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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病态家庭

    塔莎被楼下的撞击声吵醒,然后是父亲的嘶吼声。一切的改变都要从父亲作为战俘从奥瑟斯帝国逃回来说起,有时候她会想倘若父亲不回来该多好。大概半小时后门外传来楼梯不堪重负的支呀声,咔嚓一声,母亲扭动门把手出现在门口,随意的T恤搭配紧身牛仔裤是母亲贯常的穿衣风格,然后是浓密的金色头发梳往一侧,把女人的美貌和慵懒的展示的淋漓尽致。

    每天早上母亲都会上楼帮塔莎打理那一头乱糟糟的红发,但倔强的红发两三个小时之后就又会恢复原状,所以在经历了一段无用功之后,她对头发采取了顺其自然的策略,但母亲总是乐此不疲。她很讨厌她的头发,因为它让她总是被同学嘲笑。

    “宝贝,我的小懒猫,再不起来可要上学迟到了。”母亲在塔莎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温柔说道。

    “疼吗”塔莎轻轻抚摸母亲额头上新添的伤口,一定是在与父亲的争吵中,额头磕碰到尖锐的物体上了。

    “你说这个啊,早上醒来的时候一脚没踩稳,磕到门把手上了。”母亲看女儿皱着小小的眉头,双手捧着女儿的脸,用拇指肚轻轻抚平,从床头柜里用手拿出来一本相册。

    “父亲很爱我们,你看这是你小时候在海边骑在爸爸脖子上,看,你笑的多开心。”照片里她笑的很开心,父亲笑的也很开心。看到母亲像小孩子那么开心,她觉得她应该和母亲一起去相信父亲。

    “我爱他,我也爱你,妈妈”塔莎尽可能说服自己,这对一位十三岁的小姑娘来说很容易。

    塔莎与母亲来到楼下,父亲宠爱的看着母女俩走下来,神情轻松自然,冲着女儿挑眉说道:

    “今早,妈妈准备了宝贝最爱吃的草莓奶昔。”

    “看看合不合我们小小美食家的口味“妈妈和父亲相视一笑说道。

    “谢谢爸爸,妈妈。很美味,,我感觉今天我的胃再也不可能对其他东西感兴趣了。”塔莎用勺子挖了一口奶昔送进嘴里,开心的说道。

    “哦,杰克,你看咱们的小塔莎多么会说话。”母亲开心的对父亲说道:

    每当塔莎看着父母在餐桌上有说有笑,她就会忍不住去想,如果父亲没去参军就好了,是不是他们会一直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有时候父母会问起她在学校的生活,她就会把她所看到的其他人的校园生活改编成自己的故事,每当母亲因为她的故事而高兴时,她就下定决心下次要编的更加精彩。但真实情况是塔莎在学校没有一个朋友,同学们都称呼她为红发鬼。

    在餐桌上,好几次塔莎发现父亲在时不时的带着得意的微笑看向她,就像一个在考试中得了奖的小学生在等待着家长去主动询问。不过塔莎却不予理会,过往的经历告诉她,每当父亲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父亲看到女儿没有注意到他,正有些沮丧时,母亲却说道:

    “杰克,你一定有好消息要宣布?”

    “我亲爱的艾莎,这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就要搬家了。”父亲听到母亲的询问顿时兴高采烈起来。

    “杰克,我们搬到这里还不到一个月。你刚才也听到了,塔莎刚交到一群好朋友。我们应该.......”母亲略带恳求的说着。

    “艾莎,听我说,我们要搬去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这里一点都不安全。在这里每天晚上我都会听到喊杀声......”父亲声音变得激动,打断母亲说道。

    “杰克,听我说我们或许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这种现象应该是战争综合征.....”母亲尝试安抚父亲的情绪。

    “我没有病,艾莎你让我说多少次?”父亲突然一拳锤到餐桌上,传来餐具破碎的声音,塔莎的奶昔也因突如其来的晃动,失去平衡联通被子一起掉到地面上,滚到了桌子的另一角

    “塔莎,现在几点了,该去上学了。”父亲转过头看向塔莎,嘴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

    塔莎对突然地转变早有心理准备,但每次身体都会微微发抖,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很正常。但塔莎没有离开,她知道她一走父亲肯定会打母亲,他要保护母亲。场面僵持了下去,塔莎清楚的看到父亲面孔扭曲在拼命维持仅有的一丝理性。

    “宝贝,求求你了,去上学去,妈妈有事要和你爸爸说。”母亲恳求的看向塔莎说。

    母亲亲自给塔莎背上双肩书包,把她送到门口,亲吻了她的额头说道:

    “路上小心,不要抄小道。”

    塔莎走出去没多久,便听到屋子里父亲的嘶吼声:

    “艾莎,为什么你总是反对我,......”

    接着房内传来家具撞击声和碗碟破碎的声音......

    塔莎在路上拼命狂奔,仿佛不奔跑身体里就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等她停下时天空中早已积攒了厚厚的乌云,遮住了阳光,行人匆匆。

    一声闷雷在天空中响起,淅淅沥沥开始下起雨来,街道上行人开始四散奔跑。

    塔莎四周打量了一下开始向一条巷子里走去,穿过这里,能更快到达学校,平常是没有人走的,因为这种偏僻的地方是犯罪多发地。不知道一开始是头脑发热还是让她错误的以为雨天这里更安全。

    不久这条巷子的安静或许让她找回来了理性,塔莎脑海中开始浮现最近报纸上刊登的连续强奸杀人案,被称为变态杀人魔,目前凶手仍未逮捕归案。

    她开始有些后悔选择这条道路了,越往前走心里越慌,越慌脚步越快,就像陷入沼泽的动物,越是挣扎陷得越深。直到眼前开始出现亮光,她是幸运的,她知道她的这段冒险之旅要结束了。

    眼前的亮光越来越大,她开始能清楚看街道对面的商店,就在她忍不住松口气的时候,一把手掌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他还来不及惊呼,便被捂住嘴,向巷子里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拖去,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声响,眼前街对面的亮光在渐渐消失。

    她的头被狠狠撞击到地面上,传来一阵眩晕感,有这时他清楚看清了对方的面貌,一位相貌丑陋矮小的老头,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眼里散发着兽欲,面容狰狞邪恶。

    一只手捂住塔莎的嘴,另一只手正要脱她的裤子,塔莎双手死死抓着裤子,身体不停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但对方眼里的兽欲越是强烈,喉咙里发出怪叫,嘴里不停流出口水,双手的力气越来越大。

    泪水模糊了塔莎的双眼,也模糊了眼前的世界,她嘴里在不停地呼喊父亲。忽然她感到对方的手松了下来,身上的压着的重量也消失了,正当他以为自己获救时。透过模糊的双眼他看到了一只像猫的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身体一片漆黑,一双猩红的双眼宛如夜间的灯笼,嘴角裂到耳根,不停咀嚼着什么,不时嘴里发出咯嘣声响,有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滴答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