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茶亭
正午的日头，炙烤大地，官道上空无一人，只有知了的鸣叫声，热空气折射了光线，显出一种蒸腾之感，此时卫杰正背着法剑，斜挎着行李，一个人默默走在官道上。
距离宋秋曼一别又过了月余，天气渐渐进入盛夏，又干又热，这几日卫杰都是早晚赶路，中午找个阴凉的地方歇脚。
那日，挪移符把两人传送到了汴梁郡的周至县。汴梁郡位于南江洲的西北方向，再向北八九百里便是南江洲和中洲的边界。
悬空寺在中洲大荔郡，北邻玄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而北冥仙宫又在中洲的北面，卫杰便打算先去悬空寺还了经书，再北上返回北冥仙宫。
背剑的地方已经被汗湿透，卫杰从腰间拿起牛皮水壶，拧开盖子，嘟嘟嘟，猛贯了两三口，然后盖上盖子，打了个水隔。
今日又行了三十余里路，一路急走如飞，并不觉得的累，就如同柳无相所说，无名引气决可以在吸收天地灵气的时候淬炼身体。
这一个月以来，卫杰每日除了赶路，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用来运转引气决的周天，觉得身体力量日益壮大，一身的腱子肉也显现出来。唯一的不足就是，每次周天结束，身上就有一些杂质排出，一身的异味，卫杰就会寻个小池塘，跳入其中畅游一番。
却说卫杰一人在官道上又行了一柱香的时间。官道两旁的树荫下面渐渐有了乘凉歇脚的行人。有的坐在树下的石头上面，行李放在身旁一侧，拿着蒲扇扇着风。还有的直接坐在地上，上衣襟敞开着，两颊的汗流不止。
卫杰遥遥望见前面有一处茶亭，于是加快了几分脚步，打算到了茶亭再作休息。
茶亭里有七八个人，散坐一气。一个茶博士，一个伙计，卫杰寻了张空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行李扔在桌上。
“伙计，给我来碗凉茶解解暑”卫杰对着小伙说道。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小二拿了空碗，就去茶桶里舀茶。
卫杰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块油纸布，一打开，一阵肉香飘满了整个茶亭，一只肥美的卤鸭，表面油光光，勾人馋虫。
走了一路，现在腹中已经是空空如也。用手撕下一只鸭腿，卫杰就要一口咬下。
“鸭腿，吃，好吃，香，给我吃”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闻到鸭肉香气靠了过来。
“去去去，快滚出去，你看你浑身脏臭，给你说了多少边，不要打扰客人喝茶，下次再进亭子里，看我不给你一顿好打”伙计一边骂，一边拿起旁边的笤帚，作势就要朝着老头打下去。
卫杰一动，抬手拦了下来，觉得伙计有点过分，便要好言相劝。还没等卫杰张口。
“这位客官，你可不要可怜他，你有所不知，这是一个叫花疯子，前两日来到此间，刚开始我们也可怜他，给他些吃的，但是他非但不感恩，还趁我招呼客人的时候，把脏手伸近茶桶舀茶喝，浪费了整整一桶上好的明前茶，你说可气不可气”伙计气愤到，这时周围的茶客见有好戏，都转了过来。
“那你也不能对老人动手呀，这样，他之前弄脏的茶就算在我的账上，你再给我另外上一碗凉茶”对着伙计说罢，转身朝向老疯子，“这位老丈，你坐下来，我请你喝吃鸭腿，喝茶”。
“客官，您真是菩萨心肠，好嘞，您稍等”一听说之前的一桶明前茶算在卫杰头上，伙计一下开心了，也不在乎老疯子脏了凳子和桌子。
“鸭腿给你”卫杰把手中流油的鸭腿第给老疯子。“哈，啊，鸭腿，鸭腿”。老疯子拿起鸭腿就往嘴里塞，卫杰看着，真怕他吧把自己的舌头不小心咬碎，吞到肚子里。
给自己撕了另外一只鸭腿，卫杰大口大口咀嚼着，天气热，早晨上路之前买的鸭子还有一丝丝温度。
另外一碗茶也端了上来，两人一口肉一口茶吃的是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一整只鸭子分别进了两个人的肚子。
“伙计，你们这除了茶，还有什么吃的东西？”卫杰只吃了五分饱还要再吃点。
“有点心，桂花糕，豆沙糕，玉米糕，还有核桃酥，五仁酥，千层酥”
