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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云,主角之一

    金陵十二钗之一,金陵省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史家的千金,父母在她还是襁褓时就已经亡故,由叔叔婶婶养育。她是贾母的内侄孙女,贾府通称史大姑娘。

    史湘云是一个富有浪漫色彩的豪爽女性。她是薄命司中的女儿,自幼父母双亡,由于史家经济拮据,也没有过上贵族小姐的生活;但她生性豁达乐观,恣意潇洒。经史湘云的判词中推测,她最后嫁了一位郎君,但夫婿很快亡故,过着拮据的孤寡生活。

    史湘云,金陵十二钗之一,在诗社中的雅号为“枕霞旧友”,原贾母提起幼时“枕霞阁”撞破鬓角而起。贾母娘家的侄孙女,宝玉的表妹。父母早亡,由叔叔婶婶抚养长大,但史家经济不好,差不多的针线活儿都要由她们娘儿们自己做,曾因薛宝钗话家常探话,就红了眼圈说每日做活累得慌。史湘云在外生性豁达,得贾母喜欢,经常来贾府小住。她的经典事迹有:拾到金麒麟;海棠诗夺魁;烤鹿肉割腥啖膻;芦雪亭联诗夺魁;醉眠芍药裀;中秋联诗“寒塘渡鹤影”。最后“寒塘渡鹤影”成了史湘云最后命运的定语,指她最后虽然会独守“寒塘“,但是终可获得精神的解渡。

    史湘云是作者按照《世说新语》魏晋风度标准塑造的一位女子形象:心直口快,开朗豪爽,爱淘气,甚至敢于喝醉酒后在园子里的大青石上睡大觉;偶尔身着男装,大说大笑;风流倜傥,不拘小节;诗思敏锐,才情超逸。

    海棠美人

    海棠有“睡美人”之誉。这一典故出自宋朝释惠洪《冷斋诗话》记载:唐玄宗登沉香亭,召杨贵妃,碰巧杨妃酒醉未醒,高力士使侍儿扶持而出,贵妃仍醉未醒,鬓乱残妆。唐明皇见状笑道:“岂妃子醉,直海棠春睡耳!”这一段有趣妙喻致使众多文人墨客歌赋传颂,宋代苏轼据此写了一首《海棠》诗:“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朦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再次艺术地把海棠比作睡美人。再加上史湘云生来豪爽,又成了独特的风格。

    而在《红楼梦》的记载中,作者曹雪芹多次把这一典故加以套用、渲染,如第18回,贾宝玉《怡红快绿》一诗中有句“红妆夜未眠”也是把海棠比喻为睡美人,在第62回《憨湘云醉卧芍药裀》中有一番精彩的描述:

    “正说着,只见一个小丫头笑嘻嘻的走来,说:‘姑娘们快瞧云姑娘,吃醉了图凉快,在山子石后头一块青石板磴上睡着了。’众人听说,都笑道:‘快别吵嚷。’说着,都走来看时,果见湘云卧于山石僻处一个石磴子上,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一群蜜蜂蝴蝶闹嚷嚷的围着;又用鲛帕包了一包芍药花瓣枕着。众人看了,又是爱,又是笑,忙上来推唤掺扶。湘云口内犹作睡语说酒令,嘟嘟嚷嚷说:‘泉香而酒冽,……醉扶归,——宜会亲友。’”

    表面写的是芍药,实即是指“海棠春睡”。因而在第63回,湘云抽到的又是海棠签,题着“香梦沉酣”,诗云“只恐夜深花睡去”,黛玉即笑道:“夜深”两个字,改为“石凉”两个字。意指湘云酒后卧石的事,实即说明了作者是把湘云指喻为海棠的。

    但是,我们不能把海棠与湘云机械对应起来。例如:宝玉就说怡红院海棠预老是晴雯将死之兆;探春、宝钗、宝玉、黛玉的海棠诗皆自喻为海棠;秦可卿卧房中也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再则,怡红院的海棠是西府红海棠,而湘云海棠诗咏的是白海棠。

    正册判词

    判词

    画几缕飞云,一湾逝水。

    其词曰:

    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

    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人物评价

    他人评价

    史湘云借住蘅芜苑时,薛宝钗曾戏谑:“呆香菱之心苦,憨湘云之话多”。说史湘云话多吵得她头疼。

    史湘云话太直,曾对薛宝琴:“你除了在老太太跟前,就在园里来,这两处只管顽笑吃喝.到了太太屋里,若太太在屋里,只管和太太说笑,多坐一回无妨,若太太不在屋里,你别进去,那屋里人多心坏,都是要害咱们的。”莫名其妙,说有人害咱们的话,说的听的薛宝钗莺儿等都笑了。

