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假
唐简阳看着那两只虫子朝他飞来，但他连抬手拍驱赶的力气都没有。
只见两只虫子拍打着翅膀，嗡嗡的飞来，落在唐简阳的脸上。
唐简阳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钻心的疼痛伴随着血肉被撕咬的声音直冲天灵盖！
他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开始扭动，那两只虫子却趴在他的眼眶里，死死的咬住唐简阳的眼珠，不停地吮吸吞噬！
“好痛啊！痛死我了！”唐简阳疼的开始满地打滚。
在剧痛之下，唐简阳仿佛看见已变成怪物的玄灵子正飞上天去！
唐简阳看见了许多东西，那躲在屋中的七个药引人中的老人正朝这跑来！
那一座座破损的神像！
那一群群涌出的飞虫！
那正在疯狂在镇上啃食一切活物的虫群！
“这幻觉怎么这么痛！玄灵子都死了！我怎么还没醒过来！痛死我了！早知道就把柴刀拿来了，自己给自己一个了断，也省得受罪！”唐简阳此时已满脸鲜血，血中还有着黑白混合的液体。
他的眼睛逐渐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意识也逐渐陷入黑暗中，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眼前最终浮现的是李莱伊的面容，“莱伊！我来了！等我！”
“医生！医生！293号有情况！”
“293号床，左右眼眶均在大量出血！快先进行止血措施！”
“恩公，恩公，快醒醒，不能睡！”
“陈爷爷，大哥哥他出了好多血！”
“去找香灰，快去找香灰！”
“医生，病人口腔内也在出血，初步判断腹部内脏也出现渗血。”
“293！293！唐简阳！能听到我说话吗！坚持住！”
“呜呜呜，大哥哥不是说好要一起离开的吗？大哥哥你不要死！”
“陈大伯，玉枝，快走，别管他了！”
“快快马上联系救护车，马上转院！”
“我不，我要带大哥哥一起走！大哥哥，你快醒醒！”
“苦根，你说的这是啥话？人家小恩公都是为了救我们才变成这样，你说这话还算个人吗？”
“俺哪知道他是不是好心，要是他杀了老道士，是想自己做观主呢。”
“你滚一边去。”
“你们不走？我走！”
“唐简阳！唐简阳！病人脉搏变弱！马上准备输血！”
“陈大爷，香灰拿来了小叶姐和大壮端过来两大炉！”
“恩公，你要忍住呀！我要撒香灰了。”
“快让开，快让开！急救病人，急救病人！”
“苦根，你怎么又回来了？外面还有道士吗？”
“不……不是……道士，是虫子！好多虫子！蝗虫！我一打开道观大门，就看到好多虫子，像黑云彩一样，树呀草呀，都被它们吃光了！这闹蝗灾了！”
“马上进行手术！”
“别慌，别慌，这屋有窟窿不安全，我们去别的屋，只要把门窗关好，没有亮光就好。”
“来你们帮我把恩公扶起来。”
“我来我来！我来扶着大哥哥！”
“玉枝，慢慢来，扶好。”
“陈爷爷，大哥哥不流血了！”
“还好还好，血止住了就有救。”
“快！咱们快走吧，虫子快来了！”
在一阵急促而嘈杂的脚步声之后，一切都归于寂静。
唐简阳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却是黑蒙蒙一片，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裹着绷带，他想开口喊人，却一阵的咳嗽。
“唐简阳！你终于醒了！”
唐简阳听到桌上的监控仪器里传来一阵惊呼的声音。
可能是眼睛看不到的缘故，他感觉他的听力变得好了一些，他听到医生和护士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的脚步声。
医生走到他的床前，对唐简阳的身体做了一番检查。
“虽然还很虚弱，但身体的各项指标都趋于稳定恢复。”
唐简阳听到医生这么说，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医生，我是怎么了？”
“可能是大脑病变压迫神经，导致体内器官出现紊乱，幸亏发现及时！”
“医生，那我的幻觉是不是结束了。”
“这个还要看之后的留院观察。”
“医生，那我还能看见东西吗？”
“那要看你的恢复情况，但别担心，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噢，那就好。医生我想喝水。”
“小吴，拿瓶水过来。你的喉咙受伤了，慢点喝，不要呛到。”
“知道了，医生。”
唐简阳感觉一根橡胶吸管递到他的嘴边，他小口小口的喝水，喉咙确实很痛。
“你先休息一下啊！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稍后你妈妈会进来探视一下，但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哭，你眼睛还没有恢复。”
唐简阳听到这话，心中浮现出自己妈妈的样子，自从自己生病之后，妈妈好像就变老了，记得以前妈妈很喜欢化妆，但现在自己脑海里只记得妈妈那花白的头发和那双担忧自己的眼神。
