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生病
观察的一切都只是视角。
猜测的一切都未必真实。
这枚导弹到底是什么，苏众当然不清楚，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可……体型如此庞大的导弹，它所指向的方向真的很明确了。
旋即苦笑一声。
“我们被放弃了。”
苏众看着呆愣在一旁一脸茫然的冬莫。
内心泛起苦涩。
其实他预想过有这么一天，也许军队真的打不赢怪物。
或是牺牲一城的人更符合某些大人物的利益。
但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从第一次酸雨降下，直到今天，这才仅仅是第四天呀！
局势果真恶化至此？！
从战力上讲，苏众打心底里不认为现代化的军事战力打不过肉体之躯的怪物。
从利益角度讲，一整个城市，上千万人口所带来的巨大利益，就是扯皮也得扯上几个月吧。
况且苏众所在的联邦国只是一个小国，拢共只有十几个城市罢了。
随后他看向了那枚导弹。
导弹外壳凹陷了很大一片，从尾部的推进器中长出了许多藤曼似的植物，莫名的有点像埋地里的青萝卜。
核弹没炸吗？……苏众望着陷入地中的“青萝卜”，警惕地靠近，有任何异动他都做好了逃走地打算，哪怕只是风吹动枝叶。
思考太多也没有意义。
现在距离家大概只剩下五分之一的路程，也就是正常情况下步行一小时的距离。
而且离家越近，苏众对周边的环境和路线就会更加熟悉。
“我吃过这家日料店，里面的青虾好吃，当时没敢点活体章鱼，早知道一并吃了。”苏众望着熟悉的建筑，心中稍稍安定，又带着遗憾想到。
如果可以重来，他战胜对活体章鱼的恐惧，大快朵颐。
准备出发，苏众抬手招呼一声冬莫跟上。
刚往前走出几步路，突然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吐出。
接着扭身回头，在冬莫不解的眼神中走到核弹附近，没有用手触摸，而是望着那颗核弹，咬牙切齿。
“这条命，我抵了。”
说完犹不解恨，抬腿朝核弹猛踢一脚。
“众哥，你干嘛呢？”
“我都被牺牲了，我还不能发泄一下？”
“哦~”
说完话，苏众准备出发，却见冬莫也走回来，学着他的样子，狠狠的踹了核弹好几脚。
这是苏众没想到的，可能是自己不经意间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冬莫看了苏众一眼，眉角上挑。
“怎么啦，我都被牺牲了，还不能发泄一下？！”
“行，当然行。哈哈哈，可以的小冬莫。”
对错先不管，有人能和自己同仇敌忾，挺好的。
……
“你看，这是接下来咱们要走的路。从地图上看有三条路。”
苏众拿着手机，调出地图导航拿给冬莫。
指着上面的线路。
“咱们的位置现在是这条商业街的入口，从地图上显示最近的路就是直接从商业街的里面穿过去，然后沿着南通大桥过河，再往前走过几个街道就到了。
这是最近，也是最快的路，但是我觉得商业街这条路上来不及避雨的人肯定多，所以被酸雨腐化的怪物也会多，所以不太想走。”
“然后另一种就是直接从现在的地方往下走，直接绕道南依河，沿着河岸从头走到尾。这条路人会少一点，记忆中这条河就没什么人走，顶多有俩下棋老头和一些垂钓的人，挺荒凉的。
问题是这条路太空旷了，万一遇上怪物那地方基本没有能躲藏周旋的地方，所以也不想走。”
“再有就得绕路了，从这边的居民楼走，绕一个大圈，完全绕过商业街和南依河。
坏处是绕路增加了许多路程，而且就算绕路，也得经过类似医院，菜市场，游乐园这些大型建筑。
好处首先是咱们不用进入到大型建筑中，只需要从门口路过就行。其次咱们基本可以保持原先的步调，采取三看一回首的方法行动就好。”
“这三条路我有些拿捏不准。冬莫，你有什么想法吗？”
苏众一只手轻抚在下巴上，用手指反复摩挲感受着，几天没有刮胡子，下巴长出一层硬硬的小绒毛，扎扎痒痒的触感使你放松，有利于大脑思考。
说完话，苏众本指望冬莫能帮自己出出主意，为他分担一些。
抬头看向冬莫，却发现冬莫压根就没在听他讲话，一个人低着头发呆。
“嘿，干嘛呢？”
冬莫皱着眉，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以一种很认真又很疑惑的表情看向苏众。
“没干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没什么依靠的感觉。我和众哥你不一样，你有很明确的目标，而我其实一直都只是盲目的跟在你后面走。不过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就是觉得，觉得……”
“茫然？”苏众不自觉的摸向后脑勺。
“对，就是觉得有点茫然。以前干什么事都是跟着师父，平时师父给人做法事，我负责杀鬼。然后师父会用报酬从村民手里买只野鸡烤着吃，一人一半。每次师父心疼我，都吃肉少的鸡翅，鸡腿，给我吃肉多的鸡胸脯，我喜欢拿着鸡胸脯去村口吃。
