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不该让小闺女上学
看说不动她，我只好把耳朵往前凑了凑，希望她稍微一扭头，就能看见我在听。。。
到了家门口，她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继续道：“我没说用她嘞，恁爸说嘞，先拿这个还账不行啊，欠人家外边嘞，不跟欠自己闺女嘞，反正她一时半会嘞也买不起房的，等有钱了，再还给她啊。结果一给她说，用她嘞钱先还账了，立时嘞就闹起来了，都不听人家把话说完，气恁爸要打她。”
我觉得应该吱一声的谨慎道：“她给我说了，恁还还给她嘞。”
妈找着钥匙，努气冲冲的说：“这是摊着好父母了，还还给她，要是摊着那种孬父母呐，不管老婆家给多些，都留着给儿娶媳妇，也不让闺女上学，上个初中就打工去，几年咋的也得挣个七八万啊，结婚时再要几万，跟恁这上学花钱嘞比，这一正一反嘞，差多少事啦，恁这一个上下来，咋的也得花十几万啊。”
又是那种仿佛正在憋着气洗脸的感觉，我禁不住的做了个深呼吸，想了想大姐当时说的，忍不住劝道：“…她可能是觉得，她同学同事嘞，一结婚啥都有了，她啥也没有，感觉压力大。”
只见妈换了把钥匙，一边往锁眼里插着，一边嚷道：“压力大啥啊，她咋能压力大了啊，她那边弟兄俩，又不是光靠的她自己，老公公以后还有退休金，咱这边，恁姊妹能些，还有恁兄弟，也不是光靠她自己啊，这往后，都一个孩的，顶多俩，有啥压力啊，就是玩的也能养大喽啊。”
我忍不住的解释说：“…可能是她同学同事嘞，都是婆家给买房，娘家给买车，…其实现在，老些外边嘞都是这样。”
妈推开半扇门，气愤的嚷道：“她净跟人家那种城里嘞比，我看俺跟恁爸都办错了，不该让恁这些小闺女的上学，这一上学心就高了，都不让恁上，上个初中都出去打工去，心都没能高了，也不一定不孝顺。”
我想了想，忍不住的辩道：“…她同学、同事嘞，也不一定都是城里嘞吧~，老些也都是农村嘞。”
妈接道：“不是城里嘞，那也是独生女，或者就两个孩的，绝不会像恁姊妹似嘞能些。”说完，又摆事实的补充说，“你看看咱庄上，跟恁姊妹能多嘞，哪有都上学嘞啊。”
我想了想，除了那个大名鼎鼎的七个闺女、一个儿的老母猪家，也没有孩子特别多的，大部分都是两三个，确实是连这么多的都没有，更不用说上学了，就感觉，好像有千言万语一下子被一堵墙堵的死死的。
然后妈一边往家里开车、一边气道：“别说姊妹四个嘞啊，就是姊妹仨嘞，都没有都上学嘞。也就从你这一棚嘞，才都让小闺女上大学了，比你大两岁嘞，上下来嘞都不多，都是上个高中就散了，她要是摊到别嘞父母手里，别说上学了，从小都得帮的干活、看孩的。”
我感觉哪里特别不对，使劲想了想，忍不住的说：“你这样说…，那她要是摊到城里的父母手里呐。”
妈将车停在了院子里，气道：“她没摊到哦，你摊到农村里了，就按农村嘞来！”
我赶紧接了句，“那她也没摊别嘞父母手里啊。”
妈接道：“就是说啊，她要是摊到那个老母猪下，七个闺女一个儿，打烧饼就只给儿打一个，也不让闺女上学，也不敢就是这样！”
听的我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想辩驳，却不知道从何下嘴。
妈继续说：“这也就是我吧，从小当老大，待恁姥娘家，从记事起就整天抱孩的，啥活都干的，不让吃，还挨打，到这边，恁爸又是老大，恁那个爷爷和奶奶也不管不问嘞，都一心扑到老二下，到她这，就怕她当老大嘞受委屈，啥都是先让她挑，啥都是先紧的她买，都得听她嘞，她说一、没人敢说二，能看重她，还不知足。”妈一边说着，一边将车推进了它该待的地方，拔下钥匙继续道，“恁兄弟小时候，多些人都说，还让恁那个大闺女上啥啊，给你看孩的不正好啊，俺都没听，光怕耽误她上学。”妈说着顿了顿，又失望的补充，“这对她能好，心思着她能带个好头嘞，结果给整这一出。”
我的躯壳禁不住的叹了口气，就觉得还是不要应什么的好，只是看着她的脸色，听她继续气道：“我给恁说，这供恁上学已经到劲了，再给恁买车，想都别想，不要恁嘞，就是对恁好到天上去了。”
“人家外边嘞都说，等恁这些闺女都毕业了，恁儿娶媳妇都不用花钱了，一个闺女给涨几万，儿媳妇就娶家来了，幸好俺跟恁爸都没往这顶上想，要是往这顶上想，都苦死恁兄弟了，这又不是要她嘞，就是先用用，你看她急嘞，这都要给干架！”
