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师徒对谈
出了演修院，霖霖穿过一段走廊来到玲珑宗正殿对面的一处庭院，院门上的牌匾写着“宗主室”三个字。
她走进院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绿，明黄与浅桃色的花草，青草和绿叶的气味无声地沁人心脾。
花草旁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池子，水面睡莲静绽，浮萍青青，几尾红白相间的金鱼在水中游弋，不时啃食着浮萍和莲叶。
池边摆放着一张铺着丝绒的美人榻，榻边放着几个空的酒盅，正散发着一丝残留的酒香。
霖霖绕过美人榻，踏上一条大理石铺就的小径，这条小径沿着池子延伸向庭院后的一座房屋。
她来到门口，轻敲了三下门，就听里头说道：“进来吧～”
闻言，霖霖抬手打开屋门，便有淡淡的书卷气飘散而出。
她抬头望去，一层层的书架上堆满了书。
书架旁的墙上挂着一副丹青，画着一个女子在海中与妖龙搏斗的场景。
画的左下角用苍劲有力的笔法题了四句诗：风雨飘摇罩夜空，一支青翠立海中。以酒做歌映妖血，仗剑独身斩孽龙。落款是——顾长卿。
霖霖看着这笔迹感觉十分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她猛的想起，这笔迹与自己每日修炼的演修院墙上那句“业精于勤而荒于嬉”的笔迹一模一样。
画的旁边摆放着一张檀香木桌案，案上放着一方沾满墨汁的砚台。
砚台一边上放着一个木质笔架，笔架上依次摆放着各种款式的毛笔；另一边是一个白瓷的笔洗，里头的水已经变得黑不见底。
桌案后头是一把花梨太师椅，此时顾长卿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份报告，眉头微皱着。
与六年前相比，顾长卿外貌上没什么变化。
不过兴许是年长了几岁，她的身上多了一份成熟的气质。
待顾长卿将报告放在一旁，霖霖才朝她作揖道：“师父，您找我？”
“嗯。”顾长卿揉了揉眉头，说道：“霖霖，你来宗门也有六年了吧？”
“是的，正好六年。”
闻言，顾长卿瞳孔闪过一抹属于【玲珑剔透】的淡蓝色光芒，说道：“看你炼体境已接近完美，不日就能达到大圆满了。”
“是，弟子这几日也有一种即将进入瓶颈的感觉。”霖霖乖巧地回答道。
“炼体境达到大圆满后，下一个境界我们修士称之为修真境。”顾长卿望着她说道：“修真，顾名思义就是通过对自身的不断修行，不断找出自身的不足让自己更了解自己，从中求得真我。要进入这个境界，在山上下死功夫是没用的，所以我打算让你下山。”
“下山？”
霖霖闻言，心中想道：自己从八岁上山，到得今日整整六年。在这六年里一直待在山上，虽然门中众人对自己也不错，但对于山下的一切还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怀念。
此刻听说能够下山，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惊喜。
顾长卿看着霖霖露出的表情，微笑着说道：“是这样，我准备让你歌豪师兄带你下山去历练一番，你意下如何？”
霖霖闻言开心地朝她作了个揖，说道：“全凭师父做主。”
“好，既然如此.....”顾长卿思索片刻，手掌一翻拿出一个手心大小的骨质小铃铛，说道：“我就把这件万妖骨铃送给你。”
霖霖闻言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太贵重了.....”
“无妨，这器具炼出来就是拿来用的。”顾长卿将铃铛递到霖霖跟前，笑着说道：“长者赐，不可辞哦~”
霖霖闻言，也只好接下铃铛，朝顾长卿说道：“多谢师父！”
顾长卿起身摸了摸霖霖柔软的脑瓜，说道：“这才乖~咱们师徒之间，无需客气。”
霖霖感受着头顶的轻抚，听着顾长卿继续说道：“说起这万妖骨铃，还是为师当年下山历练时，杀了万余名各族妖孽，以它们的骨头血液为原料，以你大师伯的成名器具为原型炼化而成的。”
“是这样.....”
