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未知的过去
“未知的未来可以用方法构建成已经的结果，而未知的过去只能接受和承受，但你也真正认识了自己。”——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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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一直以来都是孤独的。
这种孤独不仅源于他的身世，更因为他的与众不同：
他的头脑远超常人，一天就能处理普通人数月甚至几年才能处理的信息；
他不需要睡眠，虽然新人类每天也只睡七到十分钟，但每当这几分钟来临，他都会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所孤立。
李莎的出现给张伟冰冷封闭的内心带来了温暖，但这种孤独感没有消散。
从军以来，张伟一直在疑惑：
虽然他天资过人，但一直隐藏得很好，从没在任何领域崭露过头角；
在其他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孤儿，从事普通的工作，过着寻常的生活；
然而，总参部似乎早就知道他的与众不同……
在探测到萨比星人的出现后，立刻将他紧急招募并迅速提拔；
在迎击敌人的前两天，又将他安排到联合防御舰队担任重要职位……
今天，这些机密往事的披露，终于为这一切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人体强化照射试验没有完全失败，我是那117名志愿者之一，对吧？”
张伟凝视着白秋礼，突然大声发问！
白秋礼握着茶杯的手剧烈颤动了一下！
他愣了好一阵，才缓缓把茶杯放回桌面，身体向后深深地靠进了椅背。
“你早就认识我，总参部也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你们一直在隐瞒，一直在欺骗我、利用我！”
张伟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逼问到：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白秋礼沉声到：
“张伟......我们没有欺骗你，试验是秘密进行的......”
“我现在有权访问所有机密文件！”
“我知道......我想说的是:志愿者都知悉试验内容，并签订了《受试协议》......”
“所有流程都是自愿的，包括记忆覆盖......”
“记忆……覆盖？”
张伟震惊了：
“覆盖关于试验的记忆？”
白秋礼的回答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不是，是所有记忆，全部替换。”
空气瞬间凝固，张伟整个人都愣住了。
半分钟后，当他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变得无助而沙哑：
“......我的记忆是假的？那我......究竟是谁？”
张伟有史以来第一次显得如此脆弱。
因为，一个残酷的事实让他几近绝望：
难道，关于李莎的记忆也是虚构的，她根本不存在！？
白秋礼摇了摇头：
“虽然试验是我主持的，但受试者的背景资料对研究院也是保密的，所以，我不清楚你的过去；”
“可以肯定的是，志愿者都来自部队，而你，是第9号......”
白秋礼也站了起来：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告诉你吧......”
在那4个月的秘密试验里，研究院一共在117名志愿者身上进行了13轮共1521组照射，把强化编译程序的所有组合都尝试了一遍。
和刚才所说的一样，照射之后，虽然受试者们在体能和智力上都得到了大幅提升，但会完全丧失睡眠功能，然后出现记忆衰退、恶心、意识混乱等症状，必须接受逆向照射才能恢复。
但是，在第5轮照射中，出现了一个例外：
和同组的其他人不同，9号受试者的骨骼和肌肉在照射后立刻开始了自行衰退，5小时后回到了照射前的水平，但强化后的大脑未见退变；
接下来的72小时里，因为缺乏睡眠，同组的其他受试者陆续出现症状并接受逆向照射，但9号一直保持着清醒，没有任何不适。
经测试：
9号的脑容量达到了50976cc，是普通人的30多倍，脑神经活跃度更高达普通人的50倍；
他的记忆、运算、理解和逻辑分析能力都远超常人，成为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超智人类”。
在后续的试验中，研究院在其他受试者身上不断重复“5轮9号”这组编译程序，但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研究没再取得突破，《超级战士》项目被迫终止，民用版照射计划被提上议程。
按《受试协议》的约定，117名志愿者接受了以“记忆覆盖”为编程的照射，回归社会重新开始生活，而记忆的内容都是他们自己选定的。
因此，中原科学院和高层一直都知道“超智人9号”-也就是张伟的存在，一直秘密关注着他。
在监测到萨比舰队出现伊始，军方就将他紧急“征用”，希望借助他超常的智慧来抵御这次前所未有的危机。
听完这些，张伟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
他知道:
这一次，白秋礼没再隐瞒什么，看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但是，以前的自己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参加试验？
自己的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才是真实的？
李莎到底存在吗？
张伟陷入了无望的沉思……
白秋礼看出了他的心思，缓缓说到：
“被覆盖的记忆是可以恢复的；”
“如果你想找回记忆、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以去一趟研究院......”
