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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

    其实山东地面,青岛是被德国占据的,虽然章家敏是山东督军,然而青岛是不归他管的。无奈主权不在手里,又是有条约的,因此章家敏也只能派军队驻守在青岛外围以备不测。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觊觎青岛,悍然对德宣战。袁总统害怕,宣布中立,因此日军蜂拥集结,开始发动对青岛作战。德国在这里就只有几千人布防,哪里是日本人的对手,不过多久,就被日本击败。

    章家敏看到德国人败了,甚为高兴,说到,好了,德国佬败了,自己走出的山东,可不是我们不守条约,赶他走的,因此如今我收回青岛,是不会引发交涉的了。因此就派自己的幕僚赵晓亭前去同日本交涉,要接管青岛。

    这里赵晓亭就去了,见了日本长官,笑嘻嘻的说了一番什么德国专横,占我青岛,中日和睦,施以援手,定当厚报各等语,把个日本长官说的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诸位请想,日本国打德国,为的什么,当然是我青岛,甚至山东全境了?企是一个区区说客,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走的,登时大怒。

    赵晓亭见他大怒,仍旧笑嘻嘻的说:啊这是我们中国的主权,我们同贵国又没什么条约,所以请问贵国什么时候退兵,我们好派兵来接收。

    日本长官气极,把赵晓亭轰了出来。章家敏听了生气,说我中国的地方,是你日本人想占就占的?于是命令黄再兴集结部队,要强攻青岛,这里就写了告示出去,说给日本一周时间撤离,不然子弹无眼,可要得罪。

    这里日本人看到山东督军如此强硬,立刻电奏本国政府,日本政府就知会民国政府。老袁害怕日本果真同他动兵,就好言宽慰日本,又电令章家敏按照中立条约不可鲁莽行动。这里章家敏哪里管他什么中立条约,一周时间一到,一声令下,山东部队开始攻击。

    山东开战,举国瞩目,全国自然一致叫好。这里袁世凯听到开战,大惊失色,一连打了十几份电报来,勒令停战,章家敏不听。日本也吃了一惊,想不到山东督军不听指挥,敢来打青岛。于是一边组织防御,一边调兵增援,一边诘问民国政府,可是要同我国开战不是。这里袁总统一边解释,又派了段祺瑞亲自过来,要求停战,

    黄再兴的两个协已经突进莱州,与日军接战,这里日军布防兵力不多,但仍旧固守不退。黄再兴等炮营赶到,对着日军阵地就是一顿轰炸,然后命令冲锋,日军兵少,自然不敌,才往后退,山东民国攻下莱州。城里民众纷纷站在大街上迎接,欢呼民国军万岁。

    这里段祺瑞也到了济南,带着手令见到了章家敏。段祺瑞本来就不爱说话,心中对章家敏本来极为尊敬,又对他开战日本保我主权的做法深为佩服,以至于见到章家敏,说了一句章大人好,就站在一旁不说话,章家敏请他来看地图,段祺瑞就走过来看,一不小心,又出言指点了两句。

    章家敏依照指点,指示黄再兴分兵两句,一路打平度县,一路打胶州。黄再兴得令,分军攻打。这里日本死命守住两个县城,等待救援。那里日本也从国内调兵,坐着军舰来支援青岛守军。

    山东的新军虽然都是购买的奥地利军械,武器弹药也充足,也是德国教官教导。然而毕竟军力有限,不过两万余人,又无实战经验,何况一省之力如何同日本国作对?日军也同样装备精良,且作战经验丰富,因此虽然山东军一开始取得优势,打入莱州,却打不进平度县和胶州县。等到日军增援星夜赶来,形势当即逆转,山东军转为守势。

    两天下来,伤亡惨重,不得不撤出攻城,退入莱州。日军已经集结了数万军队,稍作休整,立刻来攻打莱州,莱州情况危机。然而章家敏已经无兵可掉,看看段祺瑞,段祺瑞虽然是陆军总长,然而大权在袁世凯手里,他也无能为力,摇了摇头。

    莱州守了两天,已经支持不住。黄再兴帅军突围,日军狠命狙击。最后莱州的新军突围出来的不足千人,统制黄再兴以下将官全部阵亡,无一幸免。章家敏看到退回来的新军只剩下这么多人,黄再兴等将领全部牺牲,心痛的当时就晕了过去。段祺瑞也痛心,扶住章家敏起来。济南官民听到讯息,大都失声痛哭,当夜民众都走上街头,点起蜡烛香火,祭起白帆,哀悼将士,举城痛哭。

    这里日军见打败山东民国军,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占领山东,直奔济南。这里段祺瑞忙电联袁世凯,与日本政府协商。这里袁世凯接信,知道山东兵败,日军准备占领山东,也着了急,忙同日本政府商量,日本政府怪他失信,不允。

    山东的讯息通过各大报纸传于全国,举国震怒,各地督军纷纷通电,要出兵支援山东,四川官兵尤为愤慨,连夜购置草鞋,说走也要走到山东,支援抗战。日本政府看到中国举国震怒,也怕集全国之力,来同他作对,也就服软。袁世凯一再协商,就仍以割踞青岛,章家敏革职查办为由,做出让步。日本兵退回青岛,章家敏也接到了革职的命令。

    自己多年经营的地盘没了,自己多年跟随的新军也没了,如今革职查办,说不出来的心里凄凉。当即收拾东西,由段祺瑞陪着去北京,接受查办。章家敏走出督军府,全城的百姓都走上街头,有的哭,有的挽留。章家敏也多有不舍,没奈何挥泪辞别众位乡亲。合城官民把章家敏和段祺瑞的专车直送出城,章家敏垂泪,段祺瑞唏嘘。

    坐火车到了北京,章家敏受到了极高的礼遇,民众挥舞彩旗站满街头迎接,连袁世凯都亲自站在总统府门口迎接。各大报纸长篇累牍,说他是民族之英雄,此时章家敏的声望,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