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舒心小室
月光里飘散着依稀的絮状光点，随着越来越小的光点，飞上云霄、浮在云端，轻盈的云朵触手可及，就像在一起穿行在天际。近处的云朵不断升腾，漩涡似的徐徐踱步，就像氤氲的水汽，雾气缭绕，直到袅袅送来阵阵鲜美的鱼肉气息，附上肌肤、萦绕在面庞——
等等，谁在煮鱼汤？
睁开眼，刺目的光线从眼前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细腻却极富纹理的象牙白墙壁上，盘曲着苍翠轻薄的文竹，近处的吊兰垂下几丛叶片，玲珑有致，绿意盎然。
“呀，你醒了？”
一个身穿黑色卫衣，样貌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短发女生凑到了他的跟前，女生黑色的卫衣领口别着一个纯白蝴蝶装饰。看清了她的脸，凌与一下坐直了：“你是之前开枪的那个黑衣女子？”听到这句话，面前的女子眼神一亮：“记性挺好的啊，看来脑子没被炸傻嘛。”
脑子……没被炸傻？
“你好，我叫凌与，是地面城——”
“地面城东八-五区实验中学的学生是吧？”
“对。”凌与轻轻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端坐起来，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女子。“不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昨天凌晨，东八-二区的一栋老旧小区发生爆炸事故，之后嘛——”女子单手比着八字，靠着下巴，若有所思：“之后一个半身赤裸、浑身淤痕、套着校裤的学生就被背进了这个临时收容所。”
半身赤裸？
“对、对不起，冒犯了！”凌与听完，顿时慌乱起来，无意间抓到身上白色的衬衫。
“哈哈哈——”女子看着他满脸急促的模样，放声大笑起来：“你这么紧张干嘛啊，背你进来的人早就帮你换上了衣服了。”
“这样啊……那、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叫我赵六。”
“赵六……女士？”
“就叫我赵六啊。还加个后缀，多麻烦啊。”
“你别逗他了，衔蝶。”浅色橡木门后走来一位黑衣男子。看见黑衣男子走近，女生眼里闪烁着光亮：“呐，昨天背你进来的人就是他。”
“对不起，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凌与一把拂过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面对着两个人站起：“这件衬衫，等我回去之后再赔偿你们。”
“赔偿？”
黑色卫衣的女子转过背，正要走出房间：“说起来，你应该得到赔偿才对。至于要找谁赔偿嘛……现在坍塌事件的后续进展还不好说。”说着就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
凌与看见面前的男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曲屏手机。“这是你昨天在车站旁边掉下来的吧？”黑衣男一边说，一边将手机递给他。
“对……谢谢你们！”
“不用谢我，你去谢昨天那个穿着墨绿色卫衣的少年吧，是他给你捡回来的。”黑衣男说完，又凌与身旁木制床的栏杆：“那个书签也是你的吧？”木制床的栏杆上，挂着一片晚霞似的书签，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是我的。”
“不用拘束，坐下来说话吧。关于昨天被劫走的具体经过，方便详细说说吗？”黑衣男示意凌与坐下，放慢语调，不紧不慢地同他交谈。
“能跟我们说说，昨天你感觉到异样直到被绑架的具体经过吗？”
“昨天晚上我在学校自习。”
“嗯，自习？”
“什么情况？周六晚上还要自习？”黑色卫衣的女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了房间。“你们高二就这么变态？”凌与粗略一闻，是刚才的鱼肉味道，凑近一看，才知道是一碗鱼粉。
“不，准确来说，是我自己一个人到学校自习的。”凌与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向他们，没想到一双筷子朝他伸过来。“要不要先吃早饭？”凌与看了一眼白花花的汤底，闻着是鲜美的味道，可此刻胃里却一阵翻滚。“不了，我有胃病，吃不了这些，谢谢你赵六女士。”
“你自己吃吧，赵六女士。”黑衣男子看了一眼黑衣卫衣的女子，打趣说道。那女生也不和他说笑，转身走了出去。
“好的王八先生。”
那男子像是习惯了似的，转过身来温和地看向凌与。“我是东八-五区舒心小室收容所的总负责人，你可以叫我白泷。”
“舒心小室……是之前新闻发布会上稚雨学者提倡的吗？”
“对，就是她提倡兴建的公益设施。”白泷说完，那拿起一瓶牛奶朝着凌与轻轻投掷过去——“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把心里的困惑都告诉我们就好。”
“之后在等候磁悬公交时被一个不像是人类的仿生人给绑了。”
“不像是人类的仿生人？”白泷眼神里忽然有所闪动。“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它会爬外卖通道，还有蛛丝，爬行能力很明显优于人类，再后来我就遇到了赵六女士和戴着口罩的男生。”凌与回忆着昨天的事发经过，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咙。“赵六女士开枪没有把它击毙，戴口罩的男生也没有松绑，于是我就被带到了实验室。”
“那还不是因为不了解敌情，谁知道他们用了那什么……生物钢啊！”赵六女士伸出一只头，看向房间里的两人，一边说一边啃着鳕鱼干。
“后来呢？”白泷看着凌与揭开盖子喝起牛奶，眼神渐渐变得犀利起来。
“后来被带到了一个密闭空间，看见了一颗柳树和一个小女孩，之后掉到地板下面遇到了一个很……”凌与想到微依娄的那个拥抱与故意的吻，脸颊开始发烫。
“很什么？”
“很变态的女孩子。对，很变态。”说完，又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说？”
“她把我关在透明的玻璃容器里，之后趁我昏迷拿走了我的校服。”
