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像10086的客服似的
然后电话里的气氛就变的无比的尴尬，我感觉就像在外边工作时、接家里的电话，或者是吃饭时，跟爸妈汇报相亲的进度，让我总有种缺氧的感觉，禁不住的提了口气。
接着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我感觉他好像很害怕我再提订婚和结婚，我也不知道再怎么拐着弯的说了，还有就是，我也想给自己多留个后路，万一到最后也找不到一个能凑合的，有他这样一个把我当备胎的人在，我的下场也不至于太惨不忍睹。
可这一个电话后，我又忍不住的想起了在学校的时候，想着那已经删除的章竣的照片，再看那些相亲对象发过来的照片，再想想，他们好意思发过来的，肯定还是筛选之后的，而章竣的照片是我拍的，并不存在筛选一说，所以就觉得两者之间现实的差距，恐怕得跟买家秀和卖家秀似的，所以又控制不住的期待，他的电话能再打进来。
可每次手机震动了，我激动的一看，不是骚扰电话，就是相亲对象的，看着那来电，我感觉自己就跟10086的客服似的，不管多不想接，都必须接起来，万一让妈知道了我不接电话，后果不堪设想。
接通后，如往常一样，对方也并没有什么正事，无非就是一些正在干什么，中午吃的什么，以及特别想给我打个电话之类的，说完一通废话，气氛无比尴尬时，我想委婉的提醒一下他去搞事业，便问了句，“你对…职业生涯有什么规划吗？”完了，怕他听不懂，我又忍着尴尬补了句，“你那公司有升职，或者不断加薪的希望吗？”
问完，电话里一片死寂。。。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有些嫌贫爱富、爱慕虚荣了，又赶紧补道：“就算不找对象的话，两三千也就勉强顾住你自己吧，那将来你结婚了怎么办，就算不买房子，两千多也不够日常的开销吧？”完了，又怕伤他自尊的补了句，“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觉得，就算没有我，或者其她相亲对象，你也应该多忙忙事业，为自己打算打算~”
说完，我禁不住的补了口气，就感觉终于拐着弯的把自己摘出来了。
只听他好像也并不生气的应了两声，“我知道、我明白”，然后就说起了自己打算学什么什么，一会要考物流师，一会要学英语的，听的我禁不住的提了口气，努力的像10086的客服似的，回道，“那你不应该认真学习吗，以我的经验，主业之外，就算只做一个副业，都会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考物流师很简单吗？不需要学什么吗？”
他笑着应道：“当然需要了，需要学的东西挺多的，我每天都在学习，只是你看不见，现在是学累了，想给你打个电话，等会挂了，我就去学习。”
我只觉得无比的尴尬，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就忍不住的撒谎道：“我妈好像回来了，先挂了吧，改天再说。”
等电话挂掉之后，我禁不住的狠狠的叹了口气，就特别的郁闷，郁闷章竣为什么不能和这种相亲对象中和一下，一边工资过万，但没房没车就绝口不提结婚，一边吃糠咽菜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不是自尊心太强，就是太没有自尊心。。。
再想想章竣，自那个电话以后，又跟死了一样，我就特别气得慌，气他想联系就联系，想不联系就不联系，也特别气自己，控制不住的自己的心，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气自己找不到比他更好的。
所以我晚上根本睡不着觉，感觉年前的时间就像流血一样，剩下的比命还要珍贵，我必须趁自己被流干以前，写出让姜总满意的剧本，那样我就能洗刷这种耻辱了，我这辈子也还有一点希望，否则，我可能也过不上那种一天和一辈子没什么区别的日子。
一是因为，我发现即便放下章竣，好像也放不下那种耻辱，总感觉余生都会被这种耻辱折磨，二是因为，我感觉之前可能是盲目乐观了，之前安慰自己的话，终究是安慰，现在仔细想想，筛选出来的这些相亲对象，了解了他们自身和家庭的大体情况之后，我发现真的都是在城里买不起卫生间的，而且他们自身也并不像大姐夫似的，在国企，且整天忙的跟有鬼追似的，非常上进，我觉得跟这样的相亲对象结婚，我根本过不上大姐那种陪对方吃几年苦、就能熬出点头的日子。
以前，我一想自己奋斗，就感觉未来一片渺茫，现在我一想和这样的相亲对象一起奋斗，就感觉连渺茫都奢侈了，简直是一片黑暗，还不如直接去投胎呢。
也非常郁闷，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世界上有这么多歪瓜裂枣呢，以至于我竟然还期待，能在相亲对象中找到跟章竣差不多的，或者是，也差不了多少的，就感觉以前目之所及的异性，都挺优秀的，不论家庭条件如何，自身都是蛮优秀的，有学习好的，有长得帅的，有家境好的，基本上都能占个一两样，差的方面也没有很短板。
