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苏安妮的厌蠢症要发作了！
吃饭饭，上班班，又是社畜充满怨念的一天。
依旧是苏安妮带着田思明去上班。
“安妮，你们文学网站也是996工作制吗？”
田思明好奇询问。
“呃……”
苏安妮想了想，说：“公司绝大多数职位的工作时间都是比较合理的，做五休二，但我是总编嘛，事情比较多。”
她并没有告诉田思明，自己今天不需要上班，那太明显了。
“原来是这样啊。”
田思明恍然的点点头。
“你平时工作时间很久吗？”
苏安妮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生怕他又问自己在公司忙什么……毕竟她今天也不去公司。
“看情况吧，最近这段时间公司不上新项目，所以还不忙，每周工作六天，然后每天要工作八小时左右的样子。”
田思明回答道：“但如果上新项目的话，那可能就得特别忙了，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不放一天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不放一天假。
“这也太过分了。”
苏安妮皱眉：“这么干下去会累死人的。”
如果是跟自己无关的人，那她顶多就跟着礼貌性的唏嘘感慨一下，还不至于有什么心理波动……很多人都是如此，年少的时候热血、善良、富有极强的同情心和同理心，可随着时间和经历，看待世界的方式与以往截然不同，引发情绪波动的门槛也随之升高。
可田思明不同。
尽管苏安妮在江渺渺、吴秋桐等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她心里其实很清楚，田思明在自己心里是不一样的，她很关心他。
“嗯，隔壁互联网公司已经累死一个了。”
田思明淡淡说道：“公司象征性的赔了一笔钱，然后减少了大家的工作量，还搞了所谓的团建……哦对了，团建是占用员工的休息时间，并且每人掏了五百块钱。”
“这事儿……是挺离谱的。”
苏安妮瞥了他一眼：“你们公司也这么奇葩吗？”
“那倒没有，我们公司的部分高管是外国人，他们对待员工还是比较有人性的……我只是觉得很讽刺，有点感慨而已。”
田思明笑了笑：“我记得之前在网上看过这样一个笑话，外国人做企业是想当资本家，夏国人做企业是想当奴隶主，所以，外企会更注重员工给公司创造的价值，国内私企则会更注重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并尽可能的削减员工开支……”
“国情不同，时代不同，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苏安妮对这种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她跟资本家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通过剥削来实现财富增长的。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们公司比较人性化嘛，真要是人性化，能让你们这些员工工作那么久？”
苏安妮随口说道：“依我看，也不怎么人性化嘛。”
一边说人性化，一边又加班忙到死……怎么想都有点矛盾的样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国内互联网企业竞争激烈，卷的厉害，谁要是不卷谁就得死，正如你刚刚所说，这也是国情导致的。”
田思明叹了口气：“好在，我们公司给钱是很大方的，而且也很注重人才的选拔和晋升，不像那些老企业，喜欢搞论资排辈那一套……不然的话，就我这种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混到一份年收入两三百万的工作呢。”
“也是。”
苏安妮点点头：“而且像你这样拿命换钱的工作，还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到的呢……不过，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命没了，换来钱也没什么用，所以这其实很傻，钱没有命重要。”
“你有钱，你当然可以这样说。”
田思明看着她白皙精致的侧脸，随后又扭头看向另一侧的车窗外，叹气道：“我也是没得选啊，除非出国，不然在国内哪有什么又赚钱又轻松的工作？就算真有，那也不是我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能搞定的。”
“外国也没那么好。”
苏安妮无视掉他前一句话：“有些发达国家卷的比咱们夏国还离谱呢，至于那些又发达又能找到好工作的国家……光是种族歧视就能把你折腾得够呛，至于国内的好工作……嗯，你说得对。”
“我一位大学同学，曾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好的工作就跟艾滋病一样，只通过母婴、血液、以及性传播。”
田思明叹了口气：“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啊，出生的时候没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都说什么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但普通人就算打拼到死又能怎么样呢？混到我这个收入水平都算是顶天了吧？但这点钱能干啥呀，想买房都买不起……”
“呵呵……”
听着他的碎碎念，不知为何，苏安妮忽然笑了起来。
“咋啦？我说话很好笑吗？”
田思明扭头看向她，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的明媚笑容。
“我笑不是因为你说的话，而是你现在的心态。”
