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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脱离虎口,又进狼窝

    我努力的劝着自己,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啊,宰相肚里能撑船啊,孝顺、孝顺,孝要做到顺着父母啊。。。听完妈说结束语,才把电话给挂了。

    挂完电话,我的躯壳就像五百年没吸过新鲜空气似的,狠狠的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安慰自己,“好歹以后没那个整数了,都是一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解决了,脑子就不会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当务之急是做好副业。”

    第二天,我问了弟弟在哪个院,又问了下组长,活动是在哪个院校举行,确定是同一个院校,下班后,利用零碎的时间,去不远处的男装店给他买了一件羽绒服和毛衣,一共花了800。

    周六顺利的交给他之后,我感觉又像完成了一个好大的KPI,狠狠的松了口气,本以为所有的事情解决,周天能按计划忙副业呢,可收拾完内务,我又感觉整个人就像一台燃料耗尽的机器,即使硬逼着自己坐那,脑子也像做梦一样,就觉得周围的世界很不真实,像是…心魂醒不过来似的。。。

    我想了想,安慰自己,“可能是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昨晚虽然没失眠,但做了一晚上噩梦,不是找不着路,就是在断壁残桓的地方想飞、却飞不起来,肯定也没休息好,有这种感觉是正常的,别多想,好在今天是周末。”

    根据以往的经验,我没有继续鞭策自己,而是穿好衣服去了附近的百货商场,把生活必需品补了补,然后根据网上搜的,买了些红枣、桂圆和枸杞,以及泡茶的茶壶,晚上安安神,还买了些暖胃的红茶,以供白天提神、修身养性,回来后,我看着买的东西,感觉周围的世界真实了一些,一个问题接着就落我心里了,难道那种魂肉分离的感觉,主要是心理原因导致的吗?如果是肉身的原因,提这么多东西回来,不应该更劳累、更分离吗?

    心理压力太大了?我想着这个答案,想着要挑战的副业,就觉得干这么一件困难的事,有压力也正常,再想想除了这个还有工作,一般人,一份工作都整天喊压力大,而副业需要耗费的时间和心力一点也不比工作少,照这么算,本来就笨不拉几的我,至少抗了普通职场人两倍的压力,再加上最近乌七八糟的事,有些怪异的感觉是正常的,重点是要会调节,变压力为动力。

    我安慰完自己,泡了壶红枣桂圆枸杞茶,心想着补补气血、安安神,晚上应该就不会做那些总是走投无路的噩梦了,休息好,白天工作、搞副业才能有些效率。

    第二天上班时,我又泡了一壶正山小种,括弧,商场里卖茶的大妈说是,看着那橙黄的汤色,品着那醇滑且略带香甜的滋味,想着看过的一些茶与人生的文章,心里好像被迫的生出了一种包容的感觉,对家里发生的乱死鹅毛,有种好像从未来看现在的错觉,就觉得,也许等期望的那个未来成了现在,再回看成为过去的现在,现在的一切都是小事,不应该为这种小事浪费心神,过去了就过去了,要是浪费过多的心神,耽误了正事,也许期望的那个未来就消失了。

    在这个逻辑的劝慰下,我如愿以偿的恢复了励志搞事业的状态,而且还套用着分析了和章竣之间的关系,就觉得未来那个更好的对象,或者说与他之间更好的爱情,是建立在现在的我一步步踏实搞好副业的基础上的,如果现在因为他心情烦躁、干不了正事,那么未来那个更好的就没法出现了。所以对他发来的“在忙什么”的信息,我有点懒得回的回了俩字,事业。

    可回完又想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他家里人不同意,但编辑好,我又觉得自己是在明知故问,以他家的条件,买不买得起房,我不知道,就定亲这些事宜肯定不在话下,他这么逃避,还用问吗?

    郁郁的删除后,那个站在半空中的我又出现了,审视着低处这个想用彩礼钱填平大姐给家里的、以求解脱的自己,纠正道:“不能想着靠婆家解脱,那样很可能就是脱离虎口,又进狼窝,必须自己强大起来,才能真正的解脱。”

    接下来,我的生活恢复了相对的平静,仿佛一切的不好都被冬天的第一场雪遮住了。

    可我清楚,回家就要面对被催婚…

    也总觉得,如果过年不拿出一些钱会有很多麻烦…

    还很担心,回家会遇到大姐,再万一动起手来。。。

    这一切,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冲进我的脑海,无论怎么努力不去想都没用。到不得不打电话的时间,我只能安慰自己,“没什么事,也不用非得打电话,打了也不知道说啥,…经过前段时间的事,她应该也习惯了,你没事不打电话,就这样保持下去吧,省的每次都是嗯、哦的,怪尴尬的,她有满意的大闺女和儿子打就行了,你给不了家里多少钱,也没什么让她高兴的,…大不了就跟三妹一样,被嫌几句不打电话,也比每次都心神不宁、担心害怕个好几天强得多,你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正事要紧。”