“研究院在哪儿？”
白秋礼说出一个地址。
原来，量子反射研究院并不在中原科学院内，而是设在张伟的家乡城市。
张伟听罢立马向外走去，一把推开办公室大门，把地址告诉了站在门外的周进：
“安排一下行程，这边的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去趟这里！”
“是......”
周进听到这个地名，似乎想起些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片-正是几天前从亚美邦的归途中张伟写给他的那张便签。
周进显然已经做好了调查：
便签上身份证号码的下边现在多了一段手写的地址，背面用回形针别着一张照片。
张伟拿过便签，一眼瞬间怦然心动：
照片上正是那个让他一直魂牵梦绕的人-李莎！
周进说：
“按照将军之前的指示，盛京之后我们本来就要去这里，不用更改行程，都提前安排妥当了！”
“好……很好！很好……好……”
张伟的回答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的两眼放光，嘴角似笑非笑地抽动着。
周进看着张伟，逐渐瞪大了双眼：
在他印象里，张伟一向是沉着冷静的，甚至理性到近乎冷漠，而张伟现在的表情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显得特别滑稽。
张伟则痴痴地端详着照片，在心底默默对李莎说：
“只要你是真实的，纵然全世界都是虚构的，它依然充满意义。”
这时，一个研究员匆忙跑了过来。
他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人，随即对办公室里面的白秋礼大声喊到:
“院长，神经元对接样本设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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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一直以来都是孤独的。
这种孤独不仅源于他的身世，更因为他的与众不同：
他的头脑远超常人，一天就能处理普通人数月甚至几年才能处理的信息；
他不需要睡眠，虽然新人类每天也只睡七到十分钟，但每当这几分钟来临，他都会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所孤立。
李莎的出现给张伟冰冷封闭的内心带来了温暖，但这种孤独感没有消散。
从军以来，张伟一直在疑惑：
虽然他天资过人，但一直隐藏得很好，从没在任何领域崭露过头角；
在其他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孤儿，从事普通的工作，过着寻常的生活；
然而，总参部似乎早就知道他的与众不同……
在探测到萨比星人的出现后，立刻将他紧急招募并迅速提拔；
在迎击敌人的前两天，又将他安排到联合防御舰队担任重要职位……
今天，这些机密往事的披露，终于为这一切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人体强化照射试验没有完全失败，我是那117名志愿者之一，对吧？”
张伟凝视着白秋礼，突然大声发问！
白秋礼握着茶杯的手剧烈颤动了一下！
他愣了好一阵，才缓缓把茶杯放回桌面，身体向后深深地靠进了椅背。
“你早就认识我，总参部也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你们一直在隐瞒，一直在欺骗我、利用我！”
张伟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逼问到：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白秋礼沉声到：
“张伟......我们没有欺骗你，试验是秘密进行的......”
“我现在有权访问所有机密文件！”
“我知道......我想说的是:志愿者都知悉试验内容，并签订了《受试协议》......”
“所有流程都是自愿的，包括记忆覆盖......”
