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资料室
经过了那亮白色的漫长走廊，何建终于带着王越打开了一扇门，门内是一间开阔的大型办公区，四面都设置着一扇门，每扇门上都标志着一个编号，而何建打开的，是三号门。
“这些编号代表着什么？”
王越问道。
“代表着连接的区域是哪里。”
何建径直朝着对面的1号门而去，
“我们刚才是在3号区域，梦境与潜意识研究中心，还记得吗？”
“所以1号区域是干什么的？”
“梦境上浮现象研究中心。”
何建说着，对着王越的那只眼睛带着笑意朝旁边撇了一下，王越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只有一个电脑摆放在哪里，一个大大的白色I字输入符号不断闪烁。
“那里有什么吗？”
“对你来说，什么也没有。”
何建收回了眼神，淡然地回答道。
“那么对你来说呢？”
王越问道。
“对我来说，也是什么都没有。”
何建的回答让王越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你从不说谎。”
他强调道。
“是的，世界之书只会记述真相。”
何建打开了1号门，侧身朝王越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么书记官呢？”
王越站定在门口，一副你不回答我就不进去的样子。
“当然也是一样的了。”
何建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你在紧张，你在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错事，你在认为我不是何建，你在猜测刚刚祂的使者到底和我交流了些什么，你在怀疑今天坐标准确并不是一个巧合。”
“事实上，虽然你的怀疑与猜测都是错误的，但我依旧很高兴你会这么想，这代表你和我是一路人，将世界的稳定放在第一位。”
“那你可就猜错了，我不是没有摧毁过世界的支柱。”
王越嗤笑着说道，脑子里却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杀掉的主角，还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屈指一弹，幻想着自己将烟头连带着那些记忆一起扔进了角落里的垃圾桶，然后，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灰白色的烟气萦绕在鼻尖：
“但这不重要，你让我想起了那些冒失的调查员，据我所知，他们基本上不会有一个好结局。”
“告诉我你和祂到底说了些什么，不然我是不会跟着你进去的：”
“我不会撒谎。”
何建认真地回答道，
“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回去，你现在情绪有点太过激动了，你和一位柱神的化身离得太近了。”
“我们去过时盘，从过去进入过现在之屋。”
王越对何建的怀疑没有因为他的退缩而有一丝一毫的减弱。
“现在之屋只是一个概念，它是整个宇宙，那里距离的概念本身就是模糊的，而在这个地方，你和被化身吞进肚子里没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凡人，你的梦境也不是这个世界的梦，如果你想停下，我们随时都可以停下，只要睁开眼睛就可以了。”
王越本还想问些什么，但又被何建给打断了：
“可如果你不想停下，那么就要跟我来，没有多远了，就几步路的事。”
王越知道何建这是在提醒自己快点做出选择，毕竟这里不算什么善地，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很有可能会引来一些真正超出人类想象的怪物。
“那就走吧。”
他说道，
“希望这次是真的就剩几步路了。”
而在路上，王越又问道，
“如果为了世界稳定，必须要你说谎，你会说谎吗？”
“我从未遇到过那样的事。”
“所以说是如果。”
“如果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直到整个物质世界自然崩溃，我都不需要做这种没有效率的事。”
何建站定在一扇门前，
“我说过，没有两步路就到了。”
他伸手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王越在门外磨蹭了一会，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不大，东西也不多，只有一个显示屏和转椅，和外面相比，里面要黑的多，显示屏的亮绿色光就是最大的光源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星星点点的红色微光。
“这里是资料室。”
在王越问出口之前，何建提前介绍道，
“别看这里空间小，全都拿来装这些设备了，与下潜实验只需要记录人体精神数据不同，每一次上浮实验的纪录都至少要达到原子级。”
“毕竟每一次上浮都相当于凭空造物，这已经超越了人类所知的物理学的极限，事实上，就连监控设备与这些数据记录装置，都不是基于人类的科学而制造出来的。”
“不是基于科学，那又基于什么？”
“当然是神秘学。”
何建说道，
“准确地说，是仪式学，它们可是和物理法则一样的世界支柱的基石。”
王越接过话头，说道：
“行动，牺牲与结果。”
“就像我说的那样，你的确十分地博学，是的，一切的行动都带来结果，一切的结果也伴随着牺牲，这是仪式学的基础。”
“但据我所知，让一个仪式长时间运转起来需要大量的源源不断的灵性，你们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高灵性的人？”
“你不会想知道的。”
何建淡然地语气中透露着些微的凉意，他提醒道，
“异常控制局可没有声明过它是一个人道组织，不要因为为了维护世界的稳定不可避免地会做点好事，就以人类的道德来要求一个以灵性产物为核心的组织。”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王越撇了撇嘴角，说道。
“但你是这么想的。”
何建背后的眼睛紧盯着王越，因为光线的原因，王越不能从那只眼睛中看见一丁点反射出来的光。
“但有很多人是出于善意才加入了异控局。”
“我并不否认那点。”
何建大方地承认道，
“他们大多数都被分配到了各个模组里，专门负责对具体的灵性产物进行收容。”
“但你也不能否认，有些时候，人类的道德是一件很碍事的东西，它已经实质上地妨碍了人类科学的进步，我是绝不会让它来妨碍我的。”
