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二奴，应龙赫粼
“姑娘，此去青丘要横穿无数部族，你一个人怕是不妥。”赫粼有些担忧道。
“我知道，不过我也没什么朋友，打不过的躲就是了。倒是你，这幅样子还能出门吗？魔修可是人见人打杀的。”花烨瑶道。
赫粼低头看了看那些伤口，摇了摇头无所谓道：“无碍，等我杀了那两头畜生，是生是死都不知，伤势轻重就没意义了。”
花烨瑶眉头大皱，质问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不爱惜自己，又修炼禁术，可曾为你的父母想过？”
赫粼低头沉默了，在花烨瑶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突然说话了，只是那沙哑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哽咽。
“我的父母就是被那两头畜生的长辈杀死的！他们剥了我父亲的龙皮，拔了他的羽翼，挖了他的龙珠！！还有我的母亲……”
赫粼的声音渐渐从哽咽到哭泣，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蹲下身子，失声痛哭。
花烨瑶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与那二人对战时那般拼命了。
她的父亲只是被害，她的前身已经被吓得潜藏了记忆。如果那身通红似烙铁一般的形象骇人的话，赫粼刚刚说的那些，就是惊悚了！
是什么样的族人才会这般残忍？
赫粼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但他并未结束诉说：“我父亲是应龙一脉的独子，我也是。我们应龙一脉天生双翼，人身也能自由翱翔。”
“原本我父母可以逃离的，可是……我是个废物！我空有双翅却不会用！是我害了他们……”
花烨瑶听着他越说越伤心，担心他再来一场嚎啕大哭，急忙转移话题：“那你又为何修禁术呢？我看你的双脉是火与水，这不是废脉么？”
“是，我是废脉，若不修禁术，我如今仍旧是废物一个，如何为父母报仇？我用血液强行分离了水与火，使我能修炼至仙王境，不过已经足够了，他们两家最厉害的如今还没有到仙王境。”
花烨瑶听得目瞪口呆，狠人啊，这妥妥的一个狠人啊。
人的血液才有多少？虽然这是一条龙。但血液的浑厚程度能赶得上灵力吗？别说仙王了，他现在的血液没有干涸已经是个奇迹了！
而得到答案的承影此时也冒了出来：“吾主，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承影建议您躲一躲。”
躲什么？躲他突然自爆吗？
“有什么好躲的？大惊小怪。”寒凝的声音突然也出现在花烨瑶的脑海，“六千年前，应龙族也出现过这种情况，花烨瑶，本尊教你如何处理。”
承影突然激动了：“真的？！有破解之法？快，快快说于吾主！！！”
花烨瑶愕然：“呃……我有说过要帮他吗？”
一句简单的问句，却引来了两道极具威胁的声音。
“嗯？～～～～～”
“行，救，你们说了算。”花烨瑶心塞，这俩是大神，她惹不起。
“怎么救？”
“首先需要他耗空所有灵力，一丝不剩。然后……”
“一丝不剩？那不完全废了么？”
“……你听我说完！！”
一向冷傲说话不带感情的寒凝突然脾气爆发，让花烨瑶猝不及防。
“……好嘛，这么凶。”花烨瑶瘪嘴嘀咕道。
而站在她对面的赫粼见她时而发愣时而瘪嘴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嫌弃了。
“看什么看？把你的灵力全部释放出来，一丝许不剩！……还看？！快去！！”
花烨瑶不敢对二位器魂发脾气，于是将怒火转移到了满身是伤的赫粼身上。
赫粼隐约间想到了什么，也不再迟疑，十分听话地排空了整条灵脉。
刹那间这片无人的森林上空，一条萦绕着红蓝两道光芒的血龙在空中盘旋，久久不散。
浓郁的血腥气蔓延了不知多少里。
而散去了全部灵力的赫粼，却虚弱地直接瘫倒，连抬手的力气都丧失了。
他原本就脸色苍白，如今更是全身白如宣纸。
花烨瑶按照寒凝的话去做，首先捏住了赫粼的腕脉。
这一探之下可不得了，她第一次看到其他人的灵脉，相比起她的，赫粼的灵脉可以用纤细来形容了。
“寒凝姐姐，你确定这么细的灵脉能经受住我的灵气灌输吗？”花烨瑶望着那大约只有她灵脉十分之一粗细的径口，迟疑道。