想了好久，我得出了一个自己极其不愿接受的结论，那就是，现在的我也是歪瓜裂枣。
初中学习好，按名次排位，我周围的男生差不多都是一个班里的尖尖，自然是有一个性感的大脑，高中考的学校就是拔尖的，虽然我到那成学渣了，但那里的男生，都是从市里各个学校被拔上去的尖尖，不是有才华的，就是小型高富帅，家里比较有财的，父母比较优秀的，能托一下孩子进重点高中的，大学，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复读考了个不错的学校，周围的男生也都是章竣、陈悦凯之类的。。。
那一刻，我切身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圈子。
现在沦落到在农村老家相亲，在这个圈子里，不出奇迹，我是不可能找到和章竣差不多的人的，也找不到和高中某个同学差不多的人。
想到高中同学，我忍不住的想起了之前妈怂恿的话，就想了想，能不能问下有联系的女同学，让人家帮忙牵个线啥的，以免到时候实在将就不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但再仔细一想怎么开口，又觉得实在做不来，还有万一被拒绝了，我感觉自己就没法活了，所以左思右想，我还是觉得只有专心搞事业这一条活路。
每每想到只有这一条活路，我就怎么睡也睡不着，失眠失的比以前更厉害了，有时候到一两点也睡不着，只有紧紧的抱着软乎乎的小被子，才能勉强睡着，一到梦里，又跟演恐怖大片似的，不是梦见去上学，面前的路却被水给淹了，就是梦见去考试，却迷路找不到考场了，再就是梦见被强盗追杀，还有在泥泞的小路上艰难的行走…
千奇百怪，每每醒来，我感觉就跟没睡一样。
为了不浪费睡也睡不着的时间，我晚上就用简易的小灯照着、在稿纸上写东西，有一次正忙着，被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妈发现了，她在下面喊了一声，“小茵茵，这都12点多了，你还不睡啊？”
我感觉就像做贼被抓住了一样，连忙应了声，“这都睡~”
第二天早饭时，妈一副没想到的样子说，“恁待外边都睡能晚啊，俺都睡一木楞的了，你还没睡嘞，你这样黑下不睡，不把身体熬毁了啊。”
我想着吃中药花的那几百块，有些愧疚的应了句，“睡不着…”
妈应道：“躺那和，歌挤上眼，咋能睡不着了，我看恁都是累嘞轻。”完了，没等我应声，又问，“你是不是晚上写那个小说嘞啊？”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比较保险，爸就嚷道：“我看你也别瞎忙了，也干不成，把身体都熬毁了，你要是能干成这，一开始就考名牌大学了，我看还是专心找对象结婚，才是正事。”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解释说：“我就是想多学点东西，结了婚也得工作啊，不能光在家闲着啊。”
妈接道：“结了婚就该要孩的了，工作也工作不了多长时间了，你看恁姐姐，跟的孩的，咋工作啊。”
我想了想，自己本来就是在垂死挣扎的改变命运，是害怕走到必须得在相亲对象里挑一个的结局，才晚上用小灯忙活的，所以就没再吭声，就暗暗的计划了一下，以后耳朵一定要灵敏些，听见下面有动静，就赶紧把灯关了。
又过了几天，再去复诊时，爸的农村合作医疗不能用了，里面没钱了，我本想说自己卡里还有点钱，下次我自己垫就行，妈就安排说，“吃完这些药不吃了，整天吃药也不好，是药三分毒。”
我感觉，如果我非要坚持彻底吃好，肯定会被妈说，都是我熬夜熬的事，早睡就好了，而我睡又睡不着，所以说与不说都一样，便没有吭声。
吃午饭时，妈跟我说想去剜蒜，说这时候生意不好做，要是去剜蒜，说不定能挣个几千块钱，省得耽误两个人了，走生意，爸自己一个人也能办了，然后又老生常谈的说了一通，说家里动不动都需要钱，还有不能小看人的这张嘴，一天真不少吃东西，要是都在家闲着，都吃穷了。
那瞬间，我感觉无比的羞愧，就觉得自己这么大了，没给家里挣多少钱不说，还在家吃闲饭，再想想之前村里发生的事，好多去剜蒜的妇女出车祸死了，就很担心出什么意外，不想让妈去，可想想自己卡里的钱还不到两千块，再想想自己不见好转的病，整天头连着肩膀和背疼，也没法在学写剧本的同时，再找一份兼职，思来想去，我感觉自己唯一能给家里弄点钱的办法，就只有订婚了，倘若我写不成，那就是订婚了，想着订婚至少会有一两万的彩礼钱，我便鼓着勇气说了，把订婚的钱给妈。
就想着，要是事业不成的话，只要能碰见个人品过得去，长相在客观上不算有带破的，条件不是极其差的，在老家有独院的，不必跟公婆挤在瓦房里的，然后一起奋斗个几年、能过上那种还房贷的普通生活的，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当时就觉得，这么低的要求，八九成能定得了婚，经常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应该是附和这个标准的。