苏安妮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不紧不慢的开着车：“你今天这是怎么啦，好像一肚子怨念的样子？以前可没见你这样，我还以为你情绪特别稳定，每天都很乐观呢。”
“今天是周六诶，法定节假日诶！”
田思明摊摊手：“哪个打工人周六上班还能乐呵呵的啊？哦对了，你能，话说回来，你就一点都不讨厌工作吗？”
“不讨厌啊，我喜欢工作。”
苏安妮用风轻云淡的语气回答他：“工作能赚钱，赚钱能使我开心……正所谓，千金难买我乐意，别人的快乐得花钱买，钱不多的时候，一边花钱买快乐一边又因为钱包瘪了而感到焦虑，可我不同，我一边快乐一边赚钱，越工作越充实，这多好啊。”
“呃……”
田思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啥。
“当然了，咱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也不会说什么让你向我学习之类的话。”
苏安妮又说了：“我作为一家网文平台的总编，手底下一大群人呢，有什么累活儿都可以安排给手下人，然后只负责一些必须亲自处理的事务就可以，应该会比你轻松很多……如果我的工作也像你这么累的话，那就算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喜欢上工作，甚至恨不得第二天就离职呢。”
“谢谢理解，理解万岁。”
田思明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呵呵。”
苏安妮瞥了他一眼，笑了两声，随后又问：“你就没想过换个工作吗？”
“换不了的，我签了竞业协议，除非公司愿意放我走，不然我走不了。”
田思明摇摇头：“但是据我所知，【赤海公司】在这方面极其霸道，宁可每年拿出大把大把的现金去支付竞业协议的费用，也不愿解除合同，并且每年还会大量起诉通过各种手段规避竞业协议的离职员工……总之，这是一家给钱大方、但手段却很霸道、很无情的企业。”
“难怪你不跳槽呢，我还以为你是傻子。”
苏安妮恍然的点点头：“你从上大学到现在，最拿得出手的技能就是计算机技术了，【赤海公司】一纸竞业协议就能把你牢牢控死，这确实是没办法了，所以你就打算另辟蹊径的去做网红博主？”
“是啊。”
田思明点头：“我自己琢磨了很久很久，觉得这可能是为数不多能让我尝试的职业了，毕竟我现在都25岁了，学任何东西都是需要考虑时间成本和风险的，我可不希望自己到30岁的时候还一事无成，那太可悲了。”
“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估计得让很多人破防了。”
苏安妮的脸上露出浅浅笑容：“纵观整个夏国，奔四的年纪还一事无成的数不清有多少呢。”
“可这些人里，又有几个是帝都大学博士研究生毕业呢？”
田思明摇摇头。
“你这就……”
苏安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她看了一眼田思明，隐隐猜到那真正让他犹豫不决的东西是什么了。
正如这个时代的很多大学生，刚毕业就面临找不到工作的问题，拿着薄薄的简历一次次投递未果，而一些公司/工厂招人却总是招不到，有人愁就业、有人愁招聘，但这两拨人却总是错开、仿佛永远都不会交织一样。
帝都大学博士研究生毕业，这个一看就很高大上的身份，是田思明脱不下的长衫，也是他明明很讨厌这份随时可能要人命的工作，但还是不得不继续干下去的主要原因。
“拿得起、放得下，这是何等潇洒的人生境界。”
田思明也知道自己的原因出在哪里，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却是另一回事：“以我的学历和工作经历，哪怕我辞职之后找一份与计算机无关的工作，也照样有大量企业愿意聘用我，但是……但是我总觉得，如果我真这样做的话，那我这么多年的勤学苦练……意义何在呢？”
“这种事情，我就帮不上忙了。”
苏安妮面无表情的说：“要我说呀，不放下过去的辉煌，就不可能迎来更美好的未来……但我也知道，你肯定会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你自己想。”
她就像个过来人一样，仿佛早就已经经历过、看透了田思明此刻的迷茫和犹豫，所以，她不去说那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唔……
如果换做是吴秋桐的话，她就算帮不上忙，也会说一些安慰人的话，并表示自己永远会支持他的吧？
这一刻，苏安妮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吴秋桐的身影，那个温柔、善良、热情、心细如发的姑娘。
“换做我是男生的话，我应该也会更喜欢吴秋桐那种女生吧？毕竟，她能带来很好的情绪价值，这在当今时代是一种非常珍贵、非常奢侈的东西，而我……我又能带来什么呢？”
苏安妮心想。
她跟吴秋桐相比，除了更有钱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优势了。
关系体贴？
她行动上可以做到，就像她给田思明买衣服一样，但说些安慰人的话之类的……那属实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她能忍住自己的毒舌属性，不去嘲讽他两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真的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胆子还这么小、还总是顾忌别人的看法而畏首畏尾，连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如……苏安妮表示自己看见这种人就烦……不行，不能细想，厌蠢症要犯了。