寒凝闻言，直接现身，精神力向赫粼的灵脉探去，片刻后皱眉道：“有什么问题吗？他的灵脉相比于普通仙君的还要更宽一些。”
花烨瑶为之一惊，那般细弱的灵脉还比正常的宽？？？
看着寒凝略显不满的眼神，她有些不自信了：“那要不……你再看看我的？”
寒凝冷着脸，朝她的灵脉探去……
“啊？！！！这……”
寒凝脸上的冷静不再，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你的……怎么会？！！”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寒凝仔细上下打量着花烨瑶，她实在想不明白，如此纤瘦的女孩子怎会有那般粗壮的灵脉。
花烨瑶也不去管她和赫粼的反应，双手一摊，道：“所以，这件事还能继续吗？如果继续不了，那应龙可就真的废了哟～”
寒凝哑然：“这……”
她心中涌起了几分自责，若非她态度强硬，强制要求花烨瑶按照她说的步骤来行动，这个当世唯一的应龙还有可能活命。
赫粼看到寒凝的突然出现自然是惊讶的，只是他此时缺血严重，头脑昏沉，耳中嗡鸣，实在没有精力去细想那些。
他听清楚了花烨瑶的话，此刻除了继续，他已无路可走，他宁肯一试，也不要如此窝囊的活着！
“姑娘，继续吧，我愿一搏。若我成功，今生当奉您为主，若败……也是我的命。”赫粼此时太过虚弱，一句话要分好几段。
花烨瑶迟疑了：“那……我尽量轻一点，你忍不住的话，就喊出来，千万别晕。”
赫粼点头，他当然知道，一旦晕倒，部分灵脉分支闭塞，此举就会完全失败。只是这个说法……
“呃！！……”
第一股被花烨瑶分离了无数份的白色灵气挤入赫粼那狭窄的灵脉时，一瞬间传来的剧痛让赫粼低吼了一声。
但也只是那一声，随后就只剩了极粗重的呼吸声。
赫粼就仿佛一个缺氧者，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全力，仿佛这一呼一吸之间能带走那剧烈的痛感。
花烨瑶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瞳孔，一旦发现瞳孔收缩过度，她就会立刻调整灵力浓度。
她的灵脉异常，八属性混合而成的灵力究竟有多浓，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寒凝与承影十分自觉地离开了她们周围，到外面去为她二人护法。
听着林中不断传出的呼吸声，二位器魂既担忧又佩服。
他们担心赫粼无法撑到最后，让这一切都白费，同时也佩服他的忍耐力。
花烨瑶的灵脉是普通仙君的十五倍，且她的灵力浓度是常人的百倍不止。
即使她已经很努力地分离灵力丝线，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承影，你是从哪里寻来的这样一个古怪家伙？”寒凝向承影传音问。
承影笑了两声，说道：“不是我找的她，是她的剑意唤醒了我。……哦，你应该没有见识过她的剑意，那股剑意与我同源。”
“她还有剑意？！她需要那东西吗？！随便挥一挥手，仙王都要夺路而逃。”寒凝惊讶道。
承影苦笑：“你我都知道，却偏偏她自己不知道。”
二人传音交谈着，突然穿插进一道陌生的清冷男声：“瑶儿甚少与人对战，如今也没有对手能让她使出全力，她不清楚很正常。还请二位多费心。”
寒凝语气不善道：“哟，舍得现身了？你狐族的未来掌舵人，凭什么让我们两个龙族的来教导？”
男子笑道：“你二人已成为器魂多年，早已与龙族断了关系，你又何必用此话诓我？”
承影皱了皱眉，打断了二人的争吵：“你为何不肯现身与她相见？如此躲躲藏藏不累么？”
男子高深莫测道：“时机未到。二位既已奉她为主，便代我多多教导吧。后会有期。”
……
林中的呼吸声仍然持续，周围的灵气也越来越浓郁。荒域的灵气原本就比神洲的浓郁许多，此时此地的灵气已经氤氲成雾。
一些灵智初开的妖兽凭借天生对灵气的感知，纷纷朝这边汇聚。但它们不敢太过靠前，只是在外围匍匐，默默吸收修炼。
七天后。
林中浓雾突然向内收缩，与此同时，持续了七日之久的粗重呼吸声也渐渐停止。
被打断了修炼的妖兽们咆哮声此起彼伏。突然之间，一道白芒从林中激射而出，叫声最大的那只海鹰直接被击成飞灰。
妖兽们终于感受到事情不妙，一个个撒腿四散奔逃。
林中，与花烨瑶面对而立的是一个白发白衣的青年，青年背上长有一双巨大的洁白羽翼。
下一刻，青年羽翼收敛，双膝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额头点地。
