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一笔即将到手的彩礼
然后在小白的追问下，我大体说了说和章竣的情况，还有家里催婚的事，可小白听完却说道，“凯哥去年也回老家了，说是回家相亲，不过他当时说的时候，跟开玩笑似的，也不知道他相没相亲，要不我帮你问问他。”
那瞬间，我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蜜蜂盯上了似的，忙道：“不用不用…，我家里肯定不让我出省。”说完想了片刻，又觉得无比尴尬的补道，“而且他应该也不喜欢我这样的，我们都没怎么联系了，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他回老家了。”
看小白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我又忍不住的解释说：“我感觉找结婚的人，还是门当户对的好，不然父母那关过不了，谈恋爱也是浪费时间，上学的时候，我看他穿的用的，感觉他家里的条件…应该比章竣他家还好一些。”说完，我回避着小白那有些怜悯的目光，拼命的忍了忍涌上眼眶的泪水。
良久，小白接了句，“算了，不提这些烦心事了，咱们晚饭吃什么，我给你炒个大虾吧，我跟你说，我炒的那可是一绝~”
我不想让她那么破费，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应了句，“随便吃点就行了吧~”
她接道：“那就再随便下个西红柿鸡蛋面，主要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说完，她哈哈的笑了起来。
在那盘大虾和西红柿鸡蛋面的作用下，我才感觉那场耻辱的面试没那么糟糕了。
回去后，例行打电话时，我跟妈说了一下，说公司搬家了，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远，我觉得工资低，不值得搬家折腾，便把工作辞了，现在正另找工作呢，自始至终都没敢提，公司的业务是卖花的，以及我去青岛面了一场试，就想着，如果妈还嫌我不结婚，主动说让我回家相亲结婚的话，我就回去，如果她不提，我就再找工作，就听天由命，让干什么干什么，那样我就不用落个不听话、挣不着钱、还嫁不出去、给家里丢人的不孝罪名了。
如我所料，妈语重心长的说：“我看你还是回家来吧，正了八经嘞找个对象，我跟你说妮来，啥也没结婚重要，不结婚，你就是再混两年，也是这样，连个好工作也找不着，你到这个年下，就是按外边嘞说，也27了，要是按咱家这边嘞话，都28了，再不找，真没好啥了，人家好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可不能再呆的个脸等了。”
我感觉就像一脚踏进坟墓似的嗯了一声，妈接着又说道，“之前俺跟恁爸都说，那个国外嘞小孩不办事，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我感觉没法争辩，也不想争辩的又嗯了一声，然后听妈继续说，“也不是多好，又不是正了八经嘞城里人，待家找，也不一定比他差喽，我看现在待家相亲嘞，都二十七八了，跟恁姐姐那两年不一样了，那两年二十七八待家找，是真没好啥了，都得往小了找才行嘞。你现在回来，还能在家挑挑。”
我感觉自己就只能像个木偶似的，再嗯一声，听着妈继续说，“我跟你说妮来，你回家来找嘞话，不能太要求年龄喽，大两三岁嘞、小两三岁嘞都行，只要小孩好就行，不用跟恁姐姐似嘞，往小嘞找，她那是没办法了。”
我慌忙解释道：“那个…章竣，是谈了以后，我才知道还没我大嘞，其实我想找比我大嘞，那样我就不用急了。”
妈昂了一声，又慌忙说：“那也不能大忒多了，这小男孩是看条件，看家里啥样，跟小闺女还不一样嘞，小男孩要是二十八九了还没对象，那就是条件忒差了，父母也不是正干嘞人，找对象也不能光看年纪。”
听得我只觉得还是闭嘴比较好，所以又嗯了一声，说完找对象的细节，妈又问了问什么时候回家，还有行李咋办，电话才挂了。
接着就是退房、办理行李邮寄，坐上开往老家的旧火车，我看着窗外的景色，认命的想了想以后的生活，就觉得如此正了八经的回家相亲，到过年的时候，我应该就能订婚了，明年五一十一的就结婚了，然后就是要孩子、贷款买房、两人一起还房贷，接着就是供孩子上学，等孩子毕业了，让孩子结婚，跟那个放养、娶媳妇、生孩子的轮回差不多，一眼就能望到死了，没什么可期待的了。
再想想之前有点盼头的日子，每天都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今放弃了，又感觉整个人跟个木偶似的，可再想想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活的，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没那个命，瞎矫情。
晕晕乎乎的回到家，一进大门，吓我一跳，一堆媒人已经排排坐的等在家里了，看着我的那眼神，都像看到了人民币一样，我甚至觉得，连妈对我的笑都是因为一笔即将到手的彩礼才有的。