“嗯，昏迷。为什么会昏迷？”白泷听完凌与的描述，开始思索。“具体怎么昏迷的，她用了什么手段能具体展开吗？”
等等，谁在煮鱼汤？
睁开眼，刺目的光线从眼前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细腻却极富纹理的象牙白墙壁上，盘曲着苍翠轻薄的文竹，近处的吊兰垂下几丛叶片，玲珑有致，绿意盎然。
“呀，你醒了？”
一个身穿黑色卫衣，样貌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短发女生凑到了他的跟前，女生黑色的卫衣领口别着一个纯白蝴蝶装饰。看清了她的脸，凌与一下坐直了：“你是之前开枪的那个黑衣女子？”听到这句话，面前的女子眼神一亮：“记性挺好的啊，看来脑子没被炸傻嘛。”
脑子……没被炸傻？
“你好，我叫凌与，是地面城——”
“地面城东八-五区实验中学的学生是吧？”
“对。”凌与轻轻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端坐起来，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女子。“不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昨天凌晨，东八-二区的一栋老旧小区发生爆炸事故，之后嘛——”女子单手比着八字，靠着下巴，若有所思：“之后一个半身赤裸、浑身淤痕、套着校裤的学生就被背进了这个临时收容所。”
半身赤裸？
“对、对不起，冒犯了！”凌与听完，顿时慌乱起来，无意间抓到身上白色的衬衫。
“哈哈哈——”女子看着他满脸急促的模样，放声大笑起来：“你这么紧张干嘛啊，背你进来的人早就帮你换上了衣服了。”
“这样啊……那、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叫我赵六。”
“赵六……女士？”
“就叫我赵六啊。还加个后缀，多麻烦啊。”
“你别逗他了，衔蝶。”浅色橡木门后走来一位黑衣男子。看见黑衣男子走近，女生眼里闪烁着光亮：“呐，昨天背你进来的人就是他。”
“对不起，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凌与一把拂过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面对着两个人站起：“这件衬衫，等我回去之后再赔偿你们。”
“赔偿？”
黑色卫衣的女子转过背，正要走出房间：“说起来，你应该得到赔偿才对。至于要找谁赔偿嘛……现在坍塌事件的后续进展还不好说。”说着就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
凌与看见面前的男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曲屏手机。“这是你昨天在车站旁边掉下来的吧？”黑衣男一边说，一边将手机递给他。
“对……谢谢你们！”
“不用谢我，你去谢昨天那个穿着墨绿色卫衣的少年吧，是他给你捡回来的。”黑衣男说完，又凌与身旁木制床的栏杆：“那个书签也是你的吧？”木制床的栏杆上，挂着一片晚霞似的书签，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是我的。”
“不用拘束，坐下来说话吧。关于昨天被劫走的具体经过，方便详细说说吗？”黑衣男示意凌与坐下，放慢语调，不紧不慢地同他交谈。
“能跟我们说说，昨天你感觉到异样直到被绑架的具体经过吗？”
“昨天晚上我在学校自习。”
“嗯，自习？”
“什么情况？周六晚上还要自习？”黑色卫衣的女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了房间。“你们高二就这么变态？”凌与粗略一闻，是刚才的鱼肉味道，凑近一看，才知道是一碗鱼粉。
“不，准确来说，是我自己一个人到学校自习的。”凌与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向他们，没想到一双筷子朝他伸过来。“要不要先吃早饭？”凌与看了一眼白花花的汤底，闻着是鲜美的味道，可此刻胃里却一阵翻滚。“不了，我有胃病，吃不了这些，谢谢你赵六女士。”
“你自己吃吧，赵六女士。”黑衣男子看了一眼黑衣卫衣的女子，打趣说道。那女生也不和他说笑，转身走了出去。
“好的王八先生。”
那男子像是习惯了似的，转过身来温和地看向凌与。“我是东八-五区舒心小室收容所的总负责人，你可以叫我白泷。”
“舒心小室……是之前新闻发布会上稚雨学者提倡的吗？”
“对，就是她提倡兴建的公益设施。”白泷说完，那拿起一瓶牛奶朝着凌与轻轻投掷过去——“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把心里的困惑都告诉我们就好。”
“之后在等候磁悬公交时被一个不像是人类的仿生人给绑了。”
“不像是人类的仿生人？”白泷眼神里忽然有所闪动。“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它会爬外卖通道，还有蛛丝，爬行能力很明显优于人类，再后来我就遇到了赵六女士和戴着口罩的男生。”凌与回忆着昨天的事发经过，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咙。“赵六女士开枪没有把它击毙，戴口罩的男生也没有松绑，于是我就被带到了实验室。”
“那还不是因为不了解敌情，谁知道他们用了那什么……生物钢啊！”赵六女士伸出一只头，看向房间里的两人，一边说一边啃着鳕鱼干。
“后来呢？”白泷看着凌与揭开盖子喝起牛奶，眼神渐渐变得犀利起来。
“后来被带到了一个密闭空间，看见了一颗柳树和一个小女孩，之后掉到地板下面遇到了一个很……”凌与想到微依娄的那个拥抱与故意的吻，脸颊开始发烫。
“很什么？”
“很变态的女孩子。对，很变态。”说完，又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说？”
“她把我关在透明的玻璃容器里，之后趁我昏迷拿走了我的校服。”
“嗯，昏迷。为什么会昏迷？”白泷听完凌与的描述，开始思索。“具体怎么昏迷的，她用了什么手段能具体展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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