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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粉色的香囊

    云都市的夜晚从来不安静。

    指不定下一秒就是什么惊涛骇浪。

    “顾总,明天就是云家宴会,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吧。”

    一个小时前还好,也没有要下雨的迹象,这会儿雨倒是来的急。

    真奇怪,好好的顾家别苑不回,来住酒店。

    有钱人的世界???

    “明天?”

    “是啊,两周前不是佳影小姐来托付的事情吗?”羽质疑极了,看着顾止言这茫然的样子。

    What?真给忘干净了?

    “哦,好像是来着。算了,明天说”

    “……”

    还明天!?一早九点的宴会,就顾止言这样儿,早上八点起都还要拖四个小时再说。以羽对他的了解,这次宴会闹完完可就真的麻烦了。

    这云家人是有多不受待见,朱佳影是宁泽的妻子,江知瑾的闺蜜,还是个孕妇。

    向来不会忘事儿的人竟然给忘了。

    看样子还想赖着去迟点儿。

    顾止言敲着电脑键盘,懒得回羽的话了,反正云家的宴会不去,那破老头儿也不能把朱佳影和宁泽咋样。

    他去不去,破老头儿能咋样。

    婚约是小辈的,又不是他的。

    老头儿想让云舒敏嫁进来,他还搬家住飞机上呢。大不了把别苑拆了,有本事开战斗飞机跟他叫嚣。

    鬼都知道他不喜欢云舒敏。

    破老头儿连鬼都不如。

    垃圾。

    白羊的思想——三岁心理。

    就顾止言这人行,妥妥的白羊,还是个会唬人,喜欢披着狼皮的羊。

    “顾总,我先撤了,有事叫我。”

    “哦。”

    羽开门就离开了。

    顾止言见人走了才开始解扣子,打算去洗洗。

    今天的打扮和平时很不一样,就是简单休闲的扣子衬衣,他不喜欢系领带,闷得要死,如果再简单点儿就是短袖了。

    奈何他是Boss,正式的衣服是一定要穿的。一想到明天的宴会又要准备,他直接就要蔫儿了。

    浴室里的雾水弥漫整个房间,镜子都被遮住了,隐隐约约是水流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地上湿漉漉的,隔着玻璃门,水雾席卷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依稀能看到他身体的曲线。

    禁欲到不行……

    门外的羽负责安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人看守,以免外人行凶。

    酒店走廊是花草的布置,星星和月亮形状的吊灯,还有顶层的枫叶标签,心愿枢纽带挂在旁边,一个个愿望挂在这里。

    别致的酒店。

    “顾止言!顾止言!”

    依稀有人好像在叫总裁的名字?

    不远处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羽朝声源望去。

    “薇薇安?你怎么在这儿?找顾总有急事吗?”羽很是诧异的望着她。

    外面一直在下雨,薇薇安身上的女士衬衣被打湿完了,总是露出显而易见身躯。

    羽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

    她顺势拉了拉外套。

    “奥,我只是想问问顾总,为什么突然就降我的职位了。我不明白。难道我有犯错?!”

    说完就要去开门。

    “薇薇安小姐,顾总已经休息了,不方便接待您的打扰,还请回去吧。”

    羽伸手挡住她,扶着门把手,态度很强烈。

    “我是公司的顶尖设计师,凭什么随意降职?我为公司带来的作品和销售利润,难道不够我留在揽瑾的高层设计部!?”她气急败坏的大声说着。

    羽义无反顾挡着她,甚至狠劲儿推开了她。

    她没反应过来,差点儿摔倒。

    “让开!我需要一个解释!”

    她的声音更大,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到。

    “薇薇安小姐,顾总已经休息了,再打扰就别怪我打女人了。”

    说实话他还确实不随便收拾女的。

    但她挑事情也太明显了。

    这里是酒店,不是公司也不是私人住宅,更不是公共场合,不存在偶遇的说法,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不是故意跟踪是什么。

    刚刚给她披外套还不是因为怕瞎了他干净的眼睛。

    “为什么给我降职?!”

    薇薇安脸上的浓妆顺着脸庞一直在滴,花了整张脸。

    本来做个设计还能见见顾止言,说不定还能坐上顾夫人的位置,怎么就说降职就降职?