依旧是苏安妮带着田思明去上班。
“安妮，你们文学网站也是996工作制吗？”
田思明好奇询问。
“呃……”
苏安妮想了想，说：“公司绝大多数职位的工作时间都是比较合理的，做五休二，但我是总编嘛，事情比较多。”
她并没有告诉田思明，自己今天不需要上班，那太明显了。
“原来是这样啊。”
田思明恍然的点点头。
“你平时工作时间很久吗？”
苏安妮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生怕他又问自己在公司忙什么……毕竟她今天也不去公司。
“看情况吧，最近这段时间公司不上新项目，所以还不忙，每周工作六天，然后每天要工作八小时左右的样子。”
田思明回答道：“但如果上新项目的话，那可能就得特别忙了，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不放一天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不放一天假。
“这也太过分了。”
苏安妮皱眉：“这么干下去会累死人的。”
如果是跟自己无关的人，那她顶多就跟着礼貌性的唏嘘感慨一下，还不至于有什么心理波动……很多人都是如此，年少的时候热血、善良、富有极强的同情心和同理心，可随着时间和经历，看待世界的方式与以往截然不同，引发情绪波动的门槛也随之升高。
可田思明不同。
尽管苏安妮在江渺渺、吴秋桐等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她心里其实很清楚，田思明在自己心里是不一样的，她很关心他。
“嗯，隔壁互联网公司已经累死一个了。”
田思明淡淡说道：“公司象征性的赔了一笔钱，然后减少了大家的工作量，还搞了所谓的团建……哦对了，团建是占用员工的休息时间，并且每人掏了五百块钱。”
“这事儿……是挺离谱的。”
苏安妮瞥了他一眼：“你们公司也这么奇葩吗？”
“那倒没有，我们公司的部分高管是外国人，他们对待员工还是比较有人性的……我只是觉得很讽刺，有点感慨而已。”
田思明笑了笑：“我记得之前在网上看过这样一个笑话，外国人做企业是想当资本家，夏国人做企业是想当奴隶主，所以，外企会更注重员工给公司创造的价值，国内私企则会更注重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并尽可能的削减员工开支……”
“国情不同，时代不同，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苏安妮对这种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她跟资本家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通过剥削来实现财富增长的。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们公司比较人性化嘛，真要是人性化，能让你们这些员工工作那么久？”
苏安妮随口说道：“依我看，也不怎么人性化嘛。”
一边说人性化，一边又加班忙到死……怎么想都有点矛盾的样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国内互联网企业竞争激烈，卷的厉害，谁要是不卷谁就得死，正如你刚刚所说，这也是国情导致的。”
田思明叹了口气：“好在，我们公司给钱是很大方的，而且也很注重人才的选拔和晋升，不像那些老企业，喜欢搞论资排辈那一套……不然的话，就我这种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混到一份年收入两三百万的工作呢。”
“也是。”
苏安妮点点头：“而且像你这样拿命换钱的工作，还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到的呢……不过，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命没了，换来钱也没什么用，所以这其实很傻，钱没有命重要。”
“你有钱，你当然可以这样说。”
田思明看着她白皙精致的侧脸，随后又扭头看向另一侧的车窗外，叹气道：“我也是没得选啊，除非出国，不然在国内哪有什么又赚钱又轻松的工作？就算真有，那也不是我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能搞定的。”
“外国也没那么好。”
苏安妮无视掉他前一句话：“有些发达国家卷的比咱们夏国还离谱呢，至于那些又发达又能找到好工作的国家……光是种族歧视就能把你折腾得够呛，至于国内的好工作……嗯，你说得对。”
“我一位大学同学，曾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好的工作就跟艾滋病一样，只通过母婴、血液、以及性传播。”
田思明叹了口气：“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啊，出生的时候没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都说什么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但普通人就算打拼到死又能怎么样呢？混到我这个收入水平都算是顶天了吧？但这点钱能干啥呀，想买房都买不起……”
“呵呵……”
听着他的碎碎念，不知为何，苏安妮忽然笑了起来。
“咋啦？我说话很好笑吗？”
田思明扭头看向她，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的明媚笑容。
“我笑不是因为你说的话，而是你现在的心态。”
苏安妮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不紧不慢的开着车：“你今天这是怎么啦，好像一肚子怨念的样子？以前可没见你这样，我还以为你情绪特别稳定，每天都很乐观呢。”
