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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准备出发

    在茶馆里,郭老师正在绘声绘色地说着,听者们也听得津津有味,忽然间他却停了下来。

    “小王给我的茶壶里续上水,我讲了半天,口干舌燥的,润一润嗓子。”

    小王听的入迷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听到有人叫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缓过神来,赶忙说:“好的,郭老师,小的我给您续上水。”

    “把我们的水也续上吧,还有把茶壶里的茶叶扔了,换些新茶叶。”人群里传来一句话,小王马不停蹄地去茶房拿热水壶,又赶忙地去给听书的茶客们续上。

    咱们的郭老师已经喝好水了,他慢慢地放下茶杯,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开始娓娓道来。

    .......

    1999年2月份下旬的成都,虽然天上有太阳,但是天气略微寒冷。今年进入春天晚,鲜花还没开。郭老师和小康、小马正在小郭的家里收拾行李,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老康说道:“咱们这次去云南探寻克木人,需要带什么野外求生装备吗,咱们好去买一些。我听说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蚊子多,雨水也多,生活条件恶劣。”不用准备那么复杂的装备,咱们呀就是要真实地体验克木人的生活,人家克木人在热带雨林生活几千年了,也没有什么求生装备,照样活了下去,还活着好好的。老马在旁边说道:“康子说得没错,还是多准备些吧,以防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也不好说。”“是呀,那就买一些吧,多买些手电筒和干电池,药品的话可以到了西双版纳再买不迟,还有多准备几个探险灯和防滑雨靴。大老远背那么多东西,累得慌,少买一些,咱们还可以到当地进行二次采买。”“还有,除了这些以外,我们应该买一些蜀地的特产,去拜访克木人的时候,咱们也好拿得出手,也不能空着两只爪子去拜访人家呀。”

    “大家要知道,西南地区还是有一条丝绸之路的,就是“蜀身毒道”,又称南方丝绸之路的。他的起点就是成都,就是四川盆,这条道路穿过今天的川西高原,越过金沙江到达今天的云南大理,再到今天的腾冲,越过国境线到了缅甸,在缅甸翻过野人山,从野人山下山一路向西,到达今天的印度东部地区,再顺着恒河平原,横穿整个印度北部,再然后接着穿过帕米尔高原上狭窄的山口,到达今天的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甚至是中亚地区。早在西汉时期,蜀地的丝绸就已经在享誉整个中国了,伴随着蜀身毒道,蜀地的丝绸就传播到今天的云南各个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在当时丝绸可是稀罕物,价值如千金。我推测,当时的克木人也接触过蜀地的丝绸,并十分喜欢丝绸,我之前查阅资料发现,克木人是很讲究穿着的,去拜访克木人的时候,尤其是去拜访克木人的老人和妇女,克木人一定会十分喜欢的,我们带着蜀地的丝绸去当地开展工作,打点好人际关系,也是容易打开局面的。”

    随后他们来到成都的丝绸商场,买了一些蜀锦中的雨丝锦。克木人喜欢白色,多买些纯白色的雨丝锦是不错的。他们又买了一些黑色的方方锦,黑色的方方锦,可以用来做长裙,适合给长期劳作的克木人做衣服穿。他们购买了一些五彩斑斓的彩晕锦,上面印有如百年好合,梅花,竹子、仙鹤、龙等极具汉族风格和特色的图案花纹,这些用来送给喜结连理的小夫妻,送给长辈是最好的选择。

    从商场回到小郭家里,大家做了简单的休息,简简单单地吃了一些东西,小郭给大家做了最后的分工。“老康,你的动手能力强,还会一些修理技术,在团队里就负责后勤工作吧,去拜访克木人的时候,也可以帮助克木人修房子之类的,有利于增进咱们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老马,小组的资料整理和分析就交给你了,你的写字速度快,到时候再给克木人做访谈的时候,你来做记录,还有你负责管理团队的物资和账目,这些工作交给你了。至于我,我来负责人际沟通协调,很多靠嘴巴的工作都有我来负责吧。大家是集体领导,有事情大家一起商量,最后大家一起行动。明天早上成都火车站集合,大家现在回家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成都火车站见。”

    就在今晚小郭家里的晚餐上,小郭与自己的家人边吃边聊,似乎在做最后的告别。

    小郭妈妈说:“你做什么事大家都支持你,你去外面注意安全,别累着和饿着,热带雨林的饭菜你不太能适应,要是吃不好就吃点泡面之类的,实在不行就去大饭店吃点好的,不要亏了自己。你一定要及时给家里打电话,三天一个电话,每周给家里写一封信,给家里报个平安,有事及时与家里联系。”

    小郭爸爸说:“你这次去是很有很有意义的,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即是工作,也算是享受生活。好好去做,不要给咱们老郭家丢脸。既然做,就做出个成绩,你有了成绩,获得了奖励,我们做父母的脸上也有光。”

    小郭的嫂子说:“你大哥就是喜欢折腾,闲不住,所以你大哥就去外地经商做生意。原本想着你也能安稳些,少折腾自己,多陪陪家人,没想到你和你大哥都一样,就是喜欢折腾。我听说克木人的服饰很好看,他们的食物也有特色,到时候回来的时候多带些土特产回来。”

    小郭说:“嫂子那是自然,肯定多带些,小侄女也有你的份,叔叔不会亏待你的。”

    小侄女:“我就知道叔叔不会亏待我的,还有叔叔,你什么给我找个女朋友,你也老大不小了。”

    这话说得小郭的脸一下子红了,小郭就住不住了,爸爸和妈妈也跟着帮腔:“是呀,你这次去往家里带回来一个女朋友,抓紧吧,30好几的人了,还不着急,我们两个人都老了,着急抱孙子。”嫂子在一旁哈哈大笑,紧接着在一旁连忙打圆场,把筷子放下,用手轻轻地敲了敲小侄女的后背,说道:“这孩子,吃饭都住不住嘴,吃饭。”

    在出发前的夜晚,小郭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自己的行李,生怕错过什么东西,生怕遗忘些什么东西,生怕自己没有做好准备工作。躺在床上他也久久不能睡觉,他在床上,左翻一下,右翻一下,实在睡不着有坐起身抱着大腿坐在床上,横竖睡不着觉。他真的好兴奋,自己多年的愿望就要成真了,他又有一丝的焦虑,不知道这次考察,自己能否完成任务,自己能否活着回来,他想了很多。他实在睡不着觉,他又起身去喝水,想通过喝水的方式,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通过数羊羊的方式,帮助自己睡眠,他在心里默念,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

    此时此刻,小马和小康也睡不着了,他们跟小郭一样,也是兴奋和焦虑。

    小康是最兴奋的,老郭带他一起去考察,自己一边工作,一边能享受着带薪休假的待遇,还能收获见识和本事,多好呀。还有回来以后是要上交考察报告的,考察报告是算自己的学术研究成果,自己再努努力,再写篇论文,自己就能评上副教授的职称了。老郭是有些本事的,跟他混是没错的。

    小马也是兴奋的,他跟小康的想法是一样的,自己也是很开心的。但是他跟小郭的想法又不谋而合,生怕自己不能活着回来,生怕自己不能完成考察任务,生怕自己丢脸。他也是焦虑得睡不着觉,他最后也没办法,开始了在心里数羊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