    可妈的电话却打来了,看着那个来电,我强压着好像被一张电网网住的小心脏,郁闷的问自己,“她都说了不是给你要钱,你还怕什么?”然后再数落自己,“不能这样,亲人之间不应该这样,你不能这么冷漠。”

    然后做个深呼吸,才将那个久久不挂的电话接起来了,妈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大姐生了,跟我说说,那瞬间我禁不住的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就想起来了,得给份子钱,顿时一阵反感,这种反感远远超过了不熟的同学结婚通知我,但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冷漠,要是连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都生不起温暖之心,和外人相处就更不用说了,要是这样,以后还怎么混社会,不能这样,应该努力做一个温暖的人,将来才能更好的混社会。”

    可我的心魂好像又被另一种力量控制着,除了嗯、哦,多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听妈继续道,“过两天就送中米了,现在咱这边送中米,姥娘家都兴拿1万了。”

    我有点怀疑自己的重复了一遍,“1万?”

    只听妈昂了一声,接着道:“也不都是1万,大部分都是千把块,也有姥娘就给几百块钱嘞,人家那种给1万嘞,都是有钱嘞,要面的嘞。”

    “我跟恁爸说,咱不是那种不要脸面的家庭,就是没钱借钱也得给她拿上,咱这边拿1万,她老婆家那边咋的也得拿1万啊,怎不能比这个少了,少了,人家外边嘞都得笑话她,人家当姥娘嘞还拿1万嘞,你这当奶奶嘞就拿这点啊,反正又没给人家外边嘞,这样,钱都跑恁姐姐手里了,脸上还有光,我跟恁爸说,咱先把事办到闺女心里,到下边有事了,闺女能不帮忙啊。”

    想着那个没钱借钱,我不敢多说的嗯了一声,只听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谁知道她那边要脸面吧,我看的她老婆婆也不是要脸面嘞人,看得血嘹亮嘞人,啥心也不会操,这恁姐姐怀孕时,都不知道给揍点好饭吃吃,大冬天嘞,净给弄那些没滋没味嘞、凉不拉几嘞饭菜,你说她吧,人家给揍了,人家也是吃嘞那,你不说她吧,人家就那样办,气嘞恁姐姐都是待咱这边待的。也不知道他那一家人下咋回事,这都知道怀嘞是儿了,都一点也不景,要是闺女,那估计连揍也不揍了。这恁姐姐生嘞时候吧,她去看人家儿媳妇生孩的,你说这自己嘞儿媳妇眼看的都生,你看人家儿媳妇生孩的干啥,生嘞又不是恁孙的,要不是我待那和,恁姐姐发汗都发不好,光怕人家把孩的抱错了,这看得是个儿吧,她老婆婆又说想要个闺女,我看这都是好命烧嘞。”说完,有些骄傲的补充道,“我说她了,恁这都是好命烧嘞,自己俩儿,下边头胎又是男孩,忒好命了~!她又说,要是闺女也不孬,我说她,要是真生个闺女,恁都不这样说了!”

    听的我禁不住的偷偷的补了口气,感觉就像硬撑着考八百米似的,继续听她说:“这待医院里,我说她,恁家里得赶紧安上空调,这回去坐月的正好是大冬天。人家说,就一个月,安它干啥啊,她俩都不待家,又没谁用,说以前也都没有空调,孩的也都长大了!”

    听这话,我好像看到了她那张嫌弃的脸和翻的白眼,禁不住的又补了口气,继续坚持的听她说道:“你说她这种人家咋想嘞啊,一个空调能花多些钱啊,她俩不待家,恁不会用啊,恁安上了,把家里弄嘞暖和嘞,她不经常回来啊。”说着顿了顿,又自己答道,“那毛糊是存钱给她小二娶媳妇嘞…”

    我听着,就忍不住的想,如此宝贵的时间就这么听这些屙螂杂碎的事,简直是浪费生命,还浪费电话费,接着又觉得,哪怕这个时间不干副业,刷个剧、休息休息,对身体也有点好处,也比听这强,可又觉得这么不想听家里的事、这么反感,太冷漠了,不应该这样,不应该。。。

    所以我感觉就像在盛暑天坚持割麦子一样,脱水似的硬撑着听妈继续说:“我跟恁爸说,咱不管人家做不做了,咱这边先做好,别让闺女作难,以后遇到啥事了,她能不帮忙啊,能不跟咱近啊。”

    “这我跟恁兄弟一说,他嫌拿嘞多,你说他嫌啥,又不是让他掏钱,又没给人家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