接着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我感觉他好像很害怕我再提订婚和结婚，我也不知道再怎么拐着弯的说了，还有就是，我也想给自己多留个后路，万一到最后也找不到一个能凑合的，有他这样一个把我当备胎的人在，我的下场也不至于太惨不忍睹。
可这一个电话后，我又忍不住的想起了在学校的时候，想着那已经删除的章竣的照片，再看那些相亲对象发过来的照片，再想想，他们好意思发过来的，肯定还是筛选之后的，而章竣的照片是我拍的，并不存在筛选一说，所以就觉得两者之间现实的差距，恐怕得跟买家秀和卖家秀似的，所以又控制不住的期待，他的电话能再打进来。
可每次手机震动了，我激动的一看，不是骚扰电话，就是相亲对象的，看着那来电，我感觉自己就跟10086的客服似的，不管多不想接，都必须接起来，万一让妈知道了我不接电话，后果不堪设想。
接通后，如往常一样，对方也并没有什么正事，无非就是一些正在干什么，中午吃的什么，以及特别想给我打个电话之类的，说完一通废话，气氛无比尴尬时，我想委婉的提醒一下他去搞事业，便问了句，“你对…职业生涯有什么规划吗？”完了，怕他听不懂，我又忍着尴尬补了句，“你那公司有升职，或者不断加薪的希望吗？”
问完，电话里一片死寂。。。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有些嫌贫爱富、爱慕虚荣了，又赶紧补道：“就算不找对象的话，两三千也就勉强顾住你自己吧，那将来你结婚了怎么办，就算不买房子，两千多也不够日常的开销吧？”完了，又怕伤他自尊的补了句，“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觉得，就算没有我，或者其她相亲对象，你也应该多忙忙事业，为自己打算打算~”
说完，我禁不住的补了口气，就感觉终于拐着弯的把自己摘出来了。
只听他好像也并不生气的应了两声，“我知道、我明白”，然后就说起了自己打算学什么什么，一会要考物流师，一会要学英语的，听的我禁不住的提了口气，努力的像10086的客服似的，回道，“那你不应该认真学习吗，以我的经验，主业之外，就算只做一个副业，都会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考物流师很简单吗？不需要学什么吗？”
他笑着应道：“当然需要了，需要学的东西挺多的，我每天都在学习，只是你看不见，现在是学累了，想给你打个电话，等会挂了，我就去学习。”
我只觉得无比的尴尬，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就忍不住的撒谎道：“我妈好像回来了，先挂了吧，改天再说。”
等电话挂掉之后，我禁不住的狠狠的叹了口气，就特别的郁闷，郁闷章竣为什么不能和这种相亲对象中和一下，一边工资过万，但没房没车就绝口不提结婚，一边吃糠咽菜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不是自尊心太强，就是太没有自尊心。。。
再想想章竣，自那个电话以后，又跟死了一样，我就特别气得慌，气他想联系就联系，想不联系就不联系，也特别气自己，控制不住的自己的心，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气自己找不到比他更好的。
所以我晚上根本睡不着觉，感觉年前的时间就像流血一样，剩下的比命还要珍贵，我必须趁自己被流干以前，写出让姜总满意的剧本，那样我就能洗刷这种耻辱了，我这辈子也还有一点希望，否则，我可能也过不上那种一天和一辈子没什么区别的日子。
一是因为，我发现即便放下章竣，好像也放不下那种耻辱，总感觉余生都会被这种耻辱折磨，二是因为，我感觉之前可能是盲目乐观了，之前安慰自己的话，终究是安慰，现在仔细想想，筛选出来的这些相亲对象，了解了他们自身和家庭的大体情况之后，我发现真的都是在城里买不起卫生间的，而且他们自身也并不像大姐夫似的，在国企，且整天忙的跟有鬼追似的，非常上进，我觉得跟这样的相亲对象结婚，我根本过不上大姐那种陪对方吃几年苦、就能熬出点头的日子。
以前，我一想自己奋斗，就感觉未来一片渺茫，现在我一想和这样的相亲对象一起奋斗，就感觉连渺茫都奢侈了，简直是一片黑暗，还不如直接去投胎呢。
也非常郁闷，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世界上有这么多歪瓜裂枣呢，以至于我竟然还期待，能在相亲对象中找到跟章竣差不多的，或者是，也差不了多少的，就感觉以前目之所及的异性，都挺优秀的，不论家庭条件如何，自身都是蛮优秀的，有学习好的，有长得帅的，有家境好的，基本上都能占个一两样，差的方面也没有很短板。
想了好久，我得出了一个自己极其不愿接受的结论，那就是，现在的我也是歪瓜裂枣。