哪里总有两个老人打架，矮一点的喜欢抓人衣领，高一点的喜欢抓人肩膀。一缠上两人都不放手，互相较劲，累了就开始骂街。我能看上一整天。
不像现在，稀里糊涂的。”
苏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对冬莫说。
“伸出手来。”
冬莫伸出手。
“翻过来，手背。”
冬莫将手翻过，手背朝上。
啪！
突然朝冬莫手背狠狠地打了一下。
等到冬莫反应过来，捂着手，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苏众扬起下巴道。
“现在还想哪些事吗？”
“倒是不想了。”
“假如现在让你吃着烧鸡，看着俩老头搁哪打架，你还想这些事吗？
“估计……也不会想吧……”
“我懂了，你这是得病了，还是心病。”
“啊……那怎么办。”
“按说你这种心病往大了说，极难治愈，而且还会出人命。不过往小了说呢，也没啥事，不药而愈。”
“那我这是大病还是小病啊？”冬莫的语气焦急，他被唬住了。
苏众道：“这我没法说，这种病别人是没办法下结论的，只能看你自己。不过你也不用急，我有两个办法或许能试一试。”
冬莫道：“什么办法？”
苏众道：“第一个办法最好，不痛不痒，而且还有点爽。咱们先去找个地方买只烧鸡，买贵的，野生的烧鸡，再给你整两个老头，不，八个老头，让八个老头一块搁哪打架，混战。然后你就找个地方坐着，边吃烧鸡，边看老头打架。保管你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
“这个办法好！就这个办法吧。”冬莫猛点头，嘴角露出笑容，就差拍手叫好。
苏众道：“别急呀，我还有一个办法，你不先听了在做决定？”
冬莫道：“嗯……，那我听听第二个办法。”
苏众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然后看着冬莫认真听讲的神情，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到冬莫渐渐皱起眉头，脸颊通红。
“我听懂了。你在取笑我！”
“好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别想太多，咱们得先加油活下去。”
随后苏众正准备询问一下冬莫的意见，可在那一瞬间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
猜测的一切都未必真实。
这枚导弹到底是什么，苏众当然不清楚，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可……体型如此庞大的导弹，它所指向的方向真的很明确了。
旋即苦笑一声。
“我们被放弃了。”
苏众看着呆愣在一旁一脸茫然的冬莫。
内心泛起苦涩。
其实他预想过有这么一天，也许军队真的打不赢怪物。
或是牺牲一城的人更符合某些大人物的利益。
但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从第一次酸雨降下，直到今天，这才仅仅是第四天呀！
局势果真恶化至此？！
从战力上讲，苏众打心底里不认为现代化的军事战力打不过肉体之躯的怪物。
从利益角度讲，一整个城市，上千万人口所带来的巨大利益，就是扯皮也得扯上几个月吧。
况且苏众所在的联邦国只是一个小国，拢共只有十几个城市罢了。
随后他看向了那枚导弹。
导弹外壳凹陷了很大一片，从尾部的推进器中长出了许多藤曼似的植物，莫名的有点像埋地里的青萝卜。
核弹没炸吗？……苏众望着陷入地中的“青萝卜”，警惕地靠近，有任何异动他都做好了逃走地打算，哪怕只是风吹动枝叶。
思考太多也没有意义。
现在距离家大概只剩下五分之一的路程，也就是正常情况下步行一小时的距离。
而且离家越近，苏众对周边的环境和路线就会更加熟悉。
“我吃过这家日料店，里面的青虾好吃，当时没敢点活体章鱼，早知道一并吃了。”苏众望着熟悉的建筑，心中稍稍安定，又带着遗憾想到。
如果可以重来，他战胜对活体章鱼的恐惧，大快朵颐。
准备出发，苏众抬手招呼一声冬莫跟上。
刚往前走出几步路，突然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吐出。
接着扭身回头，在冬莫不解的眼神中走到核弹附近，没有用手触摸，而是望着那颗核弹，咬牙切齿。
“这条命，我抵了。”
说完犹不解恨，抬腿朝核弹猛踢一脚。
“众哥，你干嘛呢？”
“我都被牺牲了，我还不能发泄一下？”
“哦~”
说完话，苏众准备出发，却见冬莫也走回来，学着他的样子，狠狠的踹了核弹好几脚。
这是苏众没想到的，可能是自己不经意间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冬莫看了苏众一眼，眉角上挑。
“怎么啦，我都被牺牲了，还不能发泄一下？！”
“行，当然行。哈哈哈，可以的小冬莫。”