“多谢主人再造之恩！”
青年正是赫粼，七日前还是红发血眸的赫粼。
“你无需如此，我也没想到你能坚持下来。开拓灵脉之痛非常人能忍，你能成功是你自己的本事。”
这七天，赫粼的忍耐力连花烨瑶都不禁为之动容。
即便她已经将灵力浓度剥离得只剩一丝，但这一丝在进入赫粼的灵脉之后却猛然暴涨。
花烨瑶不得已之下只能帮他散灵，那弥漫了小半片树林的浓雾便是由此而来。
赫粼身上大大小小的灵脉都被她的灵力强行撑大了一倍，可他全程竟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那么硬挺过来了。
“主人再造之恩无以为报，赫粼愿奉您为主，效犬马之劳，永不背叛，请主人收留！”
赫粼眼神坚定，花烨瑶不同意，他便长跪不起，尽管他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
“喂，喂喂，两位大神，我能收吗？”花烨瑶表面沉默，暗地里却在脑海中疯狂呼唤。
“人是你救的，收不收随你。”二人，不，二位器魂异口同声道。
花烨瑶再次撇了撇嘴，这种鬼话她才不信。若她能做主，赫粼能跪在这求收留？
“起来吧，我的奴仆也是有气节的，再者，你是龙族，就不要动不动下跪了。”花烨瑶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敢忤逆两位器魂大神。
赫粼站起身，此刻的他，神采奕奕，体内灵气浓郁，运转自如。就连因他灵脉问题而始终无法使用的双翼都强劲有力。
赫粼走到花烨瑶面前，羞赧道：“主人，赫粼……奴还不知道您的名讳。”
花烨瑶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向他竖起三根手指。
“约法三章。第一，别喊我主人，喊小姐。第二，不许下跪，你父母除外。第三，奴这个字我不喜欢，你还是正常说话吧。”
说真的，无论男女，当有一个人突然对着你喊主人的时候，你的心里多少都会产生一些罪恶感。这无关尊卑，而是心理使然。
纵然有些人喜欢听别人喊他主人，尤其是异性，但他心里真的当自己是主人么？不，他会觉得自己是个恶棍！
“我知道，不过我也没什么朋友，打不过的躲就是了。倒是你，这幅样子还能出门吗？魔修可是人见人打杀的。”花烨瑶道。
赫粼低头看了看那些伤口，摇了摇头无所谓道：“无碍，等我杀了那两头畜生，是生是死都不知，伤势轻重就没意义了。”
花烨瑶眉头大皱，质问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不爱惜自己，又修炼禁术，可曾为你的父母想过？”
赫粼低头沉默了，在花烨瑶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突然说话了，只是那沙哑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哽咽。
“我的父母就是被那两头畜生的长辈杀死的！他们剥了我父亲的龙皮，拔了他的羽翼，挖了他的龙珠！！还有我的母亲……”
赫粼的声音渐渐从哽咽到哭泣，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蹲下身子，失声痛哭。
花烨瑶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与那二人对战时那般拼命了。
她的父亲只是被害，她的前身已经被吓得潜藏了记忆。如果那身通红似烙铁一般的形象骇人的话，赫粼刚刚说的那些，就是惊悚了！
是什么样的族人才会这般残忍？
赫粼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但他并未结束诉说：“我父亲是应龙一脉的独子，我也是。我们应龙一脉天生双翼，人身也能自由翱翔。”
“原本我父母可以逃离的，可是……我是个废物！我空有双翅却不会用！是我害了他们……”
花烨瑶听着他越说越伤心，担心他再来一场嚎啕大哭，急忙转移话题：“那你又为何修禁术呢？我看你的双脉是火与水，这不是废脉么？”
“是，我是废脉，若不修禁术，我如今仍旧是废物一个，如何为父母报仇？我用血液强行分离了水与火，使我能修炼至仙王境，不过已经足够了，他们两家最厉害的如今还没有到仙王境。”
花烨瑶听得目瞪口呆，狠人啊，这妥妥的一个狠人啊。