听的我就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淹没了一样，好后悔除了嗯、哦，又多说了几句，本以为能让家里理解下大姐呢，因为我觉得，大姐有压力也没错，确实有很多和她一样奔三的人，结个婚，车房的都有了，至少能过上还房贷的日子了。可我不敢再说什么了，就好想让这事赶紧过去。
坐在沙发上，妈怒气不减的接着说：“光想的一结婚啥都有了，婆家给买房，娘家给买车，想嘞不孬整天，就不想的自己去挣去，光想的人家给、能给发了不，人家好说，家有万两银，不跟天天进分文，自己去挣去，自己挣嘞家业，住的才舒坦嘞，谁也说不了啥。”说着，她起身拎起水壶倒了杯水，坐下后，继续道，“俺给恁爸结婚嘞时候，也是啥都没有啊，连买个洋火嘞钱都没有，慢慢嘞不也过来了啊，现在住的这楼~。俺一开始压根都没想，这辈的还能住能好嘞楼，啥事都别光想能好，想好不一定好，杀身子干去就行了。”
看她偃旗息鼓的样子，我觉得应该可以上楼了，可刚一打开楼道的门，她便喊道：“你上楼干啥去啊，不坐下喝点水啊。”
我努力淡定的解释说：“…把这些放上去，…还有我手机也快没电了。”
看她哦了一声，嘟囔道，“恁嘞手机咋能好没电啊~”
我应了声，“可能是电池不行了。”说完，就赶紧上楼了。
中午妈给熬药时，我感觉挺愧疚的，给家里挣不了钱，还让妈给熬药，所以想自己看着，可当我鼓着勇气说：“我看着就行，你去忙别的吧。”
妈却无所谓的回道：“不用专门看着，再说了，这也该揍饭了。”
我哦了一声，便想回楼上去，妈急忙说：“你还上去干啥，一会都该吃药了，待这汪等着就行了，凑着跟我说说话，我揍饭。”
我愧疚的哦了一声，就觉得自己特别不孝顺，给家里挣不了钱就算了，竟然还没有陪父母说说话的自觉，然后就感觉整个人像是被困住了一样，站在了门口，缓解尴尬的笑道，“说啥啊~”
妈嫌道：“说啥，你待外边能长时间，就没点啥新鲜事给我说说啊，恁大姐跟恁兄弟，一打电话都说不完嘞话，尤其是恁兄弟，一回到家就坐我跟下，见我揍饭，就坐大锅门口下，给我讲学校嘞事，剩下恁俩吧，一回到家，跟个客似嘞，扎到屋里都不出来，你还好点，待外边还知道往家打个电话，小招招，多长时间都不往家打个电话。”
我听着，躯壳禁不住的做了个深呼吸，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好像有很多话在胸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见妈犹豫了下，继续道：“我一直想问你，那个出国嘞小孩，到底啥意思啊，准头吧。”
那瞬间，我感觉就像上学时，明明低着头，但还是被老师拎起来回答一个不会的问题，我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回道：“他想先工作两年。”
只见妈的脸色瞬间丧了，消化了片刻，才说了句：“这就是推死话。”
我想缓解尴尬的应了句：“啥是推死话啊。”
妈嫌弃的凶道：“你连啥是推死话都不知道啊，就是不说准话，也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就这样耗的，你不愿等，你不愿等另找啊。”
我没敢再吭声，只听妈继续嚷道：“你这都工作两年多了，一般嘞小闺女，工作个一年，要是待外边谈嘞不准头，就开始在家找了，你这都工作两年了，再等两年，你多大了啊，你今年都25了，再等两年就27了，还找啥去啊。要是到时候再不准头呐，你再等啊，人家是男孩，比你还小一岁嘞，还出国，工作又能好，过两年，知不道有多少小闺女等着嘞，你脱不了落到空地里。”
我禁不住的提了口气，其实这个最坏的结果，我反复的想过，所以才想拼事业，结果拼成了这个样子，就觉得此时要是说实话，肯定会被吵的更厉害。
所以只能听着妈继续说：“我是想的，咱待家先找的，你现在正是挑嘞时候，别光呆着脸等，让他给耽误喽。要是能找个差不多嘞，先聊的，等明年，那个出国嘞要是愿意，咱就还跟他愿意，反正恁也谈能长时间了，咱也不能不讲感情，要是他还不准头，再往后推，咱就给家里这边愿意。”
我又禁不住的提了口气，就感觉整个人好像掉在了水里，好想扑腾、挣扎，但却只能四肢无力的憋气。
正不知如何是好，妈朝我看了过来，盯着我问：“你咋不吱声啊，不想待家找是吧？”