对错先不管，有人能和自己同仇敌忾，挺好的。
……
“你看，这是接下来咱们要走的路。从地图上看有三条路。”
苏众拿着手机，调出地图导航拿给冬莫。
指着上面的线路。
“咱们的位置现在是这条商业街的入口，从地图上显示最近的路就是直接从商业街的里面穿过去，然后沿着南通大桥过河，再往前走过几个街道就到了。
这是最近，也是最快的路，但是我觉得商业街这条路上来不及避雨的人肯定多，所以被酸雨腐化的怪物也会多，所以不太想走。”
“然后另一种就是直接从现在的地方往下走，直接绕道南依河，沿着河岸从头走到尾。这条路人会少一点，记忆中这条河就没什么人走，顶多有俩下棋老头和一些垂钓的人，挺荒凉的。
问题是这条路太空旷了，万一遇上怪物那地方基本没有能躲藏周旋的地方，所以也不想走。”
“再有就得绕路了，从这边的居民楼走，绕一个大圈，完全绕过商业街和南依河。
坏处是绕路增加了许多路程，而且就算绕路，也得经过类似医院，菜市场，游乐园这些大型建筑。
好处首先是咱们不用进入到大型建筑中，只需要从门口路过就行。其次咱们基本可以保持原先的步调，采取三看一回首的方法行动就好。”
“这三条路我有些拿捏不准。冬莫，你有什么想法吗？”
苏众一只手轻抚在下巴上，用手指反复摩挲感受着，几天没有刮胡子，下巴长出一层硬硬的小绒毛，扎扎痒痒的触感使你放松，有利于大脑思考。
说完话，苏众本指望冬莫能帮自己出出主意，为他分担一些。
抬头看向冬莫，却发现冬莫压根就没在听他讲话，一个人低着头发呆。
“嘿，干嘛呢？”
冬莫皱着眉，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以一种很认真又很疑惑的表情看向苏众。
“没干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没什么依靠的感觉。我和众哥你不一样，你有很明确的目标，而我其实一直都只是盲目的跟在你后面走。不过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就是觉得，觉得……”
“茫然？”苏众不自觉的摸向后脑勺。
“对，就是觉得有点茫然。以前干什么事都是跟着师父，平时师父给人做法事，我负责杀鬼。然后师父会用报酬从村民手里买只野鸡烤着吃，一人一半。每次师父心疼我，都吃肉少的鸡翅，鸡腿，给我吃肉多的鸡胸脯，我喜欢拿着鸡胸脯去村口吃。
哪里总有两个老人打架，矮一点的喜欢抓人衣领，高一点的喜欢抓人肩膀。一缠上两人都不放手，互相较劲，累了就开始骂街。我能看上一整天。
不像现在，稀里糊涂的。”
苏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对冬莫说。
“伸出手来。”
冬莫伸出手。
“翻过来，手背。”
冬莫将手翻过，手背朝上。
啪！
突然朝冬莫手背狠狠地打了一下。
等到冬莫反应过来，捂着手，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苏众扬起下巴道。
“现在还想哪些事吗？”
“倒是不想了。”
“假如现在让你吃着烧鸡，看着俩老头搁哪打架，你还想这些事吗？
“估计……也不会想吧……”
“我懂了，你这是得病了，还是心病。”
“啊……那怎么办。”
“按说你这种心病往大了说，极难治愈，而且还会出人命。不过往小了说呢，也没啥事，不药而愈。”
“那我这是大病还是小病啊？”冬莫的语气焦急，他被唬住了。
苏众道：“这我没法说，这种病别人是没办法下结论的，只能看你自己。不过你也不用急，我有两个办法或许能试一试。”
冬莫道：“什么办法？”
苏众道：“第一个办法最好，不痛不痒，而且还有点爽。咱们先去找个地方买只烧鸡，买贵的，野生的烧鸡，再给你整两个老头，不，八个老头，让八个老头一块搁哪打架，混战。然后你就找个地方坐着，边吃烧鸡，边看老头打架。保管你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
“这个办法好！就这个办法吧。”冬莫猛点头，嘴角露出笑容，就差拍手叫好。
苏众道：“别急呀，我还有一个办法，你不先听了在做决定？”
冬莫道：“嗯……，那我听听第二个办法。”
苏众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然后看着冬莫认真听讲的神情，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到冬莫渐渐皱起眉头，脸颊通红。
“我听懂了。你在取笑我！”
“好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别想太多，咱们得先加油活下去。”
随后苏众正准备询问一下冬莫的意见，可在那一瞬间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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