“记忆……覆盖？”
张伟震惊了：
“覆盖关于试验的记忆？”
白秋礼的回答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不是，是所有记忆，全部替换。”
空气瞬间凝固，张伟整个人都愣住了。
半分钟后，当他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变得无助而沙哑：
“......我的记忆是假的？那我......究竟是谁？”
张伟有史以来第一次显得如此脆弱。
因为，一个残酷的事实让他几近绝望：
难道，关于李莎的记忆也是虚构的，她根本不存在！？
白秋礼摇了摇头：
“虽然试验是我主持的，但受试者的背景资料对研究院也是保密的，所以，我不清楚你的过去；”
“可以肯定的是，志愿者都来自部队，而你，是第9号......”
白秋礼也站了起来：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告诉你吧......”
在那4个月的秘密试验里，研究院一共在117名志愿者身上进行了13轮共1521组照射，把强化编译程序的所有组合都尝试了一遍。
和刚才所说的一样，照射之后，虽然受试者们在体能和智力上都得到了大幅提升，但会完全丧失睡眠功能，然后出现记忆衰退、恶心、意识混乱等症状，必须接受逆向照射才能恢复。
但是，在第5轮照射中，出现了一个例外：
和同组的其他人不同，9号受试者的骨骼和肌肉在照射后立刻开始了自行衰退，5小时后回到了照射前的水平，但强化后的大脑未见退变；
接下来的72小时里，因为缺乏睡眠，同组的其他受试者陆续出现症状并接受逆向照射，但9号一直保持着清醒，没有任何不适。
经测试：
9号的脑容量达到了50976cc，是普通人的30多倍，脑神经活跃度更高达普通人的50倍；
他的记忆、运算、理解和逻辑分析能力都远超常人，成为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超智人类”。
在后续的试验中，研究院在其他受试者身上不断重复“5轮9号”这组编译程序，但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研究没再取得突破，《超级战士》项目被迫终止，民用版照射计划被提上议程。
按《受试协议》的约定，117名志愿者接受了以“记忆覆盖”为编程的照射，回归社会重新开始生活，而记忆的内容都是他们自己选定的。
因此，中原科学院和高层一直都知道“超智人9号”-也就是张伟的存在，一直秘密关注着他。
在监测到萨比舰队出现伊始，军方就将他紧急“征用”，希望借助他超常的智慧来抵御这次前所未有的危机。
听完这些，张伟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
他知道:
这一次，白秋礼没再隐瞒什么，看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但是，以前的自己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参加试验？
自己的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才是真实的？
李莎到底存在吗？
张伟陷入了无望的沉思……
白秋礼看出了他的心思，缓缓说到：
“被覆盖的记忆是可以恢复的；”
“如果你想找回记忆、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以去一趟研究院......”
“研究院在哪儿？”
白秋礼说出一个地址。
原来，量子反射研究院并不在中原科学院内，而是设在张伟的家乡城市。
张伟听罢立马向外走去，一把推开办公室大门，把地址告诉了站在门外的周进：
“安排一下行程，这边的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去趟这里！”
“是......”
周进听到这个地名，似乎想起些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片-正是几天前从亚美邦的归途中张伟写给他的那张便签。
周进显然已经做好了调查：
便签上身份证号码的下边现在多了一段手写的地址，背面用回形针别着一张照片。
张伟拿过便签，一眼瞬间怦然心动：
照片上正是那个让他一直魂牵梦绕的人-李莎！
周进说：
“按照将军之前的指示，盛京之后我们本来就要去这里，不用更改行程，都提前安排妥当了！”
“好……很好！很好……好……”
张伟的回答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的两眼放光，嘴角似笑非笑地抽动着。
周进看着张伟，逐渐瞪大了双眼：
在他印象里，张伟一向是沉着冷静的，甚至理性到近乎冷漠，而张伟现在的表情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显得特别滑稽。
张伟则痴痴地端详着照片，在心底默默对李莎说：
“只要你是真实的，纵然全世界都是虚构的，它依然充满意义。”
这时，一个研究员匆忙跑了过来。
他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人，随即对办公室里面的白秋礼大声喊到:
“院长，神经元对接样本设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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