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3000块电费还多啊
我的躯壳禁不住的做了个深呼吸，那瞬间就有些后悔，后悔没有想方设法在外边过年，可仔细一想，这种无力、这种烦躁、这种好像被逼着跑一个个800米的感觉，太不应该了，爸妈供我上学，上完了也挣不了什么大钱，还要他们因为婚事操心，这本来就是我的错…
可这么想着，我就感觉左边肋骨上面的位置有些疼，而且是生理性的，不像之前，只是感觉有个散不开的东西，所以又特别害怕会不会是乳腺增生。。。
最后只好安慰自己，“别逼自己了，可能过了由量变到质变的点，变优秀了，自然就有那个口才了，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大不了就是等上班后，再浪费些时间应付相亲对象。在家这几天，应该不会给你相亲的，大年下的，都忙着过年呢，初二初三还得走亲戚，等走完亲戚，再熬两天就走了…”
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我感觉好多了，吃完午饭，收拾完客厅，看下边没事，我也顾不得被嫌弃，就赶紧扎到屋里去了，就觉得，最好是避免他们看见我，最好是所有的人都像以前一样，把我当成透明的。
晚上吃完饭，收拾完客厅，三妹抢先上楼了，我担心一直这么干，还俩人都这么干，又会被哆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完饭就都扎到屋里去”，所以就到大门口站了站。
门口外边的大街，黑的让人安静、放松，看着远处微弱的灯光，我的躯壳禁不住的做了个深呼吸，想想章竣始终没有一点消息，跟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又觉得胸口好像被无数的石头压的喘不上气来，再狠狠的做个深呼吸，就听见在灯光的渲染下、如皇宫一般的楼房里，又传出了争吵声，我远远的听着，好像是因为交电费的事，妈的意思是多交几百，省的用着用着没电了，可爸却跟她唱了反调。我想了想，就觉得还是再站一会，等他们吵完了，再路过客厅比较好。
可妈却提着刷锅水，哆啰着出来了，“你说这小孩的，管他啥事，这过年下嘞不多交点，要是用的用的没了，那不耽误事啊。”
听这话音，我明白了唱反调的不是爸，就谨慎了应了声：“…咋啦？该交电费了是吧？”
妈嚷道：“啥该交不该交嘞啊，谁下看的没了，都赶紧交去，我想的这过年下，又是开空调，又是使电锅嘞，到处用电，就想的多交几百，别没电喽，你说恁兄弟，他搁一边嫌用嘞电多，用多些啊，恁姐姐待这和坐月的，一冬天3000块钱还多啊，再说了，也不是她自下用啊，俺跟恁爸也跟的暖和啊，恁姐姐待这和坐月的，上面开的暖气片，下面开的空调，恁爸一冬天都没大咳嗽，以前一到冬天就咳咳咳个没完，你看今年，他看得轻多喽不？”
看着妈提着空桶朝我走了过来，我想了想爸咳嗽的声音，嗯了一声，她接着道，“你说这小孩的，能抠都办事啦，这还没让他花钱嘞，要是让他花钱，他才不愿意嘞。”
妈哆啰着走了，我想了想，为大姐花的钱，弟弟嫌，和我也没啥关系，可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冷漠，家里将我养大、供我上学，就算补不了家里的欠债，也应该尽力缓解下矛盾，让家里少些争吵，让爸妈的压力稍微小一点，所以就想着，找机会去集上的邮局取出来3000，尽力给家里填一点坑。
大年三十，发小芳芳突然来家里找我上集，以前小时候，每到过年，我都会拿着分到的一点压岁钱，跟着小伙伴们一起上集买头花和发卡，记忆中，这是我说服自己过年好的一个重要理由，甚至是中和走亲戚的唯一一个，可后来，因为中考、高考、老家搬迁等等，那一同上集的七八个小伙伴像是被打散的台球似的，各自朝各自的人生轨迹奔去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隐隐还有种聚不到一起、更轻松的感觉，因为每次那么多人聚到一起，我总是忍不住的担心自己融不进去，文学作品里，那种对童年玩伴的不舍和留恋，还有渴望回到童年、回到家乡的情怀，我总觉得使劲的体会，即便背下来，也是死记硬背、附庸风雅，就只能安慰自己，也许等我成为优秀的策划或者作家时，在繁华喧嚣的大城市迷离了，在纵横捭阖的名利场身心俱疲了，就能产生那种情怀了，现在不仅没有、还总想着逃离，也正常，是我的才华还没到那个境界，所以返璞归不了真。
看着芳芳是自己来的，我有些不适应的问道：“就你自己吗？”
她嗯了一声，然后解释说：“我路过梅梅家，问了问她，她妈说她没在家，我就过来了，其她嘞，我没问。”
听着这回答，我忍不住的猜测，难道她也没有那几个人的球球吗，还是说…她不想问啊，可无论哪种情况，我都觉得不能证实，只听她又接着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有空不，去不去？”
