，否则本将会很为难。”
“将军放心，末将会注意的。”
“昨天你伤了无果尊者，他很是不满，有机会，找他聊聊。”
路小凡沉吟了下，点头说道：“末将知道。”
“嗯，以后你就恢复原名，光明正大地当你的路小凡。”
“谢将军。”顿了顿，路小凡又说道：“将军，末将想搬回家住。”
“嗯，准了。”想了想，高渐又说道：“昨天我军打了败仗，你赶紧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击溃赵独的大军。”
“是，将军。”
路小凡退了之后，高渐顿时觉得心情愉快了起来，之前一直挤压在心里的烦恼，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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