“老丈，你饱了吗？”卫杰问道，“吃，吃，吃，鸭腿，鸭腿”老疯子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卫杰的问话。
“每样都来两份”卫杰说道。
“好嘞”伙计也不管两人吃不吃的完，很快把各种糕点端了上来。
卫杰把一份推到老疯子面前，“吃吧”。说完自己也吃了起来。
茶亭里的买卖，卖的是碗，喝完一碗，可以让伙计再续上一碗，卫杰就着糕点又喝了三碗，这才饱了。
结了帐，付了银子，伙计喜笑颜开的收了茶碗和糕点盘子走开了。
“老丈，您贵姓？”卫杰看老疯子吃饱了也不离去，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便开口问道。
“啊，吃，鸭腿，啊”老疯子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道。
“我-是-问，你-怎-么-称-呼，怎么称呼”看着老疯子一脸的茫然，卫杰放弃了询问，对着老疯子笑了笑，点点头，老疯子也学卫杰笑了笑点点头。
天气越热，知了的声音听起来越大，越勾起人的困意，吃饱喝足卫杰靠着亭子柱子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卫杰醒来只觉浑身精神，伸了个懒腰，已经是下午申时，天气还是很热。
左右一看，茶客有的还在打盹，老疯子不知何时离去了，卫杰也没放在心上，跨上行李，出了茶亭，继续向北行去。
官道上陆续有了赶路的行人，卫杰脚力出众，很快一步觉尘而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到了一个小镇，卫杰看天色还早，便打算继续赶路。
最近的两个镇子，一个在正北，大概九十里外，还有一个近一点的三十里，在西北。
卫杰不打算绕路，在镇子上买了一些馒头，和肉干，又贯满腰间的牛皮水袋，打算晚上就路宿野外，于是穿过小镇，向北行去。
走着走着，官道上行人渐少，卫杰突然觉得不对，前世警察的灵觉自从感气之后被放大了数倍。
卫杰察觉到有人远远的吊在自己身后。卫杰一扭头，那人却又躲了起来。
来到一处岔路，卫杰一闪身，躲到了一颗大树后面，悄悄等着，便要看看跟着自己的究竟是何人。
距离宋秋曼一别又过了月余，天气渐渐进入盛夏，又干又热，这几日卫杰都是早晚赶路，中午找个阴凉的地方歇脚。
那日，挪移符把两人传送到了汴梁郡的周至县。汴梁郡位于南江洲的西北方向，再向北八九百里便是南江洲和中洲的边界。
悬空寺在中洲大荔郡，北邻玄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而北冥仙宫又在中洲的北面，卫杰便打算先去悬空寺还了经书，再北上返回北冥仙宫。
背剑的地方已经被汗湿透，卫杰从腰间拿起牛皮水壶，拧开盖子，嘟嘟嘟，猛贯了两三口，然后盖上盖子，打了个水隔。
今日又行了三十余里路，一路急走如飞，并不觉得的累，就如同柳无相所说，无名引气决可以在吸收天地灵气的时候淬炼身体。
这一个月以来，卫杰每日除了赶路，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用来运转引气决的周天，觉得身体力量日益壮大，一身的腱子肉也显现出来。唯一的不足就是，每次周天结束，身上就有一些杂质排出，一身的异味，卫杰就会寻个小池塘，跳入其中畅游一番。
却说卫杰一人在官道上又行了一柱香的时间。官道两旁的树荫下面渐渐有了乘凉歇脚的行人。有的坐在树下的石头上面，行李放在身旁一侧，拿着蒲扇扇着风。还有的直接坐在地上，上衣襟敞开着，两颊的汗流不止。
卫杰遥遥望见前面有一处茶亭，于是加快了几分脚步，打算到了茶亭再作休息。
茶亭里有七八个人，散坐一气。一个茶博士，一个伙计，卫杰寻了张空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行李扔在桌上。
“伙计，给我来碗凉茶解解暑”卫杰对着小伙说道。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小二拿了空碗，就去茶桶里舀茶。
卫杰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块油纸布，一打开，一阵肉香飘满了整个茶亭，一只肥美的卤鸭，表面油光光，勾人馋虫。