可紧接着，我脑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声音就训斥自己了，“家里把你养这么大，供你上学，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不能这么不孝，不能这么大逆不道…”
但是再看那一排媒人，我还是感觉自己就像个商品一样，等一个婆家出一笔钱，三万、六万或十万，大头给家里，小头，媒人们像分赃一样的分了，大头，家里一定会说为我好、先替我保存着，我若有意见，就是不知好歹，不知感恩，把家人想坏了，若是让家里保存个十来年，这十来年，我就得天天祈祷，家里别有什么大事，而且能日进斗金，弟弟买房、买车、娶媳妇都用不到我的钱，万一用到了，我也不能说什么，说就是计较、自私、不知道帮家里，而且也不能要，如果像大姐那样闹起来，他们一定会说，供你上学花多少钱了。。。
那婆家呢，我若是没有那个运气，遇不到一个不计较彩礼能不能回来的人家，我在婆家会有好日子过吗？如果婆家是想着这笔钱能回去的，却好像回不去了，人家会给我好脸色看吗？人家不会把气撒我身上吗？毕竟当今社会，很多家庭收的彩礼是随着女儿结婚回去的，到时候如果婆家因为回不去、心生怨怼，我又有什么脸嫌人家呢，毕竟我也做不到，给出去三万、六万而无动于衷。
还有，要是婆家的生活条件真的好，还好，若是打肿脸充胖子，只是借钱满足亲家的要求，把彩礼给到位，把订婚、结婚的事办的貌似很有面子就行了，而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帐在摊我身上，我以后的生活怎么过呢？
再想想，就我长大的这片地，生活条件真挺好的男生，肯定就在城里买房了，被迫在家相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些事，我越是仔细想，就越觉得生命还不如就此结束呢，反正剩下的日子，过一辈子和一天也没什么区别，没什么希望。
至于那放弃的副业，结了婚就更不可能拾起来了，就算和章竣在一起，想着结婚后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我都觉得不能任性的坚持，更不用说能力远远低于章竣的相亲对象了，再说了，我之前像抓一颗救命稻草似的坚持，就是希望能遇到更好的爱情，将就了，心死了，哪里还会有动力。。。
如此想着，我感觉心里就像有个我要憋死了一样，禁不住的补了口气，整个人才好受了一点点，然后我赶紧安慰自己，“说不定会有奇迹呢，说不定真能在相亲对象里碰到一个不错的，不要被之前的影响了，不要太悲观，说不定只是你想多了，家里现在也不欠钱了，离弟弟买房结婚还早呢，应该也不会非得要一笔彩礼给你保存着，不会的，不会的…”
我记得，当时那批媒人像干销售的业务员似的，说了好多邻巴庄上的大龄未婚男青年，然后又问了许多妈的要求，才走了，一直等他们走了好长时间，我都觉得双腿还在发软，总觉得她们的眼睛还在盯着我。
等吃晚饭时，妈跟爸说起了白天见媒人的事，让爸做生意时也注意着点，看有没有没结婚、想在家相亲嘞好小孩，说是也不能光靠媒人，爸蛮高兴的答应了，然后他们就说起了媒人白天说的一些候选人，我感觉自己就跟个局外人似的，不过看着他们终于满意了的样子，我感觉压在心头的内疚和自责少了很多。
第二天我和妈一块挪洗衣机准备洗衣服时，又说起了找对象的事，妈说，“外边嘞也不一定好，指不定还不如咱家这边嘞，现在都兴6万10万嘞了，嫁到外边，要是人家那边不兴，咱也不好跟人家要，能远，家里一点光都沾不上，要是让人家欺负了，娘家人想过去也过不去！”
想着这个“6万10万”，我拼命的安慰自己，“应该是怕我受欺负，才想多要点彩礼的，肯定不是想着先给弟弟买房啥的，肯定不是，你别把亲妈想坏了，要是连有血缘关系的至亲都靠不住，老婆家就更不用说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嗯一声，妈又说道，“我看这彩礼就该多要，不要，人家外边嘞也不说好。”
我看着妈那闪躲的眼神，就感觉整个人像是沉睡中被人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想了想，“难道真的变了吗？这意思是，要了我的就不给了吗？之前大姐订婚时，不是说，不能让人家外边的说图钱吗。。。”
可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实，我又觉得，不应该这么敏感，这么计较，这么揣度自己的亲妈，把亲妈想的那么的不公不平、唯利是图、跟卖女儿似的，很是大逆不道。。。
紧跟着，我心中就有个高高在上的声音教训道，“家里供你上学花多少钱了，就算要了不给你了，你也还不清家里为你花的。”
然后又忍不住的分析，“要是计较的话，肯定所有的人都会骂你不孝顺，何况现在只是说，也并没有事实。”