“这些编号代表着什么？”
王越问道。
“代表着连接的区域是哪里。”
何建径直朝着对面的1号门而去，
“我们刚才是在3号区域，梦境与潜意识研究中心，还记得吗？”
“所以1号区域是干什么的？”
“梦境上浮现象研究中心。”
何建说着，对着王越的那只眼睛带着笑意朝旁边撇了一下，王越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只有一个电脑摆放在哪里，一个大大的白色I字输入符号不断闪烁。
“那里有什么吗？”
“对你来说，什么也没有。”
何建收回了眼神，淡然地回答道。
“那么对你来说呢？”
王越问道。
“对我来说，也是什么都没有。”
何建的回答让王越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你从不说谎。”
他强调道。
“是的，世界之书只会记述真相。”
何建打开了1号门，侧身朝王越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么书记官呢？”
王越站定在门口，一副你不回答我就不进去的样子。
“当然也是一样的了。”
何建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你在紧张，你在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错事，你在认为我不是何建，你在猜测刚刚祂的使者到底和我交流了些什么，你在怀疑今天坐标准确并不是一个巧合。”
“事实上，虽然你的怀疑与猜测都是错误的，但我依旧很高兴你会这么想，这代表你和我是一路人，将世界的稳定放在第一位。”
“那你可就猜错了，我不是没有摧毁过世界的支柱。”
王越嗤笑着说道，脑子里却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杀掉的主角，还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屈指一弹，幻想着自己将烟头连带着那些记忆一起扔进了角落里的垃圾桶，然后，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灰白色的烟气萦绕在鼻尖：
“但这不重要，你让我想起了那些冒失的调查员，据我所知，他们基本上不会有一个好结局。”
“告诉我你和祂到底说了些什么，不然我是不会跟着你进去的：”
“我不会撒谎。”
何建认真地回答道，
“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回去，你现在情绪有点太过激动了，你和一位柱神的化身离得太近了。”
“我们去过时盘，从过去进入过现在之屋。”
王越对何建的怀疑没有因为他的退缩而有一丝一毫的减弱。
“现在之屋只是一个概念，它是整个宇宙，那里距离的概念本身就是模糊的，而在这个地方，你和被化身吞进肚子里没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凡人，你的梦境也不是这个世界的梦，如果你想停下，我们随时都可以停下，只要睁开眼睛就可以了。”
王越本还想问些什么，但又被何建给打断了：
“可如果你不想停下，那么就要跟我来，没有多远了，就几步路的事。”
王越知道何建这是在提醒自己快点做出选择，毕竟这里不算什么善地，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很有可能会引来一些真正超出人类想象的怪物。
“那就走吧。”
他说道，
“希望这次是真的就剩几步路了。”
而在路上，王越又问道，
“如果为了世界稳定，必须要你说谎，你会说谎吗？”
“我从未遇到过那样的事。”
“所以说是如果。”
“如果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直到整个物质世界自然崩溃，我都不需要做这种没有效率的事。”
何建站定在一扇门前，
“我说过，没有两步路就到了。”
他伸手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王越在门外磨蹭了一会，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不大，东西也不多，只有一个显示屏和转椅，和外面相比，里面要黑的多，显示屏的亮绿色光就是最大的光源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星星点点的红色微光。
“这里是资料室。”
在王越问出口之前，何建提前介绍道，
“别看这里空间小，全都拿来装这些设备了，与下潜实验只需要记录人体精神数据不同，每一次上浮实验的纪录都至少要达到原子级。”
“毕竟每一次上浮都相当于凭空造物，这已经超越了人类所知的物理学的极限，事实上，就连监控设备与这些数据记录装置，都不是基于人类的科学而制造出来的。”
“不是基于科学，那又基于什么？”
“当然是神秘学。”
何建说道，
“准确地说，是仪式学，它们可是和物理法则一样的世界支柱的基石。”
王越接过话头，说道：
“行动，牺牲与结果。”
“就像我说的那样，你的确十分地博学，是的，一切的行动都带来结果，一切的结果也伴随着牺牲，这是仪式学的基础。”
“但据我所知，让一个仪式长时间运转起来需要大量的源源不断的灵性，你们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高灵性的人？”
“你不会想知道的。”
何建淡然地语气中透露着些微的凉意，他提醒道，
“异常控制局可没有声明过它是一个人道组织，不要因为为了维护世界的稳定不可避免地会做点好事，就以人类的道德来要求一个以灵性产物为核心的组织。”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王越撇了撇嘴角，说道。
“但你是这么想的。”
何建背后的眼睛紧盯着王越，因为光线的原因，王越不能从那只眼睛中看见一丁点反射出来的光。
“但有很多人是出于善意才加入了异控局。”
“我并不否认那点。”
何建大方地承认道，
“他们大多数都被分配到了各个模组里，专门负责对具体的灵性产物进行收容。”
“但你也不能否认，有些时候，人类的道德是一件很碍事的东西，它已经实质上地妨碍了人类科学的进步，我是绝不会让它来妨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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