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话 魔化的尸体
又一天过去了。晚上，发散出去搜集情报的士兵回到礼宾楼。
“民间非常支持封城。”一名头上有包扎着厚厚纱布的士兵说。
“似乎真的有敌方内应在散播谣言。”另一名身上没有明显伤痕的士兵说。“很多人都说，平原上的魔怪在寻找巴兰哈尔三大贵族的重要人物。其中就有城主。”
“是的，我也听说了。”一名左手包扎的士兵点头。“那人还煞有其事地说，每有一队人出去被发现，那些魔怪的话就会改变。总之是越来越接近这里，越来越接近三大家族的意思。”
“说什么‘我发现你们了’，什么‘你们逃不掉的’之类的话。”一名眉毛上有一道伤痕的士兵补充说。
雅克皱着眉听取士兵们搜集的零碎情报。
“等等，巴尔扎克呢？还没回来？”有名士兵疑惑地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人。
“嗯？他和萨尔斯一组的，两人都没回来？这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了。”
“皮克也没回来。”“拜尔德呢？”“布莱兹？”“……”
越来越多的士兵被发现没有回到礼宾楼。
雅克起身，制止了士兵愈发大声的骚动。他下令：“清点人数，将未回来的人统计一下。”
结果很快出来了。一共还有六十四名士兵，还没回来的有十一名。
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两名士兵。
又等了两个小时，这些士兵还是没有回来。
“他们不会回来了。”雅克面沉似水。“没想到，连我派出打听消息的士兵也不放过。”
“那我们明天还继续派人出去打听吗？”克拉克问。“我们可以三人或者四人一组，尽量保障自身安全。”
“只能这样。”雅克有些头痛。“我手上的情报太少，没办法制定有效的反击方案。”
于是第二天，雅克手下的士兵重新组队，继续外出搜集有用的信息。
这一天晚上，所有士兵倒是安全回到礼宾楼。而且有两队士兵回报说，他们遭遇了敌袭。不过没出任何事，还反杀了对方六个人。
没留活口。因为这些袭击者本身都怀有死志。
这算是来到巴兰哈尔之后，小小的出了口恶气。
然而当所有人在大厅报告的时候，城主豪斯带着一队人马闯了进来，就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些外来人。
“城主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雅克走了过来。贵族的涵养让他保持了基本的风度。
“雅克大人。”豪斯不冷不热地说。“我的下属收到报告，您的人在城里大开杀戒。这是怎么回事？”
“大开杀戒？”雅克笑了。“没有的事。”
“没有？”豪斯回头一指。“带上来。”
几名士兵抬着三具尸体走进礼宾楼大厅，放在地上，然后一下掀开盖在上面的破白布。
三具表情狰狞的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具的手指弓成爪，表情极度痛苦；一具的眼睛快要破眶而出，表情充满恨意；最后一具则像一个痴呆儿，眼睛看上面，舌头耷拉在外面，双手双脚都伸得直直的。
“这些就是被你手下杀死的平民。”豪斯表情冷漠地盯着雅克。
在场的雅克护卫们屏住呼吸，看着地上的尸体默不作声。
“你们有干过这样的事吗？”雅克回头问道。一众护卫全都摇头否认。
“等等。”哈维尔排众而出。他朝三具尸体各瞟了一眼，说：“这些人是被邪恶力量入侵了。看来他们的死是因为这种黑暗力量。”
“果然不愧是主教大人。”豪斯鼓掌。
只有他一个人在拍手。但豪斯丝毫不觉得尴尬，还在用力地拍着。“啪，啪，啪……”场面非常怪异。
“主教大人已经解释过了。您还有什么想说的？”雅克望向豪斯，不太理解他这种毫无风度的行为。
“我想说什么？”豪斯嘴角轻蔑地一翘。“我想说，我的士兵们看着你的手下杀人。我想说，这是我安排给他们的任务，一旦把人跟丢了，全家杀光。我想说，我相信我的士兵们，因为外面还有三具尸体没抬进来，你们一共杀了六个人。对不对？”
雅克一愣。没想到这个看似脓包的城主，也有如此小心阴险的一面。