到了家门口，她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继续道：“我没说用她嘞，恁爸说嘞，先拿这个还账不行啊，欠人家外边嘞，不跟欠自己闺女嘞，反正她一时半会嘞也买不起房的，等有钱了，再还给她啊。结果一给她说，用她嘞钱先还账了，立时嘞就闹起来了，都不听人家把话说完，气恁爸要打她。”
我觉得应该吱一声的谨慎道：“她给我说了，恁还还给她嘞。”
妈找着钥匙，努气冲冲的说：“这是摊着好父母了，还还给她，要是摊着那种孬父母呐，不管老婆家给多些，都留着给儿娶媳妇，也不让闺女上学，上个初中就打工去，几年咋的也得挣个七八万啊，结婚时再要几万，跟恁这上学花钱嘞比，这一正一反嘞，差多少事啦，恁这一个上下来，咋的也得花十几万啊。”
又是那种仿佛正在憋着气洗脸的感觉，我禁不住的做了个深呼吸，想了想大姐当时说的，忍不住劝道：“…她可能是觉得，她同学同事嘞，一结婚啥都有了，她啥也没有，感觉压力大。”
只见妈换了把钥匙，一边往锁眼里插着，一边嚷道：“压力大啥啊，她咋能压力大了啊，她那边弟兄俩，又不是光靠的她自己，老公公以后还有退休金，咱这边，恁姊妹能些，还有恁兄弟，也不是光靠她自己啊，这往后，都一个孩的，顶多俩，有啥压力啊，就是玩的也能养大喽啊。”
我忍不住的解释说：“…可能是她同学同事嘞，都是婆家给买房，娘家给买车，…其实现在，老些外边嘞都是这样。”
妈推开半扇门，气愤的嚷道：“她净跟人家那种城里嘞比，我看俺跟恁爸都办错了，不该让恁这些小闺女的上学，这一上学心就高了，都不让恁上，上个初中都出去打工去，心都没能高了，也不一定不孝顺。”
我想了想，忍不住的辩道：“…她同学、同事嘞，也不一定都是城里嘞吧~，老些也都是农村嘞。”
妈接道：“不是城里嘞，那也是独生女，或者就两个孩的，绝不会像恁姊妹似嘞能些。”说完，又摆事实的补充说，“你看看咱庄上，跟恁姊妹能多嘞，哪有都上学嘞啊。”
我想了想，除了那个大名鼎鼎的七个闺女、一个儿的老母猪家，也没有孩子特别多的，大部分都是两三个，确实是连这么多的都没有，更不用说上学了，就感觉，好像有千言万语一下子被一堵墙堵的死死的。
然后妈一边往家里开车、一边气道：“别说姊妹四个嘞啊，就是姊妹仨嘞，都没有都上学嘞。也就从你这一棚嘞，才都让小闺女上大学了，比你大两岁嘞，上下来嘞都不多，都是上个高中就散了，她要是摊到别嘞父母手里，别说上学了，从小都得帮的干活、看孩的。”
我感觉哪里特别不对，使劲想了想，忍不住的说：“你这样说…，那她要是摊到城里的父母手里呐。”
妈将车停在了院子里，气道：“她没摊到哦，你摊到农村里了，就按农村嘞来！”
我赶紧接了句，“那她也没摊别嘞父母手里啊。”
妈接道：“就是说啊，她要是摊到那个老母猪下，七个闺女一个儿，打烧饼就只给儿打一个，也不让闺女上学，也不敢就是这样！”
听的我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想辩驳，却不知道从何下嘴。
妈继续说：“这也就是我吧，从小当老大，待恁姥娘家，从记事起就整天抱孩的，啥活都干的，不让吃，还挨打，到这边，恁爸又是老大，恁那个爷爷和奶奶也不管不问嘞，都一心扑到老二下，到她这，就怕她当老大嘞受委屈，啥都是先让她挑，啥都是先紧的她买，都得听她嘞，她说一、没人敢说二，能看重她，还不知足。”妈一边说着，一边将车推进了它该待的地方，拔下钥匙继续道，“恁兄弟小时候，多些人都说，还让恁那个大闺女上啥啊，给你看孩的不正好啊，俺都没听，光怕耽误她上学。”妈说着顿了顿，又失望的补充，“这对她能好，心思着她能带个好头嘞，结果给整这一出。”
我的躯壳禁不住的叹了口气，就觉得还是不要应什么的好，只是看着她的脸色，听她继续气道：“我给恁说，这供恁上学已经到劲了，再给恁买车，想都别想，不要恁嘞，就是对恁好到天上去了。”
“人家外边嘞都说，等恁这些闺女都毕业了，恁儿娶媳妇都不用花钱了，一个闺女给涨几万，儿媳妇就娶家来了，幸好俺跟恁爸都没往这顶上想，要是往这顶上想，都苦死恁兄弟了，这又不是要她嘞，就是先用用，你看她急嘞，这都要给干架！”
听的我就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淹没了一样，好后悔除了嗯、哦，又多说了几句，本以为能让家里理解下大姐呢，因为我觉得，大姐有压力也没错，确实有很多和她一样奔三的人，结个婚，车房的都有了，至少能过上还房贷的日子了。可我不敢再说什么了，就好想让这事赶紧过去。
