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造孽呀
让我们把视角端回那个晚上，在尸体旁边看似呆愣着的丰梓仁，实际上正在自言自语般的思考着自己所作所为和它们的后果。
“我这可是杀了两个人呢，这在法律上，还算不算是正当防卫呀？不对，就凭他们的本事，就算是正当防卫，也能被他们说成故意杀人，而且现场也没有目击者证明，就算有，那也是指正我杀人的。”
“……这咋整？好像有点儿麻烦了，这下好像真的是你死我活了，这这么多人，我该怎么破局呀？咋逃啊？”
“唉，不对呀？怎么这么半天他们还不上来揍我呀？”
“哦，呵，原来是怂了啊。我还以为这些货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也就倒屎的能耐。”
“不对，我乱想啥呢，现在要紧的事儿是咋跑啊？操，这破事只能找警察，但操他妈蛋的，在门口就有一个。”
“但不管怎么说，都得先跑出去，才能做事，但咋跑啊？这些货应该不会再拦我了，大门口那两个怎么办？尤其是警察，万一他手里有枪呢？”
“只能优先接近并干掉警察了，对面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必须得快，必须得想办法让一个东西吸引他注意力……”
丰梓仁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抽出刀子，往那长着血锈的大门走去。
门外，两个大老爷们儿蹲在那里，一边看着外面的雷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只不过，天是聊着，但心思，没有一个在这上的，这边说着张三，那边说着李四，连内容都没有聊到一块儿去。
这里首先介绍一下我们的明日之星，今年刚考上公务员，现在还是辅警，但很快就要成为警察的李明星。
李明星此刻正把自己的心分成了两块儿，一块儿在这儿跟人搭话，另外一块儿却飘到了那坐在办公室里，跟他不知道隔了多少辈儿亲戚的李叔叔。
李明星的父母都是干基层的，虽然都为人不坏，甚至在一些原则方面可以说是正直，但是和上面的关系吧，不能说一点儿没有吧，只能说毫不相干。这也导致了这对夫妻，一直到孩子大学毕业，最高成就也就是李明星的妈妈当上了社区居委会副主任。当然这也跟这两位只求安稳有关。就连对孩子的期待，他们也不求别的，就求孩子能有个铁饭碗。能养活自己就行。
但李明星不乐意，虽然他不是什么清华北大毕业，但好歹也是个省重点，怎么可以像他父母那样干了三十来年，却落得个提升都没提几次的下场。
顺带一提，这这位自称明日之星的李明星，他学的是机械设计制造及自动化，理论上来讲，最和他专业相关的行当都在工厂里，但可惜，当他进工厂的时候，他发现他只能当他最瞧不起的工人，虽然谁也不明白，他的父母半辈子都在为劳动人民服务，他却如此的痛恨变成一个劳动人民。
在进厂务了半年的工以后，他连离开的那个月分的工资都没要回来，就灰溜溜的从厂里“败走”。
回到老家，不再狂妄的他，听从他父母的话，一边当着辅警，另外一边，不停的考公，打算成为一个铁饭碗，这辈子不求活的出彩，安稳就够了。
但是，命啊，总是在他不再想的时候，又给了他一线往上爬的希望，他遇见了他的大贵人，不，不应该说遇见，应该说他撞见了。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和他的一个富二代发小在一家有独特游玩项目的洗浴中心，碰巧撞见了在那里和几个富有的“知已”说着暗话的李科长。
按理来说，李科长此时坐在的地方是那个洗浴中心的第二层，一个大型的棋牌室，而且那天人还不少，在那种嘈杂且有点混乱的地方，李明星应该怎么着都看不见那个贵人。
但见鬼了的是，李明星因为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就像《红楼梦》里的那位出境荣国府的刘姥姥是这些稀奇，那也好奇。西瞅瞅东看看，这一看，就看到了那位他只在有大型演讲时才能看到的科长。
几乎是瞬间，就好像那撒手没的二哈似的。他发小一个回头，李明星已窜到了李科长身旁，李明星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如果李科长能够记一下自己的这张脸，哪怕只是有几分熟悉，那也算是有所收获，但他还没来得及跟科长打招呼，他就发现，在桌上的这四位，麻将技术烂的那叫一个奇怪，连牌都没认清楚，什么东风过后就胡个4万的，这是什么规矩？哪路麻将啊？