那瞬间我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应道：“行啊，正好我也想去取点钱。你去干啥，买头花~吗？”
她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想去集上买个毛衣，我也没多想，就一起出发了，到集上一看，卡里果然是不到四千，不是不到五千，我犹豫了下，想着回去很快就要发工资了，便取出了三千，回来后，正好是准备吃饭的时间。
看妈在厨房里忙活，三妹正等着端碗，我将取出来的钱递给了妈，感觉有点少的说道：“这是三千，给你吧。”剩下的那句，就当过个好年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妈接过去，说了句，“你上集上取钱去了啊。”说完，没等我回答，又补充道，“这大年下嘞，银行没放假啊？”
我如实的回了句，“我在自动取款机上取嘞。”
她有些不自然的说：“…那你身上嘞钱还够用嘞吧？你要是不够用嘞，待你身上就行，我没想的要恁嘞，就是怕恁乱花钱~”
听着这关心的话，我感觉就像强忍着什么似的，应道，“够用嘞，我回去正好该发工资。”
然后就是掀锅、端碗。。。我先给等着吃的爸端了一碗，在折回去的路上，就听见厨房里妈跟弟弟说，“你不是想买电脑啊，正好恁姐姐给了三千，你买去吧。”
那瞬间，我只觉得胸口一阵酸楚，就觉得，这钱给他们、是让他们还点债的，或者买些吃的、穿的生活必需品，没想到他们却拿来买电脑，再想想，弟弟已经买了和我一样的同款手机，就有些后悔，后悔取了这三千，后悔没有选择硬撑过去这个年……再回到厨房，我好想说，这钱是让你们过个宽裕的年下嘞，可就像被什么堵着似的说不出来。
妈一边舀碗一边看着我说：“恁兄弟他想要个电脑，他学嘞专业是计算机，得用电脑，人家都有，他没有。”
还没应声，弟弟又看着我道：“姐姐，那你剩下嘞还够用嘞吧~”
我感觉就像爬黑板似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应了声：“够、够用嘞…”
端着我自己的碗坐到饭桌上之后，听着妈跟爸说，我刚给了她三千，还有她给了弟弟、让他买个电脑，以及弟弟必须得买电脑的事，看着弟弟很高兴，妈也不哆啰了，爸也很有过年的欢喜样，我感觉怪怪的，有种虽然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抽离感，想了想，安慰自己道，“好歹弟弟长大了，知道关心你够不够用了，比之前从来不打电话、一打电话就要钱强多了。钱，你给了就给了，随他们怎么花吧，反正你给了。”
反正你给了，想着这句话，我感觉轻松了一些，好像还了一部分类似高利贷的债务，可一想最重要的事还没找到机会说，胸口又沉重了起来。
有时候看妈在厨房做饭，感觉自己就跟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偷似的，想让她问我和章竣的事，又害怕她真的问，完了再审视下自己这种跟上断头台似的怂样，又特别郁闷，特别烦自己，总是控制不住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与想象中那个优秀的我，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路程。
再想想，这事必须得趁过年说清楚，不然等回去之后，又会整天害怕，害怕他们问，害怕他们又给整相亲对象，虽然知道他们也是为我好，我不应该像怕鬼似的，但我控制不住身体和脑子，控制不住小心脏在面对家中来电时的惶恐不安，控制不住脑子总是忍不住的推演，就感觉，不能让时间在这种恐惧中流逝，为了明年能专心忙副业，现在必须把事情解决了。
可左推右推、左找右找就到了初四，中午十一点来钟，妈在厨房忙了起来，爸在一楼卧室睡着，三妹在楼上的小黑屋里，弟弟出去玩还没回来，我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就觉得这么个说话的好时机，只要我过去，很可能就不用主动开口了，正怂恿自己过去，妈突然开口道：“你没啥事嘞话，就坐大锅门口下，也不用烧锅，今天不使大锅，你就坐那往，我跟你说说话~”
我嗯了一声，禁不住的补了口气，提着胆子，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站在了厨屋门口，问了句，“…说啥？”
妈撒完调料，搅了搅锅里的羊肉、白菜和水，盖上盖，开口道：“我想问问你，人家那个国外嘞小孩到底咋说嘞啊，准头吧，他家里啥意见啊？他爸妈同意吧？”
那瞬间，我感觉就像偷了什么东西被抓住了一样，急急的想了想，努力淡定道：“…他还没回来嘞。”然后又绞尽脑汁的补充，“…他说，他认定嘞是不会变嘞。”
