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能给涨两个吧
他回了个难过的表情包，又寒暄道：你最近还好吧？
我正要回还好，他又补充：看你空间里发的心情，好像不太开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禁不住的做了个深呼吸，想说，又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他一不可能帮我解决家里的乱死鹅毛，二不可能劝章竣先结婚、帮我解脱，三，我那唯一的优秀之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若说倾诉解郁，那乱死鹅毛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就算我有那个时间，拿出大半天诉苦，他也未必能理解，不是说，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吗，既然没有，又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那又何必浪费时间说呢，整的自己跟那祥林嫂似的，所以我回了句：没事
顿了片刻，他回道：没事就好，有事就招呼一声，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我感觉自己有些冷漠、无比感激了回了句，“谢谢”，正以为聊天要结束了，他又道：章竣应该回国了吧，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好准备好份子钱
看着这消息，我猛然紧张了起来，想着自己干的那些拐弯抹角催婚的事，就感觉特别的丢人，所以回道：他想先工作两年
顿了片刻，他回了一个哦，我便赶紧找了个‘领导找’的理由，结束了聊天。
接下来，大姐因为居无定所、孩子月份大了，怕将来生产不便，便回了老家。
到例行打电话的时间，我想着妈吼的那些话，‘跟你要钱不是看得起你啊’，还有那句‘人家’，以及那句‘嚼舌根子’，还有‘没给过家里一分钱’，就无论怎么劝自己不能不孝，不能跟父母一样，也没法拿起手机，就安慰自己，“反正开口就是嚼舌根子，打了也不知道说啥，不如不打。”所以就假装忘记的度过了一周又一周。
这天，我正像往常一样忙副业，爸的电话突然打来了，说妈被抓进了派出所，那瞬间我感觉有些愧疚，就觉得不应该计较，不应该不往家里打电话，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都不知道，于是赶紧问了问，到底怎么回事。
爸扯着嗓门说道：“因为咱盖嘞这个屋的，跟后面恁大爷家打起来了，恁妈拿叉的戳住人家了。”
我赶紧问了句，“那你没事吧？”
祈祷的问完，我听着爸声音软下来的回了句，“我没事”，才觉得一颗心落了一半，接着又突然想到，妈拿叉子也不代表她没伤着，所以又赶紧问：“那俺妈，她没伤着吧？”
爸回道：“没有，她没伤着，就是得待派出所里待几天。”
我稍微松了口气问，“待几天啊？”
爸好像并不沉重的回道：“…得十来天吧。”
再稍一细想，我感觉有些奇怪的问：“屋的不是早就盖好了啊，还打啥？”
爸回道：“他说咱挡他嘞阳光了，盖到他地上去了。”
我想了想上辈人的恩怨，只觉得满满的无力感，偷偷的补了口气，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愧疚的哦了一声，又安慰了爸两句，然后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便挂了电话，收起手机，我感觉怪怪的，大爷家三个儿子，人多势众，怎么被打的是他们啊，所以又拨通了大姐的电话。
听着大姐很气愤的说：“咱这边都当嘞是真打架嘞，谁知道人家玩阴嘞啊，也不知道咱妈嘞叉的碰没碰住，人家就躺地上了，我看的是没碰住，身上也没啥伤，但人家那边说吓住了，得赔钱，派出所里来了以后，说人家超过60岁了，咱这边属于殴打老人，就给抓走了。”说着唉了一声，然后又补充，“谁知道人家超过60岁了啊。”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的问了句：“那现在准备咋办啊？”
大姐回道：“先等咱妈出来呗，看看他们愿意私了吧，要是不愿意，他们就只能打官司了，该赔多些嘞赔多些。”
我想着自己干涸的钱包，谨慎的问：“那大约得赔多些啊？”
大姐回道：“不知道，应该也赔不多，又没啥伤…”
挂了电话，我回味着大姐的语气，尤其是那句‘他们就只能打官司了’，很有自己是局外人的意思，好像只是帮忙打架，但并不将自己与娘家视为一体，一起承担赔偿。