走了一路，现在腹中已经是空空如也。用手撕下一只鸭腿，卫杰就要一口咬下。
“鸭腿，吃，好吃，香，给我吃”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闻到鸭肉香气靠了过来。
“去去去，快滚出去，你看你浑身脏臭，给你说了多少边，不要打扰客人喝茶，下次再进亭子里，看我不给你一顿好打”伙计一边骂，一边拿起旁边的笤帚，作势就要朝着老头打下去。
卫杰一动，抬手拦了下来，觉得伙计有点过分，便要好言相劝。还没等卫杰张口。
“这位客官，你可不要可怜他，你有所不知，这是一个叫花疯子，前两日来到此间，刚开始我们也可怜他，给他些吃的，但是他非但不感恩，还趁我招呼客人的时候，把脏手伸近茶桶舀茶喝，浪费了整整一桶上好的明前茶，你说可气不可气”伙计气愤到，这时周围的茶客见有好戏，都转了过来。
“那你也不能对老人动手呀，这样，他之前弄脏的茶就算在我的账上，你再给我另外上一碗凉茶”对着伙计说罢，转身朝向老疯子，“这位老丈，你坐下来，我请你喝吃鸭腿，喝茶”。
“客官，您真是菩萨心肠，好嘞，您稍等”一听说之前的一桶明前茶算在卫杰头上，伙计一下开心了，也不在乎老疯子脏了凳子和桌子。
“鸭腿给你”卫杰把手中流油的鸭腿第给老疯子。“哈，啊，鸭腿，鸭腿”。老疯子拿起鸭腿就往嘴里塞，卫杰看着，真怕他吧把自己的舌头不小心咬碎，吞到肚子里。
给自己撕了另外一只鸭腿，卫杰大口大口咀嚼着，天气热，早晨上路之前买的鸭子还有一丝丝温度。
另外一碗茶也端了上来，两人一口肉一口茶吃的是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一整只鸭子分别进了两个人的肚子。
“伙计，你们这除了茶，还有什么吃的东西？”卫杰只吃了五分饱还要再吃点。
“有点心，桂花糕，豆沙糕，玉米糕，还有核桃酥，五仁酥，千层酥”
“老丈，你饱了吗？”卫杰问道，“吃，吃，吃，鸭腿，鸭腿”老疯子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卫杰的问话。
“每样都来两份”卫杰说道。
“好嘞”伙计也不管两人吃不吃的完，很快把各种糕点端了上来。
卫杰把一份推到老疯子面前，“吃吧”。说完自己也吃了起来。
茶亭里的买卖，卖的是碗，喝完一碗，可以让伙计再续上一碗，卫杰就着糕点又喝了三碗，这才饱了。
结了帐，付了银子，伙计喜笑颜开的收了茶碗和糕点盘子走开了。
“老丈，您贵姓？”卫杰看老疯子吃饱了也不离去，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便开口问道。
“啊，吃，鸭腿，啊”老疯子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道。
“我-是-问，你-怎-么-称-呼，怎么称呼”看着老疯子一脸的茫然，卫杰放弃了询问，对着老疯子笑了笑，点点头，老疯子也学卫杰笑了笑点点头。
天气越热，知了的声音听起来越大，越勾起人的困意，吃饱喝足卫杰靠着亭子柱子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卫杰醒来只觉浑身精神，伸了个懒腰，已经是下午申时，天气还是很热。
左右一看，茶客有的还在打盹，老疯子不知何时离去了，卫杰也没放在心上，跨上行李，出了茶亭，继续向北行去。
官道上陆续有了赶路的行人，卫杰脚力出众，很快一步觉尘而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到了一个小镇，卫杰看天色还早，便打算继续赶路。
最近的两个镇子，一个在正北，大概九十里外，还有一个近一点的三十里，在西北。
卫杰不打算绕路，在镇子上买了一些馒头，和肉干，又贯满腰间的牛皮水袋，打算晚上就路宿野外，于是穿过小镇，向北行去。
走着走着，官道上行人渐少，卫杰突然觉得不对，前世警察的灵觉自从感气之后被放大了数倍。
卫杰察觉到有人远远的吊在自己身后。卫杰一扭头，那人却又躲了起来。
来到一处岔路，卫杰一闪身，躲到了一颗大树后面，悄悄等着，便要看看跟着自己的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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