“我们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是罗曼利亚的内应。”一名士兵忍不住说。“他们先抽武器，想要杀死我们。你们没看见吗？”
“嗯。”豪斯又转过身来，指着一名士兵。那名士兵立刻上前说：“是的，我看到这三个人拿出镰刀和锄头，想要袭击他们。”
“噗。”在场有些豪斯带来的士兵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了吗？连我的士兵都忍不住笑了。”豪斯可没笑。他绷着脸转了回来。“内应的武器竟然是镰刀和锄头。我没听错吧？你这是欺负我们乡下人没见过武器是吧？”
那名士兵一时语塞。是啊，他们当时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拿把锄头来砍人？
“而且，”豪斯继续说。“他们的死因也由主教大人说出来了。黑暗力量。”
“什么？不，不是，我……”如果按照哈维尔的说法，岂不是杀死这些人的士兵正是魔鬼！？
哈维尔没想到自己的辩解竟然成了不利于自己的证明，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的手下混入了敌人，雅克大人。”豪斯一指那名说话的士兵，作出结案式陈述。
“狗屎，屁话！”雅克终于忍不住发怒。“你想污蔑我的人，想都别想！”
豪斯眼睛一下眯了起来。虽然他是偏远边疆的侯爵，但好歹也是跟雅克同级的侯爵，这种骂人的话可不能忍。
“雅克，你这是公开包庇。”他阴冷地说了一句。
“因为这都是你手下的片面之词！你休想诋毁我的战士！”雅克瞪圆了眼睛。
“好。很好。我会搜集更多的证据放在你面前，尊敬的战线指挥官！”豪斯的脸抽搐了一下，愤愤然丢下这么一句话，带着人转身离开。
大厅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另一名神职人员大神官上前查看了一下，点头说：“的确是邪恶力量侵袭。”他起身看了看这些护卫：“可是没有道理啊，有魔鬼混入我们的人里面，我们还会不知道吗？”
“会不会是高级魔物？”雅克担忧地问。
哈维尔说：“我来画个阵法，检测一下便清楚了。谁也不准动，给我坐在地上。”
于是所有人，包括雅克，原地坐下。
布阵花了半个小时才完成。哈维尔看着毫无动静的阵法，困惑地挠了挠头：“我们这里任何人，都是人类，没有接触过任何邪恶力量。”
“是城主豪斯？”雅克站了起来，皱眉思索。
“未必是他。可能是他的手下骗了他。”克拉克说。“可能对方想挑起我们之间的纷争，他们好对大人下手。”
“越来越近了吗……”雅克看着门外漆黑的庭院，仿佛那里正隐藏着目露凶光的可怕杀手刺客，不，应该是更恐怖的恶魔怪物。
*
第二天，雅克找上了豪斯。而后者对于前者，已经多了一份戒备之心。他远远地请雅克落座，而自己站在阳台边，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他的面前站着两名守卫，穿着刻有阵法的铠甲。相信他们的刀剑，也一定接受过正东教的开光，能直接对邪恶生物造成伤害。
“我就直接说了吧。”雅克望着面前的红茶，没有端起来。他看着面对自己却警惕万分的豪斯开口道。“我的人昨晚经过排查，没有任何问题。倒是其他人没有排查过……”
“你的意思是，我的人里面混进了魔物？”豪斯很不客气地打断雅克的话。这种行为，在贵族之间已经算是非常失礼。但没关系，谁叫雅克昨晚说的话那么难听？
雅克皱着眉看了对方很久，终究是没有斥责他，而是选择继续陈述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能否定，这种黑暗力量可以在死后强行注入身体里，不是吗？而且，我们都有一位共同可以相信的人，主教大人哈维尔。这是一位参与过几年前狩猎黑暗大人物战役的主力成员，我想任何人都不可能质疑他的能力。他说谁不是邪恶生物，谁就不是。”
豪斯抿了一口酒，抬起下巴，眼睛却看着桌面，良久没有做声。
“我需要请主教大人先释放一次白魔法和神圣魔法，然后再开始排查。”豪斯又抿了一口酒，低下头。