妈回道：“他认定挡啥用啊，他爸妈要是不同意，这订婚结婚嘞能些事，他自下能办了了啊。你看恁姐姐这结婚，哪回不是她老婆婆跟她老公公来啊，恁这小孩的懂啥啊。”
可这么想着，我就感觉左边肋骨上面的位置有些疼，而且是生理性的，不像之前，只是感觉有个散不开的东西，所以又特别害怕会不会是乳腺增生。。。
最后只好安慰自己，“别逼自己了，可能过了由量变到质变的点，变优秀了，自然就有那个口才了，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大不了就是等上班后，再浪费些时间应付相亲对象。在家这几天，应该不会给你相亲的，大年下的，都忙着过年呢，初二初三还得走亲戚，等走完亲戚，再熬两天就走了…”
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我感觉好多了，吃完午饭，收拾完客厅，看下边没事，我也顾不得被嫌弃，就赶紧扎到屋里去了，就觉得，最好是避免他们看见我，最好是所有的人都像以前一样，把我当成透明的。
晚上吃完饭，收拾完客厅，三妹抢先上楼了，我担心一直这么干，还俩人都这么干，又会被哆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完饭就都扎到屋里去”，所以就到大门口站了站。
门口外边的大街，黑的让人安静、放松，看着远处微弱的灯光，我的躯壳禁不住的做了个深呼吸，想想章竣始终没有一点消息，跟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又觉得胸口好像被无数的石头压的喘不上气来，再狠狠的做个深呼吸，就听见在灯光的渲染下、如皇宫一般的楼房里，又传出了争吵声，我远远的听着，好像是因为交电费的事，妈的意思是多交几百，省的用着用着没电了，可爸却跟她唱了反调。我想了想，就觉得还是再站一会，等他们吵完了，再路过客厅比较好。
可妈却提着刷锅水，哆啰着出来了，“你说这小孩的，管他啥事，这过年下嘞不多交点，要是用的用的没了，那不耽误事啊。”
听这话音，我明白了唱反调的不是爸，就谨慎了应了声：“…咋啦？该交电费了是吧？”
妈嚷道：“啥该交不该交嘞啊，谁下看的没了，都赶紧交去，我想的这过年下，又是开空调，又是使电锅嘞，到处用电，就想的多交几百，别没电喽，你说恁兄弟，他搁一边嫌用嘞电多，用多些啊，恁姐姐待这和坐月的，一冬天3000块钱还多啊，再说了，也不是她自下用啊，俺跟恁爸也跟的暖和啊，恁姐姐待这和坐月的，上面开的暖气片，下面开的空调，恁爸一冬天都没大咳嗽，以前一到冬天就咳咳咳个没完，你看今年，他看得轻多喽不？”
看着妈提着空桶朝我走了过来，我想了想爸咳嗽的声音，嗯了一声，她接着道，“你说这小孩的，能抠都办事啦，这还没让他花钱嘞，要是让他花钱，他才不愿意嘞。”
妈哆啰着走了，我想了想，为大姐花的钱，弟弟嫌，和我也没啥关系，可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冷漠，家里将我养大、供我上学，就算补不了家里的欠债，也应该尽力缓解下矛盾，让家里少些争吵，让爸妈的压力稍微小一点，所以就想着，找机会去集上的邮局取出来3000，尽力给家里填一点坑。
大年三十，发小芳芳突然来家里找我上集，以前小时候，每到过年，我都会拿着分到的一点压岁钱，跟着小伙伴们一起上集买头花和发卡，记忆中，这是我说服自己过年好的一个重要理由，甚至是中和走亲戚的唯一一个，可后来，因为中考、高考、老家搬迁等等，那一同上集的七八个小伙伴像是被打散的台球似的，各自朝各自的人生轨迹奔去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隐隐还有种聚不到一起、更轻松的感觉，因为每次那么多人聚到一起，我总是忍不住的担心自己融不进去，文学作品里，那种对童年玩伴的不舍和留恋，还有渴望回到童年、回到家乡的情怀，我总觉得使劲的体会，即便背下来，也是死记硬背、附庸风雅，就只能安慰自己，也许等我成为优秀的策划或者作家时，在繁华喧嚣的大城市迷离了，在纵横捭阖的名利场身心俱疲了，就能产生那种情怀了，现在不仅没有、还总想着逃离，也正常，是我的才华还没到那个境界，所以返璞归不了真。
看着芳芳是自己来的，我有些不适应的问道：“就你自己吗？”
她嗯了一声，然后解释说：“我路过梅梅家，问了问她，她妈说她没在家，我就过来了，其她嘞，我没问。”
听着这回答，我忍不住的猜测，难道她也没有那几个人的球球吗，还是说…她不想问啊，可无论哪种情况，我都觉得不能证实，只听她又接着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有空不，去不去？”
那瞬间我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应道：“行啊，正好我也想去取点钱。你去干啥，买头花~吗？”