只听妈又补了句，“要嘞越多，老婆家越不敢欺负。”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想不明白，好像有很多话被堵住了似的，躯壳禁不住的补了口气，才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那瞬间，我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蜜蜂盯上了似的，忙道：“不用不用…，我家里肯定不让我出省。”说完想了片刻，又觉得无比尴尬的补道，“而且他应该也不喜欢我这样的，我们都没怎么联系了，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他回老家了。”
看小白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我又忍不住的解释说：“我感觉找结婚的人，还是门当户对的好，不然父母那关过不了，谈恋爱也是浪费时间，上学的时候，我看他穿的用的，感觉他家里的条件…应该比章竣他家还好一些。”说完，我回避着小白那有些怜悯的目光，拼命的忍了忍涌上眼眶的泪水。
良久，小白接了句，“算了，不提这些烦心事了，咱们晚饭吃什么，我给你炒个大虾吧，我跟你说，我炒的那可是一绝~”
我不想让她那么破费，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应了句，“随便吃点就行了吧~”
她接道：“那就再随便下个西红柿鸡蛋面，主要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说完，她哈哈的笑了起来。
在那盘大虾和西红柿鸡蛋面的作用下，我才感觉那场耻辱的面试没那么糟糕了。
回去后，例行打电话时，我跟妈说了一下，说公司搬家了，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远，我觉得工资低，不值得搬家折腾，便把工作辞了，现在正另找工作呢，自始至终都没敢提，公司的业务是卖花的，以及我去青岛面了一场试，就想着，如果妈还嫌我不结婚，主动说让我回家相亲结婚的话，我就回去，如果她不提，我就再找工作，就听天由命，让干什么干什么，那样我就不用落个不听话、挣不着钱、还嫁不出去、给家里丢人的不孝罪名了。
如我所料，妈语重心长的说：“我看你还是回家来吧，正了八经嘞找个对象，我跟你说妮来，啥也没结婚重要，不结婚，你就是再混两年，也是这样，连个好工作也找不着，你到这个年下，就是按外边嘞说，也27了，要是按咱家这边嘞话，都28了，再不找，真没好啥了，人家好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可不能再呆的个脸等了。”
我感觉就像一脚踏进坟墓似的嗯了一声，妈接着又说道，“之前俺跟恁爸都说，那个国外嘞小孩不办事，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我感觉没法争辩，也不想争辩的又嗯了一声，然后听妈继续说，“也不是多好，又不是正了八经嘞城里人，待家找，也不一定比他差喽，我看现在待家相亲嘞，都二十七八了，跟恁姐姐那两年不一样了，那两年二十七八待家找，是真没好啥了，都得往小了找才行嘞。你现在回来，还能在家挑挑。”
我感觉自己就只能像个木偶似的，再嗯一声，听着妈继续说，“我跟你说妮来，你回家来找嘞话，不能太要求年龄喽，大两三岁嘞、小两三岁嘞都行，只要小孩好就行，不用跟恁姐姐似嘞，往小嘞找，她那是没办法了。”
我慌忙解释道：“那个…章竣，是谈了以后，我才知道还没我大嘞，其实我想找比我大嘞，那样我就不用急了。”
妈昂了一声，又慌忙说：“那也不能大忒多了，这小男孩是看条件，看家里啥样，跟小闺女还不一样嘞，小男孩要是二十八九了还没对象，那就是条件忒差了，父母也不是正干嘞人，找对象也不能光看年纪。”
听得我只觉得还是闭嘴比较好，所以又嗯了一声，说完找对象的细节，妈又问了问什么时候回家，还有行李咋办，电话才挂了。
接着就是退房、办理行李邮寄，坐上开往老家的旧火车，我看着窗外的景色，认命的想了想以后的生活，就觉得如此正了八经的回家相亲，到过年的时候，我应该就能订婚了，明年五一十一的就结婚了，然后就是要孩子、贷款买房、两人一起还房贷，接着就是供孩子上学，等孩子毕业了，让孩子结婚，跟那个放养、娶媳妇、生孩子的轮回差不多，一眼就能望到死了，没什么可期待的了。
再想想之前有点盼头的日子，每天都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今放弃了，又感觉整个人跟个木偶似的，可再想想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活的，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没那个命，瞎矫情。
晕晕乎乎的回到家，一进大门，吓我一跳，一堆媒人已经排排坐的等在家里了，看着我的那眼神，都像看到了人民币一样，我甚至觉得，连妈对我的笑都是因为一笔即将到手的彩礼才有的。
可紧接着，我脑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声音就训斥自己了，“家里把你养这么大，供你上学，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不能这么不孝，不能这么大逆不道…”