唐简阳听到护士在病房外核对探视家属的信息，那答复的声音正是自己的妈妈。
唐简阳察觉到一只手正在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那手，他无比熟悉。
小时候哄他睡觉是这手，摔跤受伤呵护他是这手，闯祸犯错惩罚他也是这手。
唐简阳拼命压制住想哭的感觉，尽最大努力从嘴里喊出了一声：“妈！”
唐简阳感觉到两滴泪水啪嗒一声掉在自己脸上，但迅速的被妈妈擦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简阳，你好好治疗。”
“放心就好，妈。”
“我会按时吃药，遵从医生的叮嘱的。”
“平时也要多晒晒太阳，医生和我说了，我们从下个星期，一个星期可以来探视一天，下次再来，妈给你包饺子送来。”
“你爸也想来的，但工厂里的活实在走不开，所以下次再和我一起过来。”
“爷爷奶奶身体都挺好，简阳你不用担心。”
“莱伊那孩子是个好姑娘，她去国外了，一听你这情况立马坐最早的飞机回来，应该明天一早就会到。你可要好好哄哄人家，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病床前，母亲不停的说着，儿子静静的听着。
唐简阳想要时间流的慢一些，但很快的，护士就走进来提醒，时间到了。
唐简阳笑着和妈妈说，“妈，你放心，不用担心我。”
他听到母亲在门口停留了好久，在护士不停的催促下才离开。
之后护士走了进来，给唐简阳输液换药，又用水帮他吃药。
药吃完后，唐简阳说：“我想吃点东西。”
护士回答说：“小唐，你现在胃里还没有完全恢复，目前只能先输入营养液，明后天看一下恢复情况可以吃点流食。”
唐简阳只好乖乖收起吃东西的心思，在心里想象着各种美食画饼充饥。
唐简阳正想到炸鸡腿的时候，一阵倦意突然袭来。
唐简阳心想，应该是药效发作了。
他想到，玄灵子都烧成灰了，自己应该就打破那个幻觉了，自己身体出现问题，应该就是幻觉里的场景太过震撼，导致自己大脑承担不了，身体才会受伤。
只要等到自己身体恢复，自己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爸妈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自己心爱的人，也就不用再牵挂自己。
想到这里，唐简阳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伴随着这笑，唐简阳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开始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受到一股窒息感将自己淹没，自己就像是落入水中的人一样，无法呼吸，他不停的挣扎，想要大口呼吸，却突然呛了一口水，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唐简阳剧烈的咳嗽起来。
“嘿嘿嘿，这不醒了吗？我就说这方法行！”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唐简阳身边传来。
“苦根哥哥，你在干什么？大哥哥全身上都湿了。”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很生气。
“嘿嘿嘿，玉枝妹子，他要不醒，咱们也不能一直在这等他呀，你看我家乡这个偏方管用吧。”男子辩解道。
“胡闹！这凉水一激，受凉伤寒了怎么办？”一个老人走了进来，连忙过来，用衣袖替唐简阳擦着脸上的水。
唐简阳感觉到老人那粗糙的麻布衣袖，他一伸手抓住老人的手，那手粗糙而又温暖。
“小恩公，你没事吧，醒了就好。”
唐简阳想要站起身子，却浑身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恩公，你都昏迷了两天了，身上肯定没力，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先等一下，耀祖和四水在外面人家缸里找到点米面，我们刚做了锅面片，等下给恩公端碗过来。”一个很是好听的女人声音传来。
太真实了。
这些人说的话，是真正的出现在自己耳边。
那个老人的手，有血有肉有温度，这些唐简阳都能感受得到。
他摸到地下，触感坚硬冰凉又比较平整，绝对不是躺在床上，应该是石地板。
为什么？我还在这里？为什么这里的一切也那么真实！
疼痛，温度，饥饿，一切都那么真实，一切都像真实的世界！
唐简阳双手不停摸索着自己的身体，不停摸索着自己的四周，他摸到自己身上的道袍，腰上的铜牌，身旁的长剑。
空洞的眼眶，还在隐隐作痛。
他用力一抠眼眶。
疼痛！剧烈的疼痛充斥灵魂！
疼痛不会撒谎！
到底哪边才是真的？哪边才是假的？
难道我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
难道那边才是我的梦境？
不！我怎么会这么想！我有父母家人！有莱伊！
肯定玄灵子的死根本不是我打破幻境的关键。
我要找到能够彻底醒来的方法！