初中学习好，按名次排位，我周围的男生差不多都是一个班里的尖尖，自然是有一个性感的大脑，高中考的学校就是拔尖的，虽然我到那成学渣了，但那里的男生，都是从市里各个学校被拔上去的尖尖，不是有才华的，就是小型高富帅，家里比较有财的，父母比较优秀的，能托一下孩子进重点高中的，大学，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复读考了个不错的学校，周围的男生也都是章竣、陈悦凯之类的。。。
那一刻，我切身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圈子。
现在沦落到在农村老家相亲，在这个圈子里，不出奇迹，我是不可能找到和章竣差不多的人的，也找不到和高中某个同学差不多的人。
想到高中同学，我忍不住的想起了之前妈怂恿的话，就想了想，能不能问下有联系的女同学，让人家帮忙牵个线啥的，以免到时候实在将就不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但再仔细一想怎么开口，又觉得实在做不来，还有万一被拒绝了，我感觉自己就没法活了，所以左思右想，我还是觉得只有专心搞事业这一条活路。
每每想到只有这一条活路，我就怎么睡也睡不着，失眠失的比以前更厉害了，有时候到一两点也睡不着，只有紧紧的抱着软乎乎的小被子，才能勉强睡着，一到梦里，又跟演恐怖大片似的，不是梦见去上学，面前的路却被水给淹了，就是梦见去考试，却迷路找不到考场了，再就是梦见被强盗追杀，还有在泥泞的小路上艰难的行走…
千奇百怪，每每醒来，我感觉就跟没睡一样。
为了不浪费睡也睡不着的时间，我晚上就用简易的小灯照着、在稿纸上写东西，有一次正忙着，被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妈发现了，她在下面喊了一声，“小茵茵，这都12点多了，你还不睡啊？”
我感觉就像做贼被抓住了一样，连忙应了声，“这都睡~”
第二天早饭时，妈一副没想到的样子说，“恁待外边都睡能晚啊，俺都睡一木楞的了，你还没睡嘞，你这样黑下不睡，不把身体熬毁了啊。”
我想着吃中药花的那几百块，有些愧疚的应了句，“睡不着…”
妈应道：“躺那和，歌挤上眼，咋能睡不着了，我看恁都是累嘞轻。”完了，没等我应声，又问，“你是不是晚上写那个小说嘞啊？”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比较保险，爸就嚷道：“我看你也别瞎忙了，也干不成，把身体都熬毁了，你要是能干成这，一开始就考名牌大学了，我看还是专心找对象结婚，才是正事。”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解释说：“我就是想多学点东西，结了婚也得工作啊，不能光在家闲着啊。”
妈接道：“结了婚就该要孩的了，工作也工作不了多长时间了，你看恁姐姐，跟的孩的，咋工作啊。”
我想了想，自己本来就是在垂死挣扎的改变命运，是害怕走到必须得在相亲对象里挑一个的结局，才晚上用小灯忙活的，所以就没再吭声，就暗暗的计划了一下，以后耳朵一定要灵敏些，听见下面有动静，就赶紧把灯关了。
又过了几天，再去复诊时，爸的农村合作医疗不能用了，里面没钱了，我本想说自己卡里还有点钱，下次我自己垫就行，妈就安排说，“吃完这些药不吃了，整天吃药也不好，是药三分毒。”
我感觉，如果我非要坚持彻底吃好，肯定会被妈说，都是我熬夜熬的事，早睡就好了，而我睡又睡不着，所以说与不说都一样，便没有吭声。
吃午饭时，妈跟我说想去剜蒜，说这时候生意不好做，要是去剜蒜，说不定能挣个几千块钱，省得耽误两个人了，走生意，爸自己一个人也能办了，然后又老生常谈的说了一通，说家里动不动都需要钱，还有不能小看人的这张嘴，一天真不少吃东西，要是都在家闲着，都吃穷了。
那瞬间，我感觉无比的羞愧，就觉得自己这么大了，没给家里挣多少钱不说，还在家吃闲饭，再想想之前村里发生的事，好多去剜蒜的妇女出车祸死了，就很担心出什么意外，不想让妈去，可想想自己卡里的钱还不到两千块，再想想自己不见好转的病，整天头连着肩膀和背疼，也没法在学写剧本的同时，再找一份兼职，思来想去，我感觉自己唯一能给家里弄点钱的办法，就只有订婚了，倘若我写不成，那就是订婚了，想着订婚至少会有一两万的彩礼钱，我便鼓着勇气说了，把订婚的钱给妈。
就想着，要是事业不成的话，只要能碰见个人品过得去，长相在客观上不算有带破的，条件不是极其差的，在老家有独院的，不必跟公婆挤在瓦房里的，然后一起奋斗个几年、能过上那种还房贷的普通生活的，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当时就觉得，这么低的要求，八九成能定得了婚，经常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应该是附和这个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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