原本他还想出口提醒，助科长一臂之力，但很快他的脑子就反应了过来，这哪是打麻将啊，这是在那做交易呢！反应过来的李明星，班级就想往后退去，可惜，李科长对面的一个人抬头看到了他。
结果那阵事情过去了以后，科长不仅没有让他以各种合理的方式与人间隔离，反而在第二天将他拉了过来，吩咐了他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那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件事，就是让他在巡逻的时候，帮忙给一些人一点“囗信”，好让彼此都能好做生意。
李明鑫想了想父母对他的教导，对他的话语，然后再想到了父母的三十年和他那进厂的半年。他果断选择了一个字“办”。之后他做的是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自己是条狗的定位，但他不介意，因为他已经考上公务员了，按照之前的许诺，他马上就有警衔了。而且跟着李科长干，他十年就能过的，比他爸妈30年还好，那他这狗当的不就挺不错的吗？至于良心？那死工厂拖欠他的工资到最后也没给他，他们的良心去哪儿了？那不也照样活吗，而且还活的更好了不是吗？
“反正我现在就快有警衔了，哪管那么多呀，哎呀，这以后的日子真的是越来越美了！”李明星正畅想着他高升的未来、他做了无数次的美梦。
可惜一声尖锐的吱啦——响起，划破了他的美梦，让他看到了现实中的噩梦。
在雷光的勉强的照耀下，李明星看见一个浑身鲜红的血影朝他扔出了一块黑漆马虎的东西。
受到惊吓的李明星赶忙把身子一矮往旁闪去，然后他还没缓过神来，就看见那血影手持着什么东西猛的向他劈来。
在生死的威胁中，李明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躲开了那劈出的一刀，但可惜的是，丰梓仁用来吓人的刀终于达成了它原有的作用。
李明星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闪过了这刀，下体的疼痛就先喜悦一步传到了他的脑中，然后在他因疼痛张大嘴巴的时候，一个几乎可以用“抡过来”形容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就砸向了他的脸庞。
扑咚一声，李明星以一种诡异的蜷缩的姿态倒在了地上。
丰梓仁望着地上的李明星试着踩了几脚，确定他彻底昏死以后，转过了身来。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高利贷头子，早已吓得跌在地上，仔细一闻，一股尿骚味儿悄然弥漫开来。
丰梓仁笑了，这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充满礼仪的对朋友的笑“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不，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哥，那钱的事儿我我不不跟你说了，不对，大哥，我给你我我再给你10万30万，您放了我，啊！不用还的那种！”
听到他那哆哆嗦嗦的话语，丰梓仁笑着说道：“不是，我就揍晕一个人，你那大哥的气势呢？怎么突然没了，不会这人身份有多牛逼吧？我揍错人了？”
听到这话，那高利贷头子的身子抖的愈加夸张，如果现在是白天，而且天气明朗，丰梓仁就会发现那货的眼睛不时的瞥向他刚才扔出去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让他那么恐惧？虽然刚才李明星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是啥玩意儿，但是在雷光下，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一块儿带着纹身的肉，那是强子的肉，而且是喉咙上的肉，至于他是咋认出来的，屁话，敢在喉咙上纹一个那大眼珠子的，就那么一个傻逼！谁看都能记住他一辈子！
看那块儿肉的大小，强子这是半个喉咙都没了啊！这他妈对面的这人可是真敢杀人啊！苍天啊，大地呀！他高利贷高老黑也就是收一下高利贷，揍一下人而已，这揍也就挺多把人揍骨折，能不把篓子捅他绝不把篓子捅大。结果对面这货，他不仅是轴，还他妈的是疯啊！他真敢杀人啊！