霖霖听完顾长卿的介绍，再看这个小巧的铃铛，仿佛能从中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血腥味。
“事不宜迟，你先把它炼化了吧！”顾长卿收回手，再次坐在太师椅上，说道：“我们修士的器具，只有炼化了，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炼化后除非你被杀死，否则任何人都别想拿走被你炼化过的器具。”
闻言，霖霖有些茫然地说道：“可是师父，我没学过炼化器具的方法呀？”
“歌扬那小子没教你？”
见霖霖摇了摇头，顾长卿无语地捂着脸喃喃自语道：“真是个拿一分钱办一分事的家伙，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既然如此，为师今天就把本门炼化器具的方法教给你。”
“多谢师父！”
霖霖说着便打算再次向顾长卿作揖，却被她抬手制止，说道：“之前我已说过，不喜这些俗礼。你下回可别再犯~”
闻言，霖霖不好意思地说道：“弟子记住了。”
“言归正传，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炼化器具的术法，我们宗门的叫【八面玲珑】。需要炼化者用自己的一点血液，在器具上画上特殊的符号，从而与器具产生共鸣。”顾长卿伸出食指，在笔洗里沾上些许洗笔水，一边在桌案上画着某种符号一边说道：“这个炼化术法的好处是：炼化速度快，能兼容各种器具。坏处是：炼化后修士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与器具相处，才能磨合出更深的默契来。”
说话间，顾长卿已经画完了一整套炼化符号，招呼霖霖上前观看道：“来，趁现在按照这桌上的符号炼化一次看看。”
“是！”
霖霖应了一声，随即咬破食指，用流出的血液对照着桌案上的符号开始在铃铛上画出了第一笔。
而随着第一笔的画出，霖霖感觉到体内的真气似乎顺着食指的破口正在缓慢的流失。
见她微微愣神，一旁的顾长卿赶忙提醒道：“不要停，一鼓作气把它炼化出来。”
“是！”
霖霖闻言连忙收敛心神，抬手对照着桌案上的符号一笔一笔缓慢的在铃铛上书写着。
每笔落下，体内的真气便要流失些许，而且随着写下的符号数量增多，所消耗的真气也越来越多。
等到刻画最后一个符号时，霖霖体内的真气已经所剩无几。
霖霖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加油，只剩最后一个了，我一定能做到！
指随心动，伴随着流出的血液再次飞速划过铃铛，转眼间最后一个符号已经书写完毕。
同时，她体内的真气也伴随着这最后一笔，终于消耗殆尽。
而当符号全部刻画结束的瞬间，霖霖手中的铃铛化为虚影消失不见，同时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从霖霖的脑意识海中响起。
这铃声如一道山涧中落下的清泉一般，洗涤着霖霖由于耗尽真气产生的疲惫感。
这铃声是从我意识海传出来的？
霖霖带着心中的疑问运转精神力沉入意识海中，一眼就看见到那个和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的“真我”。
“真我”仍如往日般面带微笑，不同的是，霖霖刚才炼化的骨质铃铛此刻正握在“真我”的手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
霖霖疑惑地退出了意识之海，向顾长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顾长卿闻言站起身来，走到霖霖跟前拍着她的肩膀说道：“这就代表你的炼化成功了，真不愧是我的徒弟！”
闻言，霖霖刚想回答什么，却见顾长卿从旁边拿过一个蒲团递给她，说道：“你先运转【七窍玲珑诀】恢复真气，我一会儿还有话跟你说。”
接过蒲团后霖霖便走到一旁，坐下开始修炼【七窍玲珑诀】。
而一旁的顾长卿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子，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片刻后，霖霖收功起身，神色已恢复如初。