只见两只虫子拍打着翅膀，嗡嗡的飞来，落在唐简阳的脸上。
唐简阳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钻心的疼痛伴随着血肉被撕咬的声音直冲天灵盖！
他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开始扭动，那两只虫子却趴在他的眼眶里，死死的咬住唐简阳的眼珠，不停地吮吸吞噬！
“好痛啊！痛死我了！”唐简阳疼的开始满地打滚。
在剧痛之下，唐简阳仿佛看见已变成怪物的玄灵子正飞上天去！
唐简阳看见了许多东西，那躲在屋中的七个药引人中的老人正朝这跑来！
那一座座破损的神像！
那一群群涌出的飞虫！
那正在疯狂在镇上啃食一切活物的虫群！
“这幻觉怎么这么痛！玄灵子都死了！我怎么还没醒过来！痛死我了！早知道就把柴刀拿来了，自己给自己一个了断，也省得受罪！”唐简阳此时已满脸鲜血，血中还有着黑白混合的液体。
他的眼睛逐渐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意识也逐渐陷入黑暗中，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眼前最终浮现的是李莱伊的面容，“莱伊！我来了！等我！”
“医生！医生！293号有情况！”
“293号床，左右眼眶均在大量出血！快先进行止血措施！”
“恩公，恩公，快醒醒，不能睡！”
“陈爷爷，大哥哥他出了好多血！”
“去找香灰，快去找香灰！”
“医生，病人口腔内也在出血，初步判断腹部内脏也出现渗血。”
“293！293！唐简阳！能听到我说话吗！坚持住！”
“呜呜呜，大哥哥不是说好要一起离开的吗？大哥哥你不要死！”
“陈大伯，玉枝，快走，别管他了！”
“快快马上联系救护车，马上转院！”
“我不，我要带大哥哥一起走！大哥哥，你快醒醒！”
“苦根，你说的这是啥话？人家小恩公都是为了救我们才变成这样，你说这话还算个人吗？”
“俺哪知道他是不是好心，要是他杀了老道士，是想自己做观主呢。”
“你滚一边去。”
“你们不走？我走！”
“唐简阳！唐简阳！病人脉搏变弱！马上准备输血！”
“陈大爷，香灰拿来了小叶姐和大壮端过来两大炉！”
“恩公，你要忍住呀！我要撒香灰了。”
“快让开，快让开！急救病人，急救病人！”
“苦根，你怎么又回来了？外面还有道士吗？”
“不……不是……道士，是虫子！好多虫子！蝗虫！我一打开道观大门，就看到好多虫子，像黑云彩一样，树呀草呀，都被它们吃光了！这闹蝗灾了！”
“马上进行手术！”
“别慌，别慌，这屋有窟窿不安全，我们去别的屋，只要把门窗关好，没有亮光就好。”
“来你们帮我把恩公扶起来。”
“我来我来！我来扶着大哥哥！”
“玉枝，慢慢来，扶好。”
“陈爷爷，大哥哥不流血了！”
“还好还好，血止住了就有救。”
“快！咱们快走吧，虫子快来了！”
在一阵急促而嘈杂的脚步声之后，一切都归于寂静。
唐简阳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却是黑蒙蒙一片，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裹着绷带，他想开口喊人，却一阵的咳嗽。
“唐简阳！你终于醒了！”
唐简阳听到桌上的监控仪器里传来一阵惊呼的声音。
可能是眼睛看不到的缘故，他感觉他的听力变得好了一些，他听到医生和护士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的脚步声。
医生走到他的床前，对唐简阳的身体做了一番检查。
“虽然还很虚弱，但身体的各项指标都趋于稳定恢复。”
唐简阳听到医生这么说，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医生，我是怎么了？”
“可能是大脑病变压迫神经，导致体内器官出现紊乱，幸亏发现及时！”
“医生，那我的幻觉是不是结束了。”
“这个还要看之后的留院观察。”
“医生，那我还能看见东西吗？”
“那要看你的恢复情况，但别担心，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噢，那就好。医生我想喝水。”
“小吴，拿瓶水过来。你的喉咙受伤了，慢点喝，不要呛到。”
“知道了，医生。”
唐简阳感觉一根橡胶吸管递到他的嘴边，他小口小口的喝水，喉咙确实很痛。
“你先休息一下啊！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稍后你妈妈会进来探视一下，但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哭，你眼睛还没有恢复。”
唐简阳听到这话，心中浮现出自己妈妈的样子，自从自己生病之后，妈妈好像就变老了，记得以前妈妈很喜欢化妆，但现在自己脑海里只记得妈妈那花白的头发和那双担忧自己的眼神。
唐简阳听到护士在病房外核对探视家属的信息，那答复的声音正是自己的妈妈。
唐简阳察觉到一只手正在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那手，他无比熟悉。