“不知道你你你想干啥呀？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小弟我们干的那事儿。那您觉来气，我，我这就扇自己，扇到你撒气为止。”
说着，这高老黑开始抡起巴掌朝自己脸扇去，那声音，那叫一个响亮，而且高老黑似乎担心这还不够解气，一边使劲扇着，一边在嘴里念着：“我他妈真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生”“我他妈狗都不如”等等话语。
“等会儿，你先别删了。”
“哎哎，好的，哥！”
“我卡号是13567xxxxxxx9527。”
“啥、啥意思啊？”
“给钱呀！”
“诶，好嘞，好嘞，哥。”
“等会儿。”
“咋了？哥。”
“你说要给我多少钱？”
“三十，不对四十万，四十万，哥！”
“行，你就转二十五万吧。”
“好嘞好嘞，转过去，转过去了！”
“确定？我看看？”丰梓仁这手机早在刚才的乱砍乱劈中碎成两半儿了，所以只能看一眼高老黑的手机。
“行了。”
“嗯，那个，哥，那我先走了。”
“嘶，哎，你着啥急，还没完呢？”
“还有啥事儿啊”高老黑怯生生的问道。
“你不说给我40万吗？知道为啥我让你就给我二十五吗？”
“啥意思啊？操！”
高老黑猛的反应过来，他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那银光闪闪的刀子，却在丰梓仁手里变成了一个廉价的铁棒。
“那他妈是把你打成残废的钱！”
轰隆隆一阵雷声响起，在雷光下，是怒目的血色修罗，和一个趴在地上的胖子。
“妈的！妈的！我的手啊！我的腿呀！你这死疯子还想干啥呀！”
“没啥，就像像你说的那样，当一把大英雄，把你送进去。”说着一脸淡然的拖着高老黑往一辆看着就贵的车的方向走去。
终于在雷声和高老黑的惨叫中，他来到了车前，透过车窗玻璃微弱的反射，他看清楚了自己现在脸上的模样，本就狭小的眼睛，因为淤肿，现在更加狭长，脸上的淤斑在一脸血渍的衬托下反倒更像尸斑，再加上他那不知道怎么露出来的微笑。
“妈的，难怪他们怂了，换我，我也怂。”丰梓仁轻声的嘟囔了一句。
然后他仔细的看了看车窗里的自己，最后叹出了一句高老黑的心里话“造孽呀。”
“我这可是杀了两个人呢，这在法律上，还算不算是正当防卫呀？不对，就凭他们的本事，就算是正当防卫，也能被他们说成故意杀人，而且现场也没有目击者证明，就算有，那也是指正我杀人的。”
“……这咋整？好像有点儿麻烦了，这下好像真的是你死我活了，这这么多人，我该怎么破局呀？咋逃啊？”
“唉，不对呀？怎么这么半天他们还不上来揍我呀？”
“哦，呵，原来是怂了啊。我还以为这些货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也就倒屎的能耐。”
“不对，我乱想啥呢，现在要紧的事儿是咋跑啊？操，这破事只能找警察，但操他妈蛋的，在门口就有一个。”
“但不管怎么说，都得先跑出去，才能做事，但咋跑啊？这些货应该不会再拦我了，大门口那两个怎么办？尤其是警察，万一他手里有枪呢？”
“只能优先接近并干掉警察了，对面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必须得快，必须得想办法让一个东西吸引他注意力……”
丰梓仁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抽出刀子，往那长着血锈的大门走去。
门外，两个大老爷们儿蹲在那里，一边看着外面的雷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只不过，天是聊着，但心思，没有一个在这上的，这边说着张三，那边说着李四，连内容都没有聊到一块儿去。
这里首先介绍一下我们的明日之星，今年刚考上公务员，现在还是辅警，但很快就要成为警察的李明星。
李明星此刻正把自己的心分成了两块儿，一块儿在这儿跟人搭话，另外一块儿却飘到了那坐在办公室里，跟他不知道隔了多少辈儿亲戚的李叔叔。
李明星的父母都是干基层的，虽然都为人不坏，甚至在一些原则方面可以说是正直，但是和上面的关系吧，不能说一点儿没有吧，只能说毫不相干。这也导致了这对夫妻，一直到孩子大学毕业，最高成就也就是李明星的妈妈当上了社区居委会副主任。当然这也跟这两位只求安稳有关。就连对孩子的期待，他们也不求别的，就求孩子能有个铁饭碗。能养活自己就行。