顾长卿待她将蒲团归位后，说道：“你现在用精神力轻唤意识海内的铃铛试试？”
“是！”
霖霖回应了一声，便用精神力在意识海中呼唤起铃铛的名字。
万妖骨铃！
刚呼唤一声，铃铛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见状，霖霖惊呼道：“好神奇！”
“一会儿你还可以试试用精神力将它收回意识海内。”待她平复情绪后，顾长卿便正了正神色，说道：“考虑到你这次下山估计会遇到妖族，我来给你讲讲我们修士的各境界和妖族各级别的相互对应。”
霖霖乖巧的回答道：“好！”
“我们修士的修炼境界依次分为：炼体境，修真境，通明境和合道境。炼体境你正在经历我就不多说，修真境就如我刚才所言，是通过历练修行寻求真我的过程。寻得真我后便进入通明境，这时会有心魔来袭，渡过后就能证得到道心。证道后便要心行合一，达到人与道合之境，是为合道境。一到合道境，便有天劫来临，渡过便能飞升成仙。”顾长卿顿了顿，继续说道：“妖族也分成几个不同的级别，依次对应我们修士的四大境界。普通的妖身上妖气如烟，对应修士的炼体境。厉害点的妖气如云雾，也就是那年差点吃掉你的那头妖龙那个级别的，被它们自己称为妖将，对应修士的修真境。再往上是妖王，妖王身上的妖气宛如实质一般，对应我们的通明境。遇到妖王你什么都别想，只要记得赶紧逃就好了。再往上是妖帝级别，对应修士的合道境。这种级别的妖族师父我也只在当年那场战斗中见过一次，那次只是远远看见它的身影，便能感觉到天地间那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妖气。如果你遇到这种妖族.....你就只能祈祷有奇迹发生了~”
顾长卿开了个恶趣味的玩笑，欣赏着面露惊恐神色的霖霖，继续说道：“修士用的器具也分为四个不同的级别，依次为：法器，灵器，玄器和道器。法器便是修士最常用的器具，拥有能伤害到炼体境或者普通妖族的攻击力，只拥有一种属性或者功能。而法器如果拥有懵懂的自我意识，便被称之为灵器。灵器的攻击力则对修真境和妖将等级，拥有一到三种属性或功能。而如果灵器的自我意识已经成熟，便被称为玄器。玄器能够伤害到通明境界或者妖王等级，拥有一到三种属性和功能。至于后面的道器，很遗憾为师从没见过。我只听说过神都有一把，掌握在皇族的手中。而你手中这个万妖骨铃，便是灵器级别......”
她走进院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绿，明黄与浅桃色的花草，青草和绿叶的气味无声地沁人心脾。
花草旁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池子，水面睡莲静绽，浮萍青青，几尾红白相间的金鱼在水中游弋，不时啃食着浮萍和莲叶。
池边摆放着一张铺着丝绒的美人榻，榻边放着几个空的酒盅，正散发着一丝残留的酒香。
霖霖绕过美人榻，踏上一条大理石铺就的小径，这条小径沿着池子延伸向庭院后的一座房屋。
她来到门口，轻敲了三下门，就听里头说道：“进来吧～”
闻言，霖霖抬手打开屋门，便有淡淡的书卷气飘散而出。
她抬头望去，一层层的书架上堆满了书。
书架旁的墙上挂着一副丹青，画着一个女子在海中与妖龙搏斗的场景。
画的左下角用苍劲有力的笔法题了四句诗：风雨飘摇罩夜空，一支青翠立海中。以酒做歌映妖血，仗剑独身斩孽龙。落款是——顾长卿。
霖霖看着这笔迹感觉十分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她猛的想起，这笔迹与自己每日修炼的演修院墙上那句“业精于勤而荒于嬉”的笔迹一模一样。
画的旁边摆放着一张檀香木桌案，案上放着一方沾满墨汁的砚台。
砚台一边上放着一个木质笔架，笔架上依次摆放着各种款式的毛笔；另一边是一个白瓷的笔洗，里头的水已经变得黑不见底。
桌案后头是一把花梨太师椅，此时顾长卿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份报告，眉头微皱着。
与六年前相比，顾长卿外貌上没什么变化。
不过兴许是年长了几岁，她的身上多了一份成熟的气质。
待顾长卿将报告放在一旁，霖霖才朝她作揖道：“师父，您找我？”
“嗯。”顾长卿揉了揉眉头，说道：“霖霖，你来宗门也有六年了吧？”
“是的，正好六年。”
闻言，顾长卿瞳孔闪过一抹属于【玲珑剔透】的淡蓝色光芒，说道：“看你炼体境已接近完美，不日就能达到大圆满了。”