“今天是周六诶，法定节假日诶！”
田思明摊摊手：“哪个打工人周六上班还能乐呵呵的啊？哦对了，你能，话说回来，你就一点都不讨厌工作吗？”
“不讨厌啊，我喜欢工作。”
苏安妮用风轻云淡的语气回答他：“工作能赚钱，赚钱能使我开心……正所谓，千金难买我乐意，别人的快乐得花钱买，钱不多的时候，一边花钱买快乐一边又因为钱包瘪了而感到焦虑，可我不同，我一边快乐一边赚钱，越工作越充实，这多好啊。”
“呃……”
田思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啥。
“当然了，咱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也不会说什么让你向我学习之类的话。”
苏安妮又说了：“我作为一家网文平台的总编，手底下一大群人呢，有什么累活儿都可以安排给手下人，然后只负责一些必须亲自处理的事务就可以，应该会比你轻松很多……如果我的工作也像你这么累的话，那就算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喜欢上工作，甚至恨不得第二天就离职呢。”
“谢谢理解，理解万岁。”
田思明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呵呵。”
苏安妮瞥了他一眼，笑了两声，随后又问：“你就没想过换个工作吗？”
“换不了的，我签了竞业协议，除非公司愿意放我走，不然我走不了。”
田思明摇摇头：“但是据我所知，【赤海公司】在这方面极其霸道，宁可每年拿出大把大把的现金去支付竞业协议的费用，也不愿解除合同，并且每年还会大量起诉通过各种手段规避竞业协议的离职员工……总之，这是一家给钱大方、但手段却很霸道、很无情的企业。”
“难怪你不跳槽呢，我还以为你是傻子。”
苏安妮恍然的点点头：“你从上大学到现在，最拿得出手的技能就是计算机技术了，【赤海公司】一纸竞业协议就能把你牢牢控死，这确实是没办法了，所以你就打算另辟蹊径的去做网红博主？”
“是啊。”
田思明点头：“我自己琢磨了很久很久，觉得这可能是为数不多能让我尝试的职业了，毕竟我现在都25岁了，学任何东西都是需要考虑时间成本和风险的，我可不希望自己到30岁的时候还一事无成，那太可悲了。”
“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估计得让很多人破防了。”
苏安妮的脸上露出浅浅笑容：“纵观整个夏国，奔四的年纪还一事无成的数不清有多少呢。”
“可这些人里，又有几个是帝都大学博士研究生毕业呢？”
田思明摇摇头。
“你这就……”
苏安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她看了一眼田思明，隐隐猜到那真正让他犹豫不决的东西是什么了。
正如这个时代的很多大学生，刚毕业就面临找不到工作的问题，拿着薄薄的简历一次次投递未果，而一些公司/工厂招人却总是招不到，有人愁就业、有人愁招聘，但这两拨人却总是错开、仿佛永远都不会交织一样。
帝都大学博士研究生毕业，这个一看就很高大上的身份，是田思明脱不下的长衫，也是他明明很讨厌这份随时可能要人命的工作，但还是不得不继续干下去的主要原因。
“拿得起、放得下，这是何等潇洒的人生境界。”
田思明也知道自己的原因出在哪里，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却是另一回事：“以我的学历和工作经历，哪怕我辞职之后找一份与计算机无关的工作，也照样有大量企业愿意聘用我，但是……但是我总觉得，如果我真这样做的话，那我这么多年的勤学苦练……意义何在呢？”
“这种事情，我就帮不上忙了。”
苏安妮面无表情的说：“要我说呀，不放下过去的辉煌，就不可能迎来更美好的未来……但我也知道，你肯定会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你自己想。”
她就像个过来人一样，仿佛早就已经经历过、看透了田思明此刻的迷茫和犹豫，所以，她不去说那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唔……
如果换做是吴秋桐的话，她就算帮不上忙，也会说一些安慰人的话，并表示自己永远会支持他的吧？
这一刻，苏安妮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吴秋桐的身影，那个温柔、善良、热情、心细如发的姑娘。
“换做我是男生的话，我应该也会更喜欢吴秋桐那种女生吧？毕竟，她能带来很好的情绪价值，这在当今时代是一种非常珍贵、非常奢侈的东西，而我……我又能带来什么呢？”
苏安妮心想。
她跟吴秋桐相比，除了更有钱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优势了。
关系体贴？
她行动上可以做到，就像她给田思明买衣服一样，但说些安慰人的话之类的……那属实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她能忍住自己的毒舌属性，不去嘲讽他两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真的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胆子还这么小、还总是顾忌别人的看法而畏首畏尾，连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如……苏安妮表示自己看见这种人就烦……不行，不能细想，厌蠢症要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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