“好的。”雅克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主教哈维尔应豪斯的要求，在他面前释放了两次魔法——放在以前，他会嗤笑一声抄手而立。我就是我，你爱信不信。不过现在他有任务在身，而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证明就证明吧。
豪斯点头承认，这的确是正东教能使用的魔法。
然后，哈维尔在大院前画出了昨天排查用的阵法。作为演示，哈维尔随身掏出一颗珠子，扔进阵法中。顿时“嗡”的一声，整个地上透出亮白的光芒。
“这颗珠子里装着一只强大的恶灵。”哈维尔解释道。
雅克带来的人挨个走进阵法中，甚至连雅克本人也走进去了。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一遍，阵法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雅克耸耸肩，朝豪斯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豪斯带头，整座城主府的人也陆续走过阵法。除了个别护卫曾经到过城外查看战场，从而沾染了些许邪恶力量，导致阵法微微发亮外，所有人都没有问题。
豪斯有些后悔之前对雅克的态度如此恶劣，毕竟对方是战线指挥官。除非他死了，否则上任之后，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恐怖逼近，让他最近的表现有些失态。
“城主大人，既然双方的下属都没问题，接下来我想向您提出再次联合行动的要求。”雅克看着最后一个人走过阵法后，朝着豪斯正式提议。
豪斯一阵紧张：“怎么，您还想派人出城？”
雅克摆摆手：“不是，我是想在城中找找混进来的罗曼利亚内应和邪恶生物。”
豪斯看了一眼大门。大门外是条宽阔的马路，可以通往城中任何一个地方。
“联合行动没有问题，但城池太大，未必有效。”他有些担忧。
雅克如何不知道这个不利因素，但目前也没有任何其他方案可行。他已经恨透了坐以待毙，他要主动出击，将这些隐藏的胆小鬼揪出来全部弄死。
“试试看吧。”雅克故作轻松地说。
“民间非常支持封城。”一名头上有包扎着厚厚纱布的士兵说。
“似乎真的有敌方内应在散播谣言。”另一名身上没有明显伤痕的士兵说。“很多人都说，平原上的魔怪在寻找巴兰哈尔三大贵族的重要人物。其中就有城主。”
“是的，我也听说了。”一名左手包扎的士兵点头。“那人还煞有其事地说，每有一队人出去被发现，那些魔怪的话就会改变。总之是越来越接近这里，越来越接近三大家族的意思。”
“说什么‘我发现你们了’，什么‘你们逃不掉的’之类的话。”一名眉毛上有一道伤痕的士兵补充说。
雅克皱着眉听取士兵们搜集的零碎情报。
“等等，巴尔扎克呢？还没回来？”有名士兵疑惑地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人。
“嗯？他和萨尔斯一组的，两人都没回来？这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了。”
“皮克也没回来。”“拜尔德呢？”“布莱兹？”“……”
越来越多的士兵被发现没有回到礼宾楼。
雅克起身，制止了士兵愈发大声的骚动。他下令：“清点人数，将未回来的人统计一下。”
结果很快出来了。一共还有六十四名士兵，还没回来的有十一名。
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两名士兵。
又等了两个小时，这些士兵还是没有回来。
“他们不会回来了。”雅克面沉似水。“没想到，连我派出打听消息的士兵也不放过。”
“那我们明天还继续派人出去打听吗？”克拉克问。“我们可以三人或者四人一组，尽量保障自身安全。”
“只能这样。”雅克有些头痛。“我手上的情报太少，没办法制定有效的反击方案。”
于是第二天，雅克手下的士兵重新组队，继续外出搜集有用的信息。
这一天晚上，所有士兵倒是安全回到礼宾楼。而且有两队士兵回报说，他们遭遇了敌袭。不过没出任何事，还反杀了对方六个人。
没留活口。因为这些袭击者本身都怀有死志。
这算是来到巴兰哈尔之后，小小的出了口恶气。