“是，弟子这几日也有一种即将进入瓶颈的感觉。”霖霖乖巧地回答道。
“炼体境达到大圆满后，下一个境界我们修士称之为修真境。”顾长卿望着她说道：“修真，顾名思义就是通过对自身的不断修行，不断找出自身的不足让自己更了解自己，从中求得真我。要进入这个境界，在山上下死功夫是没用的，所以我打算让你下山。”
“下山？”
霖霖闻言，心中想道：自己从八岁上山，到得今日整整六年。在这六年里一直待在山上，虽然门中众人对自己也不错，但对于山下的一切还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怀念。
此刻听说能够下山，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惊喜。
顾长卿看着霖霖露出的表情，微笑着说道：“是这样，我准备让你歌豪师兄带你下山去历练一番，你意下如何？”
霖霖闻言开心地朝她作了个揖，说道：“全凭师父做主。”
“好，既然如此.....”顾长卿思索片刻，手掌一翻拿出一个手心大小的骨质小铃铛，说道：“我就把这件万妖骨铃送给你。”
霖霖闻言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太贵重了.....”
“无妨，这器具炼出来就是拿来用的。”顾长卿将铃铛递到霖霖跟前，笑着说道：“长者赐，不可辞哦~”
霖霖闻言，也只好接下铃铛，朝顾长卿说道：“多谢师父！”
顾长卿起身摸了摸霖霖柔软的脑瓜，说道：“这才乖~咱们师徒之间，无需客气。”
霖霖感受着头顶的轻抚，听着顾长卿继续说道：“说起这万妖骨铃，还是为师当年下山历练时，杀了万余名各族妖孽，以它们的骨头血液为原料，以你大师伯的成名器具为原型炼化而成的。”
“是这样.....”
霖霖听完顾长卿的介绍，再看这个小巧的铃铛，仿佛能从中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血腥味。
“事不宜迟，你先把它炼化了吧！”顾长卿收回手，再次坐在太师椅上，说道：“我们修士的器具，只有炼化了，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炼化后除非你被杀死，否则任何人都别想拿走被你炼化过的器具。”
闻言，霖霖有些茫然地说道：“可是师父，我没学过炼化器具的方法呀？”
“歌扬那小子没教你？”
见霖霖摇了摇头，顾长卿无语地捂着脸喃喃自语道：“真是个拿一分钱办一分事的家伙，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既然如此，为师今天就把本门炼化器具的方法教给你。”
“多谢师父！”
霖霖说着便打算再次向顾长卿作揖，却被她抬手制止，说道：“之前我已说过，不喜这些俗礼。你下回可别再犯~”
闻言，霖霖不好意思地说道：“弟子记住了。”
“言归正传，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炼化器具的术法，我们宗门的叫【八面玲珑】。需要炼化者用自己的一点血液，在器具上画上特殊的符号，从而与器具产生共鸣。”顾长卿伸出食指，在笔洗里沾上些许洗笔水，一边在桌案上画着某种符号一边说道：“这个炼化术法的好处是：炼化速度快，能兼容各种器具。坏处是：炼化后修士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与器具相处，才能磨合出更深的默契来。”
说话间，顾长卿已经画完了一整套炼化符号，招呼霖霖上前观看道：“来，趁现在按照这桌上的符号炼化一次看看。”
“是！”
霖霖应了一声，随即咬破食指，用流出的血液对照着桌案上的符号开始在铃铛上画出了第一笔。
而随着第一笔的画出，霖霖感觉到体内的真气似乎顺着食指的破口正在缓慢的流失。
见她微微愣神，一旁的顾长卿赶忙提醒道：“不要停，一鼓作气把它炼化出来。”
“是！”
霖霖闻言连忙收敛心神，抬手对照着桌案上的符号一笔一笔缓慢的在铃铛上书写着。
每笔落下，体内的真气便要流失些许，而且随着写下的符号数量增多，所消耗的真气也越来越多。
等到刻画最后一个符号时，霖霖体内的真气已经所剩无几。
霖霖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加油，只剩最后一个了，我一定能做到！