但李明星不乐意，虽然他不是什么清华北大毕业，但好歹也是个省重点，怎么可以像他父母那样干了三十来年，却落得个提升都没提几次的下场。
顺带一提，这这位自称明日之星的李明星，他学的是机械设计制造及自动化，理论上来讲，最和他专业相关的行当都在工厂里，但可惜，当他进工厂的时候，他发现他只能当他最瞧不起的工人，虽然谁也不明白，他的父母半辈子都在为劳动人民服务，他却如此的痛恨变成一个劳动人民。
在进厂务了半年的工以后，他连离开的那个月分的工资都没要回来，就灰溜溜的从厂里“败走”。
回到老家，不再狂妄的他，听从他父母的话，一边当着辅警，另外一边，不停的考公，打算成为一个铁饭碗，这辈子不求活的出彩，安稳就够了。
但是，命啊，总是在他不再想的时候，又给了他一线往上爬的希望，他遇见了他的大贵人，不，不应该说遇见，应该说他撞见了。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和他的一个富二代发小在一家有独特游玩项目的洗浴中心，碰巧撞见了在那里和几个富有的“知已”说着暗话的李科长。
按理来说，李科长此时坐在的地方是那个洗浴中心的第二层，一个大型的棋牌室，而且那天人还不少，在那种嘈杂且有点混乱的地方，李明星应该怎么着都看不见那个贵人。
但见鬼了的是，李明星因为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就像《红楼梦》里的那位出境荣国府的刘姥姥是这些稀奇，那也好奇。西瞅瞅东看看，这一看，就看到了那位他只在有大型演讲时才能看到的科长。
几乎是瞬间，就好像那撒手没的二哈似的。他发小一个回头，李明星已窜到了李科长身旁，李明星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如果李科长能够记一下自己的这张脸，哪怕只是有几分熟悉，那也算是有所收获，但他还没来得及跟科长打招呼，他就发现，在桌上的这四位，麻将技术烂的那叫一个奇怪，连牌都没认清楚，什么东风过后就胡个4万的，这是什么规矩？哪路麻将啊？
原本他还想出口提醒，助科长一臂之力，但很快他的脑子就反应了过来，这哪是打麻将啊，这是在那做交易呢！反应过来的李明星，班级就想往后退去，可惜，李科长对面的一个人抬头看到了他。
结果那阵事情过去了以后，科长不仅没有让他以各种合理的方式与人间隔离，反而在第二天将他拉了过来，吩咐了他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那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件事，就是让他在巡逻的时候，帮忙给一些人一点“囗信”，好让彼此都能好做生意。
李明鑫想了想父母对他的教导，对他的话语，然后再想到了父母的三十年和他那进厂的半年。他果断选择了一个字“办”。之后他做的是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自己是条狗的定位，但他不介意，因为他已经考上公务员了，按照之前的许诺，他马上就有警衔了。而且跟着李科长干，他十年就能过的，比他爸妈30年还好，那他这狗当的不就挺不错的吗？至于良心？那死工厂拖欠他的工资到最后也没给他，他们的良心去哪儿了？那不也照样活吗，而且还活的更好了不是吗？
“反正我现在就快有警衔了，哪管那么多呀，哎呀，这以后的日子真的是越来越美了！”李明星正畅想着他高升的未来、他做了无数次的美梦。
可惜一声尖锐的吱啦——响起，划破了他的美梦，让他看到了现实中的噩梦。
在雷光的勉强的照耀下，李明星看见一个浑身鲜红的血影朝他扔出了一块黑漆马虎的东西。
受到惊吓的李明星赶忙把身子一矮往旁闪去，然后他还没缓过神来，就看见那血影手持着什么东西猛的向他劈来。
在生死的威胁中，李明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躲开了那劈出的一刀，但可惜的是，丰梓仁用来吓人的刀终于达成了它原有的作用。
李明星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闪过了这刀，下体的疼痛就先喜悦一步传到了他的脑中，然后在他因疼痛张大嘴巴的时候，一个几乎可以用“抡过来”形容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就砸向了他的脸庞。
扑咚一声，李明星以一种诡异的蜷缩的姿态倒在了地上。