那瞬间，我也隐约意识到了，打架的并不是我，既然赔不多，他们应该也能处理好，然后便安慰自己，“等出来再说吧，赔不多，应该不会跟你要那个整数，你别自己吓自己。”
隔了几天，我又往家打了个电话，希望妈已经回来了，哪料爸回道，“还没回来嘞，恁不用担心她，她在派出所住嘞都不愿回来了。”语气里有轻松，有不可思议，就是没有我想象的那种担心和害怕。
我不敢相信的问：“你咋知道她不愿回来了啊？”
爸回道：“恁兄弟去看了，顺带着给她送点饭，说她自己说嘞，待那和有吃嘞、有喝嘞，还不用干活。”说着，爸咳了咳，又接着道，“你治去吧，她在派出所住嘞还不愿回来了~”
挂了电话，我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就觉得，妈是不是怕我们担心，才故作轻松、苦中作乐的啊，算着日子，感觉她快回来了，我觉得应该忘记之前的痛苦，打电话关心关心她，那些蛮不讲理的话，就当她是更年期了，家里将我养大、供我上学，我不应该计较。
电话接通后，妈好像挺开心的回道，“没事妮来，不用担心我，我待那和也没受啥罪，能吃能喝嘞，睡嘞也血好，我不像人家那一般人似嘞，遇到点啥事，吃不下去啦，睡不着啦，我到那和都能睡着了。”微顿，又接着笑道，“人家那派出所里嘞人也都血好，有说有笑嘞，比咱家这帮拼黄的强多了。要不是担心家里这一摊的瞎了、坏了，我就隔哪和住的去了。”说完顿了顿，又补充，“我跟人家外边嘞、跟谁都能说上来喽，就跟咱家这帮的拼龟孙不对付，说不到一块去。”
听着妈的语气，我感觉也不像故作轻松，便谨慎的问了句：“当时你打住了吧？”
妈回道：“…我也没看清楚，当时能急，谁还顾嘞这啊，我就觉得往前一杵，她就躺那和了，…毛糊碰住一点。”说完，妈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你还不知道为啥打架嘞吧？”
我如实应道：“俺爸说是因为咱盖嘞屋的。”
妈接道：“那他怎没跟你从头说。”
听着这话音，我感觉她是想从头说，那瞬间，我就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让她说说、发泄发泄，也算是尽一份心了，便谨慎的应了声：“…没有。”
妈说了句，“那我从头给你说说吧。”说完，在我的‘嗯’声中，便开始讲道：“咱这个屋的盖嘞时间不是血长啊，那时候，还没扒恁奶奶那个老院嘞，俺跟恁爸都跟他说了，问他，俺待前面盖个两层嘞楼行不？他说恁愿意盖几层就盖几层，还是笑的说嘞，谁知道，到咱打地基嘞时候就变卦了，挡的不让盖，说挡他嘞阳光，往他家里滴水，没法的，咱又找嘞问事嘞，到最后让出来喽…差不多一米，要不是让那一米，咱嘞西屋咋能能小喽。让都让呗，这心思着盖好了、没事了，这帮的人又说，咱嘞屋的盖到他地上去了，咱咋能盖他地上去了，就算没有那一米，咱也盖不到他地上去啊，咱是按恁奶奶原来嘞屋的盖嘞，我看他这一帮的，就是看咱临大街盖了个楼，难受，眼馋，没事找事。”
我听着，嗯着，突然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灰角”，括弧，农村宅基地和田地的分界标记，便应了句：“不是有那个灰角啊。”
妈气道：“早没影了，灰角挡啥用啊，他就是挖出来，当着恁奶奶嘞面往咱这边埋，恁奶奶也不会吭声嘞，啥也不会说，也不会理论，年轻时，整天让那帮的人欺负嘞魔道，错喽会魔道，拿老神吓唬人，这几年才好点了。”
听的我总觉得肺腑缺氧，禁不住偷偷的补了口气，妈又接着说，“这毛糊是以为，我像恁奶奶似的好欺负，他说啥都是啥！”微顿，又义愤填膺的补充，“我绝不会跟恁奶奶一样，俺儿嘞家业，谁也别想从我这坑走一份一毫，赔钱也不能他说赔多少就赔多少，就是没钱借钱打官司，打输了赔，我也不会让这帮的人如意嘞。”
听着那句没钱借钱打官司，我想了想，除了章竣，也没谁能借我一笔钱、又不着急让我还的，可我并不想踩着尊严联系他，所以没敢吭声的嗯了一声。
此后的一两周，我每天都觉得应该打电话问问，情况怎么样了，可又害怕问我要钱，就能躲一天是一天的吃饭、工作、忙副业，然后努力睡觉……
可妈的电话还是打来了，与上次的义愤填膺不同，这次是语气无奈的说道：“也没啥事，就是跟你说说，官司打完了。”
我谨慎的问了句：“输了，还是赢了啊？”
电话里的空气安静了片刻，妈才应道：“不算输，也不算赢，判嘞咱赔七千，这要是不打官司嘞话，依的那边，两三万也下不来，这样加上请律师嘞钱，4千，就一万郎块钱。”
就一万郎块，我回味了一下，就感觉这个赔偿对家里来说…好像也不多，便谨慎的哦了一声。
哪料妈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怨道：“你说这越没钱，越得花钱。”
我想了想卡里剩的那点钱，没敢吭声。
妈缓解尴尬似的笑了笑说：“你咋不吭声啊？”
我赶紧应了声，“听的嘞。”
妈接着说道：“你能给涨两个吧？”