坐在沙发上，妈怒气不减的接着说：“光想的一结婚啥都有了，婆家给买房，娘家给买车，想嘞不孬整天，就不想的自己去挣去，光想的人家给、能给发了不，人家好说，家有万两银，不跟天天进分文，自己去挣去，自己挣嘞家业，住的才舒坦嘞，谁也说不了啥。”说着，她起身拎起水壶倒了杯水，坐下后，继续道，“俺给恁爸结婚嘞时候，也是啥都没有啊，连买个洋火嘞钱都没有，慢慢嘞不也过来了啊，现在住的这楼~。俺一开始压根都没想，这辈的还能住能好嘞楼，啥事都别光想能好，想好不一定好，杀身子干去就行了。”
看她偃旗息鼓的样子，我觉得应该可以上楼了，可刚一打开楼道的门，她便喊道：“你上楼干啥去啊，不坐下喝点水啊。”
我努力淡定的解释说：“…把这些放上去，…还有我手机也快没电了。”
看她哦了一声，嘟囔道，“恁嘞手机咋能好没电啊~”
我应了声，“可能是电池不行了。”说完，就赶紧上楼了。
中午妈给熬药时，我感觉挺愧疚的，给家里挣不了钱，还让妈给熬药，所以想自己看着，可当我鼓着勇气说：“我看着就行，你去忙别的吧。”
妈却无所谓的回道：“不用专门看着，再说了，这也该揍饭了。”
我哦了一声，便想回楼上去，妈急忙说：“你还上去干啥，一会都该吃药了，待这汪等着就行了，凑着跟我说说话，我揍饭。”
我愧疚的哦了一声，就觉得自己特别不孝顺，给家里挣不了钱就算了，竟然还没有陪父母说说话的自觉，然后就感觉整个人像是被困住了一样，站在了门口，缓解尴尬的笑道，“说啥啊~”
妈嫌道：“说啥，你待外边能长时间，就没点啥新鲜事给我说说啊，恁大姐跟恁兄弟，一打电话都说不完嘞话，尤其是恁兄弟，一回到家就坐我跟下，见我揍饭，就坐大锅门口下，给我讲学校嘞事，剩下恁俩吧，一回到家，跟个客似嘞，扎到屋里都不出来，你还好点，待外边还知道往家打个电话，小招招，多长时间都不往家打个电话。”
我听着，躯壳禁不住的做了个深呼吸，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好像有很多话在胸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见妈犹豫了下，继续道：“我一直想问你，那个出国嘞小孩，到底啥意思啊，准头吧。”
那瞬间，我感觉就像上学时，明明低着头，但还是被老师拎起来回答一个不会的问题，我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回道：“他想先工作两年。”
只见妈的脸色瞬间丧了，消化了片刻，才说了句：“这就是推死话。”
我想缓解尴尬的应了句：“啥是推死话啊。”
妈嫌弃的凶道：“你连啥是推死话都不知道啊，就是不说准话，也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就这样耗的，你不愿等，你不愿等另找啊。”
我没敢再吭声，只听妈继续嚷道：“你这都工作两年多了，一般嘞小闺女，工作个一年，要是待外边谈嘞不准头，就开始在家找了，你这都工作两年了，再等两年，你多大了啊，你今年都25了，再等两年就27了，还找啥去啊。要是到时候再不准头呐，你再等啊，人家是男孩，比你还小一岁嘞，还出国，工作又能好，过两年，知不道有多少小闺女等着嘞，你脱不了落到空地里。”
我禁不住的提了口气，其实这个最坏的结果，我反复的想过，所以才想拼事业，结果拼成了这个样子，就觉得此时要是说实话，肯定会被吵的更厉害。
所以只能听着妈继续说：“我是想的，咱待家先找的，你现在正是挑嘞时候，别光呆着脸等，让他给耽误喽。要是能找个差不多嘞，先聊的，等明年，那个出国嘞要是愿意，咱就还跟他愿意，反正恁也谈能长时间了，咱也不能不讲感情，要是他还不准头，再往后推，咱就给家里这边愿意。”
我又禁不住的提了口气，就感觉整个人好像掉在了水里，好想扑腾、挣扎，但却只能四肢无力的憋气。
正不知如何是好，妈朝我看了过来，盯着我问：“你咋不吱声啊，不想待家找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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