    她自然是不服的。

    “羽!让她滚进来!”房门里的男人大声吼着。

    薇薇安一听可乐了,连忙把他的外套往地上扔了,就去打开门。

    羽就这样被门碰的一声,甩了个脸色。他隔着一层厚厚的木头,捡起地上的外套,一脸嫌弃的模样,二话不说就扔到垃圾桶里。

    觉得某女人的心肠恶心到底。

    他的衣服都被染成病菌花园了。

    刚进来,薇薇安就看见身穿浴袍的男人露出身前的部分肌肉,心口上有个纹身的样式,看不清楚,但是格外沁人心脾,又妖魅又禁欲,他的脸就是专门为深情这个词而诞生的。

    就算这个人再凶都抵挡不了他的魅力。

    她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目的。

    顾止言渐渐靠近她,慵懒的看了看她的样子。

    丑要死的老太婆。

    越来越近了……

    “顾总……”她以为是眼前的人把她看上了,就含羞低头小声说了他的称谓。

    毕竟今天她那件包臀裙和衬衣可谓是纯情搭配。

    “想滚出揽瑾?”他就定在面前,很严肃很恶魔的问着。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要降我的职位!没有想要打扰您的意思!”

    她抬起头连忙抓起顾止言的手。

    下一秒就悲哀了。

    顾止言手死劲儿一摔就让她头朝着墙摔到了。

    “啊!!!”狠心的痛感席卷而来。

    接着就有血迹顺着头流了下来。

    “揽瑾容不下你,你最好走,否则明天就是你的祭日。”他擦了擦手,把帕子扔在她的脸上,又把桌子上的红酒倒向她的头,均匀浇了满满一杯。

    狼狈不堪的样子让她无法冷静思考。

    “为什么?!”

    “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什么东西?瞎编什么啊?

    “顾止言!我在揽瑾两年了!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

    她的胆量倒是大,毫不客气就叫了出来。

    “你可以不信,反正你已经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了,最好不要让我把你踹出去。”最好自己要点儿脸。

    薇薇安自己坐在地上,前所未有的耻辱,拿不下的男人。

    她越想越气,马上站起来说,“你的衣服里有女士才会看上的香囊!粉色的香囊!你难道就干净了?”

    顾止言转过身,正经的回答,“顾夫人送的,你有意见?”

    顾夫人!?

    哪儿来的顾夫人!?

    “羽!请薇薇安滚出去!”男人不耐烦的喊着。

    羽处理的也快,马上就让那聒噪的东西滚出酒店了。

    真麻烦!

    羽在门口,“顾总,休息吧,那女的我已经轰出去了,保证不会再有人打扰的。”

    “开除薇薇安,永不得录用,不得异议,谁私下说,谁就离开揽瑾。”他扶着头,一脸烦闷的样子。

    “是。”

    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顾止言躺在床上,床头柜放着一个小香囊,粉色的,下面是蓝色的流苏,绣着平安两个字,一座楼,几座小山,一枝梅,一轮月。

    确实没有什么独特的,不过里面是一股薰衣草味,还挺好闻的。

    他拿起那个绣包,放在心口处安安静静的听着声音。

    “砰——砰——砰——”

    是狂热的心跳。

    加速牵引狂喜。

    ……

    [顾止言?]瑾

    月夜下一张白净的脸看着他,手里是一个挂着流苏的香囊,粉粉嫩嫩的。

    但是不会特别俗气,是那种恰到好处比较风雅的感觉。

    [嗯?]顾止言回头看了看她。

    那年他们都是13岁。

    青涩的孩子。

    校门外晚上八点下晚自习后了。

    他们平时速度也慢,总比别人慢些,此时外面已经没有几个同学了。

    主要是江知瑾收拾东西的速度着实慢啊。

    [这个给你!]瑾

    [不用了……]止

    [不喜欢吗?]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迟疑。

    [不是啊。]止

    他和她的个子差些,那时候还是她比他高一点儿来着。

    [那收着!我绣了一对,刺绣功底不够,你嫌弃呐!]她递到他手上。

    他的手接过小香囊。

    脸上洋溢着自然的笑。

    哪有嫌弃了,傻瓜……

    他们就各自回家。

    就像当初那样,他的手里握着小香囊,简单的样式还是没有变。

    心也一样在跳动。

    她在的,一直都在。

    很快就会找到的。

    顾止言握着香囊,就好像她在他身边,不同的是她身上有种浅浅的玫瑰香。

    这个夜晚很快就安静了,身心得到了放松,哪怕错过了一下,只要我知道你还安好,那么我离你就不会太远。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