我正要回还好，他又补充：看你空间里发的心情，好像不太开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禁不住的做了个深呼吸，想说，又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他一不可能帮我解决家里的乱死鹅毛，二不可能劝章竣先结婚、帮我解脱，三，我那唯一的优秀之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若说倾诉解郁，那乱死鹅毛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就算我有那个时间，拿出大半天诉苦，他也未必能理解，不是说，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吗，既然没有，又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那又何必浪费时间说呢，整的自己跟那祥林嫂似的，所以我回了句：没事
顿了片刻，他回道：没事就好，有事就招呼一声，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我感觉自己有些冷漠、无比感激了回了句，“谢谢”，正以为聊天要结束了，他又道：章竣应该回国了吧，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好准备好份子钱
看着这消息，我猛然紧张了起来，想着自己干的那些拐弯抹角催婚的事，就感觉特别的丢人，所以回道：他想先工作两年
顿了片刻，他回了一个哦，我便赶紧找了个‘领导找’的理由，结束了聊天。
接下来，大姐因为居无定所、孩子月份大了，怕将来生产不便，便回了老家。
到例行打电话的时间，我想着妈吼的那些话，‘跟你要钱不是看得起你啊’，还有那句‘人家’，以及那句‘嚼舌根子’，还有‘没给过家里一分钱’，就无论怎么劝自己不能不孝，不能跟父母一样，也没法拿起手机，就安慰自己，“反正开口就是嚼舌根子，打了也不知道说啥，不如不打。”所以就假装忘记的度过了一周又一周。
这天，我正像往常一样忙副业，爸的电话突然打来了，说妈被抓进了派出所，那瞬间我感觉有些愧疚，就觉得不应该计较，不应该不往家里打电话，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都不知道，于是赶紧问了问，到底怎么回事。
爸扯着嗓门说道：“因为咱盖嘞这个屋的，跟后面恁大爷家打起来了，恁妈拿叉的戳住人家了。”
我赶紧问了句，“那你没事吧？”
祈祷的问完，我听着爸声音软下来的回了句，“我没事”，才觉得一颗心落了一半，接着又突然想到，妈拿叉子也不代表她没伤着，所以又赶紧问：“那俺妈，她没伤着吧？”
爸回道：“没有，她没伤着，就是得待派出所里待几天。”
我稍微松了口气问，“待几天啊？”
爸好像并不沉重的回道：“…得十来天吧。”
再稍一细想，我感觉有些奇怪的问：“屋的不是早就盖好了啊，还打啥？”
爸回道：“他说咱挡他嘞阳光了，盖到他地上去了。”
我想了想上辈人的恩怨，只觉得满满的无力感，偷偷的补了口气，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愧疚的哦了一声，又安慰了爸两句，然后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便挂了电话，收起手机，我感觉怪怪的，大爷家三个儿子，人多势众，怎么被打的是他们啊，所以又拨通了大姐的电话。
听着大姐很气愤的说：“咱这边都当嘞是真打架嘞，谁知道人家玩阴嘞啊，也不知道咱妈嘞叉的碰没碰住，人家就躺地上了，我看的是没碰住，身上也没啥伤，但人家那边说吓住了，得赔钱，派出所里来了以后，说人家超过60岁了，咱这边属于殴打老人，就给抓走了。”说着唉了一声，然后又补充，“谁知道人家超过60岁了啊。”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的问了句：“那现在准备咋办啊？”
大姐回道：“先等咱妈出来呗，看看他们愿意私了吧，要是不愿意，他们就只能打官司了，该赔多些嘞赔多些。”
我想着自己干涸的钱包，谨慎的问：“那大约得赔多些啊？”
大姐回道：“不知道，应该也赔不多，又没啥伤…”
挂了电话，我回味着大姐的语气，尤其是那句‘他们就只能打官司了’，很有自己是局外人的意思，好像只是帮忙打架，但并不将自己与娘家视为一体，一起承担赔偿。
那瞬间，我也隐约意识到了，打架的并不是我，既然赔不多，他们应该也能处理好，然后便安慰自己，“等出来再说吧，赔不多，应该不会跟你要那个整数，你别自己吓自己。”