    薛宝钗再次评价史湘云:“说你没心,却又有心,虽然有心,到底嘴太直了。”

    薛宝琴穿贾母所赠斗篷,又有琥珀转述贾母不让薛宝钗委屈了宝琴的话,薛宝钗推宝琴:“你也不知是那里来的福气!你倒去罢,仔细我们委曲着你,我就不信我那些儿不如你。”宝钗一句戏话,史湘云却说:“宝姐姐,你这话虽是顽话,恰有人真心是这样想呢。”暗指刚进门的林黛玉会因为贾母偏宠薛宝琴而多心。

    霁月光风

    史湘云有着疏朗与开阔胸怀。在第31回的阴阳之辨中,翠缕的喋喋不休、史湘云的循循解答,使主仆间弥漫着一片宛如姐妹师生的平等气息。而史湘云如此深入浅出的思辨,却不像那些见风落泪对月伤怀的深闺怨女。

    心意明媚

    史湘云的旷达不是一种出世孤傲,而是一种入世的情趣。趁兴时大块吃肉,忘形时挥拳拇战,偶尔男儿装扮,白日里佻达洒脱,顾盼间神采飞扬,须眉也须自拙。在大观园中,史湘云的身世既富且贵,虽因家道中落、不复为富,却也不端着贵族的空架子。她既无视高低贵贱,又不拘于男女之别,与人相交,一片本色,无功利之心。这和宝钗、黛玉大为不同。宝钗虽识大体又善施小惠,但人事的轻重在她的行事中是层次清晰的;黛玉为封建社会的叛逆者,一身才情,孤芳自傲是黛玉的本性。

    [1]

    性情直爽

    她是一个极爱说话的人,是“话口袋子”,对人对事都表现出热情。香菱要学诗,不敢啰唆宝钗,向湘云请教,她“越发高兴了,没昼没夜,高谈阔论起来。”为此,宝钗批评她“不守本分”,“不像个女孩儿家”。她表里如一,心直口快,说话不防头儿。一次看戏,凤姐儿指着戏台上的一个小旦说:“这孩子打扮起来活像一个人。”众人都知道,凤姐指的是黛玉,就怕得罪她,便不肯说出来,湘云却直言不讳地说:“我知道,像林姐姐。”为此她不仅得罪了黛玉,而且还与宝玉发生了矛盾。后来她到贾府,总与宝钗同住,因为宝钗待她最好,“如亲姐姐一样”,“我但凡有这么一个姐姐,就是没了爹娘,我也情愿”。[1]

    体健貌端

    史湘云不是《红楼梦》中最美丽的女子,但她是健康的美女。红楼女儿,生得美丽的多,但生命旺盛的不多,一大半病病怏怏的。黛玉从会吃饭起就吃药,王熙凤表面刚强,最亲近的平儿也知她是死撑,看起来体态丰满的薛宝钗,也有胎里带的热毒,寻常药还不起作用。湘云却体健貌端,割腥啖膻,烧烤鹿肉,全不当一回事。喝醉了酒,枕着芍药花在石头上露宿,香梦沉酣,也没见她感冒,身体素质自然是一级棒。[1]

    善良细心

    史湘云有一种传统侠义、古道热肠的善良。在群芳射覆的游戏中,香菱慌乱得毫无头绪,旁人都笑观其败,幸灾乐祸。唯有史湘云,急得抓耳挠腮、不惜私传谜底,结果作弊被当场拿获。邢岫烟,一个处身于贵族中的平民女子,和宝玉、宝琴、平儿是一天生日,别人谁也不记得,独史湘云道出了岫烟的生日,让贫寒的女子顺势过了个华诞。这些或许是小事,但闺中又有多少大事,且又有谁肯为香菱、岫烟这类女子留上半分心呢?她的善良与明智,使她超脱了身份的羁绊,从而两袖清风、一身轻快地行走于天地之间,呈现出一种潇洒飘逸的风度。[1]