但是再看那一排媒人，我还是感觉自己就像个商品一样，等一个婆家出一笔钱，三万、六万或十万，大头给家里，小头，媒人们像分赃一样的分了，大头，家里一定会说为我好、先替我保存着，我若有意见，就是不知好歹，不知感恩，把家人想坏了，若是让家里保存个十来年，这十来年，我就得天天祈祷，家里别有什么大事，而且能日进斗金，弟弟买房、买车、娶媳妇都用不到我的钱，万一用到了，我也不能说什么，说就是计较、自私、不知道帮家里，而且也不能要，如果像大姐那样闹起来，他们一定会说，供你上学花多少钱了。。。
那婆家呢，我若是没有那个运气，遇不到一个不计较彩礼能不能回来的人家，我在婆家会有好日子过吗？如果婆家是想着这笔钱能回去的，却好像回不去了，人家会给我好脸色看吗？人家不会把气撒我身上吗？毕竟当今社会，很多家庭收的彩礼是随着女儿结婚回去的，到时候如果婆家因为回不去、心生怨怼，我又有什么脸嫌人家呢，毕竟我也做不到，给出去三万、六万而无动于衷。
还有，要是婆家的生活条件真的好，还好，若是打肿脸充胖子，只是借钱满足亲家的要求，把彩礼给到位，把订婚、结婚的事办的貌似很有面子就行了，而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帐在摊我身上，我以后的生活怎么过呢？
再想想，就我长大的这片地，生活条件真挺好的男生，肯定就在城里买房了，被迫在家相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些事，我越是仔细想，就越觉得生命还不如就此结束呢，反正剩下的日子，过一辈子和一天也没什么区别，没什么希望。
至于那放弃的副业，结了婚就更不可能拾起来了，就算和章竣在一起，想着结婚后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我都觉得不能任性的坚持，更不用说能力远远低于章竣的相亲对象了，再说了，我之前像抓一颗救命稻草似的坚持，就是希望能遇到更好的爱情，将就了，心死了，哪里还会有动力。。。
如此想着，我感觉心里就像有个我要憋死了一样，禁不住的补了口气，整个人才好受了一点点，然后我赶紧安慰自己，“说不定会有奇迹呢，说不定真能在相亲对象里碰到一个不错的，不要被之前的影响了，不要太悲观，说不定只是你想多了，家里现在也不欠钱了，离弟弟买房结婚还早呢，应该也不会非得要一笔彩礼给你保存着，不会的，不会的…”
我记得，当时那批媒人像干销售的业务员似的，说了好多邻巴庄上的大龄未婚男青年，然后又问了许多妈的要求，才走了，一直等他们走了好长时间，我都觉得双腿还在发软，总觉得她们的眼睛还在盯着我。
等吃晚饭时，妈跟爸说起了白天见媒人的事，让爸做生意时也注意着点，看有没有没结婚、想在家相亲嘞好小孩，说是也不能光靠媒人，爸蛮高兴的答应了，然后他们就说起了媒人白天说的一些候选人，我感觉自己就跟个局外人似的，不过看着他们终于满意了的样子，我感觉压在心头的内疚和自责少了很多。
第二天我和妈一块挪洗衣机准备洗衣服时，又说起了找对象的事，妈说，“外边嘞也不一定好，指不定还不如咱家这边嘞，现在都兴6万10万嘞了，嫁到外边，要是人家那边不兴，咱也不好跟人家要，能远，家里一点光都沾不上，要是让人家欺负了，娘家人想过去也过不去！”
想着这个“6万10万”，我拼命的安慰自己，“应该是怕我受欺负，才想多要点彩礼的，肯定不是想着先给弟弟买房啥的，肯定不是，你别把亲妈想坏了，要是连有血缘关系的至亲都靠不住，老婆家就更不用说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嗯一声，妈又说道，“我看这彩礼就该多要，不要，人家外边嘞也不说好。”
我看着妈那闪躲的眼神，就感觉整个人像是沉睡中被人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想了想，“难道真的变了吗？这意思是，要了我的就不给了吗？之前大姐订婚时，不是说，不能让人家外边的说图钱吗。。。”
可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实，我又觉得，不应该这么敏感，这么计较，这么揣度自己的亲妈，把亲妈想的那么的不公不平、唯利是图、跟卖女儿似的，很是大逆不道。。。
紧跟着，我心中就有个高高在上的声音教训道，“家里供你上学花多少钱了，就算要了不给你了，你也还不清家里为你花的。”
然后又忍不住的分析，“要是计较的话，肯定所有的人都会骂你不孝顺，何况现在只是说，也并没有事实。”
只听妈又补了句，“要嘞越多，老婆家越不敢欺负。”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想不明白，好像有很多话被堵住了似的，躯壳禁不住的补了口气，才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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