隔了几天，我又往家打了个电话，希望妈已经回来了，哪料爸回道，“还没回来嘞，恁不用担心她，她在派出所住嘞都不愿回来了。”语气里有轻松，有不可思议，就是没有我想象的那种担心和害怕。
我不敢相信的问：“你咋知道她不愿回来了啊？”
爸回道：“恁兄弟去看了，顺带着给她送点饭，说她自己说嘞，待那和有吃嘞、有喝嘞，还不用干活。”说着，爸咳了咳，又接着道，“你治去吧，她在派出所住嘞还不愿回来了~”
挂了电话，我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就觉得，妈是不是怕我们担心，才故作轻松、苦中作乐的啊，算着日子，感觉她快回来了，我觉得应该忘记之前的痛苦，打电话关心关心她，那些蛮不讲理的话，就当她是更年期了，家里将我养大、供我上学，我不应该计较。
电话接通后，妈好像挺开心的回道，“没事妮来，不用担心我，我待那和也没受啥罪，能吃能喝嘞，睡嘞也血好，我不像人家那一般人似嘞，遇到点啥事，吃不下去啦，睡不着啦，我到那和都能睡着了。”微顿，又接着笑道，“人家那派出所里嘞人也都血好，有说有笑嘞，比咱家这帮拼黄的强多了。要不是担心家里这一摊的瞎了、坏了，我就隔哪和住的去了。”说完顿了顿，又补充，“我跟人家外边嘞、跟谁都能说上来喽，就跟咱家这帮的拼龟孙不对付，说不到一块去。”
听着妈的语气，我感觉也不像故作轻松，便谨慎的问了句：“当时你打住了吧？”
妈回道：“…我也没看清楚，当时能急，谁还顾嘞这啊，我就觉得往前一杵，她就躺那和了，…毛糊碰住一点。”说完，妈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你还不知道为啥打架嘞吧？”
我如实应道：“俺爸说是因为咱盖嘞屋的。”
妈接道：“那他怎没跟你从头说。”
听着这话音，我感觉她是想从头说，那瞬间，我就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让她说说、发泄发泄，也算是尽一份心了，便谨慎的应了声：“…没有。”
妈说了句，“那我从头给你说说吧。”说完，在我的‘嗯’声中，便开始讲道：“咱这个屋的盖嘞时间不是血长啊，那时候，还没扒恁奶奶那个老院嘞，俺跟恁爸都跟他说了，问他，俺待前面盖个两层嘞楼行不？他说恁愿意盖几层就盖几层，还是笑的说嘞，谁知道，到咱打地基嘞时候就变卦了，挡的不让盖，说挡他嘞阳光，往他家里滴水，没法的，咱又找嘞问事嘞，到最后让出来喽…差不多一米，要不是让那一米，咱嘞西屋咋能能小喽。让都让呗，这心思着盖好了、没事了，这帮的人又说，咱嘞屋的盖到他地上去了，咱咋能盖他地上去了，就算没有那一米，咱也盖不到他地上去啊，咱是按恁奶奶原来嘞屋的盖嘞，我看他这一帮的，就是看咱临大街盖了个楼，难受，眼馋，没事找事。”
我听着，嗯着，突然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灰角”，括弧，农村宅基地和田地的分界标记，便应了句：“不是有那个灰角啊。”
妈气道：“早没影了，灰角挡啥用啊，他就是挖出来，当着恁奶奶嘞面往咱这边埋，恁奶奶也不会吭声嘞，啥也不会说，也不会理论，年轻时，整天让那帮的人欺负嘞魔道，错喽会魔道，拿老神吓唬人，这几年才好点了。”
听的我总觉得肺腑缺氧，禁不住偷偷的补了口气，妈又接着说，“这毛糊是以为，我像恁奶奶似的好欺负，他说啥都是啥！”微顿，又义愤填膺的补充，“我绝不会跟恁奶奶一样，俺儿嘞家业，谁也别想从我这坑走一份一毫，赔钱也不能他说赔多少就赔多少，就是没钱借钱打官司，打输了赔，我也不会让这帮的人如意嘞。”
听着那句没钱借钱打官司，我想了想，除了章竣，也没谁能借我一笔钱、又不着急让我还的，可我并不想踩着尊严联系他，所以没敢吭声的嗯了一声。
此后的一两周，我每天都觉得应该打电话问问，情况怎么样了，可又害怕问我要钱，就能躲一天是一天的吃饭、工作、忙副业，然后努力睡觉……
可妈的电话还是打来了，与上次的义愤填膺不同，这次是语气无奈的说道：“也没啥事，就是跟你说说，官司打完了。”
我谨慎的问了句：“输了，还是赢了啊？”
电话里的空气安静了片刻，妈才应道：“不算输，也不算赢，判嘞咱赔七千，这要是不打官司嘞话，依的那边，两三万也下不来，这样加上请律师嘞钱，4千，就一万郎块钱。”
就一万郎块，我回味了一下，就感觉这个赔偿对家里来说…好像也不多，便谨慎的哦了一声。
哪料妈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怨道：“你说这越没钱，越得花钱。”
我想了想卡里剩的那点钱，没敢吭声。
妈缓解尴尬似的笑了笑说：“你咋不吭声啊？”
我赶紧应了声，“听的嘞。”
妈接着说道：“你能给涨两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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