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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大明开国之初,战乱不断,三十里为一站,一站又一站,一站又一站,烽烟漫天,一马接一马。等到天下安定,才有了这个驿站,充当着消息和军事情报的中转站,等到朱由检那一代,因为要节约经费,准备养金宁道,镇压流寇,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拆除了很多个大小不一的驿站。

    但十余天后,刘成陷入昏厥,生死不明的事情,却是以最快的速度从京城和宫中传来。

    这一晚,朱由检一脸严肃地走出了乾清殿。他没有回养心殿,而是直奔御书堂。消息如潮水般涌来,一份又一份盖着印章的文件被送了过来。

    “呈上来。”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开口道。

    以前锦衣卫得到的情报,都是先上报给锦衣卫统领,然后再经过锦衣卫的指挥,将所有的情报都整理好,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用最快的方式,盖上印章,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用马死换马,用死人换。他们都有自己的号码,有自己的路线,对周围的环境非常了解,而且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奔跑。

    距离刘成失去意识,已经过去了十多天。这一天,一直亮着灯的御书房,突然就灭了。门外的高潜吓了一跳,快步走了过来。

    “皇上,皇上?”

    “我,很好。”

    门外,高谦忧心忡忡:“陛下,您要是太累了,不如我们走吧。”

    “慢着,慢着。”他看向窗外,只见紫微星旁的一颗星辰还在闪烁,或许是因为紫微星的光芒,这颗星辰变得更加暗淡了。

    天亮了。不器学院的一座小型山峰上。朱启皱着眉。这个时候。那封信,也是用同样的蜡印盖着的。同样的一行字。

    “万年寺主刘成,不知所踪,不知所踪?”朱启一字一顿道,显然,这份消息,是真的很紧急。

    “这个黑色的字体,好像是一个死人。”朱启薄嘴一扯,“真是难缠。除了刘成之外,轩辕尘、胡长空等人的死,也让吴煜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万年寺为什么要这么做,让他很是不解。他握紧了手中的密函,吐了一口气,身影已经从山顶上消失不见。

    此刻,东方才微微亮了起来。一道玉石破碎的声音,夹杂着一只鸟儿的叫声,从外面传来。她捡起了那根折断的玉钗。正在外面挑水的红玉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过来,看到徐蓉的脸色,担忧的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徐蓉露出一丝笑容。

    “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休息不好。”

    “嘶”一声,徐蓉手指被一块玉石划破,一滴鲜血滴在玉石上,渗入其中。玉质光滑。只是,他的身上,却多了一丝血迹。红玉轻轻按住徐蓉流血的手掌,为她止血。说:“想必是这些日子,主子一直在催促我。你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你跟刘少爷是怎么回事?”

    徐蓉脸色发白,一整天都在为自己不能吃东西而生气。

    “父亲,我明白。他这是要把我和刘成分开啊!”姜妃棂泪流满面,却也无可奈何。她是她的女儿。老子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刘成早点回来。

    方溢儒昨夜正与庐州官员们在明月楼把酒言欢。他在这里任职还不到一年,就已经有了不错的成绩。两淮的盐运使,又是一份肥缺,又是一份实实在在的工作,当然,也有不少人想要讨好,因此,这一次的宴会,也带上了几分官场的味道。

    庐州,月色正浓,这个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让昨晚的宴会变得热闹起来。刘成被杀的事情,不知是谁传出来的,甚至连那方家之主,都得到了风声。哈哈一笑,三人一饮而尽,来到高台之上。我听人说,方溢儒那天晚上一笑,就哭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孙承宗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人。听到这个噩耗,他连鞋子都顾不上,直接冲出了房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脚,失魂落魄地道:“他已经死了?完了!”

    一帮看上去不相干的人,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网套住,在为一个消失的人,悲喜交集。许多人,他都不认识。总而言之,各怀鬼胎的一伙人聚在了一块,不时感应到彼此的存在,却没有停下脚步。地面上的鹰,总是会停下脚步,用自己的触须,互相沟通,而天空中的老鹰,却是不会用自己的翅膀去碰对方的。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紫薇星就像是一块蓝色的宝石,异常的耀眼。都说星星闪烁着,但很难用眼睛分辨星星有没有闪烁,只有一种星星,一种闪烁的光芒,即使是一个年老的老太婆,也能看见。

    孔子说,政治要靠德行,就像是一颗星星。在普通人的心目中,紫薇星就是帝星。朱由检看着天空中的一颗星星,看着天空中的一颗星星,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明一暗,一明一暗。忽然,它不再发光,而是像是坠落了一样,不见了。朱由检靠在扶手上,半闭着双眼,似乎在努力地寻找着什么,或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是啊。”一声轻叹,化为一股清风,拂过他的脸庞:“我从不信星象一。”他一只手掌,狠狠地按在了白玉台上,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寒风凛冽。

    “我会让这场风暴变得更加激烈的。他的死亡,并不意味着大明的灭亡!我要的是千秋万世,国泰民安!”朱由检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钦天监方僧手上的星象仪一震,匆匆走了出去,用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要是将星都给灭了,那他还能坚持多久?也许,紫薇星就不会坠落,不会毁灭。不过,改朝换代,皇帝换了臣子,说不定明天就是朱家了。老道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的麻袍披在身上,一边喃喃自语,“天气好凉啊……”

    一个人死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个人的死亡,就像是太阳从东方升起,又从西方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