人的血液才有多少？虽然这是一条龙。但血液的浑厚程度能赶得上灵力吗？别说仙王了，他现在的血液没有干涸已经是个奇迹了！
而得到答案的承影此时也冒了出来：“吾主，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承影建议您躲一躲。”
躲什么？躲他突然自爆吗？
“有什么好躲的？大惊小怪。”寒凝的声音突然也出现在花烨瑶的脑海，“六千年前，应龙族也出现过这种情况，花烨瑶，本尊教你如何处理。”
承影突然激动了：“真的？！有破解之法？快，快快说于吾主！！！”
花烨瑶愕然：“呃……我有说过要帮他吗？”
一句简单的问句，却引来了两道极具威胁的声音。
“嗯？～～～～～”
“行，救，你们说了算。”花烨瑶心塞，这俩是大神，她惹不起。
“怎么救？”
“首先需要他耗空所有灵力，一丝不剩。然后……”
“一丝不剩？那不完全废了么？”
“……你听我说完！！”
一向冷傲说话不带感情的寒凝突然脾气爆发，让花烨瑶猝不及防。
“……好嘛，这么凶。”花烨瑶瘪嘴嘀咕道。
而站在她对面的赫粼见她时而发愣时而瘪嘴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嫌弃了。
“看什么看？把你的灵力全部释放出来，一丝许不剩！……还看？！快去！！”
花烨瑶不敢对二位器魂发脾气，于是将怒火转移到了满身是伤的赫粼身上。
赫粼隐约间想到了什么，也不再迟疑，十分听话地排空了整条灵脉。
刹那间这片无人的森林上空，一条萦绕着红蓝两道光芒的血龙在空中盘旋，久久不散。
浓郁的血腥气蔓延了不知多少里。
而散去了全部灵力的赫粼，却虚弱地直接瘫倒，连抬手的力气都丧失了。
他原本就脸色苍白，如今更是全身白如宣纸。
花烨瑶按照寒凝的话去做，首先捏住了赫粼的腕脉。
这一探之下可不得了，她第一次看到其他人的灵脉，相比起她的，赫粼的灵脉可以用纤细来形容了。
“寒凝姐姐，你确定这么细的灵脉能经受住我的灵气灌输吗？”花烨瑶望着那大约只有她灵脉十分之一粗细的径口，迟疑道。
寒凝闻言，直接现身，精神力向赫粼的灵脉探去，片刻后皱眉道：“有什么问题吗？他的灵脉相比于普通仙君的还要更宽一些。”
花烨瑶为之一惊，那般细弱的灵脉还比正常的宽？？？
看着寒凝略显不满的眼神，她有些不自信了：“那要不……你再看看我的？”
寒凝冷着脸，朝她的灵脉探去……
“啊？！！！这……”
寒凝脸上的冷静不再，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你的……怎么会？！！”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寒凝仔细上下打量着花烨瑶，她实在想不明白，如此纤瘦的女孩子怎会有那般粗壮的灵脉。
花烨瑶也不去管她和赫粼的反应，双手一摊，道：“所以，这件事还能继续吗？如果继续不了，那应龙可就真的废了哟～”
寒凝哑然：“这……”
她心中涌起了几分自责，若非她态度强硬，强制要求花烨瑶按照她说的步骤来行动，这个当世唯一的应龙还有可能活命。
赫粼看到寒凝的突然出现自然是惊讶的，只是他此时缺血严重，头脑昏沉，耳中嗡鸣，实在没有精力去细想那些。
他听清楚了花烨瑶的话，此刻除了继续，他已无路可走，他宁肯一试，也不要如此窝囊的活着！
“姑娘，继续吧，我愿一搏。若我成功，今生当奉您为主，若败……也是我的命。”赫粼此时太过虚弱，一句话要分好几段。
花烨瑶迟疑了：“那……我尽量轻一点，你忍不住的话，就喊出来，千万别晕。”
赫粼点头，他当然知道，一旦晕倒，部分灵脉分支闭塞，此举就会完全失败。只是这个说法……
“呃！！……”
第一股被花烨瑶分离了无数份的白色灵气挤入赫粼那狭窄的灵脉时，一瞬间传来的剧痛让赫粼低吼了一声。
但也只是那一声，随后就只剩了极粗重的呼吸声。
赫粼就仿佛一个缺氧者，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全力，仿佛这一呼一吸之间能带走那剧烈的痛感。
花烨瑶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瞳孔，一旦发现瞳孔收缩过度，她就会立刻调整灵力浓度。
她的灵脉异常，八属性混合而成的灵力究竟有多浓，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寒凝与承影十分自觉地离开了她们周围，到外面去为她二人护法。
听着林中不断传出的呼吸声，二位器魂既担忧又佩服。