小时候哄他睡觉是这手，摔跤受伤呵护他是这手，闯祸犯错惩罚他也是这手。
唐简阳拼命压制住想哭的感觉，尽最大努力从嘴里喊出了一声：“妈！”
唐简阳感觉到两滴泪水啪嗒一声掉在自己脸上，但迅速的被妈妈擦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简阳，你好好治疗。”
“放心就好，妈。”
“我会按时吃药，遵从医生的叮嘱的。”
“平时也要多晒晒太阳，医生和我说了，我们从下个星期，一个星期可以来探视一天，下次再来，妈给你包饺子送来。”
“你爸也想来的，但工厂里的活实在走不开，所以下次再和我一起过来。”
“爷爷奶奶身体都挺好，简阳你不用担心。”
“莱伊那孩子是个好姑娘，她去国外了，一听你这情况立马坐最早的飞机回来，应该明天一早就会到。你可要好好哄哄人家，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病床前，母亲不停的说着，儿子静静的听着。
唐简阳想要时间流的慢一些，但很快的，护士就走进来提醒，时间到了。
唐简阳笑着和妈妈说，“妈，你放心，不用担心我。”
他听到母亲在门口停留了好久，在护士不停的催促下才离开。
之后护士走了进来，给唐简阳输液换药，又用水帮他吃药。
药吃完后，唐简阳说：“我想吃点东西。”
护士回答说：“小唐，你现在胃里还没有完全恢复，目前只能先输入营养液，明后天看一下恢复情况可以吃点流食。”
唐简阳只好乖乖收起吃东西的心思，在心里想象着各种美食画饼充饥。
唐简阳正想到炸鸡腿的时候，一阵倦意突然袭来。
唐简阳心想，应该是药效发作了。
他想到，玄灵子都烧成灰了，自己应该就打破那个幻觉了，自己身体出现问题，应该就是幻觉里的场景太过震撼，导致自己大脑承担不了，身体才会受伤。
只要等到自己身体恢复，自己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爸妈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自己心爱的人，也就不用再牵挂自己。
想到这里，唐简阳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伴随着这笑，唐简阳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开始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受到一股窒息感将自己淹没，自己就像是落入水中的人一样，无法呼吸，他不停的挣扎，想要大口呼吸，却突然呛了一口水，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唐简阳剧烈的咳嗽起来。
“嘿嘿嘿，这不醒了吗？我就说这方法行！”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唐简阳身边传来。
“苦根哥哥，你在干什么？大哥哥全身上都湿了。”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很生气。
“嘿嘿嘿，玉枝妹子，他要不醒，咱们也不能一直在这等他呀，你看我家乡这个偏方管用吧。”男子辩解道。
“胡闹！这凉水一激，受凉伤寒了怎么办？”一个老人走了进来，连忙过来，用衣袖替唐简阳擦着脸上的水。
唐简阳感觉到老人那粗糙的麻布衣袖，他一伸手抓住老人的手，那手粗糙而又温暖。
“小恩公，你没事吧，醒了就好。”
唐简阳想要站起身子，却浑身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恩公，你都昏迷了两天了，身上肯定没力，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先等一下，耀祖和四水在外面人家缸里找到点米面，我们刚做了锅面片，等下给恩公端碗过来。”一个很是好听的女人声音传来。
太真实了。
这些人说的话，是真正的出现在自己耳边。
那个老人的手，有血有肉有温度，这些唐简阳都能感受得到。
他摸到地下，触感坚硬冰凉又比较平整，绝对不是躺在床上，应该是石地板。
为什么？我还在这里？为什么这里的一切也那么真实！
疼痛，温度，饥饿，一切都那么真实，一切都像真实的世界！
唐简阳双手不停摸索着自己的身体，不停摸索着自己的四周，他摸到自己身上的道袍，腰上的铜牌，身旁的长剑。
空洞的眼眶，还在隐隐作痛。
他用力一抠眼眶。
疼痛！剧烈的疼痛充斥灵魂！
疼痛不会撒谎！
到底哪边才是真的？哪边才是假的？
难道我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
难道那边才是我的梦境？
不！我怎么会这么想！我有父母家人！有莱伊！
肯定玄灵子的死根本不是我打破幻境的关键。
我要找到能够彻底醒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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