    乐观豁达

    史湘云自幼父母双亡,由叔父抚养,寄人篱下。尽管她身世比林黛玉还苦三分,但她从没象林黛玉那样整日悲戚戚的,在贾府随时可以听到她的笑声,笑却是真挚无邪的笑,发自乐观的天性,更皆出语谐趣。如行酒令:“这鸭头不是那丫头,这头上哪有桂花油?”说不尽的俏皮,一时令人倾倒。她对生活永远兴味盎然,属于她的色彩明快、温暖,一如雪地里戴着的大红猩猩昭君套,那是湘云最配的颜色啊。[1]

    才思敏捷

    大观园里,才女云集,但才思可堪与钗、黛一拼的,仅湘云一人而已。芦雪庵、凹晶馆以及历次赛诗联句,湘云都来得快且多,芦雪庵一役,湘云有鹿肉助兴,诗思敏捷,独战宝琴、宝钗、黛玉。不仅如此,就这么一个大家闺秀,女红刺绣,湘云样样拿得出手,在依婶母而居时,身在豪门,针线女工都须自己动手,常常做针线活儿到三更。可谓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在今天看来,属于那种可以精神交流,可以同甘共苦,让人有疼她宠她的愿望。

    然而那样好看的花最终还是谢了,醉情溢言、酡红沉梦的日子最终还是在落花飘摇着的影子中远去了。湘云的出现始终像几缕飞云一像悄然,她的离去隐约着许多温暖却没有痕迹。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大约最适合用在湘云身上,那种清朗的悠远、飞动的飘逸,那种漫不经心的和谐,应该是史湘云永远的形象。

    湘云的家境

    她自幼父母双亡,和叔叔婶婶住在一起,虽说有小姐身份,但还要做女工一类的针线活,我们很少看到史湘云和别人提及过和哭过。林黛玉也是父母双亡,但多少也感受到了一点父爱母爱,况且到了贾府有贾母罩着,王夫人还能怠慢她不成?难得宝玉也为她撑腰,所以境遇要比史湘云强的多,却动不动就抹眼泪。林妹妹爱哭的根源大致有两点,一点是她家是书香门第比贾家靠武力的,气质上多了一层高贵;另一点她沾染了文人清高的坏毛病,不屑于与不相投的人沟通,又因贾府错综复杂的争斗而落落寡欢,感叹“风霜刀剑严相逼”。史湘云家境虽如此,但每次来贾府时也不忘带点小礼物给丫头小姐们,上上下下的关系显得很融洽,处处洋溢着“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的畅快,一不留神她就要做东,幸好有宝钗雪中送炭,并这样说她:“说你有心却没心,虽然有心,到底是太直了

    湘云的直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说唱戏的女子像林妹妹,别人尚且避之三分,她偏捅破这层纸,使得众人哄笑林黛玉像,因戏子乃是下九流,连小妾赵姨娘都骂的粉头,至黛玉无地自容,贾宝玉又先哄劝先一步自己恼怒收拾包袱回家的史湘云,反过来说林黛玉因比戏子而小性,林黛玉迁怒于宝玉不理解她其实并没有因为史湘云的玩笑而生气湘云,不过,后来经过抄检大观园后,薛宝钗不告而别,史湘云搬出蘅芜苑与李纨居住,过节时,凹晶馆两人说出了“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绝唱,史湘云再次搬入潇湘馆与林黛玉同住,两人恢复了亲密的关系。人们称史湘云是诗仙,所以芦雪庵联诗时,她的诗句最多,像她的性格一样斗酒诗百篇。湘云在大观园众儿女中后来居上,黛钗湘都夺过诗魁,到不如说是彼此性格的反映吧。

    迎春虽然说话不多,但还有几分贵小姐的倦懒之气,反观史湘云暴炭似的人,爱打抱不平,听说邢蚰烟受婆子欺负时,她直接说:“等我问问二姐姐去,我骂那婆子一顿,给你们出出气。”不知不觉让人想到嘴利的村妇。她显然是太鲁莽了,还得探春一番精密的筹划。

    生活中的史湘云看不出是个贵小姐,和丫鬟翠缕谈论阴阳,不厌其烦,主动帮香菱学诗,不怕啰嗦。史湘云就像一个小孩儿,不会将不愉快的事放在心上,只要睡一觉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文中通过两人睡态的描写,将黛玉的处事精密与湘云的大而化之作了鲜明的对比。黛玉是裹着一幅杏子红陵被,安稳合目的睡着,湘云却是一把青丝,托于枕畔一幅桃绸被,只齐胸盖着,一弯雪白的膀子,撂在外面,宝玉看到后说她连睡觉都不老实,是啊,如果老实了就不是有魏晋风度的史湘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