然而当所有人在大厅报告的时候，城主豪斯带着一队人马闯了进来，就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些外来人。
“城主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雅克走了过来。贵族的涵养让他保持了基本的风度。
“雅克大人。”豪斯不冷不热地说。“我的下属收到报告，您的人在城里大开杀戒。这是怎么回事？”
“大开杀戒？”雅克笑了。“没有的事。”
“没有？”豪斯回头一指。“带上来。”
几名士兵抬着三具尸体走进礼宾楼大厅，放在地上，然后一下掀开盖在上面的破白布。
三具表情狰狞的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具的手指弓成爪，表情极度痛苦；一具的眼睛快要破眶而出，表情充满恨意；最后一具则像一个痴呆儿，眼睛看上面，舌头耷拉在外面，双手双脚都伸得直直的。
“这些就是被你手下杀死的平民。”豪斯表情冷漠地盯着雅克。
在场的雅克护卫们屏住呼吸，看着地上的尸体默不作声。
“你们有干过这样的事吗？”雅克回头问道。一众护卫全都摇头否认。
“等等。”哈维尔排众而出。他朝三具尸体各瞟了一眼，说：“这些人是被邪恶力量入侵了。看来他们的死是因为这种黑暗力量。”
“果然不愧是主教大人。”豪斯鼓掌。
只有他一个人在拍手。但豪斯丝毫不觉得尴尬，还在用力地拍着。“啪，啪，啪……”场面非常怪异。
“主教大人已经解释过了。您还有什么想说的？”雅克望向豪斯，不太理解他这种毫无风度的行为。
“我想说什么？”豪斯嘴角轻蔑地一翘。“我想说，我的士兵们看着你的手下杀人。我想说，这是我安排给他们的任务，一旦把人跟丢了，全家杀光。我想说，我相信我的士兵们，因为外面还有三具尸体没抬进来，你们一共杀了六个人。对不对？”
雅克一愣。没想到这个看似脓包的城主，也有如此小心阴险的一面。
“我们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是罗曼利亚的内应。”一名士兵忍不住说。“他们先抽武器，想要杀死我们。你们没看见吗？”
“嗯。”豪斯又转过身来，指着一名士兵。那名士兵立刻上前说：“是的，我看到这三个人拿出镰刀和锄头，想要袭击他们。”
“噗。”在场有些豪斯带来的士兵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了吗？连我的士兵都忍不住笑了。”豪斯可没笑。他绷着脸转了回来。“内应的武器竟然是镰刀和锄头。我没听错吧？你这是欺负我们乡下人没见过武器是吧？”
那名士兵一时语塞。是啊，他们当时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拿把锄头来砍人？
“而且，”豪斯继续说。“他们的死因也由主教大人说出来了。黑暗力量。”
“什么？不，不是，我……”如果按照哈维尔的说法，岂不是杀死这些人的士兵正是魔鬼！？
哈维尔没想到自己的辩解竟然成了不利于自己的证明，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的手下混入了敌人，雅克大人。”豪斯一指那名说话的士兵，作出结案式陈述。
“狗屎，屁话！”雅克终于忍不住发怒。“你想污蔑我的人，想都别想！”
豪斯眼睛一下眯了起来。虽然他是偏远边疆的侯爵，但好歹也是跟雅克同级的侯爵，这种骂人的话可不能忍。
“雅克，你这是公开包庇。”他阴冷地说了一句。
“因为这都是你手下的片面之词！你休想诋毁我的战士！”雅克瞪圆了眼睛。
“好。很好。我会搜集更多的证据放在你面前，尊敬的战线指挥官！”豪斯的脸抽搐了一下，愤愤然丢下这么一句话，带着人转身离开。
大厅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另一名神职人员大神官上前查看了一下，点头说：“的确是邪恶力量侵袭。”他起身看了看这些护卫：“可是没有道理啊，有魔鬼混入我们的人里面，我们还会不知道吗？”
“会不会是高级魔物？”雅克担忧地问。
哈维尔说：“我来画个阵法，检测一下便清楚了。谁也不准动，给我坐在地上。”
于是所有人，包括雅克，原地坐下。