丰梓仁望着地上的李明星试着踩了几脚，确定他彻底昏死以后，转过了身来。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高利贷头子，早已吓得跌在地上，仔细一闻，一股尿骚味儿悄然弥漫开来。
丰梓仁笑了，这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充满礼仪的对朋友的笑“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不，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哥，那钱的事儿我我不不跟你说了，不对，大哥，我给你我我再给你10万30万，您放了我，啊！不用还的那种！”
听到他那哆哆嗦嗦的话语，丰梓仁笑着说道：“不是，我就揍晕一个人，你那大哥的气势呢？怎么突然没了，不会这人身份有多牛逼吧？我揍错人了？”
听到这话，那高利贷头子的身子抖的愈加夸张，如果现在是白天，而且天气明朗，丰梓仁就会发现那货的眼睛不时的瞥向他刚才扔出去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让他那么恐惧？虽然刚才李明星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是啥玩意儿，但是在雷光下，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一块儿带着纹身的肉，那是强子的肉，而且是喉咙上的肉，至于他是咋认出来的，屁话，敢在喉咙上纹一个那大眼珠子的，就那么一个傻逼！谁看都能记住他一辈子！
看那块儿肉的大小，强子这是半个喉咙都没了啊！这他妈对面的这人可是真敢杀人啊！苍天啊，大地呀！他高利贷高老黑也就是收一下高利贷，揍一下人而已，这揍也就挺多把人揍骨折，能不把篓子捅他绝不把篓子捅大。结果对面这货，他不仅是轴，还他妈的是疯啊！他真敢杀人啊！
“不知道你你你想干啥呀？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小弟我们干的那事儿。那您觉来气，我，我这就扇自己，扇到你撒气为止。”
说着，这高老黑开始抡起巴掌朝自己脸扇去，那声音，那叫一个响亮，而且高老黑似乎担心这还不够解气，一边使劲扇着，一边在嘴里念着：“我他妈真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生”“我他妈狗都不如”等等话语。
“等会儿，你先别删了。”
“哎哎，好的，哥！”
“我卡号是13567xxxxxxx9527。”
“啥、啥意思啊？”
“给钱呀！”
“诶，好嘞，好嘞，哥。”
“等会儿。”
“咋了？哥。”
“你说要给我多少钱？”
“三十，不对四十万，四十万，哥！”
“行，你就转二十五万吧。”
“好嘞好嘞，转过去，转过去了！”
“确定？我看看？”丰梓仁这手机早在刚才的乱砍乱劈中碎成两半儿了，所以只能看一眼高老黑的手机。
“行了。”
“嗯，那个，哥，那我先走了。”
“嘶，哎，你着啥急，还没完呢？”
“还有啥事儿啊”高老黑怯生生的问道。
“你不说给我40万吗？知道为啥我让你就给我二十五吗？”
“啥意思啊？操！”
高老黑猛的反应过来，他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那银光闪闪的刀子，却在丰梓仁手里变成了一个廉价的铁棒。
“那他妈是把你打成残废的钱！”
轰隆隆一阵雷声响起，在雷光下，是怒目的血色修罗，和一个趴在地上的胖子。
“妈的！妈的！我的手啊！我的腿呀！你这死疯子还想干啥呀！”
“没啥，就像像你说的那样，当一把大英雄，把你送进去。”说着一脸淡然的拖着高老黑往一辆看着就贵的车的方向走去。
终于在雷声和高老黑的惨叫中，他来到了车前，透过车窗玻璃微弱的反射，他看清楚了自己现在脸上的模样，本就狭小的眼睛，因为淤肿，现在更加狭长，脸上的淤斑在一脸血渍的衬托下反倒更像尸斑，再加上他那不知道怎么露出来的微笑。
“妈的，难怪他们怂了，换我，我也怂。”丰梓仁轻声的嘟囔了一句。
然后他仔细的看了看车窗里的自己，最后叹出了一句高老黑的心里话“造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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