他们担心赫粼无法撑到最后，让这一切都白费，同时也佩服他的忍耐力。
花烨瑶的灵脉是普通仙君的十五倍，且她的灵力浓度是常人的百倍不止。
即使她已经很努力地分离灵力丝线，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承影，你是从哪里寻来的这样一个古怪家伙？”寒凝向承影传音问。
承影笑了两声，说道：“不是我找的她，是她的剑意唤醒了我。……哦，你应该没有见识过她的剑意，那股剑意与我同源。”
“她还有剑意？！她需要那东西吗？！随便挥一挥手，仙王都要夺路而逃。”寒凝惊讶道。
承影苦笑：“你我都知道，却偏偏她自己不知道。”
二人传音交谈着，突然穿插进一道陌生的清冷男声：“瑶儿甚少与人对战，如今也没有对手能让她使出全力，她不清楚很正常。还请二位多费心。”
寒凝语气不善道：“哟，舍得现身了？你狐族的未来掌舵人，凭什么让我们两个龙族的来教导？”
男子笑道：“你二人已成为器魂多年，早已与龙族断了关系，你又何必用此话诓我？”
承影皱了皱眉，打断了二人的争吵：“你为何不肯现身与她相见？如此躲躲藏藏不累么？”
男子高深莫测道：“时机未到。二位既已奉她为主，便代我多多教导吧。后会有期。”
……
林中的呼吸声仍然持续，周围的灵气也越来越浓郁。荒域的灵气原本就比神洲的浓郁许多，此时此地的灵气已经氤氲成雾。
一些灵智初开的妖兽凭借天生对灵气的感知，纷纷朝这边汇聚。但它们不敢太过靠前，只是在外围匍匐，默默吸收修炼。
七天后。
林中浓雾突然向内收缩，与此同时，持续了七日之久的粗重呼吸声也渐渐停止。
被打断了修炼的妖兽们咆哮声此起彼伏。突然之间，一道白芒从林中激射而出，叫声最大的那只海鹰直接被击成飞灰。
妖兽们终于感受到事情不妙，一个个撒腿四散奔逃。
林中，与花烨瑶面对而立的是一个白发白衣的青年，青年背上长有一双巨大的洁白羽翼。
下一刻，青年羽翼收敛，双膝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额头点地。
“多谢主人再造之恩！”
青年正是赫粼，七日前还是红发血眸的赫粼。
“你无需如此，我也没想到你能坚持下来。开拓灵脉之痛非常人能忍，你能成功是你自己的本事。”
这七天，赫粼的忍耐力连花烨瑶都不禁为之动容。
即便她已经将灵力浓度剥离得只剩一丝，但这一丝在进入赫粼的灵脉之后却猛然暴涨。
花烨瑶不得已之下只能帮他散灵，那弥漫了小半片树林的浓雾便是由此而来。
赫粼身上大大小小的灵脉都被她的灵力强行撑大了一倍，可他全程竟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那么硬挺过来了。
“主人再造之恩无以为报，赫粼愿奉您为主，效犬马之劳，永不背叛，请主人收留！”
赫粼眼神坚定，花烨瑶不同意，他便长跪不起，尽管他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
“喂，喂喂，两位大神，我能收吗？”花烨瑶表面沉默，暗地里却在脑海中疯狂呼唤。
“人是你救的，收不收随你。”二人，不，二位器魂异口同声道。
花烨瑶再次撇了撇嘴，这种鬼话她才不信。若她能做主，赫粼能跪在这求收留？
“起来吧，我的奴仆也是有气节的，再者，你是龙族，就不要动不动下跪了。”花烨瑶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敢忤逆两位器魂大神。
赫粼站起身，此刻的他，神采奕奕，体内灵气浓郁，运转自如。就连因他灵脉问题而始终无法使用的双翼都强劲有力。
赫粼走到花烨瑶面前，羞赧道：“主人，赫粼……奴还不知道您的名讳。”
花烨瑶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向他竖起三根手指。
“约法三章。第一，别喊我主人，喊小姐。第二，不许下跪，你父母除外。第三，奴这个字我不喜欢，你还是正常说话吧。”
说真的，无论男女，当有一个人突然对着你喊主人的时候，你的心里多少都会产生一些罪恶感。这无关尊卑，而是心理使然。
纵然有些人喜欢听别人喊他主人，尤其是异性，但他心里真的当自己是主人么？不，他会觉得自己是个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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