布阵花了半个小时才完成。哈维尔看着毫无动静的阵法，困惑地挠了挠头：“我们这里任何人，都是人类，没有接触过任何邪恶力量。”
“是城主豪斯？”雅克站了起来，皱眉思索。
“未必是他。可能是他的手下骗了他。”克拉克说。“可能对方想挑起我们之间的纷争，他们好对大人下手。”
“越来越近了吗……”雅克看着门外漆黑的庭院，仿佛那里正隐藏着目露凶光的可怕杀手刺客，不，应该是更恐怖的恶魔怪物。
*
第二天，雅克找上了豪斯。而后者对于前者，已经多了一份戒备之心。他远远地请雅克落座，而自己站在阳台边，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他的面前站着两名守卫，穿着刻有阵法的铠甲。相信他们的刀剑，也一定接受过正东教的开光，能直接对邪恶生物造成伤害。
“我就直接说了吧。”雅克望着面前的红茶，没有端起来。他看着面对自己却警惕万分的豪斯开口道。“我的人昨晚经过排查，没有任何问题。倒是其他人没有排查过……”
“你的意思是，我的人里面混进了魔物？”豪斯很不客气地打断雅克的话。这种行为，在贵族之间已经算是非常失礼。但没关系，谁叫雅克昨晚说的话那么难听？
雅克皱着眉看了对方很久，终究是没有斥责他，而是选择继续陈述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能否定，这种黑暗力量可以在死后强行注入身体里，不是吗？而且，我们都有一位共同可以相信的人，主教大人哈维尔。这是一位参与过几年前狩猎黑暗大人物战役的主力成员，我想任何人都不可能质疑他的能力。他说谁不是邪恶生物，谁就不是。”
豪斯抿了一口酒，抬起下巴，眼睛却看着桌面，良久没有做声。
“我需要请主教大人先释放一次白魔法和神圣魔法，然后再开始排查。”豪斯又抿了一口酒，低下头。
“好的。”雅克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主教哈维尔应豪斯的要求，在他面前释放了两次魔法——放在以前，他会嗤笑一声抄手而立。我就是我，你爱信不信。不过现在他有任务在身，而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证明就证明吧。
豪斯点头承认，这的确是正东教能使用的魔法。
然后，哈维尔在大院前画出了昨天排查用的阵法。作为演示，哈维尔随身掏出一颗珠子，扔进阵法中。顿时“嗡”的一声，整个地上透出亮白的光芒。
“这颗珠子里装着一只强大的恶灵。”哈维尔解释道。
雅克带来的人挨个走进阵法中，甚至连雅克本人也走进去了。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一遍，阵法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雅克耸耸肩，朝豪斯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豪斯带头，整座城主府的人也陆续走过阵法。除了个别护卫曾经到过城外查看战场，从而沾染了些许邪恶力量，导致阵法微微发亮外，所有人都没有问题。
豪斯有些后悔之前对雅克的态度如此恶劣，毕竟对方是战线指挥官。除非他死了，否则上任之后，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恐怖逼近，让他最近的表现有些失态。
“城主大人，既然双方的下属都没问题，接下来我想向您提出再次联合行动的要求。”雅克看着最后一个人走过阵法后，朝着豪斯正式提议。
豪斯一阵紧张：“怎么，您还想派人出城？”
雅克摆摆手：“不是，我是想在城中找找混进来的罗曼利亚内应和邪恶生物。”
豪斯看了一眼大门。大门外是条宽阔的马路，可以通往城中任何一个地方。
“联合行动没有问题，但城池太大，未必有效。”他有些担忧。
雅克如何不知道这个不利因素，但目前也没有任何其他方案可行。他已经恨透了坐以待毙，他要主动出击，将这些隐藏的胆小鬼揪出来全部弄死。
“试试看吧。”雅克故作轻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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