指随心动，伴随着流出的血液再次飞速划过铃铛，转眼间最后一个符号已经书写完毕。
同时，她体内的真气也伴随着这最后一笔，终于消耗殆尽。
而当符号全部刻画结束的瞬间，霖霖手中的铃铛化为虚影消失不见，同时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从霖霖的脑意识海中响起。
这铃声如一道山涧中落下的清泉一般，洗涤着霖霖由于耗尽真气产生的疲惫感。
这铃声是从我意识海传出来的？
霖霖带着心中的疑问运转精神力沉入意识海中，一眼就看见到那个和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的“真我”。
“真我”仍如往日般面带微笑，不同的是，霖霖刚才炼化的骨质铃铛此刻正握在“真我”的手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
霖霖疑惑地退出了意识之海，向顾长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顾长卿闻言站起身来，走到霖霖跟前拍着她的肩膀说道：“这就代表你的炼化成功了，真不愧是我的徒弟！”
闻言，霖霖刚想回答什么，却见顾长卿从旁边拿过一个蒲团递给她，说道：“你先运转【七窍玲珑诀】恢复真气，我一会儿还有话跟你说。”
接过蒲团后霖霖便走到一旁，坐下开始修炼【七窍玲珑诀】。
而一旁的顾长卿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子，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片刻后，霖霖收功起身，神色已恢复如初。
顾长卿待她将蒲团归位后，说道：“你现在用精神力轻唤意识海内的铃铛试试？”
“是！”
霖霖回应了一声，便用精神力在意识海中呼唤起铃铛的名字。
万妖骨铃！
刚呼唤一声，铃铛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见状，霖霖惊呼道：“好神奇！”
“一会儿你还可以试试用精神力将它收回意识海内。”待她平复情绪后，顾长卿便正了正神色，说道：“考虑到你这次下山估计会遇到妖族，我来给你讲讲我们修士的各境界和妖族各级别的相互对应。”
霖霖乖巧的回答道：“好！”
“我们修士的修炼境界依次分为：炼体境，修真境，通明境和合道境。炼体境你正在经历我就不多说，修真境就如我刚才所言，是通过历练修行寻求真我的过程。寻得真我后便进入通明境，这时会有心魔来袭，渡过后就能证得到道心。证道后便要心行合一，达到人与道合之境，是为合道境。一到合道境，便有天劫来临，渡过便能飞升成仙。”顾长卿顿了顿，继续说道：“妖族也分成几个不同的级别，依次对应我们修士的四大境界。普通的妖身上妖气如烟，对应修士的炼体境。厉害点的妖气如云雾，也就是那年差点吃掉你的那头妖龙那个级别的，被它们自己称为妖将，对应修士的修真境。再往上是妖王，妖王身上的妖气宛如实质一般，对应我们的通明境。遇到妖王你什么都别想，只要记得赶紧逃就好了。再往上是妖帝级别，对应修士的合道境。这种级别的妖族师父我也只在当年那场战斗中见过一次，那次只是远远看见它的身影，便能感觉到天地间那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妖气。如果你遇到这种妖族.....你就只能祈祷有奇迹发生了~”
顾长卿开了个恶趣味的玩笑，欣赏着面露惊恐神色的霖霖，继续说道：“修士用的器具也分为四个不同的级别，依次为：法器，灵器，玄器和道器。法器便是修士最常用的器具，拥有能伤害到炼体境或者普通妖族的攻击力，只拥有一种属性或者功能。而法器如果拥有懵懂的自我意识，便被称之为灵器。灵器的攻击力则对修真境和妖将等级，拥有一到三种属性或功能。而如果灵器的自我意识已经成熟，便被称为玄器。玄器能够伤害到通明境界或者妖王等级，拥有一到三种属性和功能。至于后面的道器，很遗憾为师从没见过。我只听说过神都有一把，掌握在皇族的手中。而你手中这个万妖骨铃，便是灵器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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