她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想去集上买个毛衣，我也没多想，就一起出发了，到集上一看，卡里果然是不到四千，不是不到五千，我犹豫了下，想着回去很快就要发工资了，便取出了三千，回来后，正好是准备吃饭的时间。
看妈在厨房里忙活，三妹正等着端碗，我将取出来的钱递给了妈，感觉有点少的说道：“这是三千，给你吧。”剩下的那句，就当过个好年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妈接过去，说了句，“你上集上取钱去了啊。”说完，没等我回答，又补充道，“这大年下嘞，银行没放假啊？”
我如实的回了句，“我在自动取款机上取嘞。”
她有些不自然的说：“…那你身上嘞钱还够用嘞吧？你要是不够用嘞，待你身上就行，我没想的要恁嘞，就是怕恁乱花钱~”
听着这关心的话，我感觉就像强忍着什么似的，应道，“够用嘞，我回去正好该发工资。”
然后就是掀锅、端碗。。。我先给等着吃的爸端了一碗，在折回去的路上，就听见厨房里妈跟弟弟说，“你不是想买电脑啊，正好恁姐姐给了三千，你买去吧。”
那瞬间，我只觉得胸口一阵酸楚，就觉得，这钱给他们、是让他们还点债的，或者买些吃的、穿的生活必需品，没想到他们却拿来买电脑，再想想，弟弟已经买了和我一样的同款手机，就有些后悔，后悔取了这三千，后悔没有选择硬撑过去这个年……再回到厨房，我好想说，这钱是让你们过个宽裕的年下嘞，可就像被什么堵着似的说不出来。
妈一边舀碗一边看着我说：“恁兄弟他想要个电脑，他学嘞专业是计算机，得用电脑，人家都有，他没有。”
还没应声，弟弟又看着我道：“姐姐，那你剩下嘞还够用嘞吧~”
我感觉就像爬黑板似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应了声：“够、够用嘞…”
端着我自己的碗坐到饭桌上之后，听着妈跟爸说，我刚给了她三千，还有她给了弟弟、让他买个电脑，以及弟弟必须得买电脑的事，看着弟弟很高兴，妈也不哆啰了，爸也很有过年的欢喜样，我感觉怪怪的，有种虽然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抽离感，想了想，安慰自己道，“好歹弟弟长大了，知道关心你够不够用了，比之前从来不打电话、一打电话就要钱强多了。钱，你给了就给了，随他们怎么花吧，反正你给了。”
反正你给了，想着这句话，我感觉轻松了一些，好像还了一部分类似高利贷的债务，可一想最重要的事还没找到机会说，胸口又沉重了起来。
有时候看妈在厨房做饭，感觉自己就跟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偷似的，想让她问我和章竣的事，又害怕她真的问，完了再审视下自己这种跟上断头台似的怂样，又特别郁闷，特别烦自己，总是控制不住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与想象中那个优秀的我，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路程。
再想想，这事必须得趁过年说清楚，不然等回去之后，又会整天害怕，害怕他们问，害怕他们又给整相亲对象，虽然知道他们也是为我好，我不应该像怕鬼似的，但我控制不住身体和脑子，控制不住小心脏在面对家中来电时的惶恐不安，控制不住脑子总是忍不住的推演，就感觉，不能让时间在这种恐惧中流逝，为了明年能专心忙副业，现在必须把事情解决了。
可左推右推、左找右找就到了初四，中午十一点来钟，妈在厨房忙了起来，爸在一楼卧室睡着，三妹在楼上的小黑屋里，弟弟出去玩还没回来，我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就觉得这么个说话的好时机，只要我过去，很可能就不用主动开口了，正怂恿自己过去，妈突然开口道：“你没啥事嘞话，就坐大锅门口下，也不用烧锅，今天不使大锅，你就坐那往，我跟你说说话~”
我嗯了一声，禁不住的补了口气，提着胆子，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站在了厨屋门口，问了句，“…说啥？”
妈撒完调料，搅了搅锅里的羊肉、白菜和水，盖上盖，开口道：“我想问问你，人家那个国外嘞小孩到底咋说嘞啊，准头吧，他家里啥意见啊？他爸妈同意吧？”
那瞬间，我感觉就像偷了什么东西被抓住了一样，急急的想了想，努力淡定道：“…他还没回来嘞。”然后又绞尽脑汁的补充，“…他说，他认定嘞是不会变嘞。”
妈回道：“他认定挡啥用啊，他爸妈要是不同意，这订婚结婚嘞能些事，他自下能办了了啊。你看恁姐姐这结婚，哪回不是她老婆婆跟她老公公来啊，恁这小孩的懂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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